第一百二十九章 龍道人的過往
龍道人和魔九天大戰結束后，沸騰的星空也平靜下來，這一場風波也消失不見了。
對很多人來說，這是精彩的一天。
先是見證了兩位紅塵仙對決，李青山以摧枯拉朽的方式，擊潰了長生帝族的長生伶，宣誓了自己天才之名，也引來了魔族帝者，跨越空間，來到星空，要將他擊殺。
隨后世人看到了幾萬年前，仙庭最驚艷的天才，橫空出世，逆時空而走，重回巔峰，短暫的剎那間，站在帝者境界，與魔族的魔九天大戰一場。
如同絢爛的煙花，驚艷了世人，自己卻轉瞬即逝。
那浩瀚的星空中，無盡的大星成為碎片，一掛又一掛的星河，當場蒸發，化為塵埃，諸多星辰破敗，諸多星系被毀。
在星空的深處，有帝者血液橫流，沒有人知道這一戰的細節，但大家都看到了魔九天回來時疲憊神情，和布滿傷痕的身軀。
有人說，在最后一剎那，龍道人極盡升華，又于極盡絕巔黯然，最終走向黑暗，就此消失。
也有人說，看到了一團大道之火在燃燒，于星空的盡頭，毀滅了一切痕跡。
但不管怎么說，龍道人都消失了。
這一戰后他再也沒出現。
在生命的盡頭，他拯救了李青山，將李青山送走，沒有被其他帝者發現。
這一場風波持續了幾天之后，迅速暗淡下去，但后續關于許多爭論還在繼續。
比如青年大帝榜單的更替。
在大戰過后的第一時間，這份榜單就更換了新的排序，傳播天下。
之前李青山位列第十，一開始世人覺得還可以，但是李青山長年不露面，十幾年毫無音訊，世人紛紛質疑，覺得李青山不該排在第十。
這一份榜單及時更新，直接將李青山從第十名，升到了第一名。
壓過了混沌體，鳳凰之女，以及魔族天妃…
現在世人對這一份榜單，毫無爭議。
李青山的戰績他們親眼所見。
本身是紅塵仙境界，可以輕松碾壓同級別高手，甚至對方拿出了長生大帝留下的底牌，也被李青山輕松化解。
如果不是最后魔族帝者出手，控制住了李青山，今天這一戰他將直接封神。
就連被壓在身下的混沌體，鳳凰之女以及魔族天妃都毫無怨言。
親眼目睹李青山在星空當中擊斃長生伶的畫面，哪怕是極為自負的混沌體，也沉默了。
他不是李青山的對手。
在一處風景秀麗的山巒之下，有一片雄偉的建筑，混沌體就在此地，他親眼目睹了李青山那一戰，發出感慨：“我暫時不如李青山，看來是時候提升自己，不能再繼續悟道了。”
混沌體雍容華貴，氣度非凡，他可以吸納一切能量，一切大道溶于身體，這些年，他也是這樣做的，沒有刻意地去提升自己的實力。
他一直在悟道，一直在吸收各種能量。
他本以為自己的對手只會是鳳凰之女，以及魔族天妃。
沒想到李青山橫空出世，告訴他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李青山的強大讓混沌體側目，也讓他驚醒，不能再繼續悟道，而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神界當中。
太陽家族里，鳳凰之女背負雙手，遙望星河，臉色古怪地說道：“為什么我會感覺李青山很熟悉？”
她明明連李青山一面都沒見過。
只是當初排列青年大帝榜單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記住了這個名字而已。
“很奇怪，李青山竟然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果不是確認自己沒見過他，恐怕都要懷疑，身邊曾經出現過李青山。”鳳凰之女喃喃自語。
在仙界一處鳥語花香的山谷，一位穿著黑衣長裙的女子，表情很古怪。
“李青山…”這女子輕輕的說道。
這個名字她不是第一次聽到，在記憶的深處，在幾十年前，那個時候還不是仙界，而是下界的人間，她剛剛復蘇，見到的第一個男子就是李青山。
她是魔門天妃。
對于李青山這個名字，魔門天妃熟悉又陌生。
當初在人間，剛剛蘇醒因為魔氣爆發，她被視為大兇之物，各大門派，紛至沓來，要布置大陣，將她扼殺在搖籃里。
