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衛東皺著眉頭,怎么自己都動用神仙手段了,魯青松還敢來找事?
阮桃也嚇了一跳,易衛東上午還說已經擺平了,怎么下午就有黑社會的人來登門了。
易衛東鎮靜地說道:“慌什么?讓他們進來。”
這時候門被敲響,羅彩靜拉開了房門,外面正是這一片的黑社會的龍頭魯青松。
只見魯青松堆滿了笑容說道:“易先生,別誤會,我不是有意嚇到秘書小姐的,這都是個誤會。”
正好和阮桃的事情已經談完,也就先讓阮桃和羅彩靜出去。
易衛東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魯青松笑道:“易先生,晚上定了一桌酒菜,我想請您賞臉,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
易衛東滿意地點頭說道:“也好,我有事情和你談。”
在這時候的港島,想要繞開黑社會做生意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已經把魯青松一伙打怕了,也就好辦了,自己不會去混黑社會,但是可以有一群聽話的手下幫自己辦事也是好的。
有了魯青松的掩護,在北角工業區也就沒有別的人不長眼招惹易衛東。
魯青松見易衛東這么痛快就答應下來,笑道:“感謝易先生賞臉。”
送走了魯青松,阮桃又進來問道;‘阿偉,你不是說已經擺平了嗎?’
易衛東笑道:“已經擺平了啊,這是晚上要擺酒給我賠罪的。”
易衛東剛才用精神力掃過了,魯青松上來的時候還帶了四名手下,要不然羅彩靜也不會慌張地直接闖了進來。
阮桃驚訝地說道:“你讓一個黑社會大佬給你擺酒賠罪?”
易衛東點頭道:“那你以為他自己進來是干什么的?”
既然魯青松把手下留在辦公室的外面,當然就不是和易衛東有直接的沖突,阮桃想到此處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度反應了。。
阮桃還是有些擔心,別再是設個陷阱讓易衛東跳進去,說道:“沒有事情就好,要不要晚上找幾個人陪你去?”
易衛東說道:“不用了,他們都被我打怕了,只是給我賠罪。”
阮桃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說道:“就憑你能打過他們混黑社會的?”
易衛東笑道:“當然了就我一個人,哪天有空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你就明白了。”
阮桃想一想這可是自己的老板,還救了自己女兒的命,就算再不相信也不能直接質疑呀!
說道:“我相信老板很厲害,到時候讓我見識一下也是好的。我那邊還有事情先去忙了。”
下午下班后易衛東來到樓下停車場,魯青松就站在易衛東的平治車旁,笑道:“易先生請上這輛車。”
易衛東直接上了停在旁邊魯青松的車子出了停車場直接開往中環來到酒樓的包廂里。
三人落座后服務員送來了菜肴,魚翅燕窩,鮑魚龍蝦都是哪個貴撿哪個上,看來魯青松這一趟賺的錢不少啊。
易衛東點了一壺茶水,魯青松和黃良才也沒有說什么,先從北角談起為易衛東介紹現在港島的黑白兩道,順便談起了如何做海運的生意,中間夾雜了一些趣事,這一頓飯也吃的賓主盡歡。
魯青松和黃良才話里話外的意思易衛東聽出來了,就是想讓易衛東收下他們,好讓他們效犬馬之勞。
易衛東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販賣毒品,之前在魯青松的家里沒有知道這方面的線索,不過還是要問一下,說道:“你們有沒有碰白粉?”
魯青松說道:“我們可以在關公對天發誓,白粉我們是沒有碰的,就是賭檔我們也沒有開過,只是知道北角哪幾家在做這個。”
易衛東也不是圣人,只要自己不碰這些東西就可以了,哪管其他人是否賭博成癮,能約束自己認識的人就行了。
易衛東又問道:“有沒有逼良為娼?”
黃良才說道:“易先生,你是不知道,港島已經很少有很少逼良為娼的了,現在經濟不景氣,那些少女少婦沒有辦法自己當鳳姐太多了。”
易衛東也是多問了一句,在夜市那一片最多鳳姐多數都是自己下海撈錢的,現在也根本不需要再去逼良為娼,生活的壓力下自然讓一些人選擇以此為業。
魯青松說道:“我們的主要來源還是北角大小業主上交的保護費,還有我們跑海運的收入。”
易衛東點頭說道:“以后你們也可以繼續納我的貨去賣,怎么怎么賣我不過問。”
現在港島還是英國人當家,他們搞海運損失的也是英國人的利益,和易衛東也沒有什么關系。
魯青松說道:“易先生,我們知道規矩,以后都會正常拿貨足額先付貨款的。”
易衛東說道:“我可以給你九十元一塊手表,要是你手頭不方便,也可以先拿貨以后在給錢,我相信你是不會少我貨款的。”
“易先生,太感謝你了,不過這一趟下來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資金給您付貨款了,您的貨款我們可不敢欠。”
魯青松和黃良才都被嚇怕了,別說二十多人拿砍刀都近不了身,就是一手接子彈的能力,誰敢欠這位大爺的錢啊!更別提把錢變沒有的神奇能力了。
易衛東說道:“看你們還是比較本分,以后要是有什么難關可來找我。”
易衛東并不介意在他們有困難的時候幫一般,前提條件是易衛東可以解決的事情。
兩人大喜有個易衛東的這句話,自己的事業也就多了一層保障,今天請易衛東來不就是等這句話的嗎?
