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笑道:“是雨水姑姑來了嗎?”
易衛東搖了搖頭說道:“是你們媽媽回來了。”
“真旳嗎?”槐花問道。
小當拉著槐花道:“笨蛋,走去看看不就行了嗎?”
槐花邊跑邊說道:“你才是笨蛋呢。”
兩人飛快地跑出倒座房來到中院,就看到西廂房前站著自己的媽媽。
“媽!”
兩人同聲喊道撲進秦淮茹的懷里,秦淮茹摟著兩個已經長高的小當和槐花流著眼淚連聲叫好孩子。
三人哭了一會,小當說道:“媽,我們也沒有鑰匙,還是先去倒座房里吧。”
“我不去,易衛東還在那邊呢。”
槐花說道:“剛才,我看到衛東叔叔去易爺爺屋了。”
秦淮茹想一想才說道:“那好吧,你們給我說一說,棒梗是怎么回事?你們寫信也沒有說清楚。”
第二天秦淮茹就到了軋鋼廠辦了復工的手續,這一露面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廠子,還有人專門跑來看個熱鬧,瞧一瞧把李主任送進去吃牢飯的狐貍精究竟長的是什么模樣。
秦淮茹面無表情地出了廠辦,又到第七車間走完流程,明天可以正常上班了。
第二天早上秦淮茹堵著易衛東質問道:“易衛東,你給小當和槐花灌的什么迷魂湯?”
易衛東一頭霧水問道:“干什么?什么迷魂湯?”
“小當和槐花被你教的跟我這個親媽都不親近了,我讓她們回來住都不愿意。這不是你教的還是誰教的?你易衛東安得什么心?”
易衛東都被氣到了,沒有想到秦淮茹會這么說自己,質問道:“你跟李主任風流快活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小當和槐花?”
“沒有吧?”
易衛東看秦淮茹被問的啞口無言,接著說道:“你問問許大茂,你吃牢飯的這一年多,給過小當和槐花一分錢沒有?有沒有管過她們的吃喝拉撒睡?”
“要不是一大爺給她們飯吃,早都就餓死了。”
秦淮茹振振有詞地說道:“易衛東,你別裝糊涂,我婆婆那二百六十多塊錢可都進了你的腰包了,小當和槐花花的是你的錢嗎?那都是我婆婆的私房錢,我為什么要領你的情?”
“行啊,秦淮茹,我們就好好都算一下賬。”
一直以來易衛東都沒有提秦淮茹從何雨柱手上借走的錢,知道秦淮茹不會還的,也就沒有張嘴再說。
何雨柱和婁曉娥之前也商量過了,這錢都算了,誰讓何雨柱之前眼瞎呢!
婁曉娥也沒有在意那一點點錢的事情,眼下自己的小日子過得美滿幸福也就不計較了。
可此時易衛東也要把這賬翻出來和秦淮茹算一下,說道:
“秦淮茹,你從我哥手上借走好幾百塊錢,你是打算什么時候歸還啊?”
秦淮茹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易衛東又說道:“小當和槐花都在一大爺家吃了快兩年的飯,你趕緊先把飯錢還了,我們不說你也不能裝糊涂就這么過去吧?”
一大媽和一大爺想著小當和槐花平日也十分乖巧,也給幫忙帶著曉曉,飯錢就算了。
眼下秦淮茹不感激反而堵著易衛東質問把小當和槐花教壞了,易衛東也就不給留什么情面了。
秦淮茹被堵了個正著,借何雨柱的錢還可以緩一緩找個借口,可這養了一年多的兩個孩子的開銷,也不好賴掉吧!
秦淮茹丟下一句話:“我這沒有錢,等年后我發工資慢慢還。”
易衛東看著秦淮茹直接出四合院,呸了一聲,這秦淮茹咋變成這個樣子了。
之后秦淮茹也沒有讓小當和槐花回去住,只是回家吃飯,晚上還是睡在倒座房里。
過年后的學費小當去找秦淮茹要錢,秦淮茹為難地說道:
“你去找衛東吧,我最近沒有錢。”
小當也不廢話,轉身就過來找易衛東哭著說道:“衛東叔叔,我媽怎么變成那樣了?陌生的都不像是我的媽媽了。”
易衛東勸道:“別多想了,可能是你媽心情不好,以后要花錢找我要。”
易衛東拿手絹給小當擦了眼淚,勸了一會小當收了眼淚說道:“衛東叔叔,咱們要是一家人多好!”