那個時期魔門天妃毫無力量，因為是剛剛復蘇，記憶還沒有徹底恢復，被困在大陣里，毫無辦法。
最后還是她還是憑借本能里的魅惑，誘惑了一位年輕的弟子，將大陣的一角給打碎，放她出來。
出來后的魔門天妃，尋找一處寂靜的地方，安靜養傷，順帶恢復記憶，恢復實力。
對于那個被她誘惑的李青山，魔門天妃拋在腦后，一次都沒想起過。
隨著慢慢恢復，她直接跨越了仙凡兩界通道，來到仙界，后面一路修行，從此她的世界再也沒有李青山。
直到青年大帝榜單出現。
魔門天妃看到第十名李青山的名字，才恍惚間想起了曾經的少年。
但她根本沒有把兩者聯系在一起，只是認為是個巧合，畢竟一個在仙界，一個在人間，之間天差地別。
直到剛才，她仰望星空，目睹了這一場大戰，看見了李青山的相貌。
魔門天妃當場驚愕。
現在的李青山和她記憶中的李青山，區別不大，無非是多了一份淡定與從容，外加實力強悍得可怕。
甚至比她恢復起來還快，還要強大。
“這怎么可能？”魔門天妃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么，會讓一個普通的人間天才，修為速度直線飆升，甚至超越了帝者轉世的自己。
她是帝者轉世，一路修行不帶停滯的，可如今也才剛剛恢復到仙王第三步，不朽者境界。
距離第四步紅塵仙，相差甚遠。
可李青山已經站在了紅塵仙境界，對戰帝者精血，輕松戰勝對方。
他們之間的身份好像顛倒一樣。
仿佛李青山是帝者轉世，她才是那個苦苦修行的人。
“不可思議，李青山還活著，那我豈不是欠了他一條命？”魔門天妃忽然想到一個更可怕的事情。
她欠李青山一條命。
這是無法更改的。
當年李青山舍命救她，才有了魔門天妃現在的實力，如果當年李青山沒被誘惑，不打開陣法，魔門天妃就會死亡，活不出第二世。
不管李青山是被迷惑，還是主觀上自愿，魔門天妃都欠著這個人情。
“完蛋了，在突破帝者的時候，李青山會是我一個致命的缺口。”魔門天妃這樣一想，無比懊悔，以現在李青山的實力和地位，她該怎樣去還這一條命的恩情？
“頭疼啊，頭疼。”魔門天妃捂著自己的腦袋，深感頭疼。
一條命的恩情，她該拿什么來還？
這一刻魔門天妃有點希望李青山死在帝者手下，這樣她就不必苦惱該如何償還恩情。
仙界，仙庭學院。
李青山滿心悲痛地回到這里，他沒想到這一次長生帝族一行，為了救小九他們，竟然將龍道人搭進去了。
龍道人極盡升華的那一瞬間，李青山眼眶通紅，忍不住，淚如雨下。
對李青山而言，來到仙界之后，對他最好的兩個人都相繼離世。
第一個是白將軍，他將李青山看作是大哥的影子，愛屋及烏，無條件地為李青山提供幫助。
第二個是龍道人。
他將李青山視為仙庭的救世主，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對李青山說一些仙庭的奇聞異事，就是想感動李青山，讓李青山在未來搭救一把仙庭。
或者是，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于既倒。
重鑄仙庭榮光，吾輩義不容辭。
但是現在，白大哥戰死帝關，龍道人殞命星空。
李青山傷心至極，他回到仙庭學院，來到了龍道人平日里住所，眼眶微紅，內心悲痛。
龍道人對他住所，了如指掌，可李青山還是第一次來到他這里。
這里打掃得十分干凈，龍道人一個人獨居，收拾得十分干凈，東西擺放整齊，這里最多的就是書。
各種有趣的書。
李青山沉默地翻開一本，發現這書是龍道人自己寫的，他對大道的領悟，他對修行境界的感悟，他對突破帝者的一些見解，都寫在了上面。
李青山發現，在幾萬年前，龍道人意氣風發，這里的書籍，大部分都是那個時期寫的。
“龍道人這是…在寫帝經！”李青山認真翻看，得出了一個結論。
早早突破紅塵仙，展望帝者的龍道人，意氣風發，他在紅塵仙境界里，就開始書寫自己的帝經，他認為自己必然進入帝者。
