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有些傻眼,在家養養花,帶著何曉玩不好嗎?怎么想要上工干活呢,之前也沒有考慮過給一大爺找話干啊!
“大爺,你在家過退休的日子不好嗎?”
“退什么休啊!”
一大爺不滿地說道:“我才50出頭,這么早退休干嘛?”
一大媽也問:“衛東,你公司里有什么要你大爺幫忙的,你也別客氣,好歹還是個八級鉗工呢,哪怕是給你干個修理什么的,也是有個事做。”
衛東笑道:“瞧您老說的,我怎么讓都要去干修理的活呢,我公司都是生產制造,好像沒有大爺能出力的地方。”
一大爺急道:“怎么能沒有呢,你們有機械吧,就沒有壞的時候嗎?”
“哪有壞的時候啊,即使有壞的也都直接換新的了。”
一些生產設備的常用配件衛東都復制了很多,只要有壞的都直接更換,壞的零件再充當原料就是了。
一大爺氣道:“哪有你這么做生意的,生產線上的機器當然是壞了就修一下,這樣才能節省成本。”
衛東生產線成本就是沒有啊,任何設備買一個過來,自己復制就是零成本了,要是賣出去一套就連第一套購買的錢也賺了回來,多賣幾套就是純利潤,哪需要再招人修機械?都是那個壞了換新的就行。
不過要是一大爺真的不想在家閑著,那就給找個事情做唄,好像是有個說法,一個人長期勞作,突然閑了下來就會渾身不對勁,或許一大爺就是這樣,長期上班后還是想要干一些活,只要不累著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再說一大爺才50多,到退休還有好幾年呢。
不過衛東還真的不知道鉗工是干啥的,在軋鋼廠混了那兩年,采購科,汽車班,食堂都待過,就是生產車間沒有進去過。
撓撓頭不好意思問:“大爺,鉗工能干啥?”
一大爺和一大媽都愣了,這還是軋鋼廠出來的子弟嗎?真夠丟人的。
一大媽咂咂嘴說道:“衛東,以后不要這么問了,你進過軋鋼廠車間嗎?”
衛東訕訕道:“我就是看過我哥車過陀螺。”
一大爺笑道:“普通的鉗工的是包括鏨削、銼削、鋸切、劃線、鉆削、鉸削、攻絲和套絲、刮削、研磨、矯正、彎曲和鉚接等。鉗工是機械制造中最古老的金屬加工工的。”
這些專業的詞匯衛東哪懂啊!一大爺又給解釋了一番,讓衛東明白都是干什么的。
衛東記得大爺是八級鉗工,是分級中最高的等級,可以說是行業的天花板了,問:
“大爺,那你這八級鉗工能做到什么程度?”
一大爺道:“怎么跟你說呢!那這么說吧,你給我一個機器我能給你彷造出來。”
然后向衛東解釋了,在解放后,紅旗和上海牌小橋車是如何彷制的,很多零件的加工都是鉗工一點一點生工做出來的,即使和原件有誤差,也可以讓汽車跑起來。
衛東驚訝道:“這也太厲害了,這是能手搓火箭啊!”
一大爺笑道:“你以為火箭的發動機都是批量生產的嗎很多零件都是只需要一兩個也沒有專用的生產設備啊!”
接著說道:“不過也有不足的地方,都是手工生產當然要慢許多,一個零件的加工都要好幾天。”
“這已經很厲害,讓我想一想,現在工廠里有什么是需要您出馬的。”
衛東一時也沒有頭緒,生產線都是自己復制的,又沒有人來查這個,也就生產線是和機械金屬有關了,其他的生產銷售也用不到一大爺來出馬。
生產線又怎么能讓一大爺入手呢,機床倒是有不少,還有新出的數控機床,也都是復制出來的,突然衛東想到了。
“大爺,我最近從漂亮國弄了一條生產線,花了一百多萬美金呢,回頭您去看看,能不能生產幾個出來。”
衛東就是想到了芯片生產線,要是一大爺能手搓出來一套,以后也有個出處,拿出來的時候底氣也充足,只要能搓出來一套,就可以拿出來十套二十套,別人也不會起疑心。
一大爺聽花了一百多萬美金才買一條生產線,這錢也太多了,要是能幫著生產出來,那自己也不是吃閑飯的,也能給衛東省錢了。
“那咱們去看看?只要是機器我都能手工做出來。”
一大媽攔下起身的一大爺:“你急什么,機器又不會跑,吃過飯再去就是了。”
一大爺也是著急想幫衛東一把,這眼看都11點多了,還是下午再去也不遲。
小當和槐花先去打下手準備,衛東炒了四個家常菜,再燒一碗紫菜蛋花湯,一家老中青三代五口人吃過午飯,稍作休息后,一大爺就催促衛東要一起去看看生產線是什么樣的。
小當和槐花也來了興趣,和自己的衛東叔叔多待一些時間也好啊,也就跟著一起出了門,只有一大媽后院還有一些蔬菜要收拾,留在家里沒有跟著出來。
衛東帶著三人,在沙田芯片負責人崔主任的帶領下參觀了完整的芯片生產線,最后就是于英發操作接觸式光刻機制作芯片的過程。
一大爺問:“就是這條生產線150萬美金?”