“傻孩子,又說胡話了。”
秦淮茹也太過份了,反正有易衛東兜底,只是管兩人的吃飯,其他的什么都不問事,開銷都讓小當和槐花找易衛東要。
沒有幾天大家都習慣了秦淮茹的做派,有時候秦淮茹加班,小當和槐花還是在一大爺家吃飯,和從前也沒有什么兩樣。
這天易衛東抽空把三大爺打算讓閻解娣不上學的事情和一大爺說了,一大爺聽完就氣道:
“老閻太不像話了,要是別的家庭就算了,可他老閻還是個當老師的,怎么能讓四妮不去上高中呢?”
易衛東說道:“誰說不是呢,老三閻解曠是自己成績不好學不進去才輟學不上的,現在到閻解娣這就不看成績了。”
一大爺笑道:“衛東,回頭弄兩個菜我和老閻喝著酒勸勸他,怎么也要讓四妮把高中上完了。”
“謝謝大爺了。”
易衛東接著說道:“大爺,我是這么想的,三大爺不上說老二閻解放要結婚嗎?咱們可以這樣...”
一大爺問道:“四妮能有那么多的錢?”
這也就是易衛東說的,要是別人說一大爺是一點也都不相信,易衛東帶閻解娣冬天上冰面釣魚都能攢下五百多塊錢。
可即使是易衛東說的也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閻解娣都可以攢下這么多,許大茂三間房子也才賣六百塊錢而已。
易衛東笑道:“大爺,閻解娣都這么多的錢,你就知道我也不缺錢了吧,三大爺無論怎么說,您都可以答應下來,只要三大爺能同意讓閻解娣去上學就行。”
這錢還是或閻解娣出,只是一大爺出面先借給閻解娣上學用。
一大爺說道:“我知道了,咱們趕早不趕晚,你去和三大爺說一聲,晚上我請老閻喝酒。”
“好咧,我這就去請三大爺。”
易衛東先是來到倒座房里,閻解娣正著急地等待著,見易衛東微笑著進來,緊張地問道:“衛東哥,一大爺是愿意幫忙了嗎?”
易衛東笑道:“放心吧,莪去說大爺當然會同意了。”
閻解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真的嗎?這太好了,這下我就能能上高中了。”
易衛東的目光被閻解娣的動作吸引,落在了已經有些規模的山巒上,立刻就知趣地轉移了目標。
閻解娣臉上一紅嗔道:“衛東哥!”
易衛東連忙說道:“我去找三大爺,大爺請他晚上喝酒談你的事情。”
閻解娣看著易衛東落荒而逃,不由地感到有些好笑,暗道自己能有易衛東這個哥哥真好,要是能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就更好了。
心中想著甜蜜的事情不知不覺有些癡了,直到易衛東再度進來,看到閻解娣游離的目光,伸手在閻解娣的眼前搖了搖,喊道:“四妮,怎么流口水了?”
閻解娣這才被驚醒,慌亂中也不多想,用手背拭去并不存在的口水,才發現自己被易衛東戲耍了,紅著臉喊道:
“臭衛東,就知道欺負我。”
易衛東問道:“做什么大美夢呢?”
閻解娣惱羞道:“才不告訴你呢!”
“行,那你自己繼續做夢吧,可憐的我還要給你爸炒菜去。”
易衛東去廚房準備不提,閻埠貴也不知道今天易中海為何會請自己喝酒,不過還是準時過來。
進屋后看到桌上已經擺了酒菜,只有一大爺在座,問道:“老易,怎么都不在嗎?”
“他們都在柱子屋里呢,來快坐下來咱們喝兩盅。”易中海招呼閻埠貴坐了下來,介紹道:
“這都衛東炒的菜,你來嘗一嘗。”
閻埠貴先伸筷品嘗了一些,稱贊道:“這手藝和傻柱也沒有什么區別了,怎么我聽說現在衛東還是在食堂切菜?”
