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星,孤兒街。”
王吉利望著手中的資料,有些隨意的聳了聳肩:“真的是宇宙之大無奇不有,這都是什么名字,哪有星球起這種名字的,夠晦氣的。”
“難不成這顆星球上全是孤兒不成?”
“還真是這樣。”
x點了點頭,望向自己手下發給自己的資料:“這顆星球的人擁有自己的神明,但并不是魏彥那種神明,而是單純精神意義上的神明,更像是一種信仰的寄托。”
“這顆星球上的人認為,他們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
“所有人都是神的孩子。”
“而女人,只是一個載體而已。”
“所以這個星球上根本沒有父母這個概念,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血緣上的父親和母親是誰。”
“這顆星球上的所有女人在18歲之后都會分居,擁有一棟屬于自己的房子,隨后每到夜間,路過的男人可以隨意進入任何一個女人的房間,從而產生一夜情緣。”
“女人懷孕將孩子生下之后,會交到專門的組織去養育。”
“從這種角度去講,這顆星球上的人還真都是孤兒,當然他們自己并不這么認為,他們認為自己都是神的孩子。”
“只是...”
x猶豫了一下后遲疑著皺起眉頭:“按理來說這顆星球上的神明是杜撰的,只是他們用來安慰自己的產物,但很多信息又記載著,”這星球上部分對神明極為虔誠的人,確實擁有著種種神奇能力。”
“而這種能力,被他們稱為神跡。”
“就好像,這顆星球上真的擁有一個神明一樣。”
“什么神明不神明的。”
王吉利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估計又是一個蘇醒的世界本源意識,閑著無事跟自己星球上的人玩些信徒和神的游戲,這些都不重要,找到那個敢威脅李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用最殘忍的手段將其處死!”
“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知姜騁公司是個什么下場,免得日后時不時就有阿貓阿狗前來挑釁我們。”
“明白。”
“找到了。”
進展很快,僅僅是幾小時的工夫,犯罪嫌疑人就被抓住了。
是一個大概18歲左右的年輕男人。
x站在監控顯示屏面前,望向畫面中被束縛在審訊椅上的那個年輕男人輕聲道:“他們自己人舉報的,說那種白玫瑰致死的能力是這個年輕人獨有的。”
“按照他們的邏輯就是,他們向死神祈禱,祈求死神收走他們所標記的人。”
“而那個白色玫瑰,便是這個年輕男人標記的方式。”
“聽起來很是詭異,但根據我們的猜測,大概致死方式應該和世界本源意識脫離不了關系,有點像是規則道具之類的,對于我們來講應該沒有什么太大威脅,因為這玩意兒顯然不能阻止復活道具的生效。”
“而這個年輕男人之所以要這樣做的原因也很簡單。”
“他本想給姜騁先生寄包裹的,但姜騁先生根本就不對外接收快遞,無奈之下只能退而求次的將快遞寄在李昊手上,想搞出一個大新聞,讓自己的青梅竹馬佩服自己。”
“好像所有男人在這種年齡的時候,都想著要搞出一個大新聞出來。”
“出風頭找到了姜騁公司身上,挺勇敢的。”
王吉利面色平靜的撥通了疤狗的通訊,在得到了明確的回復后淡然道:“將這個年輕人處死,扔回孤兒街。”
“他那個青梅竹馬一起處死。”
“順便告訴孤兒街所有人,安分守己這件事情可以當做沒發生,再有刺頭跳出來,從此之后就沒有孤兒星這顆星球了。”
“哦?”
x有些微微詫異的開口道:“都已經確定是孤兒星的人做了,疤狗那邊竟然僅僅只是殺掉主謀,不將孤兒星都連根拔起嗎?”
“嗯。”
王吉利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大概可能是在姜騁先生的計劃中,千星城會成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根據點,想將這里打造的更繁華一點,讓所有人都可以放心的前來。”
“鬧出太多的殺孽,可能會影響千星城以及姜騁公司的聲譽。”
“這是準備洗白了?”
