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娣恍然道:“怪不得你講鬼故事給我們聽,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想都別想。”
易衛東問閻解娣:“你敢自己睡嗎?”
解娣道:“我不敢。”
然后又問秦夏月:“小月姐,你敢自己睡嗎?”
秦夏月縮了一下腦袋,搖了搖道:“我也不敢。”
別看秦夏月多年習武,可鬼神之事缺不是用武藝可以解決的,秦夏月并不比閻解娣好多少。
易衛東笑道:“這不就好了嗎?你們都不敢自己睡,我們三個一起就都不怕了。”
秦夏月和閻解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想要認命,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我和解娣一起睡,臭衛東你自己睡吧。”
易衛東傻眼了,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自己要是不講鬼故事,今天就輪到抱閻解娣了,現在兩女一起睡,反而把這個福利給弄丟了。
閻解娣看易衛東的樣子有些好笑:“活該,讓你講鬼故事嚇唬我們,你自己睡吧。”
說完和秦夏月去準備休息。
留下孤單的易衛東默默無語。
片刻后秦夏月過來直接坐到易衛東的腿上,摟著易衛東讓吃了兩口瓜說道:“這是補償你的,今天能的解娣妹妹是我的了。”
易衛東又摟著親了幾口,就被閻解娣給叫走了。
剛引起一點興致又被打斷了,易衛東回去洗漱換了睡衣,躺在陌生的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起來看了一會雜志,再一看已經過了十點,也不知道兩人睡了沒有。
明天的飛機自己今天還獨守空房,易衛東很不甘心,下了床來到兩人房間外面,擰開門借著窗外暗澹的星光,雙人床上兩女都已經入睡。
易衛東心里樂開了花,悄悄來到閻解娣這一側,掀開一角擠在一邊,輕手躺在解娣身邊。
閻解娣嫌擠,向床里挪了挪,擠壓了小月的空間,引了小月滴咕一句,好在沒有發現床上多了個易衛東。
剛堵上解娣的小嘴,就把解娣弄醒了,嗚嗚嗚地叫了幾聲,被吵醒的秦夏月拉開了臺燈,見到易衛東這個不速之客氣道:
“小壞蛋,你怎么進來了?”
閻解娣掙脫開來,下了床瞪著易衛東。
易衛東委屈道:“我也不敢自己一人睡。”
“活該,誰讓你自己講鬼故事的?”
雖然易衛東之前都是輪流讓易衛東抱著入睡,可這也不能當著對方的面啊,閻解娣說道:“那這怎么辦?”
易衛東關了臺燈,把兩人拉到身邊:“咱們擠一擠。”
把兩人分別安置在兩邊剛想伸手去使壞,就被一人壓著一條胳膊,秦夏月拉好毛毯給蓋上,
“這樣就好了,安心地睡吧。”
易衛東兩只胳膊被固定,再也無法使壞,聊了兩句,秦夏月和閻解娣也不搭理,只好無趣地數著綿羊,很快就入睡了。
早上起來收拾行李,兩女都沉默不語,易衛東笑道:“別這樣,這都四月份了,等夏天的時候,不就能再見面了嗎?”
滿打滿算只要再兩個月的時間,就會放暑假了,到時候就可以再次相聚了。
秦夏月給了一個勉強的微笑,拎了行李包,三先回到家里,再給衛東收拾。
看時間還早,兩人默契地分開,易衛東分開和兩人告別,度過最后的時光,也不讓兩人去機場相送,直接在家里分別,兩人都哭的稀里嘩啦的。
易衛東直接拎著行李打車到酒店接上等候多時的米曉舟,然后再趕往機場。
時間也有些緊,看易衛東那臭臭的臉,米曉舟也不敢埋怨,免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只是催促計程車司機開快一些,直到易衛東抽了一張紙鈔交給司機,才加大油門再也不說不能超速了。
到了機場辦好登機手續,米曉舟提著的心也放松下來。
順利登上飛機,這次不是來時候的那一批空姐,易衛東還稍微有一些遺憾,要了葡萄酒一杯下肚,迷迷瞪瞪就直接睡著了。
之前怎么沒有想到這個高招呢!
半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米曉舟的懷里,爬起來去洗了一把臉,回來說道:“我怎么睡在你懷里了?”
米曉舟道:“我看你睡的不舒服,我抱著你了。”
易衛東調整一下姿勢:“來讓我抱著你睡,要一杯酒嗎?”
