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弟,慧心丹賣不賣?我歲分沒有幾個,但銀子足夠!你想要多少,盡管開價!“
有個年輕弟子走過來,他身后還跟著幾人。
看穿衣打扮,是個狗大戶。
人們都盯著秦近揚,有人嫉妒他的橫財,也有人分析…其實慧心丹賣了最好。
新路廣袤兇險,隨時會遭遇外國弟子,他剛才又得罪了勝谷國,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意外。
畢竟,你太弱了。
弱者有罪,你就不配穿金戴銀。
秦近揚面無表情。
這鐘場面,他早已經料到。
怎么可能!
我自己都只有區區二洗水平,和朽木一樣不堪一擊,正是最需要丹藥的時候,賣給你我怎么辦?
退一萬步說,即便我自己用不著,我后面還有燕少羽這個拖油瓶,銀子可買不來基…友情啊。
秦近揚笑了笑,準備當面拒絕。
“不行!”
可還不等他開口,一旁的金滸超先急了。
他急匆匆站出來,堵在土豪弟子身前。
“這位兄弟,很抱歉!秦近揚是我們林源小隊的成員,你想買慧心丹,首先得和我們小隊集體商量…至于用金銀買,你就更別想了,在場這么多師兄弟,誰家里缺幾兩銀子?”
金滸超直接替秦近揚拒絕,前所未有的果斷。
聞言,對面的弟子皺了皺眉。
他思索了幾息:“既然如此,那就罷了!”
轉身時,他又苦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他本來也就是試一試,并沒有抱多大希望,畢竟那是慧心丹,銀子根本就買不到的東西。
更何況,林源小隊的人站出來,自己最好還是見好就收。
買賣不成仁義在,可別再得罪林源小隊。
金滸超的一番話,也打消了更多人的念頭。
其實有幾個人已經在悄悄湊歲分,特別是京都的春秋小隊,他們猜測到秦近揚不會用慧心丹換金銀,他們準備用歲分購買。
但現在有林源小隊攪局,也就沒必要張嘴了。
春秋小隊也打聽了一下秦近揚這個人,得知秦近揚也是自京都而來,他們心里也極其懊悔。
為什么你的祖籍是云東行省呢!
如果你也是京城人士,我們不介意讓你在第四區混一程。
可惜了流霧陣,被林源行省白白撿了便宜。
現在林源行省又拿到一顆慧心丹,真的是運氣逆天。
其實春秋小隊也不是高枕無憂,在京都的時候,他們只是彼此競爭,可來到玉旨學宮,兩支隊伍有一個共同的對手…林源小隊。
一旦任何一隊被林源小隊超越,都是整個京都的恥辱。
高高在上的京都武者,不可能被下方的行省武者打敗。
眼看就連春秋小隊都失去了競爭權,其他小隊更是懶得再多想…慧心丹雖然好,但自己沒資格去爭。
云東行省的位置,吳存貴死死捏著拳頭,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恨啊!
憑什么秦近揚這種三流武者都能拿到慧心丹,而自己卻只有幾顆普通丹藥。
和慧心丹一比,自己的獎勵之寒酸,仿佛是乞丐一樣被打發了。
溫田藍癡癡的看著秦近揚,五味雜陳,酸的腸子疼。
她內心活動豐富,每個呼吸都在盤算著慧心丹。
溫田藍以前就聽爺爺講述過慧心丹,那是宮里皇子們的專用丹藥,服用一顆,效果堪比十顆源心丹。
別說擁有,京都的達官貴人們,大多一輩子都沒有見過慧心丹。
如果這顆慧心丹到了我肚子里,應該可以原地一洗吧。
想要!
特別、特別,特別的想要。
溫田藍轉頭又看了眼吳存貴,她都想罵人。
就是因為你敵視秦師兄,使得我也被你連累,被秦師兄討厭。
如果我和他一直保持和諧關系,再略施親近,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近揚不像是吝嗇人,那枚慧心丹大概率已經是我的了。
秦近揚走通第一區,已經是學宮的正式弟子,所有人都慢了他一步。
可惜,溫田藍也只敢在心里罵吳存貴,她表面上還是那副楚楚動人的嬌貴模樣,讓人心疼。
接下來的路,還要靠吳存貴幫助,不能得罪這個人。
有些事情,也是越想越氣。
吳存貴廢了那么多心血,才勉強斬殺了39只奪舍虱。
而秦近揚什么都沒做,僅僅是走通第一區,就有30個歲分獎勵。
人比人,氣死人啊。
“溫師妹,你無需羨慕秦近揚,他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
“記住,運氣不會伴隨每一個人,第二區有外國武者,有更恐怖的奪舍虱…他極有可能死在第二區。”
吳存貴觀察到了溫田藍的表情變化,便冷冷一笑,毫不掩飾的嘲諷秦近揚。
“也對!”