“差不多吧,開始在意羽毛了,但這里的人基本上沒聽過姜騁公司的名字,想洗白應該并不算很難。”
“行了,任務完成,收工回府。”
他打了個哈欠有些疲憊的開口道:“我們也好幾宿沒睡了,怪累的,大家都在睡覺就我們在加班,很辛苦的好不好。”
“父親,真的是最后一次!”
吳冷靜滿臉哀求的站在父親的辦公桌面前,雙手抱拳不斷祈求著:“真的,我發誓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絕對再不問父親你要一分錢。”
“唉。”
坐在辦工桌后面老板椅上的吳謹慎長嘆了一口氣,過于衰老的臉頰滿是皺紋堆積在一起,轉過椅子望向面前自己這不成器的大兒子沉默了許久后,才有些疲憊道。
“你是我的長子。”
“這個家的一切理應都應該是你的,而你也應該為弟弟吳鎮定做好榜樣。”
“但你現在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男人想要錢,就去賺,就去拼!跑過來像個乞丐一樣問我不斷要錢算個什么情況?”
“姜騁先生今天缺一萬億,你見他去懇求自己的父親了嗎?”
“我剛出道的時候飯都吃不起,你見我去懇求自己的父親了嗎?”
“你擁有一個父親,這是你的幸福,但你不能將你父親當成你的保險柜,一個只會依靠自己父親的孩子是長不大的!”
“等會兒去財物那里領錢吧。”
“200萬。”
“這是我對你最后的溺愛,我不希望再看見這一幕。”
“謝謝父親,謝謝父親!”
吳冷靜神情大喜倉促感謝了幾句后,便轉身朝門外沖去。
而在吳冷靜走后。
一旁的吳鎮定才從屏風中走了出來,將手中的一沓資料放在了父親的辦公桌上面,面色復雜道:“父親,大哥確定染上賭博了,家產已經全輸完了,應該還欠了不少。”
“賭場那邊知道大哥是姜騁公司的人,給的額度也很高。”
“欠條、視頻、錄音,應有俱全,證據很難全部消除干凈的。”
“大哥已經將額度都輸完了,估計過不了多久,這家賭場就派人來找姜騁公司要錢了。”
“要不...我去問王吉利要點人,讓這家賭場憑空消失?”
“唉。”
吳謹慎有些疲憊的輕揉著太陽穴:“讓這一家賭場消失有什么用,你大哥心里的賭癮不去除干凈,沒了這家賭場,還會有下一家賭場。”
這事兒不處理干凈。
姜騁先生肯定是要問責的。
他一大把年紀的人,要是因為自己的孩子,在姜騁先生面前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他的老臉往哪放啊。
“那...讓大哥消失了?”
吳謹慎有些面色無語的抬頭望向吳鎮定:“你大哥再怎樣不成才那也是你大哥,你要不要聽聽你講的是什么畜生話?”
“我的意思是假裝匪徒綁架大哥,然后將大哥幫到一顆陌生的星球,讓他重新獨自生活,這樣或許可以幫他戒掉賭癮,說不定就慢慢的回歸正途了。”
“這...”
吳謹慎有些微微猶豫的 遲疑道:“讓我考慮一下,你先下去吧。”
“是。”
“三張A!”
吳冷靜眼眶通紅的站在賭桌面前,將自己手中的三張牌翻出來重重摔在桌子上,面色猙獰的高聲放笑道:“誰能比我大!?”
“還有誰能比我大!”
說罷,便神情激動的將桌子上的籌碼朝自己懷里瘋狂攬去。
“慢著。”
坐在賭桌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和荷官對視了一眼后,才緩緩翻開自己的牌面。
「紅桃2」「黑桃3」「梅花5」
“不好意思,我是235,235吃豹子,這規則可是一開始就定好的。”
“你輸了。”
“這把我全吃。”
“那啥你還有籌碼嗎?”
“不不,這不可能!”
吳冷靜身子僵在原地,難以置信的望向身旁這個男人桌子上的三張牌,抬起頭死死盯住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猙獰道:“你給我下套?!”
“你一個235怎么可能該一直追著我牌下注!”