兩人向易衛東表了一番忠心,易衛東知道這樣的關系并不長久,還是要給一些甜頭才行。
易衛東說道:“我有一批貨想要通過你們的渠道放出去。”
魯青松小心地問道:“易先生,是什么貨?”
易衛東說道:“放心吧,不是白粉,都是一些海運過來的貨,主要是機械制品還有一些高檔的手表,照相機等。”
易衛東弄了一個手表已經耗費很多精力了,為了打掩護還辦了一個組裝廠,要是再拿出自行車或者其他的物品來,難道每一樣都再開個工廠嗎?
易衛東要是常年在港島生活也可以這樣,不過中間還要回四合院生活,畢竟自己的親人都生活在四合院里,錢可以以后再賺,可親情一丟,這輩子不就成為金錢的奴隸了嗎?
現在有魯青松這一群地頭蛇在,把東西交給他們去賣掉是現在最好的選擇,即不引人注意還能收到錢,正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魯青松說道;“我在碼頭區給您騰出來一處倉庫,我給您地址您把東西運進去后再通知我,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接著不好意思地說道:“易先生,要是貨物量比較大,您這一批貨我要晚一些時間給您錢的。”
易衛東說道:“沒有問題,這一批都可以賣完后給我。”
易衛東放出來的貨都是港島上比較貴的,價格給他算便宜一些,直接在港島賣就行也沒有翻船出事的風險。
黃良才告罪出門找侍應生拿來鋼筆和紙,寫了一個倉庫的地址和電話說道:“易先生,這是碼頭倉庫的地址,比較偏僻,明天白天我把倉庫給您騰出來,您晚上就可以使用了。”
易衛東接過來收進口袋里說道:“你們不要留人看守就行了,白天就可以去取貨了。”
魯青松也不多打聽,現在剛開始打交道一切聽吩咐就是了。
說道:“易先生還有什么吩咐?”
易衛東空間里的原料一直都不多,實在是限制易衛東復制的產能,要不然也不會選手表這個材料少的產品了。
易衛東說道:“你幫我找拆解廠購買一些原料,只是是再生可以重復利用的,不管是鋼鐵還是玻璃塑料,破舊收音機的電路板也好,總之是廢舊物資我統統收購。”
黃良才想一想說道:“易先生,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一起出資買下一家拆解廠成立一個物資回收公司怎么樣”
黃良才想的是要是有一家共同的公司這就搭上易衛東的船了,混黑道的最終目的還不是要洗白上岸做正經生意嗎?只要能賺錢,誰還想打打殺殺啊?
易衛東說道:“也好,這家公司就是做拆解材料生意,回頭你們找阮經理談,在商言商,一切按商場的規矩來。”
“是是,我們一定按規矩來。”
三人聊了一些細節,送了易衛東離開后,魯青松說道:“阿才,你說易先生是不是利用那種特殊能力弄來的貨啊?”
黃良才小聲地說道:“慎言,以后我們心里明白就好,這個事情就權當不知道,就是易先生當我們的面變出一艘大輪船出來我們也當沒有看見,知道嗎?”