一大爺笑道:“都拿正式工的工資了,切菜炒菜還不是一樣嗎?年限不夠也不能去定廚師等級。”
易衛東還不到十八歲,只能是拿正式工的工資,想要提升廚師等級要有年限的要求,現在易衛東也不符合要求。
閻埠貴笑道:“可惜了,可惜了。”
一大爺笑道:“不說這個了,來,老閻,走一個。”
閻埠貴端起酒盅,仰頭一口喝下,笑道:“是好酒。”
“是好酒就多喝點。”一大爺又給把就滿上,聊起了最近大院的事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閻埠貴才問道:“老易,你今天把我找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一大爺停下筷問道:“我聽說你打算讓四妮秋天就不上高中了,你在托人給找工作?”
閻埠貴正在為閻解娣的工作發愁,這時候到處都是待業的青年等待街道的安排工作,還有許多實在安排不過來都下到農村種地去了。
閻埠貴年前就托人找了一圈也沒有給閻解娣找到工作,聞言沖口說道:“老易,你能給找到工作?”
一大爺頓時哭笑不得,老閻怎么能想到工作上去了?
笑道:“想什么呢?現在工作哪這么好找的啊?再說我認識的都是軋鋼廠的,也不適合小女孩去上班呀!”
閻埠貴十分的失望,還以為易中海能給找到一個工作呢!不滿地說道:“老易,你這不是拿我尋開心嗎?找不到工作你說這干嘛?”
“你自己理解錯了你還怨我了,你也不看看那么多待業青年都下鄉種地去了,你現在不讓四妮上學,也是想讓她下鄉種地?”
閻埠貴說道:“我這不是想先給找個工作嗎?現在上初三,還有半年的時間呢!”
閻埠貴當然不能說已經打定主意不讓閻解娣上高中了,家里現在實在是負擔不起閻解娣上高中的費用,總不能為個閻解娣上高中就耽誤老二老三的婚事吧!
易中海又和閻埠貴喝了一個酒,才說道:“四妮這孩子學習成績太好了,你就忍心不讓她上高中嗎?或許還能考上大學呢!”
“考上大學?我可不敢想,大學生哪是這么好考的,我也不能指望家里能出個大學生。”
這時候大學還是繼續招生的,只是由于各種原因的問題,這時候的大學生的含金量有些低,不過一名大學生畢業進了工廠直接就有干部的身份,工資都是五十元朝上的,遠不是普通工人可以比擬的。
易中海勸道:“老閻,你也為了四妮多考慮一下,這么好的成績不上高中太可惜了,弄不好三年以后閻解娣考上了大學你多風光?”
閻埠貴這才回過味來,說道:“老易,弄了半天你請我來喝酒是為了勸我繼續讓四妮上高中啊!”
易中海伸個大拇指笑道:“老閻,這都被你看出來。”
閻埠貴收了笑容,把手中的酒喝了才說道:“老易啊,實不相瞞我也不是不想讓四妮去上學,只是家里實在是周轉不開了,這四個孩子天天都壓的我喘不過氣來,這眼看著老二解放就要結婚,我不能不讓解放結婚吧?”
易中海沒有想到閻埠貴生活壓力這么大,大家都是只看到閻埠貴對孩子對外人都十分摳門,也都沒有深想,閻埠貴要不摳門四個孩子都養不活。
可眼下閻解放和閻解曠都快要結婚了,已經沒有余力地供閻解娣上高中了。
易中海說道:“老閻,你這么困難你怎么就不說一聲呢!”
閻埠貴張了張嘴,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伸手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盅,一仰脖子直接就干杯了。
閻埠貴身為四合院的三大爺,生活在艱難也不好意思開口求助,再說了救急不救窮,怎么也不能開口借錢過日子吧!秦淮茹那樣的事情閻埠貴可是學不來。
閻埠貴說道:“老易,這又不是什么急事,無病無災的,我總不能借錢給四妮上學吧!”
易中海問道:“老閻,我看四妮不去上學也太可惜了。要不以后四妮上學的錢我借給你,你看怎么樣?”