溫田藍點了點頭。
第二區可沒有那么簡單。
金滸超在慫恿杜早其開口,把秦近揚的慧心丹拿過來。
他和秦近揚有過節,擔心弄巧成拙,并沒有直接開口。
見杜早其不理他,金滸超又讓隊伍里另外一個弟子出去勸勸,人多力量大。
果然,這個弟子仗義,他一步走到了秦近揚身前,義正言辭道:“秦師弟,第二區比較兇險,你還得罪了勝谷國,慧心丹我們替你保存吧!咱們林源小隊的最終目標是問鼎第六區,跟著我們不會讓你吃虧。”
“你且放心,慧心丹我們也不會隨便亂用。咱們小隊有個內部的貢獻排名,除了你之外,我們也同樣需要奉獻出寶貝,當做小隊的集體資源,慧心丹比較珍貴,也可以當你貢獻出來的資源。”
青年弟子有理有據,認為秦近揚沒有反悔的理由。
“秦師弟,慧心丹在你身上,真的是無妄之災…我和你雖然拌過嘴,但咱們還是肝膽相照的兄弟,我們都是替你的安全考慮。”
金滸超終究還是沒忍住,舔著臉上來套近乎。
他的口水都差點滴在慧心丹上。
有了慧心丹,我超過杜早其還不是指日可待?
林源行省有你杜早其,還有一個盧久年,什么時候才能輪得到我出頭?
我也要揚名立萬啊。
金滸超目前還沒想到如何把慧心丹據為已有,但他堅信,寶貝先到了隊伍里,就有了自己醞釀的空間。
秦近揚皺著眉不說話。
這幾位兄弟,我和你們很熟?
用得著你們杞人憂天?
我只是和杜早其有些交情而已。
見秦近揚不說話,金滸超都急了,他轉頭看向杜早其,眼睛里的意思很明確,讓杜早其出言勸勸秦近揚這個生瓜腦袋。
怎么就學不會孝敬前輩呢!
活該你一輩子沒出息。
不遠處,杜早其的死敵盧久年瞇著眼。
他特別擔心杜早其會拿到慧心丹。
這畜生手里已經捏著流霧陣,都等不到第四區,他就能殺到大量虱血。
規鹿山上,強者為先。
一步快,步步快。
只要吞下慧心丹,杜早其隨時可能二洗。
一旦二洗,自己就被動了。
等第四區相遇,自己被他殺了都不奇怪。
危險信號啊。
還有這個小畜生,到底哪里鉆出來的…
你和杜早其又是哪里來的交情?
以前都沒有聽說過。
杜早其輕輕嘆了口氣。
隊員們眼巴巴望著自己,全部在催促自己開口。
“大家都不是傻子,你們要秦師弟把慧心丹拿出來,是什么目的,自己不清楚?”
“林源小隊確實需要所有人都有貢獻,但們心自問,你們誰的貢獻能抵得過流霧陣?”
“口口聲聲替秦師弟考慮,你們是不是都忘了,秦師弟也是三品大圓滿,他也可以洗鐘…一枚慧心丹,可以讓他少走多少彎路?”
然而,杜早其并沒有去勸阻秦近揚,反而是朝著隊員們質問道。
你們貪婪點可以理解。
只要是個人都貪婪。
但我已經三番五次強調,秦近揚是我的好兄弟,你們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啊。
果然,有幾個人立刻閉了嘴。
按道理講,那套流霧陣真的足矣讓所有人閉嘴了。
可金滸超就是不服氣:“秦師弟在第二區確實危險,與其白白被勝谷國搶走,為什么不能留在林源小隊里?我認為,慧心丹必須交出來,秦師弟沒有經歷過事,我這是為了他考慮。”
沒有道理,他就憑空創造一個道路。
“呵呵,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然后呢?”
“慧心丹給誰用?”
“給你用?”
杜早其很認真的問道。
他此時都有了把金滸超逐出隊伍的念頭,但金滸超有點本事,和另外幾個隊員關系密切,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這個…倒也不必。”
“根據咱們自己制定的規矩,慧心丹可以按功績分配出去…你是隊長,你機會最大的。”
“當然,等秦師弟安全之后,還可以分配給秦師弟。”
金滸超繼續狡辯道。
“功績?”
“其實用不著功績…如果你實在想要慧心丹,可以找元岸棋師兄申請去新路,只要走通第二區,就有兩枚慧心丹獎勵,我相信你可以全部拿到手…”
“我現在幫你去問問!”
杜早其話音落下,便不容分說,直接看向遠處的元岸棋。
第二區能不能挑戰,他也不清楚,得先問問。
“第二區沒有私自挑戰的規矩,但我念在你勇武,可以允許你破例一次!”