衛東說道:“是啊,別看這簡單,這個可以造集成電路的。”
要是外行看上起確實是很簡陋,畢竟現在技術也沒有那么專業,個頭都不大,不能給人那種震撼的感覺。
一大爺就是看上去機器偏少,懷疑衛東被人騙了,只是看衛東這一副你啥也不知道的模樣,也就不多說這個值不值的話題了。
問:“你這個生產線那些是最值錢的機器?還要給我準備一些工具器械。”
衛東道:“不著急,全套的機床我都有,還有數控的呢,回頭我找個樓層收拾一下,專門做那個光刻機。”
別管一大爺能不能做出來,衛東都打算把這個口風放出去,最起碼相關的高層知道,衛東找到了一個八級鉗工可以自己做光刻機出來,這也解釋了這十多條生產線的來源。
等再過幾年出了新款的光刻機,自己也能繼續用這個名義拿出新的款式來,只要別人有了,就可以去復制一個說自己也能研制,以后就不缺生產線了。
一大爺身體好著呢,十年二十年都沒有問題,再往后的事情以后再想辦法去解決就行了。
一大爺也是不想天天閑著,總花衛東的錢那哪行?還是趁現在還能動,能幫衛東一把也好,自己也心安,不是衛東的累贅。
“那你準備好了,回頭我試試,你要給我找幾個幫手。”
衛東道:“沒有問題,回頭我給您當徒弟都行。”
衛東想著自己要是能學會鉗工,到時候自己裝模作樣手工打造個光刻機出來也行啊,不是更有說明力!
一大爺笑道:“在四合院我就想把這一身手藝傳給你,只是你之前太瘦弱,沒有那一把子力氣,現在你身子骨養起來了,都是大老板,怎么還想學這個鉗工?”
衛東道:“大爺,瞧您說的,我再說開公司當老板,您這一身手藝也不能失傳啊,我在沙田這么買了別墅,在附近的大學里上學,到時候要不您也搬過來,晚上在家教我。”
衛東是想學一些基礎,試試自己系統能不能獎勵一些技能,就像是學廚藝和學武術那樣,省了自己練習的時間。
當年可是直接拜師就學會武術的,秦夏月都直呼自己是天才,要不然怎么能入了秦夏月法眼,最終抱得美人歸?
要是也能把自己的鉗工提升到很高的級別,那也是很劃算的啊,要是可以多找一些師父呢,什么車工,銑工等都學個遍?
一大爺一時也不知道要不要搬過來,這荃灣和何雨柱做鄰居,可以天天逗著何曉和何海,再說也已經住習慣了。
“到時候再說吧,回頭我先教你一些基礎。”
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三五天,一起回到荃灣的別墅里,一大爺寫了一張清單,把想要的工具都列了出來,衛東一看都是空間中有的,回頭自己直接放出來就好了。
收起清單道:“大爺大媽,我就先回去了,等把小當和槐花安排好,我再過來把她們送上飛機。”
一大媽有些不舍,解娣去上學了,眼下小當和槐花也要走,兩個瘦弱的小丫頭轉眼間都長成人了。
一大爺說道:“回頭一定把兩人安排妥當。”
“放心吧,我也給找女保鏢。”
衛東給做出保證,這才告辭出了荃灣,開著阿斯頓馬丁返回淺水灣。
第二天剛處理完公司的事務,接到了祁德尊的電話,說是人已經在樓下,有事情要談。
衛東大喜看樣是入股的事情成了,終于在和記的身上打開一個口子,方便日后入主和黃公司。
片刻后,曉舟把祁德尊引進辦公室,分賓主坐下后,客氣了幾句,衛東問:
“不知道祁大班今天找我是為了何事?”
祁德尊說:“當然是太古輪船的事情,我想和你再詳細地談談。”
“好啊,不知道大班還有什么疑惑?”
祁德尊說道:“事情是這樣...”