“對對對,是我糊涂了,以后再也不說這個了。”
易衛東第二天早上就通知阮桃到辦公室來,交代了和魯青松成立一家回收公司的事情,易衛東這邊只是出一半的資金,日常管理都是魯青松負責,各占一半的股份。
阮桃想一想說道:“我覺得這個錢不要從公司上面走錢,應該用個皮包公司的名義,即使以后他們人出了什么事情,和公司也是無關的。”
易衛東說道:“也好,就按你的意思辦。”
一天無事,晚上過了半夜,警察也都下班了,易衛東放出自己復制的平治車趕往碼頭區的倉庫。
中間遇到兩撥街頭斗毆的其他的也就沒有什么意外,順利地抵達黃良才給的地址。
看到前后無人,反正這時候也沒有監控收了汽車,直接閃進倉庫里面,空曠的內部已經打掃干凈,易衛東從一頭開始往外放出貨物,首先就是美能達和柯尼卡的彩色照相機,六零年代初,就有了第三代的彩色照相機,易衛東買了幾款后就進行了大量的復制,只是一直沒有拿出來售賣。
然后就是勞力士,江詩丹頓等進口高檔手表,在后面有剃須刀,吉利刀片等價值相對較高的貨物。
一直裝滿了倉庫,易衛東再把清單填好,給了一個相對比較低的價格,即使這樣也有數千萬的產值了。
魯青松只要全部賣出去也有兩三百萬的利潤,易衛東這也是給兩人的一個考驗,是賣了貨卷錢跑路,還是會老實地長期跟著易衛東賺錢,就看魯青松按時如何選擇了。
這些貨雖然都是復制的,也都是一些牌子貨,易衛東沒有進貨渠道也只能通過魯青松的渠道向外出手,自己出貨并不合適。
第二天早上魯青松和黃良才兩人驅車趕到碼頭倉庫外面,黃良才看著倉庫的大鎖才想起來自己忘記給鑰匙了,驚慌道:“哎呀,忘記給送鑰匙了,這干的什么破事情啊,易先生還不得怪我們辦事不利啊!”
魯青松也一臉的懊惱,責怪道:“虧你還是白紙扇,怎么昨天晚上都能忘記給易先生送鑰匙?你讓我說什么好。”
說完生氣地踢了一腳倉庫門說道:“走吧,去給易先生賠罪道歉去。”
黃良才通過門縫好像看到有貨物在里面,連忙喊道:“等一等,里面有情況。”
說著拿了鑰匙去開門。
魯青松嚷道;‘門鎖是好的。能有什么情況,我們...’
隨著倉庫門被推開,一眼望去倉庫已經被堆滿了。
“嘶”
兩人倒吸一口涼氣,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黃良才機械地拿起貨箱上的清單,從上往下看去,直到最后近五千萬的貨物總值,兩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兩人回過神來也不敢耽誤,連忙派手下守著倉庫,聯系道上的兄弟把貨物轉手賣出去,留在手上時間長了別在出什么意外。
這也對易衛東的實力驚訝不已,一夜之間就拿出這么多的貨物來,也不怕自己卷款跑路了。
兩天后魯青松也開始陸續把現金貨值轉賬支票給易衛東送過來,易衛東云淡風輕地收了貨款,晚上回到家,進屋拿了汽水默默的喝著。
阿慧見易衛東有些悶悶不樂,問道:“阿偉哥,怎么不開心呀?”
易衛東放下汽水瓶,說道:“登報都這么多天了,我要找的人還沒有找到。”
已經有一個月了,中間也換了報紙加大了版面,可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難道婁大爺一家沒有訂報紙的習慣?
按道理婁大爺也不缺錢,現在了解社會最有效的手段就是看報紙啊,怎么這么長的時間也沒有消息呢!
阿慧想一想說道:“你要不然花錢找警署戶籍處的人幫忙,按名字去查,或許這樣能找到他們。”
易衛東眼睛一亮這也是個好辦法啊,自己現在有錢了,多花點錢托人就行了,現在港島雖然一個個喜歡收黑錢,可也信奉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原則,只要錢到位,大多數的事情都可以給你辦的穩穩妥妥。
易衛東笑道:“阿慧,你很棒,晚上我請你吃大餐,你想吃什么?”
阿慧笑道:“我喜歡龍蝦,就吃這個。”
說完進了廚房把阿珍拉出來,告訴易衛東今天請客的好消息。
第二天易衛東就打電話給魯青松,把尋人的事情說了一遍,魯青松拍著胸口說道:
“易先生,這點小事情我今天就去給你辦了,您放心,一兩天的時間就能把人找到了。”
易衛東說道:“那就麻煩你了,所有的開銷就從貨款里扣。”
有了手下就是好,什么事情都是一個電話可以解決,原材料的問題魯青松也給處理好了,現在經濟不景氣,花了三十萬買下一個拆解廠,主就是收購報廢的機械汽車輪船等大件,分解切割然后出售原料,值錢的是大片的土地和堆積如山的各種材料,還是上次的方法,魯青松沒有留人看守,易衛東半夜就去把場地里所有的材料全部收起來,沒有留下一顆螺絲釘。
易衛東最缺少的輪胎橡膠塑料等材料這一次得到了足夠的補充。
易衛東打過電話的第三天,魯青松在羅彩靜的帶領下進了易衛東的辦公室,等羅彩靜松哥茶出去后,魯青松說道:
“易先生,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婁家已經找到了。”
說著掏出來一張紙條說道:“名字叫做婁永年和婁同甫父子的人只有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