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班上的眾人
“我回來了。”
家里總是一塵不染，并不是媽媽打掃的多勤快，而是每個油女一族家里都基本這副樣子。
操控寄壞蟲進行清潔打掃是基本之中的基本。
二十五六歲的母親是美姬唯一的親人，爺爺奶奶死在了戰國時期，而父親則死在木葉十二年，第一次忍界大戰之中。
母親由美則是一位普通的中忍，作為忍者的才能并不出色，為了撫養美姬，已經退役多年，平日里則經營著一家小旅館。
屋外已經夜色昏沉，由美習慣了美姬的長期晚歸，溫柔的說道：“歡迎回來，我去熱飯。”
“嗯。”
只是點了點頭，稍顯冷淡。
并不是討厭這個女人，美姬很尊重身為母親的由美，而是美姬哪怕外表是小孩，但并不是小孩。
美姬不曾對由美敞開心扉，很自然的就顯得不是非常親密。
而第一次當媽的由美除了沒有經驗之外，本身就是油女一族的普遍自閉性格，在對待由美的問題上，很是無措。
因此飯桌之上，母女倆之間沒有很平常的對話，由美只是靜靜的溫柔看著美姬。
飯后，美姬返回自己的房間，虛掩上門后，開始各忙各的。
夜間是由美的讀書時間，家里僅有的忍術卷軸已經翻來覆去的看了很多遍。
自開口說話以來，美姬就有意識的學習著讀寫，現下在閱讀上并沒有障礙，卷軸上的內容已經學會。
父親留下的遺產少的可憐，作為村子里的上忍，除了幾個家族的秘術與基本的三身術之外，沒有一個多余的忍術。
本身家族的秘術就極為全能，并沒有必要學習多余的忍術，但對于這種情況，美姬還是忍不住嘆氣。
美姬很想學影分身以達成開作弊器的目的。
但根本就沒有渠道學習忍術。
除非...
“表現出投資的價值么...”
把玩了一會手里的卷軸，這里面對美姬而言，最有價值的是父親留下關于寄壞蟲的使用心得，作為參考能讓美姬少走很多彎路。
這份密傳，總結一下就是茍，躲起來放蟲子。
里面有很多降低存在感的實用技巧。
開篇第一句就是父親加粗標記出來的字句‘沉默是金’。
族人基本上都是這副德性，很有木葉隱族的風范。
倒是很合美姬的胃口。
嗯，人狠話不多。
但一旦被敵人找到，基本就可以宣告游戲結束了。
父親就是這樣死的，聽回來的族人說，在正面戰場上不小心被人給堵了。
放下卷軸，美姬拿起買來的書看了起來，并不是忍術相關的書，也不是打發時間的小說，而是數理化這樣的教科書以及一些雜文地志風土人情之類的書籍。
其中美姬背的最多的是生物志，讀書的間隙偶爾會看一下蟲群的動向以作放松。
培育的新蟲子很多還是懵逼狀態不知道要干嘛，倒是有一部分已經開始筑巢。
這樣就成功了一點點嗎？
不，按照順序來說，應該是先婚飛來著。
這些挖洞筑巢的差不多已經被淘汰了。
而讀書一直持續到媽媽牌鬧鐘叫睡覺為止。
美姬的一天正式結束，第二天如常的上班，不，上課。
醒來后走在通勤路上面具下一副睡不飽的困倦表情倒是不愁人看出來。
到班上時，美姬已經來的很遲了，雖然忍者學校沒有早自習這種說法，但美姬還是最后一個幾乎壓線抵達。
很微妙的，本來很吵鬧的教室因為美姬的到來安靜了一瞬間，片刻后這些小孩子就像無事發生那樣自顧自的鬧開。
小孩子真的很單純呢，被班上大部分的人討厭了。
原因是很簡單的，就因為美姬身上的蟲子，大抵是恐懼與惡心之類的感情。
因而寄壞蟲的原因，美姬甚至能嗅到空氣中彌漫的微妙氣味，那是人體釋放的信息素。
寄壞蟲是能敏銳察覺到這些化學分子的，但大多無法識別，不過，美姬卻能通過寄壞蟲一一標記并識別，建立一個信息素信息庫。
等差不多完善以后，美姬會公布到族里，建立一個獨屬一族的通信頻道。
事實上，族里有類似的利用方式，但還停留在很粗糙的表面。
是根據寄壞蟲留下的信息素濃厚程度上來達成的一種簡單的信息傳遞。
班上的孩子都不自知的釋放著恐懼味道，這是生理層面上本能的對美姬的無法接受。
一路來到自己的座位，附近的孩子很微妙的拉開了與美姬之間的距離。
所以有時候美姬挺討厭自己這樣敏銳的一面，但美姬有顆不同小孩歷經社會毒打的大心臟，因此也就提不起興趣跟他們扮家家玩友情游戲的興致。
這樣就挺好的，清靜。
本質上美姬并不是個冷漠的人，倒不如說美姬覺得自己就挺熱情開朗活潑的。
等到老師來到班上，課程如常的開始，最開始的文化課并不復雜，班上很多孩子都不會讀寫，平民家的大多是這種情況，不止讀寫，算數都要數手指，教這些孩子費了老師很大一番功夫。
尤其是那個叫做自來也的小白毛，沒基礎就算了，人還很笨。
常常鬧出各種笑話，是班上大家的開心果，雖然老師欲哭無淚。
話雖這樣說，不管綱手還是其他人，大多把他當做進化不完全的猴子看。
一個月下來，教的都是這種東西，地理歷史思想政治是一個沒落，比之記憶中模糊的小學課程，只強不弱。
因為是六年畢業制，沒大中高學制，大量的知識導致課程安排尤其的緊張，一個跟不上就很難跟上，雖然現在還沒這種跡象，但根據課程安排美姬很敏銳的洞察到這一點。
文化方面學校的教授是填鴨式的，根本不指望這些孩子能夠有出色的文化，因此只有真正的聰明人才能跟上進度，落后者會被毫不留情的淘汰。
而美姬理想中有忍者特色的課程一個都沒見到，倒是學校每天都有安排一節體育課，也就跑跑步做做運動的程度。
憑借這些簡單的運動一樣能很簡單的分辨出這些孩子的基礎與潛力。
一段時間下來，同桌的綱手倒是憑借家學在體術上拔得頭籌。
也因此成功奪得班級的霸主之位。
基本上把能揍的都揍了一遍，班上孩子在綱手的淫威下都很老實。
不過刺頭自來也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頭鐵，很是樂此不疲的挑釁綱手。
美姬倒是看的明白，小孩子的愛慕。
綱手實在是長的太漂亮了，班上雖然有幾個不輸綱手的小美女，但由于木葉公主的身份加成，被男孩們默認為班花，喜歡她的大有人在。
雖然自來也人很笨，但實際上并不是班級的吊車尾，在體術上基礎很差，也能排進中游的位置，倒是能就此看出其潛力，不低。
要知道，這個班級可以說是這一屆的精英班，基本是各大忍族的子弟。
在沒基礎的情況下，自來也有這樣的成績非常難得。
雖然文化拉胯。
而真正的吊車尾是名長的可愛像女孩的家伙，卑留乎。
因為長相的問題沒少被班里的男孩欺負。
而綱手這位木葉公主班級扛把子，還沒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到替人出頭的地步。
因此一段時間下來整個人很是陰郁，基本是自閉了。
除此外，班上到還有幾名同學引起了美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