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聊天氛圍顯得異常和諧。
很多事情都進入正軌了。
12000個世界本源意識,已經成功交在藍星父親的手里了,就等藍星父親將其轉換為一星道具了,等這么多一星道具出來后,姜哥的炮臺將會來到一個恐怖的地步。
人族玩家那邊也不需要他們操心太多了。
萬族競技場內,大部分人族全都以火種城為中心聚集在了一起。
其他異族根本不敢靠近。
而人族玩家又獲得了陳姜賜予的幾個技術。
剩下的事情就得讓人族玩家自己去努力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根本無法庇護人族玩家太久,或者說他也根本無法庇護住人族玩家。
畢竟他擁有的僅僅只是一個威力巨大的炮臺。
而不是能將所有人都籠罩進去的一個擁有絕對防御的能量罩。
能不能真正的在聯邦內站穩腳跟,還是要靠人族玩家去自己拼搏的,但現在進度看起來很不錯,在人族守護者的安排下,已經有好幾個城市漸漸的淪陷了。
這幾個城市中有點名氣的人,已經都成了人族玩家。
這其中就包括千星城。
千星城的陌家商會百年慶上,有大量千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不能說千星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但來了一半絕對是不吹不黑的。
這一半的人物,現在已經都變成藍星人族玩家了。
以蠶食的方式,漸漸吞并千星城。
“姜哥,你說我們能吞并聯邦嗎?”
一旁的疤狗隨手抓起地上的一根狗尾巴草丟在嘴里有些感慨的唏噓道:“畢竟聯邦的可居住星球那么多,藍星的人族玩家就這么點人口數量,總不能幾萬人就一顆星球吧?”
“吞并,肯定是不能的。”
陳姜搖了搖頭,隨意道:“聯邦太大了,以藍星人族玩家的數量想要將其吞并根本不現實。”
“而且當萬族競技場結束之后,人族玩家將不能通過蟲洞去遠距離航行,屆時,人族玩家甚至沒辦法跨越以光年為單位的距離。”
“聯邦比人族的科技領先太多了。”
“除非將大部分聯邦都滅絕了,只留下一小部分,然后等人族慢慢發育,在聯邦科技的基礎上展開研發,直至將聯邦的科技全都吸收,然后再慢慢收復其他星球。”
“但,這有些不現實。”
“聯邦的底蘊可不止那么幾個天基武器,要想滅絕大部分聯邦,除非我的炮臺口徑達到數千萬公里,否則總感覺有點不太容易。”
“初期能取得的一個最好的結果,應該就是求存了。”
“先暗中潛伏在聯邦,再慢慢的等待后續。”
千星城內。
x慢悠悠的坐在一張搖椅上,端著一個酒杯,享受著歲月靜好。
“你這樣不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嗎?”
王吉利有點看不慣x這樣子,不由開口嫌棄道:“有這時間不能去干點正事嗎?哪怕姜騁先生那邊沒什么吩咐,起來多讀幾本書也是好的。”
“不不不。”
x眼皮虛掩整個人神情慵懶的悠悠道:“有個哲學家曾說過,如果你能在浪費時間中收獲快樂,那么就不算浪費時間。”
此時有個男人敲門,端著托盤進來送酒。
兩人沒注意到的是。
低頭端著托盤送酒進來的那個人,眼中閃爍著濃郁的不安。
“這誰的人啊?”
x有點不爽的望向那個端著托盤轉身離去的人:“我不都說了,要在酒里加點酸奶嗎?這酸奶呢?這么點事兒都辦不好?”