在好幾本書里，李青山都看到了龍道人書寫自己對仙庭的熱愛。
他對仙庭的熱愛，真的是刻在骨子里。
“李青山先生。”忽然，一聲呼喊打斷了李青山，讓他扭頭一看，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圣人境界，養生主層次。
李青山奇怪地看著他，問道：“你是？”
“老朽木然，仙庭學院的院長。”木然介紹一下自己。
“龍道人是我的師父。”他補充一句。
李青山恍然，說來也可笑，他進入仙庭學院快二十年了，竟然連院長都沒有見過。
“你來這里是？”李青山問道。
“整理一下師父的遺物。”木然院長說道。
李青山神情暗淡，后退一步，給他讓開位置。
“李青山先生，你也不用太傷心，師父是含笑赴死，他肯定不希望你太傷心。”木然院長看著李青山，勸說道。
李青山沒有說話，他坐在龍道人屋子前，看著木然在里面收拾。
良久，木然將龍道人畢生所有心血都認真收拾好，才走出來。
“和我說說龍道人吧。”李青山沉聲問道，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龍道人一點都不了解。
龍道人的過往，龍道人的經歷，龍道人的喜好，他都不知道。
木然點頭，坐在李青山對面，說道：“其實師父已經幾萬年不曾高興過了。”
李青山看向木然，不解問道：“他不是經常笑嗎？”
“那是因為你。”木然直接說道。
李青山不解的看著木然。
“師父小時候很凄慘的，他是底層出身，家徒四壁，父母都不是仙人，在仙界里雖然衣食無憂，但也前途無望，而且經常有仙人打斗，會波及無辜，也沒有人敢去找這些高手報仇。”
“在這樣環境長大的師父，卻天資出眾，父母沒有資源，送他進入什么大宗門，他自己跋山涉水，來到仙庭。”
“師父說，他第一次來到仙庭，看到的是一片欣欣向榮，哪怕是如同父母那樣不是仙人的弱小修士，也可以在仙庭的庇護下，平靜生活，仙庭有護衛，巡視邊疆，不給那些頂尖高手禍害機會。”
“師父說，那對他來說，就是最美好的時刻，他把父母安頓好后，努力修行，不斷前進，他學習了很多仙庭當初先進知識，改善了他的三觀，讓他懂得了，天下大同，以及要維護好仙庭，才能保護那些弱小的修士。”
“師父說，仙界最多的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高手，更多的是普羅大眾，仙庭在，這些普羅大眾就會得到庇護。”
“這叫做，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師父一直都是這么努力的。”
木然帶著一絲悲傷訴說道。
李青山閉起眼睛，內心悲痛，龍道人平日里看著大大咧咧，偶爾還不靠譜，但誰知道，曾經他也是一個有理想的少年。
“后面你師父還發生了什么事情？”李青山閉著眼睛問道。
“后面，師父一路攀登修行這座大山，在他一百歲的時候，突破仙王，震撼了仙庭，引起了勾陳大帝的關注，接見了師父。”
“那個時候我剛剛拜師，那是我這一生唯二見師父笑得那么開心。”
“師父和勾陳大帝溝通了七天，七天后他回來，更加努力了，他開始認真地整理自己的平生，書寫各種文獻，記錄自己的成長。”
“這個過程，用了三百年。”
“三百年后，師父突破到紅塵仙！”
“紅塵仙境界，師父成為了仙庭最炙手可熱的天才，無數人想招攬他，但他一個都不加入，只是在勾陳大帝手下做事，那個時期，師父竭力地想修改仙庭的天條，他認為天條已經腐朽，無法適應新時代，需要改革，推陳出新。”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師父得罪了一群帝族后裔，他們紛紛彈劾師父，認為他在敗壞仙庭根本。”
“但師父不理他們，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