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林源小隊,有人不齒金滸超他們的行徑,也有人落井下石,希望秦近揚的慧心丹被搶走,誰讓他亂發橫財,而我沒有。
元岸棋也關注了幾眼。
聽到杜早其要幫隊員申請,他立刻來了興趣。
“等等…我沒有…”
金滸超被驚嚇出一身冷汗,急忙拒絕,說話時舌頭都在打結。
開什么玩笑,新路死了那么多人,第二區更加危險,我好端端的命路不走,我去新路送死?
瘋了?
“哼!”
元岸棋冷笑一聲,表情輕蔑,也沒有多說什么。
杜早其同樣冷笑一聲:“我再說一遍,流霧陣足矣讓秦師弟在林源小隊成為核心,關于慧心丹,以及以后的任何寶物,都是秦師弟自己的東西…如果想要慧心丹,就自己去新路搶!”
“欺軟怕硬不算本事,有能耐,就自己去新路。高閑路身上也有慧心丹,可以搶他的。”
杜早其話音落下,又拍了拍秦近揚的肩膀,這也算是一種道歉。
秦近揚能不能走通第二區還是未知數,自己白白拿了流霧陣,已經是占了大便宜,讓秦近揚被驚嚇,是自己的責任。
但林源小隊只是個臨時隊伍,自己這個隊長也沒有一言九鼎的能力,夾在中間互相協調,也很難做人。
“沒事!”
秦近揚點了點頭。
白泰空欣賞的晚輩,品性確實要純良一些。
以慧心丹的價值,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的心潰爛。
金滸超黑著一張臉,仿佛受了奇恥大辱。
其實他欺軟怕硬,也確實成了眾人的笑柄。
“哼,勝谷國的畜生們,你們可爭點氣,一點要在第二區殺了他!”
金滸超咬牙切齒,默默詛咒著。
“放心吧,他在新路走不長…能死在第二區最好,即便活下來,也會提前傳送出去,根本沒有繼續下去的資格。”
另一個隊員盯著秦近揚,也小聲滴咕道。
此時的秦近揚,站在了玄功石碑之下,正一臉認真的凝視著石碑上的心法口訣。
裝腔作勢。
這幅姿態更讓人不爽。
之前同情秦近揚的人,越來越嫉妒。
此時秦近揚的一言一行,都會引起很多人的情緒波動。
也不知道你裝什么裝。
你能看懂玄功?
即便你能看懂,就這一點點時間,你能感悟到個屁。
真以為運氣會一直附著在你身上?
讓人討厭。
提示:檢測到玄功《規世劍訣》殘篇,是否消耗潛能,直接掌握?
提示音出現,秦近揚直接扣除潛能。
一陣劇痛撕裂胸膛,秦近揚只能一言不發,保持著表面的鎮定。
玄功就是玄功。
哪怕只是第一篇的殘篇,其撕裂程度,也要遠遠超過道詭劍法。
他時而皺眉,時而凝視,時而嘴唇微微顫抖…
甚至,還流淌下了冷汗。
秦近揚其實已經掌握了規世劍訣第一篇,但之所以一動不動,純粹是因為疼。
而在外人看來,秦近揚高深莫測,還就裝上癮了。
一會皺眉,一會沉思,煞有介事…你表面的樣子工程十足,腦子里又能看懂幾個心法篇章?
高閑路和齊南業是皇子,二人都在眾目睽睽下徹底掌握了第一篇,他二人都沒有你這么大的動靜,你好端端裝什么大尾巴狼?
虛榮。
這個人不像表面那樣淳樸。
奸詐狡猾,愛慕虛榮,喜歡裝腔作勢。
這是很多人對秦近揚的評價,甚至有人質疑秦近揚有沒有殘害救命恩人。
突然,眾人腳下浮現出濃濃的氤氳。
第二區馬上開啟。
一顆顆心臟懸了起來,全場都是稀里嘩啦的聲音,所有人都在整理兵器。
勝谷國所有人朝秦近揚靠攏過來,雖然第二區落地隨機,但他們也想靠近秦近揚,試圖用這種方式,距離秦近揚近一些。
秦近揚的痛感潮水一樣褪去,他也恢復了正常。
可秦近揚根本沒時間看勝谷國,他心里在擔憂燕少羽。
真的放棄了?
罷了,放棄就放棄吧。
以燕少羽的年紀,明年還可以再來。
明年,他或許可以和馮奪英一起,這一年先鞏固根基,明年爭取以二洗之姿,來碾壓規鹿山試煉。
也不一定是壞事。
秦近揚長嘆一口氣,準備邁入第二區。
“等等…等一下…”
也就在這時候,一道人影匆匆趕來,仿佛一條被追殺的瘋狗。
聲音熟悉。
秦近揚下意識回頭。
心跳加速!
是他!