閻埠貴楞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沒有開口,老易就張嘴說要借錢給自己供閻解娣上學用。
訕訕地說道:“這...這不太好吧!我一時也沒有錢能還你。”
閻解放結婚還有老三閻解曠也要準備結婚的事情,最近幾年是閻埠貴最困難的時候了,借了錢都沒有余力去還賬了。
一大爺笑道:“沒事的,我也不著急,你什么時候有錢了再還就是了。”
易衛東說錢是閻解娣自己的,一大爺還是很難相信,以為是易衛東天天和四妮接觸,喜歡了四妮,不忍心四妮現在沒有學上,才找到了一個冰面釣魚的借口,把易衛東自己的錢說成是閻解娣的。
閻埠貴驚訝地說道:“這能成嗎?”
易中海笑道:“我還怕你不還嗎?”
易中海相信三大爺再摳門,也不會欠錢不還的,這點信用還是有保障的。
閻埠貴想一想說道:“好,多謝的話我也不說了,老易,這份情我領了。”
端起酒盅說道:“老易,來走一個。”
“老閻,干了。”
閻埠貴最近和閻解娣說了幾次,可四妮一口咬住不愿意去上班,閻埠貴也十分的頭疼,眼下易中海愿意借錢自己巨可以先拿這錢給閻解放辦了婚事,以后再用工資供四妮上學就行了。
吃飯喝足了后,閻埠貴晃晃悠悠地自己走了回去,易衛東進了屋子,問道:“大爺,三大爺同意了沒有?”
易中海笑道:“放心吧,借錢給他花又不要利息,不約定還款時間,這個便宜老閻當然要占了。”
閻解娣和易衛東都是當局者迷,就閻埠貴那愛占便宜的性格,不要利息當然愿意借了。
易衛東從口袋里掏出一扎大團結遞給一大爺說道:“大爺,您明天把這三百塊錢交給三大爺。”
易中海接過錢來問道:“衛東,這錢真的是是四妮的?”
到這時候了一大爺還有些不相信錢是閻解娣的,易衛東說道:
“大爺,要不到星期的時候我和您和四妮一起去釣魚?一個人一天釣到上百斤魚沒有問題。”
“那為什么你三大爺一次只釣到兩三條魚?”
“我是有特制的餌料啊!這是我家傳的秘方,要是沒有這個我小時候早就餓死了。”
這么一說一大爺也想起來了,衛東在進四合院之前是有一年多的流浪生活,又信了三分,說道:“孩子,那也苦了你了,以后有大爺在,不會讓你在受苦了。”
畫風一轉,一大爺問道:“衛東,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四妮?要不要大爺和老閻提一句,把親事給你們定了?”
易衛東臉上一紅,囧道:“大爺,說什么呢?我還小。”
轉身就跑說道:“我去睡覺了。”
“這孩子,只是給定親嘛,又不是讓你成親。”
第二天閻埠貴拿到三百塊錢后,連借條也沒有打,這之后就再也沒有說過給四妮找工作的事情了。
只是過了幾天到了星期天的下午,易衛東拉著一車魚和閻解娣進了四合院,閻解娣高興地從自己家喊道:“爸媽,快來啊,我釣到了好多魚。”
三大媽先走出來說道:“喊什么喊,你自己拿廚房里不就行了嗎?”
走到跟前看車斗里有三四十條大魚驚訝地說道:“四妮,這都是你釣的?”
閻解娣笑道:“不是啊,前面這一半是衛東哥釣的,后面這個麻袋上得魚才是我釣的。”
后面出來的閻埠貴也十分的驚訝,自己經常去釣魚,一年也沒有釣到這么多的魚,沒有想到四妮和易衛東出去一天就釣這么多。
心中快速計算,這都能賣十多塊錢了,說道:“四妮,這我給拿收購站賣了吧,錢留給給你上學用。”
這次拉魚回來就是易衛東想想一大爺證明閻解娣是有能力在這幾年里能攢到三百塊錢的,閻解娣也早就知道自己摳門的爸爸會拿去賣掉,笑道:
“爸,你做主就是了。”
三大爺笑道:“那好,衛東你把你的那一份弄下去,三輪車借我用一下。”
“好咧。”
易衛東用麻袋把魚裝進去,拎著麻袋進了中院,一大爺和一大媽見易衛東弄到這么多魚回家,也嚇了一跳。
易衛東笑道:“大爺,四妮也釣了這么多,三大爺一家推三輪車去送到收購站了。”
“真的嗎?你們真的一天都能釣這么多的魚?”一大爺又問了一句。
一大媽說道:“這都在眼前了你還問?你看這魚嘴上還有魚鉤留下來的小洞呢!”