“他前后在仙庭中心待了數百年，這段歲月里，我親眼看著師父情緒上的衰敗。”
“最后，他似乎對仙庭失去了信心，主動從仙庭退下，開始努力修行，并且準備突破帝者。”
“只是他突破的那一個夜晚，我不在身邊，他好像遭遇了很大的麻煩，當時我不知道，但后續我看到了師父寫的一本自傳，他說那天晚上勾陳大帝來了，替他將破碎靈魂修復，保全了他一命。”
“自那以后，師父就創建了仙庭學院，讓我當了院長，他徹底沉寂，無喜無悲，我再也沒有看到他興奮起來。”
“直到遇見了你！”
木然看向李青山，眼神里有深深的羨慕。
他也想讓師父為他興奮，他也想讓師父為他高興，為他自豪，為他驕傲。
但他的天賦，這輩子也就是仙王境界了，無法達到師父的要求。
“龍道人看中了我什么？”李青山不解的問道，當初的他，來到仙庭學院，修為很低的。
“師父對你的特權，讓我很疑惑，有一次我問師父，到底看重你什么？”
“師父告訴我，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我猶記得那次，師父把你從天驕戰場接回來后，笑得那么開心，幾萬年了，他從來沒有那么高興過。”
“上次這么高興，還是勾陳大帝接見師父。”
“所以我才說，師父無論如何，都要保下你，我只希望你不要辜負師父的期望。”
木然對李青山說道，站起身來，拿出一本龍道人寫的書遞給李青山。
“這是師父寫的日記，他老人家不常寫，只有大事發生，才會記錄一下，你看看吧。”木然把書放在桌子上，然后離開了這里。
李青山獨自坐著，看著那本泛黃的日記，伸手翻開第一頁。
第一頁記載的就是去見勾陳大帝。
這一篇日記，滿滿都是少年人的興奮之情，見到偶像，見到了仙界最強大的那一批人，從書寫當中可以看出來。
年少時期的龍道人，真的意氣風發。
李青山翻看第二篇日記。
這上面寫的是仙庭內部的矛盾，已經褪去了少年時期的稚嫩，言語間非常擔憂仙庭狀況，他說按照古老的規則發展下去，仙庭只能走向死亡。
第三篇日記，依舊是寫的關于仙庭內部矛盾，字字真切，拳拳之心，李青山都能看出當年那個深陷仙庭內部漩渦的少年，伏案書寫，焦頭爛額。
第四篇日記…
第五篇日記…
一直到第十篇日記，都是寫仙庭內部的事情。
足可以看出，當年的龍道人，為了仙庭，焦頭爛額，千方百計地想振興仙庭。
但在第十一篇日記里，李青山看到了龍道人的心灰意冷。
“與一群蟲豸，無法構建新的仙庭，想要重建新的秩序，就需要打破舊的秩序，再造乾坤，這需要帝者實力。”
從這一篇日記里，可以看出龍道人已經對仙庭那群尸位素餐的人，失望透頂，他已經不奢求用制度改善仙庭，他想的是，降維打擊！
我是仙王，改革仙庭，你們處處阻攔，那我是仙帝呢？
你們還敢阻攔？
恐怕到時候玉皇大帝想阻止，都得想一想吧？
想通了這個地龍道人，開始全心全意修行，他想突破帝者。
李青山繼續掀開第十二篇日記，上面寫了一句話。
“突破失敗，原來…仙庭還有這樣的秘密。”
李青山眉頭一皺，仙庭內部還有什么秘密？這個秘密和龍道人突破失敗有關系？
這一篇日記，只寫了幾個字。
“我找到了新的希望！！！”
“這應該是最近才寫的，十二篇日記和十三篇日記之間跨度，幾萬年…”
李青山內心恍然，之前的龍道人，失去了希望，在仙庭學院混日子，得過且過，對外界不甚在意。
直到遇見李青山，他看到了希望。
一個比他還天才的青年，出身干凈，為人簡單，還是仙庭的。
這簡直就是老天送給他，解決仙庭問題的。
所以龍道人對李青山，看得無比重要。
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要保護李青山。
李青山看完后，吐出一口濁氣，內心悲傷，他想繼續看日記，但已經沒有了，往后也不會有了。
李青山把日記收起來，看著四周，擦拭掉眼角的一滴淚，道：“龍道人，你的愿望，終會實現。”
李青山回到山崖。