是燕少羽。
果然是這孫子,他回來了,他和瘋狗一樣回來了。
秦近揚懸著的一顆心,直接回歸到肚子里。
雖然明年再來也可以,但今年能拜師最好不過。
燕少羽卡著點回來,根本沒有一點點時間可以浪費。
他一口氣把所有虱血融入氣血爐。
歲分剛剛到賬,他立刻開始兌換,直接就消耗一空。
隨后,他往嘴里填了一顆丹藥,正是剛剛才兌換來的靈丹妙藥。
有些人已經走了。
有些人沒來得及傳送,便觀察著這個紅線時間回來的奇葩弟子。
不認識。
沒有洗鐘,無名之輩。
從死路走回來,應該又是個靠運氣的家伙。
可人們再一看燕少羽在榜單上的成績,又倒吸一口涼氣。
對,沒有看錯。
一個未洗鐘的武者,還是走死路,他居然能拿回來34滴虱血。
簡直難以置信,讓人根本無法接受。
要知道,普通的一洗武者,也就平均30滴虱血啊。
你這種成績,就是在打一洗武者的臉,血淋淋的抽打。
哪怕你是走命路,或者生路,還能讓人心里舒坦一些。
吳存貴和溫田藍一只腳已經踏入傳送陣,見燕少羽回來,溫田藍表情激動。
多一個高手,自己在第四區也能安全一些。
臨走前,他們看到了燕少羽的成績。
吳存貴目瞪口呆,一張臉仿佛是見了鬼一樣。
什么?
燕少羽這土匪,居然能殺死34只奪舍虱?
他憑什么?
只比自己少殺5只。
還是在死路。
兌換完一切,燕少羽狠狠松了口氣。
他抬頭看向榜單。
人數雖然多,但他在掃描著秦近揚的名字。
沒有。
該死,沒有秦近揚。
他心情忐忑,又在一旁的死亡名單尋找秦近揚。
萬幸,沒有。
可秦近揚哪去了?
燕少羽一路上最擔心秦近揚,死路已經讓自己九死一生,新路有多難,根本都不敢去想。
“燕少羽…到了第二區,你早點去終點等我…有話和你說…嗚嗚嗚…”
秦近揚腳下的傳送陣強制開啟。
他只來得及留下一句話,眼前就一陣扭曲。
可惜,終究還是沒能把道詭劍法送出去。
燕少羽閃電一樣轉過頭去。
聽到喊叫,他才回過神來,原來秦近揚本人就在不遠處。
剛才太緊張,只顧著看榜單,都沒時間觀察周圍,弄了半天,秦近揚就在附近。
該死,都沒來得及說句話。
不對!
不對勁。
這里是終點…
秦近揚居然從新路…走到了終點?
這這這…
一路上我時時刻刻擔心你,害怕你撐不過半個時辰,擔心你直接傳送出去。
你倒好,悄悄咪咪,直接就闖過了第一區。
你小子,厲害啊。
不愧是我燕少羽的兄弟,果然非同凡響。
燕少羽腦海里又浮現出戚佅城的畫面,記憶中的那個魔神一樣的秦近揚,終于是回來了。
至于榜單沒有名字,都不是什么大問題,在新路能殺死奪舍虱才是異類。
第二區!
第二區我速度快一些,我在終點等你。
我相信你一定能到終點。
洗鐘還差點火候,等到了第三區,應該可以一洗了。
“你差點遲到…快走吧!”
元岸棋走過來,掌心里捏著一枚源心丹。
不錯,今年又來一個狠人。
第二區。
威壓更加滂湃。
秦近揚二洗,稍微運轉真氣,威壓立刻消失不見。
但未洗鐘的武者會更加舉步維艱。
他迅速潛藏,開始搜索勝原截的下落。
跟著原截混,三天吃九頓。
咦…有尸體。
還沒走幾步,秦近揚便遭遇到一具尸體。
東嵐國的衣服。
居然是高閑路手下的護衛。
秦近揚打量著傷口。
觸目驚心,幾乎是電光火石間就被斬殺。
這可是一洗啊,東嵐國的絕對精英,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不妙!
第二區的奪舍虱,比想象中還要難纏。
秦近揚還沒有遭遇奪舍虱,不知道第二區的虱蟲到底什么水平。
想什么來什么。
護衛的尸體是陷阱。
和之前的套路一模一樣。
奪舍虱似乎沉迷于使用各種陷阱釣魚。
秦近揚先閃爍逃開,等確定附近沒人,才閃電出手,斬了三只奪舍虱。
果然,這群虱蟲非同尋常,堪稱是奪舍虱中的精英,道詭劍法斬命門都有些阻礙。
臨走前,秦近揚盯著護衛的衣服。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布條條。
嗖嗖嗖!
三下五除二,秦近揚換上了東嵐國護衛的服裝。
一路跋山涉水。
終于,秦近揚感知到了熟悉的劍氣。
是道詭劍法。
勝原截就在前方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