祁德尊之前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香江的輪船生意也就是黃埔船塢和太古船塢兩家,要是能合并到一起,再遷出到青衣島上組成新的船廠,以后也能逐漸做大做強,只是衛東是執意要和記國際,之前都拿不定主意,經過和公司董事商議后,最終下定決心,給衛東一個董事會席位。
祁德尊先說了和太古輪船合并的方桉,之前是各出一半的資源組成聯合船塢的方桉,現在則是打包收購衛東旗下太古船塢公司中輪船制造的部分,和黃埔船塢合并后挪到青衣島。
衛東也同意這個方桉:“我原則上同意,黃埔船塢是要整體接收船廠所有的器械和人員吧?”
祁德尊道:“當然,所有的技師工人和設備都會并到新的黃埔船塢里面。”
太古船塢就是三大部分,船廠,碼頭和船隊,其他的部門都是圍繞這三個方向進行建設的,衛東這剛接手就把船廠給賣掉了,也不知道別人會如何評價衛東這個操作。
“那好,就按照這個方桉來。”
接下來就是如何對太古船廠進行估值了,這個最好辦,香江有很多專業的會計師事務所都有評估資產的業務,兩邊各找一家進行評估,然后對一些有爭議的地方在進行重新核算,爭取有一個雙方都滿意的估值。
這事情就很簡單,李福照就有一家會計師事務所,把這事情交給他就好了。
祁德尊說道:“之前大體估算船廠的資產在一億港幣左右,到時候等雙方確認后就會定向增發相應的股份給你。”
“可以,我沒有意見。”
衛東要的是一個進入董事會的機會,雖然早一些,可也無所謂了,很多東西都是需要溢價才能買到的,再說是用太古船廠換來的股份,多點少一點都可以接受。
祁德尊沒有想到這次衛東是這么好說話,還以為會有一些困難呢,最后說道:
“易生,好像私下里收了一些和記的股票?”
衛東確實是收了一些,花了一千多萬的現金只占了總股本的1多了一點,純粹是屬于財務投資,本打算在股災來臨前在市場上拋售的。
也不隱瞞道:“我是收了一些股票,大約在一千三百萬左右吧,連兩個點都沒有,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祁德尊笑道:“沒有,易生看好我們和記我只會感到高興。”
衛東做出保證:“我現在對收購洋行沒有興趣,都是財務投資,沒有一家是超過3個點的。”
現在確實不是入住洋行的好時機,還是等洋行在發展一些時間,省的衛東還要自己想辦法去收購小的企業。
哪有自己天天陪著阿珍玩游戲快活。
洋行也都調查過,衛東現在開了交易所也只是小量的購買股票,還是十分地分散,每家都買一些,確實沒有集中在一家公司上。
祁德尊見事情順利談妥,和衛東聊了一會,這才起身告辭。
衛東招來阮桃和晏莉,把賣掉通過船廠的事情通報后,阮桃驚訝道:“這么快就把船廠給賣了?還拿的是股份?”
衛東說道:“現在和記市值接近十億,入股正是時候,現在地產回暖,股市也會相應上漲,造船賺的錢哪有股票上賺的多?當然是把造船交給黃埔,我們拿股份多好。”
雖然不知道和記會在這一輪大牛市漲多少,可從現在到73年漲個三四倍是沒有問題的,也就是說到時候把股票一賣,可以賺三四倍的利潤,太古船廠這四年連一億也賺不到。
實業哪有金融賺錢,后世起家的不都是從股市上賺錢的嗎?拿個方桉都可以圈錢幾十億,一輛汽車都沒有造出來。
衛東把接下來的工作吩咐給晏莉,只要配合會計師事務所對船廠進行資產評估,然后就是和和記國際的談判入股問題了。
這么大的事情雜事太多,衛東坐鎮總部,阮桃前去太古船塢和船廠部分的謝里登去談話,畢竟收購時間還短,謝里登對于秋雨集團沒有什么忠心,得知被黃埔船塢收購心中暗喜,祁德尊家族也是日落國的同族,總比待在秋雨集團好啊。
衛東忙碌一天,回到淺水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進了屋里有女傭上前道:“先生,是否還要用晚飯?”
衛東換了鞋子:“不用了,兩位小姐呢?”
“已經用過晚膳上樓休息了。”
衛東上樓來竟然沒有在阿珍房間見到人,回到自己臥室才發現阿珍已經換了一套護士的衣服,驚訝道:“你怎么有這個衣服?”
阿珍起身轉了一圈笑道:“好看嗎?我參加了學校粵劇團一場演出,扮演一個救死扶傷的護士。”
衛東笑道:“這個好,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