易衛東進屋把盆拿出來,說道:“我把魚殺了,回頭都腌上。”
一大媽又把何雨柱給叫了出來,一番忙活把魚都殺了處理好,這時候三大爺笑嘻嘻過來說道:“衛東,三輪車我給停在你倒座房門前了。”
一大爺問道:“老閻,四妮釣有多少斤的魚?”
“都有九十多斤了,我還留了幾條小的給孩子們解解饞,要是加一起都過百斤了。”
何雨柱打趣道:“三大爺,這四妮一天釣的魚都夠你半個月的工資了,還讓上什么學,天天去釣魚得了。”
“哪能呢!也不能天天釣魚啊,俗話說得好,逮魚摸蝦,耽誤莊稼。沒有人通過釣魚過日子的。”
何雨柱笑道:“三大爺,還是你看的明白。”
三大爺得意地說道:“那是,要不然怎么當你的三大爺呢!好了,不跟你們聊了,我也要回家殺魚了。”
這下一大爺是相信那錢是四妮自己出的了,只是一大家子三天兩頭地吃魚,好不容易才把魚給吃完。
一大爺最后對易衛東說道:“衛東,這下次你不要帶這么多的魚回家了,這實在是吃夠了。”
“好咧,之前都是直接賣給收購站的,以后還是賣給他們吧。”
化了凍,春天就到了,脫下厚重的棉衣,換上了毛線衣,又到了一年吃一回的榆錢葉洋槐花的時候了,這天傍晚,易衛東帶著閻解娣,小當和槐花收獲了滿滿的一三輪洋槐花回到四合院的時候,三大媽聽到動靜從屋里出來說道:
“衛東,你嫂子要生產,被送到六院了。”
“什么我嫂子要生了?那何曉呢?”易衛東驚訝地問道。
三大媽往自己屋里指了指,說道:“放在我屋里玩呢!”
“那麻煩三大媽了。”
轉過來對小當和槐花說道:“你們在家帶著曉曉,我去六院看看。”
小當點頭答應下來,易衛東騎上自行車就往六院去,到了六院在產房前找了一圈,問了護士才知道已經生過了,是個男孩子。
很快就在病房里找到了,一大媽和何雨柱都在,嫂子婁曉娥正對何雨柱訴苦,說再也不給何雨柱生孩子了,實在是太疼了。
何雨柱坐在床邊,飽受婁曉娥的語言攻擊,只是笑呵呵地勸著。
易衛東進來后,婁曉娥才停住了嘮叨,一大媽懷抱著剛出生的嬰兒說道:“衛東,你看這個太像你嫂子了。”
“是嗎,我看看。”
易衛東湊到跟前看著褥子里包著的皺巴巴的小圓臉,還別說,老二還真的就隨了婁曉娥。
說道:“是和我嫂子挺像的。”
婁曉娥笑道:“是嘛,這下好了,兩個兒子一個像傻柱,一個像我。”
易衛東說道:“嫂子,你這只有兒子還要生個女兒啊,女兒才是跟媽最親近的。”
“是嗎?好像不是這么說的。”
“差不多,怎么也要是兒女雙全了。”
好在這時候還沒有計劃生育,想生多少都可以,當然多生幾個了,又不是養不起。
婁曉娥是順產,晚上的時候就出院回家了,現在正是陽春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坐月子正是合適的時候。
易衛東總是有辦法弄來一些營養品,這天易衛東拿了兩罐奶粉進了何雨柱的屋子,只見婁曉娥快速抹去臉上的淚痕,不自然都笑了笑說道:
“衛東,你回來了!”
易衛東把奶粉放在桌子上,問道:“嫂子,怎么了,是不是我哥又惹你生氣了?”
“沒有,不是您哥的事情。”婁曉娥掏出手絹把眼淚擦干。
易衛東問道:“那是誰?”
易衛東想到難道是許大茂說了什么難聽的話了,這還是又欠打了?