而這個拎著推盤的男人在離開房間后,猶豫了一下還是鉆進自己房間里換了身衣服,然后快速消失在千星城中。
在這個男人離開后。
站在窗口的蕭曉雅,望向這個男人離開的背影,眼睛瞇起不知在想什么。
她是蕭曉雅。
也是姜騁公司內,為數不多的單身女性。
姜騁公司有女人,但一般都是下面人所攜帶的家屬,以及幾個不多的女性單身員工,她便是為數不多的單身女性之一。
而她在姜騁公司所擔任的職位,便是無業游民。
她沒有什么要負責的事項,也沒有什么要操心的事情。
甚至都沒人在意她的存在,都沒人記住她的名字。
當初第一次見到姜騁先生時,是在橘紅星一棟樓的天臺上面,她作為一記者,去報道姜騁公司犯得罪行。
她報道有些失誤。
姜騁先生沒死,但她卻誤以為姜騁先生死了。
于是,姜騁先生出現在了她身旁,輕輕揉捏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告訴她不要害怕,讓她重新報道。
她只覺得自己當時在渾身顫抖。
劇烈的恐懼涌上她的心頭,但不知為何內心又有點放松。
這種放松的情緒,一般人無法理解。
一個女人在職場上要想生存是很不容易的,hr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關心一下她的感情狀況,了解最近有沒有談戀愛生孩子的跡象。
身為一個女人,哪怕有再強的專業素養,好像晉升途徑也就那么幾條,公司的高管沒有一個女性,全都是挺著大肚子的禿頂男人。
在這種競爭激烈的環境下,她必須要付出比其他人遠超數倍的努力,才能取得一定更多成績。
可以說。
她在前半輩子,一直是處于一個緊繃狀態的,就如同一根被擰緊的弦,根本不敢停下,只要停下便注定著死亡。
她只是一個縮影,并不是唯一。
而在這種狀態下,她遇見了姜騁。
一個眨眼間,擊殺了數十萬近百萬的男人,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恐怖分子,并且這個男人還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揉捏著她的耳垂!
在濃郁的恐懼泛上心頭時,她也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輕松感。
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既然沒有反抗的力量,也就不需要再拼搏,再努力了。
拼搏了半輩子,突然放松下來,感覺一下輕松不少。
在那一刻,她好像找到了真正的安詳是什么。
真正的安詳就是完全不用反抗,像個寵物一樣依偎在對方懷里,仍由對方揉捏著耳垂。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
但她想再次見到姜騁,再次見到姜騁將視線放在她身上,再次讓姜騁揉捏她的耳垂。
只是...姜騁已經很久沒有跟她講過話了,或許,在姜騁眼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記者,偶爾擔任下主持人吧。
在昨天。
她在路過王吉利房間時,聽見兩人在房間內交談,其中有聊到,姜騁先生是種族玩家的事情。
她自然早已知道這件事情。
但她當時腦海中突然靈感一閃,故意找了一個男人,讓這個男人來自己的辦公室找自己。
來自己的辦公室路上肯定會路過王吉利的房間。
只要有心駐足停留一下,肯定會聽到一些什么東西。
果不其然。
在她的觀察下,這個男人在來時路上,顯然在王吉利房間停頓了一下,并且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姜騁先生是種族玩家的,至少王吉利手下的這批人并不是全知道。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同族玩家,被姜騁先生全都屠殺了的。
他們可以接受幫助姜騁先生擊殺自己的同族玩家,殺個幾十幾百萬的都沒有什么關系,反正也只是一些陌生人,他們也不認識。
但如果是和姜騁先生一起將自己的同族玩家屠殺干凈,幾乎大部分人都無法接受,哪怕他是個無惡不作的殺人狂魔。
在這個男人進入房間后,她隨意聊了幾句,便讓這個男人離開了。
這其中就包括...她一直喜歡的這個男人,想讓這個男人帶她離開姜騁公司,可是姜騁先生實力如此強大,她們如何敢逃脫呢?
如果不逃離的話。
她倆肯定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畢竟她是姜騁先生救過的女人,就這樣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誰也不知道姜騁先生會不會嫉恨于此。
簡單聊了幾句之后,她看見了這個男人眼里的火焰燃燒的愈來愈濃烈了。
直至,站在窗口看見這個男人換了身衣服,鉆進了千星城。
蕭曉雅有些忍不住的嘴角微微上揚,雙指之間夾著一根女士香煙,有些微醺的閉上眼睛感受著拂面的微風。
她自然知道這個男人要去干什么。
可能會去和聯邦報告關于姜騁先生身份的問題吧?