他心情沉重，本想一個人安靜待一會，可在山巔上，有一女子，早早地看到了李青山，尖叫一聲，興奮地朝著李青山飛撲過來。
“哥哥…”
親切，甜膩的呼喊，已經有十幾年不曾聽到了，讓李青山精神一振。
是啊，小九他們飛升了。
他因為龍道人的犧牲，悲傷過度，都忘記了這件事情。
看著飛撲過來的小九，李青山張開雙手，下一秒，小九直接沖到了李青山的懷里，興奮地抱著李青山，激動地說道：“哥哥，哥哥，哥哥…”
快二十年不見，小九的思念之情早就泛濫，她抱著李青山，貼著李青山的胸口，控制不住地落淚。
她從未和哥哥分開這么久。
她真的很想哥哥。
李青山壓下心里的悲傷，溫柔一笑，拍了拍小九的后背，溫和地說道：“都是大姑娘了，還這么哭鼻子，以后可怎么嫁出去啊。”
小九羞惱地用李青山衣服擦拭眼淚鼻涕，哼哼道：“嫁不出去，你養我一輩子，我當一輩子的老姑娘。”
李青山心里十分溫暖，對小九道：“好，我養你一輩子，你自己不嫁人，我不會強迫你的。”
“哥哥，我在人間真的好想你，我擔心哥哥在仙界會遇到危險，但又想到哥哥那么天才，一定會在仙界闖出一番名堂，果然，一來到仙界，就看到哥哥大殺四方，都是仙王了。”小九仰起頭，驕傲地看著李青山，臉上的笑容燦爛，清掃了李青山內心的陰霾。
“你還說，差一點你就被人入洞房了。”李青山伸手捏住小九的鼻子，沒好氣道。
“那我不是初來仙界，對這里不了解，人家說什么，我就相信了。”小九委屈道。
“好了，不要再賴在我的懷里，其他人在看著呢。”李青山說道。
小九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李青山懷抱，然后就看到一道白色光芒，竄到了李青山懷里，大尾巴纏繞著李青山。
“小狐貍，你還沒有化形啊。”李青山驚訝道，他沒想到都已經是仙人境界，小狐貍還沒有化形。
“我好想你！”小狐貍沒有回答李青山，而是舔食李青山手掌，依賴地說道。
李青山伸手揉了揉小狐貍的毛發，說道：“我也想你們啊，你們怎么用了這么久，我本以為早幾年你們就該飛升了。”
小九無奈道：“我們要做到十全十美啊，五鬼突破速度慢了點，得等他們。”
五鬼體型高大，此刻一臉羞愧，看著李青山，躬身道：“主人！”
李青山看著五鬼，這是他親手創造出來的生靈，現在都已經是仙人境界，不可思議。
想當初在人間思過崖，五鬼不過是一團意念，誰也沒想到，發展到現在，五鬼都成仙了。
“來得正好，我這山崖長年無人打掃，以后就歸你們了。”李青山平靜一笑，抱著小狐貍說道。
五鬼臉色一喜，急忙答應下來，高興不已，這一下他們又可以跟著李青山身后了。
曾經的感覺，再一次回來了。
李青山最后看向了阿偉。
阿偉一臉愧疚道：“先生，這一次是我的失誤，讓先生孤身冒險，害得先生的朋友隕落。”
李青山溫和一笑，伸手拍了拍阿偉，道：“不關你的事情，人世間很多的巧合，都是無心之失，你們安全了就行，接下來好好修行，來到仙界，好好地發揮你的天賦，你是我看好的弟子。”
“先生，我會的。”阿偉堅定點頭，知道李青山是在安慰他，所以也不矯情。
李青山懷抱著小狐貍，身后跟著小九，看向五鬼和阿偉，還有花想容。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花想容。”李青山伸手，介紹花想容。
小九他們都看向了花想容。
“小九你好，你哥哥是我姐夫。”花想容笑著說道。
小九驚訝地看著李青山：“哥，我有嫂子了？”
李青山懷里的小狐貍立即警惕地看著花想容，又看著李青山，一臉懊悔。
她就知道。
隔著一個世界。
果然有別的女人，把她最愛的主人勾走了。
小狐貍氣得想撓人，但又舍不得傷害李青山，只能氣鼓鼓地看著李青山。
五鬼和阿偉也都驚訝的看著。
李青山倒是古井無波，道：“你是有一個嫂子，只是現在不知道在哪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