婁曉娥不好意思說道:“我是想起去港島的爸媽了。”
易衛東頓時抓瞎了,要是許大茂惹了婁曉娥不高興,可以堵著揍一頓出去,可婁曉娥說想起遠在港島的父母,易衛東就沒有辦法了。
婁曉娥這剛生產,正是心理上脆弱的時候,會想起自己的父母也是正常的。
易衛東勸道:“嫂子,你就放心吧,大爺他們會沒事的。”
婁家一大家子都走了,婁曉娥因為懷孕在身無法前去,比原來電視劇中早去一些時間,應該是沒有問題。
婁曉娥直接說道:“你又沒有去過怎么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啊!”
說過話婁曉娥有些后悔,自己的語氣太沖了,勉強笑了笑說道:“衛東,是嫂子不好,剛才說話太重了。我只是想他們了,也不知道平安到了港島沒有。”
易衛東笑道:“嫂子,你這說話就見外了,俗話說長嫂如母,您就是打我一頓,事后我還得問您是不是累著了!”
婁曉娥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衛東,就你會貧嘴。”
易衛東平時也會想起和婁大爺一起走的師爺和小月姐,只是想著只要十年的時候就可以再次見到了,忍一忍十年很快就會過去了。
可此時婁曉娥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易衛東也就又想起了自己的小月姐,真想過去看看,自己的小月姐是不是平安抵達了目的地,順利找到了她的小叔。
當這個念頭在心中滋生的時候,易衛東真想馬上就放下一切,去到海峽的那一邊去看看。
易衛東沖口說道:“嫂子,要不我去港島看看婁大爺過的怎么樣?”
婁曉娥被易衛東的話嚇了一跳,說道:“你瘋了?衛東,那么遠的地方,你怎么過去?我只是一時想起爸媽了,傷心一下過會就好了。”
易衛東說出來也嚇了一跳,原來自己心里是十分想去的,這話說出來就有種立刻動身的沖動。
易衛東平緩一下,岔過話說道:“嫂子,我拿了兩罐奶粉來,你給收起來吧。”
“衛東,上次拿的才開始喝呢,你怎么又拿來了?”
易衛東笑了笑,知道還是拿過來,就是不想讓婁曉娥太節省,這年頭營養品可以選擇的不多,家里也定了鮮奶,能買到的也就是奶粉了。
易衛東先回到中間屋子,暗中合計一下,自己這時候要去港島也不是不可以,自己有異能有空間,還有一身武藝獵槍也復制了幾把,安全上應該沒有問題。
現在不是以后港島還沒有發展起來,只要能過去花點錢就可以弄到一張港島的身份證,可以在港島賺自己的第一桶金,才能在改革后多買一些四合院。
身為一個熟知京城房價的穿越者,不買上幾十套四合院都對不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買半個城就算了,在京城還是不能太高調,除了京城可以到別的大城市買啊,上海,深圳,廣州,杭州等地都是可以大批買地皮建高樓的。
想到這些易衛東覺得自己的賺錢計劃要從港島開始,于是開始考慮自己南下的計劃。
等婁曉娥出了月子,易衛東拿來在信托商店買的黑白照相機拍了寶寶何海的滿月照和全家福,順便拍了很多婁曉娥的生活照。
送到照相館清洗的時候易衛東多要了一套,洗出來都放在空間里,到時候給婁董一家看看讓他們能夠放心。
這天易衛東正在屋里做著計劃,看看自己還缺什么,閻解娣氣沖沖地上門來了,進屋就問道:“衛東哥,怎么最近你都不看書?”
易衛東一頭霧水問道:“看什么書?”
閻解娣被氣到了:“看什么書?你問我看什么書?你馬上就要考高中了,你問我看什么書?”
易衛東這才想起來,這馬上就要考高中了,自己最近的心思都放在準備上了,已經好幾天沒有看書接受閻解娣的教學了。
易衛東連忙笑道:“四妮,這不是最近我有事嗎?”
閻解娣氣鼓鼓地說道:“不許喊我四妮,你怎么總是忘記。”
易衛東說道:“解娣,那今天開始我再看書,對了到高中的時候不去上學可以嗎?”