“不要酒。”
米曉舟直接依偎在衛東的懷里,蓋上小毛毯,聊了幾句就睡著了。
中間起來吃了套餐,易衛東把米曉舟攬進懷里問:“你不覺得上飛機的時候都是拎著行李很麻煩嗎?”
米曉舟不知道問這個的意思,大家都是這樣出行的啊,沒有什么不妥,問:“不拎著難道抱著行李?”
易衛東招來空姐搖著紙筆簡單地花了后世的行李箱,對就是這個時間點,滿大街最普通的滾輪行李箱都沒有被發明出來,易衛東之前也看到這個,只是下了飛機就忘記了。
這在飛機上閑著無事,把這個旅行箱的外觀給畫了出來。
現在出門都是手提箱,沒有滾輪也沒有拉手,雖然畫工不怎么樣,可米曉舟還是能看出這個旅行箱裝上四個輪子和拉手后,出行會方便許多。
易衛東說道:“回去就把這個專利去申請了。”
這次不能再忘記了,旅行箱在以后只要是出門的人都會人手一只,這個市場還是蠻大的,足以支撐一家公司了。
旅行箱比老板杯和折疊雨傘銷量應該還要好一些,這樣易珍公司又多個一個拳頭產品。
米曉舟驚訝地問:“老板,這是你想出來的?”
易衛東摸了一下曉舟的頭:“不是我?難道是你想的?”
米曉舟撅了嘴,把散亂的頭發重新整理一下:“老板你真棒。”
易衛東湊到耳邊道:“我棒不棒你不是已經見識到了?”
近在眼前白皙的俏臉快速地染紅,怎么可以說這樣的話語,自己老板真是大流氓。
好在這時候有空姐推著小車過來,米曉舟要了一份熱帶水果拼盤,不理老板了。
易衛東要了一杯汽水,抓著曉舟的小手開始閑聊。
下了飛機,阮桃有前來迎接,給曉舟放假回家。
上了車往回趕,易衛東問:“春交會結束了?”
阮桃道:“我們能買的東西不多,你要的白酒和老物件都是敞開了收,也不需要多耽誤時間。”
內地的其他產品易衛東也不需要做代理,之前多數都有固定的客戶,再說易衛東也不想做這樣的轉口貿易。
易衛東看阮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問:“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阮桃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封信:“我按你說的在寶應縣郵遞員手里拿到信了,還有一份電報。”
易衛東接過來先看了電報,嚇得手一哆嗦,眼淚直接流了下來,時間早的是聾老太太病危的通知,第二份就是去世的消息了。
然后再拆開信,這都就詳細了許多,自打易衛東離開后,老太太的身體就一天差過一天,帶到醫院做檢查,身體已經不行了,只能回家等著,過了沒有幾天,也就含笑而去了。
80多歲也是喜葬,沒有等易衛東,一大爺和何雨柱披麻戴孝把老太太送下地,最后叮囑易衛東不要傷心,也不用著急返家,等有空再和閻解娣一起回來就是了。
三大爺也有一封書信給衛東和四妮的,看了后,是埋怨四妮的哥哥都搬走了,十天半個月都不回老家看一眼。
還有婁曉娥的家書,易衛東轉手交給阮桃叮囑明天給婁同甫送去。
阮桃還是第一次見易衛東哭,著急問:“阿偉,怎么了?”
易衛東抹了眼淚:“是一個奶奶去世了。”
“我們的奶奶去世了?”
易衛東還是欣慰,阮桃直接就稱呼了奶奶,直接做了易家的人。
易衛東也不多說什么,把聾老太太事情簡單說一些,
阮桃問:“這交易所馬上就試營業了,你還要搞什么芯片生產線,那你這要要回去看看嗎?”
易衛東是想回去,可這一時也走不開,還和閻解娣約好了到暑假的時候再回去,也只能推遲回去的時間了。
更何況都已經下地安葬,遲一些時間也沒有什么問題。
過了海,阮桃問:“阿偉,我送你回家?”