“你憑什么敢?”
“除非你早就知道我是豹子!”
“你們做局坑我,你們都是一伙的!”
“你們完了,知道我父親是給誰做事的,你們坑我,有沒有想過你們會是什么下場?”
“坑你?”
這個中年男人慢悠悠的將手上的白手套摘了下來,揮了揮手接過手下的遞上前的一根雪茄,有些不屑的冷嗤道:“證據呢?將我們坑你的證據拿出來啊!”
“無憑無證的,我可以告你污蔑啊!”
“姜騁公司厲害,我們自然知道,可那又如何呢?”
“姜騁公司不是已經對外宣布正式接管千星城了嗎?這個關節眼上再爆出來他手下的人欠錢不還,是誰面子上過不去啊。”
“就不信還敢直接給我弄死不成?”
“就算我死了,我命不值錢,但姜騁公司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這么一個地方,以后誰還敢來千星城?”
“他既然宣布接管千星城了,他做事就得講理了。”
“別說姜騁公司了,就算姜騁先生現在站在我面前,這錢我也得要,我有理,我行得端!”
就在這時——
一眾手持槍械的黑衣人突然闖進來!
“突突突!”
槍聲猛地炸響!
“都他媽別動,誰動誰死,別怪老子籌丑話說到前面!”
半小時之后。
吳謹慎站在千星城的碼頭,望向劃破太空消失在黑暗中的宇宙飛船,有些疲憊的從懷里掏出一根煙遞向一旁的王吉利:“這次讓你看笑話了,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
“我這老頭子最后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孩子沒教育好,鬧出了笑話。”
“沒事兒。”
王吉利接過吳謹慎遞來的煙,隨意點燃后叼在嘴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家好像都在一個勁兒的給我送人情。”
“這都小事兒,不過你確定將他送走個三兩年,能解決問題嗎?”
“那么遠的地方,萬一遇到個什么事兒,你可都沒辦法第一時間幫到他。”
“能有什么事兒。”
吳謹慎搖了搖頭胸有成竹道:“我給他身上留了10個復活道具,再大的事兒也能度過去。”
“你就不怕他將復活道具拿去賣了,然后繼續賭?”
“他賣不掉的。”
吳謹慎望向那艘已經消失在延邊的宇宙飛船,笑著道:“我給他留下的復活道具,都是擁有綁定效果的復活道具,只能他用,別人無法用。”
“如果這樣還有問題的話,也就當對他的歷練了。”
“他以前也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剛認識姜騁先生的時候,他一個人開著一輛裝滿了TNT的重卡就朝你雇傭的軍隊沖去,當時連姜騁先生都夸贊過他勇猛有加。”
“現在能落到這一步,也是走偏了路。”
“出去歷練個兩三年,等再次回來的時候,也應該就磨礪出人樣了。”
“其實也不用非得這樣。”
王吉利將手中燃盡的煙頭隨手彈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我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殺人放火的,多個賭徒兒子也挺合情合理的。”
“既然他喜歡賭,開個賭場給他不就行了。”
“你從姜騁先生手里隨便撈點油,都是幾百億的規模了吧,差這點錢嗎?”
“不一樣的。”
吳謹慎無奈的嘆了口氣搖頭道:“賭徒是沒有敬畏之心的,一個沒有敬畏之心的人長期呆在姜騁先生面前,遲早會出事兒的。”
“再小的概率,在時間拉長的情況下,都意味著必定會發生。”
“屆時不但害了他自己,還害了我,還害了全家。”
“這才是最致命的。”
“不管怎么說,這次感謝了你了,對了還有那家賭場...”
“放心。”
王吉利拍了拍吳謹慎的肩膀笑著道:“都處理干凈了,這年頭,好像當姜騁公司宣布要走入正道經營的時候,是人是狗都敢來挑釁一下姜騁公司了。”
“敢設局陷害姜騁公司的人,就應該認識到自己在靠近死亡。”
“果然大家對于一個宣布改邪歸正的混亂勢力,好像會少很多敬畏之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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