閻解娣沒有好氣地說道:“到高中你還不想去上課啊!到時候再說吧,你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
易衛東說道:“你也太小看我了,考個高中還不是手到擒來。”
“呵呵。”
易衛東之前忘記了中考的事情,怎么也要把初中的畢業證拿到手吧。
南下的計劃被中考打斷了,易衛東只能老實的天天看書,免得出現意外,要是分數比閻解娣低還不被她笑話死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考前,易衛東抽空給田二郎家里送了一些糧食和一些肉票糧票,自己南下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
用了兩天的時候易衛東完成了中考,出了考場,易衛東見閻解娣有些悶悶不樂,問道:“解娣,怎么了?是不是沒有考好?”
閻解娣糾結道:“我考的還不錯,能做的都做了,不會的也做不出來,我是怕我考不上二十二中,那我到時候怎么辦啊?”
二十二中是離的最近的高中了,就在六院的對面,北新橋街道和交道口街道的學生都在這里上高中。
易衛東勸道:“考都考完了,就不用再想了,明天我們去玩啊!”
“沒心情,還是等分數出來再去玩吧!”
轉眼過了三天,易衛東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槐花站在四合院外面等著,見到易衛東回來高興地跑到跟前笑道:
“衛東叔叔,好消息,你考上高中了。”
易衛東對自己能不能上高中并不在意,問道:“四妮考上了嗎?”
“也考上了,三爺爺閻埠貴可高興了。”
閻埠貴能不高興嗎,從一大爺重重拿過錢就把老二閻解放的婚事給辦了,眼下閻解娣高分考上高中,也保全了閻埠貴的面子,要是考了高分沒有去上學,那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槐花和易衛東一起回到四合院倒座房里,小當笑道:
“衛東叔叔,你真厲害,天天不去上學都比四妮姑姑考的多。”
易衛東笑了笑說道:“你們以后要都好好學,爭取都能考上高中,然后上大學。”
小當和槐花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說道:“嗯,我們一定好好學。”
沒有一會兒,閻解娣就樂呵呵過來了,易衛東笑道:“解娣,這下終于考上高中如愿以償了。”
閻解娣說道;‘可我還是比你少幾分,你始終都壓在我上面。’
易衛東說道:“那可是,我是男的,就應該在上面,誰讓我腦子好呢!”
閻解娣瞪了一眼,笑呵呵地說道:“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見識。”
閻解娣回頭跟小當和槐花聊起了考試的細節,易衛東搖了搖頭走出了倒座房。
既然都考上了高中,易衛東也是時候要進行南下的行程了,要是直接告知自己要南下,一大爺他們看到是不會同意的,這事情也只能先和何雨柱說一聲。
吃過晚飯以后,易衛東對何雨柱說道:“哥,到我屋里來,我有事和你說。”
何雨柱點點頭,回屋轉了一圈就進了易衛東的屋子,見桌子上收拾了一個大提包,驚訝地問道:“衛東,你這是要干什么?”
易衛東說道:“哥,我說了你可別大聲嚷嚷。”
“你先說是什么事情?你這是要上哪去?”何雨柱問道。
易衛東說道:“你知道是拜了原來傳達室的秦師傅學武,我打算地港島去找他們,順便看看婁大爺過的怎么樣。”
何雨柱直接站了起來,喊道:“你瘋了?這么遠的路程你不許去。”
“你嚷嚷什么?我只是出門一趟,看看他們過的好不好。”
何雨柱也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大,坐下來問道:“衛東,你怎么想去港島了?咱們這生活安穩,不缺吃不缺穿的。”
易衛東解釋道:“我去了又不是不回來,這都過了三年了,我實在是有些想他們了,再說我婁大爺和我我師爺一行是不是安全地到了港島我們也不知道,我還是跑一趟,咱們也能安心是不是?”
“話是這么說,可這一路太遠了,你要是出了意外了怎么辦?人生地不熟的,這可不是小事情。”
易衛東拿出一張火車票說道:“哥,你看,臥鋪火車票我都買好了,直接坐到廣州,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何雨柱拿起火車票,發車時間是凌晨5點多的火車票,說道:“你這車票都買好了,才和我說?那大爺知道嗎?”
易衛東搖頭道:“他們都不知道,你是我告訴的第一個。”
何雨柱頓時覺得頭疼,明天易衛東拍拍屁股走了,這是讓自己在家里承受所有人的怒火啊,到時候一個個的氣不都得撒在自己身上啊!