“回銅鑼灣吧,我們聊一聊。”
阮桃面上一紅,說銅鑼灣就是兩人經常相聚的小窩,易衛東買了三個別墅,送了阮桃一處,一處就是兩人約會的地點了。
兩人也算是香江的名人,經常出去上酒店要是遇到熟人就不好了。
直接把車開進別墅前面的小院,易衛東才下車進了屋。
易衛東不光身上有些疲憊,心里還有些難過,春節的時候看老太太身子骨變差,就有不好的預感,可這收到去世下葬的消息還是覺得很突然,即使趕緊回去,再也見不到慈祥的老太太了。
阮桃找出茶葉給泡了杯濃茶,然后遲疑了一下才坐在衛東身邊低聲勸解。
衛東把阮桃攬在肩膀上道:“桃子姐,你會陪我天荒地老吧?”
阮桃反過來抱著衛東:“嗯,我們一起陪你,你的桃子別人也不要。”
衛東道:“別人要我也不給啊!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桃子。”
阮桃嗯了一聲,端起濃茶遞給衛東,接過來抿了一口,發現茶葉放了老多:“你這茶葉太濃了。”
“濃一些才好,這時候不能睡覺,等到了晚上再睡,就不用倒時差了。”
然后問起衛東這一行的經過,易衛東簡單地說了買農場,辦理入學的經過,還有到三藩市參觀斯坦福,和盈特爾合作事情,當然中間和米曉舟的事情是沒有說。
之前也和阮桃通過電話,簡單地讓物色地方可以當做以后芯片生產的基地。
現在閑著沒事,把芯片的重要性講了。
阮桃問:“你說這個芯片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易衛東道:“當然了,芯片是我們的重中之重,以后是我商業版圖中最重要的,最核心的事業。”
在智能手機出現之前,芯片和PC軟件是最賺錢的買賣,這兩樣易衛東是不會放過的。
阮桃問:“比圓珠筆都重要?”
易衛東道:“以后公司分級,芯片事業是最核心的業務,地產,車輛,家電類只能是次級,以圓珠筆為核心的文具只是第三等,只是給公司提夠現金流罷了。”
阮桃現在還不能明白芯片的能量,不過衛東身上神奇的事情多了,吩咐什么照做就是了。
阮桃道:“你要要把基地放在中文大學附近?你不上港大了?”
易衛東說道:“我打算上中文大學的工商局管理學院,反正兩邊差不多,所以這個芯片的生產基地就在中文大學附近,然后在周圍買了別墅,下午放學后,我在別墅辦公。”
阮桃皺眉一盤算,這邊買了別墅,淺水灣和深水灣的屋子暫時就空著了。
自己下班后還要跑來給衛東進行匯報,然后還要兩邊折騰。
衛東接著補充:“在附近多買幾棟別墅,你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阮桃直接呸了一口,什么落腳的地方,還不是兩人幽會的場所?
呸過之后就尋思要找個不遠不近,比較偏僻的院子,兩人的關系不能讓別人知道,要不然多難為情?
要是差了三兩歲當外室就算正常,可自己大的太多了,實在是不能泄露出去。
“我知道了,會給您安排好的。”
阮桃把最近公司的事情匯報了一下,各方面都很正常,只是在大陸買的東西還要以后再交割,春交會上只是簽訂了協議。
從圓珠筆生產,地產項目的進展,秋雨行的出租,百貨商場的銷售和新地址的準備,還有交易所的準備等等。
不知不覺衛東的公司開的越來越多。
易衛東說道:“注冊一家易芯科技公司,先把芯片業務放在這家新的公司里面。還有易芯電器,主營電子表和計算器。”
阮桃答應下來,找本子做了記錄,商量了注冊的資金等具體的問題,說道:“還有你之前弄來的打火機和煤氣灶點火器都研發完成了,再過一段時間都可以試生產了。”
易衛東笑道:“那個專利放在秋雨科技里面,生產交給夏月工業公司,我估計和圓珠筆差不多,洋行還是會來要代理權的。”
打火機也沒有什么技術含量,發展后勁不足,都按圓珠筆去處理就好了,回頭開始生產的時候關注一下就行,衛東哪有這么多的精力去過問。
易衛東打了個哈欠,還是有些犯困,阮桃見這幅模樣說道:“你去洗把臉,起來運動一下。”
衛東說道:“我有更好的運動。”
阮桃不明所以問:“什么運動?”
衛東笑了笑:“你學過《桃花源記》嗎?”
“沒有啊?”
香江怎么可能教古文呢,都巴不得全部說英文,阮桃當然是沒有學過了。
易衛東開始背誦起來:“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
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