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活著的時候犯下深重殺孽的人,比如連環殺人魔、大屠殺劊子手、戰犯以及嗜血如狂的戰狂蠻子,他們的一生中會慢慢的被烙上此類罪行所侵蝕的印記。當這些雙手沾滿鮮血的家伙被死去以后,他們的遺骸可能就會復生為一個魔魂尸,站起來繼續自己未竟的邪惡事業。
通常來說,能夠成為魔魂尸的家伙生前就視人命如草芥,而成為不死生物后,一個孤獨的魔魂尸會更加憤怒地向活人發泄自己的殺意。雖然經常被人誤認為是普通的喪尸或者是骷髏,但是魔魂尸無疑要比這些無腦亡靈要狡猾而且危險的多。他們擁有一定的智慧和一種特殊能力。
被魔魂尸殺死的活人會立刻轉化成喪尸衍體,聰明的魔魂尸會小心翼翼地將他所控制的喪尸衍體保存起來,作為一支秘密的亡靈軍隊。比如,讓他們毫無動靜的躺在城市的墓園中等待數周之久,在魔魂尸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他便可以召喚這批不死部下來協助自己完成屠殺。
而正是因為具有這種本領,魔魂尸才會為更高級的不死生物所看重。只要創造出一個魔魂尸,并且給予他足夠的發育時間,那么其完全可以自主創造出一支喪尸大軍。半巫妖斯內德給予奎斯的那瓶液化的便攜式“亡靈天災”法術,便是以創造魔魂尸為基礎,繼而召喚更多的亡靈。
不過,作為強鳥的半羊人普烏也提醒過奎斯,和在物質位面這種“鄉下地方”不同,印記城的居民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更別說凡人總有生老病死,印記城里許多人都或多或少地和萬亡會打過交道,甚至有人還接受過大停尸房提供的喪葬外包業務。所以那些魔魂尸最多只能引起小小的騷亂,根本無法掀不起什么水花就會被各大協會所清除。
對于普烏的建議,奎斯也的確很認同。且不說召喚出魔魂尸能不能在印記城制造足夠的騷亂,就是能夠起到效果,他們估計以后也無法在這座門城立足了,所以少年藍龍并不傾向于隨意使用斯內德給的這瓶液體。但是本著有備無患的想法,他還是帶了一瓶液化的“亡靈天災”。沒想到在潛行進入命運之輪的時候,正好派上了用途。
“反正也只是在命運之輪里面出現了一只魔魂尸,騷亂不會蔓延到別的地方。除非那個錄判魔舍得自己的產業,否則她就得乖乖解決麻煩,而且還不能驚動其他人,”一邊在回廊里走著,奎斯一邊琢磨著自己下一步的計劃,現在看來或許他的潛行還能夠繼續進行,“反正比起我,那那個熊人,那些地精會和魔魂尸鬧出更多的響動。”
而情況也的確如同他的預想。在發狂的熊人追趕下,命運之輪的幾個地精守衛倉皇逃竄,沒多久就跑到了低端消費的賭客大廳之中。他們的追打驚擾了不少正在下注的顧客。自然而然,賭場的安保系統立刻對此作出了反應。大量的守衛:地精、大地精,以及半獸人和提夫林都跑了過來,他們很快就將那個熊人圍在了幾張賭桌之間。
“啪”、“啪”、“啪”…
從賭場頂端的辦公室里,傳來皮鞭抽擊血肉的聲響。那幾個抱頭鼠竄的地精,現在已經被人帶到了舍米卡莎面前。對于敢攪亂自己生意之人,這位黑道女皇沒有任何憐憫,她直接從自己的頭飾上摘下一根剃刀藤,把那幾個惹禍的地精抽成了滾地葫蘆。
“把那個熊人清理干凈,不要讓其變身回來,說出是被這幾個小賊放翻了的事情。記住,命運之輪是女士區的燈塔,我們過去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不會是一家黑店!”舍米莎卡罕見地咆哮出聲,在其辦公室里的手下全都噤若寒蟬,“還有,把這幾個該死的地精給我剁碎了去喂我的暗夜獒犬,讓它們把這幾個連狗都不如的家伙消化干凈!”
沒有理會那幾個地精哀切的求饒,舍米莎卡只是揮了揮手,幾個人高馬大的提夫林便拎著那幾個家伙走出了辦公室。甚至還有一個法師侍從隨手施展了“魔法伎倆”,把地面上的血污全都清理干凈。這位黑道女皇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踱步走到到了辦公室的落地窗面前,透過這面單面鏡俯視著賭場大廳,觀察下面守衛們搏殺熊人的場景。
由于守衛們反應及時,雖然被迫從賭桌前面離席,但是許多膽大的賭客還沒有離開命運之輪。他們就待在周圍,一邊等待著重新返回賭桌,一邊在看著熱鬧。見到這樣的情況,舍米卡莎突然有了個想法,“讓那些守衛們一個一個地上,跟所有的人說,這是命運之輪的娛興節目。另外,開一盤新的賭局,內容就是熊人到底能夠戰勝多少人。”
實在得承認,這位黑道女皇確實非常機智,不負她狐貍的外貌和名聲。短短幾分鐘的工夫,她就想出了一個借口,不但能夠解釋這場突如起來的鬧劇,而且還可以順便開個賭局。雖然由于她的決策,那些守衛們需要和狂暴的熊人進行單挑,但也不過就是搭上幾條性命的事情,反正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放,反而又能省上一筆費用。
“我賭他只能堅持兩個回合!”
“最多不過四個回合。”
“我壓這個熊人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了!”
隨著舍米卡莎一聲令下,命運之輪的氣氛又變得正常起來,許多被賭局刺激得眼紅脖子粗的賭客,全都興沖沖地跑到荷官那里。這股氛圍甚至都傳到了高端消費區的包間,有些很少輕易露面的印記城大人物也參與進來,讓自己的侍從跑來投注。
只不過他們全都沒有注意到,在賭場的大門處,走進來一個蹣跚的身影。被奎斯轉化出來的半獸人魔魂尸已經完成了蛻變:一簇顏色古怪的肉芽和臟器盤踞在這副喪尸軀干的中間,還有一條異化變長的舌頭從其顱骨端下探出,如同一只帶爪的觸手。
“新鮮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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