何雨柱勸道:“衛東,你就別去了,反正都三年過去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易衛東說道:“哥,前兩年我個子矮,出去容易受人欺負,現在我長的這么壯,出門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事情,再說我還跟著秦師爺練了武藝,三五個人都近不了我身邊。”
“可這還要去港島,從廣州過去還有很遠的一段路程。”
易衛東笑道:“放心吧,哥,我自己一個人會小心的。”
何雨柱還想再勸一勸,易衛東說道:“哥,你可別忘了我小時候自己可是要過2年飯的,從南方跑到這京城都沒事,我有在外面生活的經驗,不會出事的。”
何雨柱為難地說道:“那好吧,我去給你拿點錢你藏在衣服里面防身。”
“不用了,我準備好了。”
易衛東把桌上的一個小包推到何雨柱面前說道:“這里面有一些京城的糧票肉票,回頭你給一大媽,我自己帶足了錢和全國的糧票肉票夠用的了。”
“家里也不缺吃的,這些你收起來吧。”
易衛東說道:“我出門也用不到京城的票據,你們都是敞開了用,等我回來我在去弄。”
“好吧,我先給收起來,你呀,明天你一走就痛快了,我在家還不被他們批死了。”
易衛東笑道:“誰讓你是我哥呢!”
何雨柱搖了搖頭出了門,易衛東叮囑道:“哥,你可不能和他們說啊,要是敢說我以后就離家出走了。”
何雨柱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易衛東說了出來,只好說道:“好,那你一 路上小心一些,千萬不要和人起了爭執,只要平安就好。”
“放心吧,哥,我會小心的。”
易衛東看何雨柱出了院子,就銷上門栓,把大提包往空間里一送,直接閃出四合院,騎上自行車趕往火車站了。
這么大的事情既然說了出來就怕何雨柱真的吧事情提前告訴一大爺再阻止自己南下,還是先溜為妙。
果然何雨柱回屋想了半天還是和婁曉娥商量一下,婁曉娥被嚇了一跳,又去找一大爺告知了易衛東南下的事情。
等一群人來到后院的時候,才發現易衛東已經偷偷溜走了。
一大爺氣壞了,訓道:“柱子,你讓我說什么好,還不快去火車站去攔下來。”
等何雨柱道了何雨柱的時候被告知,今天發往廣州的火車已經走了,根本不是凌晨的車次。
何雨柱立刻就傻眼了,沒有想到易衛東臨走前還弄了一張假的火車票騙了自己。
“衛東啊衛東,你可坑苦我了。”想著回去自己被所有人訓就頭疼不已,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此時易衛東已經在臥鋪車廂里躺下休息了,現在的火車速度太慢了,這一趟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好在自己買到了硬臥,天天還能安穩的休息。
這時臥鋪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每天都到餐廳用餐,一晃眼就到了廣州,下了火車才想起也不知道何雨柱最近過的怎么樣了,是不是還被一大爺訓,離開了四合院自己還十分地想念他們,天天沒有三個小丫頭在身邊圍著,還有些不習慣。
此時的廣州也還是老舊的房屋,易衛東一路打聽找到新華書店,買了一份廣東的地圖,自己摸索到郊外放出吉普車開往港城的方向。
要是遇到檢查點,都是繞小路避過去,不行的就半夜用空間閃過去,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交界處。
遠遠望去,中方和英方都在兩邊有人駐守,也不知道當時婁董他們是怎么過去的。
易衛東在離的遠遠的地方找個了樹下的陰涼處先休息,在等到下半夜的時候,這才把東西都收進空間里,
直接進入空間在閃到最遠處,然后這樣連續幾個閃身,直接就過了深圳河,來到了港島的這一邊,心中不禁得意,自己空間的能力真特殊,這時候做個兩地的倒爺也都能讓自己發財了。
易衛東按住自己心中的胡思亂想,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現在身處的一片農田里,很快就找到一條道路,放出吉普車向南駛去。
很快就看到前面有一片居民區,大街上也沒有什么人,易衛東漫步在大街上只覺得很頭疼,一眼望去滿大街都是繁體字,自己現在兜里也沒有港幣,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才能找到婁董一家呢?
第314章閻解娣借錢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