去吧。
她不在乎聯邦其他人的性命。
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成為姜騁的寵物,能不能像一只小貓一樣,依偎在姜騁的懷里,被姜騁輕撫著秀發,揉捏著耳垂,如果...如果可以將腳放在自己身上,那就更好了。
僅僅是想到這些。
她就忍不住有些期待的渾身發顫。
在這個男人離開沒多遠后,她便打開了和姜騁先生的聊天框。
「姜騁先生,公司內出了叛徒,有人要害你。」
她自然不是打算害姜騁,只是想找一個主動聯系姜騁的名義,如果不是這樣,她甚至都沒機會和姜騁說上一句話,再這樣下去,姜騁就已經忘記她這么一號人了。
消息剛發出去。
房門突然被推開。
王吉利嘴里叼著煙,煙霧繚繞的吐了出來,雙手插兜盯著蕭曉雅隨意道:“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人給你供出來,據說你打算私奔然后臨走前告發姜騁先生。”
“有意思,膽子不小。”
剛發送完消息的蕭曉雅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轉身望向窗外。
那個男人才剛離開沒幾分鐘吧,這就被抓住了?是不是太廢物了一點?
“怎么,很驚訝嗎?”
x忍不住咧嘴笑著道:“喂,你是不是太小瞧我們了啊?”
“他那么直白的走進我們房間,就跟螢火蟲鉆進黑夜里再顯眼不過了,告發就告發,干嘛要臨走前來我們房間一趟呢,是想試試能不能聽到一些更勁爆的消息嗎?”
“真是膽子不小啊。”
陳姜面色平靜的坐在椅子上,望向跪在面前的蕭曉雅和一個男人,偏頭望向王吉利兩人輕聲道:“你的意思是,這兩人準備合謀告發我?”
“是。”
王吉利面色認真:“我們動作足夠快,這個男人還沒有來得及告發,并且現在吳謹慎以及我都在調查自己手下的人了,看有沒有他的同謀。”
“明白了。”
“這個男人你們帶下去,不用拷問什么,利索點。”
“剩下人離開房間,我單獨和蕭曉雅聊會兒。”
“是。”
在所有人都離開房間后。
陳姜才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將翡翠手杖橫抱在懷里,面色平靜的望向蕭曉雅輕聲道:“講講吧?”
“先是和人合伙告發我,然后再給我發消息舉報同伙。”
“是在找樂子玩嗎,還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都不是。”
蕭曉雅妝容有些黯淡,半跪在地上,抬頭望向姜騁,呼吸有些急促的低聲道:“我只是想找個跟你搭話的機會,我...我想依偎在你身邊,我想找到那久違的安全感。”
“你...你也需要一個女人不是嗎?”
“我絕對干凈,從未交過男朋友。”
“我可以無底線的侍奉你。”
“只要你愿意。”
隨后蕭曉雅緩緩四肢伏在地上,朝前爬行了一段距離之后,有些忐忑的將姜騁的一只腳舉起來,放在自己的背上,隨后緩緩俯下身子。
“這樣...這樣可以嗎?”
“呵。”
陳姜眼睛緩緩瞇起,盯著面前這個俯身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有些玩味的笑著道:“你這是在做什么?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足夠上進獨立的女人。”
“至少在工作這一方面,專業素養還不錯。”
“那樣太累了,我想輕松一點,我想什么都不想,我想無憂無慮一點,而姜騁先生可以給我這種感覺,因為我在你面前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既然沒有還手的能力,就不用整日思考還手的事情了,會輕松很多。”
“你...你可以像以前那樣,繼續揉捏我的耳垂嗎?”
“就算大力一點,也沒有關系的。”
陳姜沉默了一會兒后,才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起身,拄著手杖準備轉身離開:“正常一點吧,你們人類的情緒還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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