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秦近揚身份:合嵐山莊護衛 根骨:朽木級下一階段:鐵樹級(19/20)
武學:大江功(小成)塵揚功(入門)
潛能:11點 潛能余額 11個,你敢信?
幾句話功夫,送了我10個潛能點,她不是我的寶藏女孩,誰還能是?
張常蘭終于被氣哭。
她從小到大也承受過很多苦難,但今天這種來自靈魂的粉碎性打擊,還是第一次面對。
張常蘭手足無措。
對方甚至還那樣無辜。
說他是故意的吧,人家真心實意送東西,滿滿一包裹,價值不菲。
說他是無心而言,可句句都精準插在心臟上,這能是無心?
“常蘭,東西都收起來吧…多謝秦兄弟慷慨!”
張常偵看了眼東西,又瞇著眼盯著秦近揚。
一旁的周小肅冷笑:果然還是這樣,眼睛和針尖一樣小,只要有便宜占,妹妹被罵死都不重要。
“哥,我想殺了他!”
張常蘭捏著拳頭,她越想越氣。
“要唱戲了,好好聽戲…你坐我旁邊來!”
張常偵沒有多說什么,遠處七八個身穿戲服的人走來,還有鑼鼓嗩吶,這是個戲班子。
茶會不是簡簡單單喝茶,聽戲才是重點。
有資格來合嵐山莊的戲班子,肯定不一般,他們明天就要走,今天算是得閑,特意來茶會唱幾幕。
當然,這也不是某個侍從弟子的面子,純粹戲班子自愿。
簡易戲臺很快搭建好。
人們陸陸續續坐下,高二虎找了另一個侍從弟子坐一起,據說是搜索下一門親事。
秦近揚無可奈何。
能等回了雜役院,再好好和他說清楚吧。
距戲臺近的桌子不多,幾乎已經坐滿人,全是侍從弟子。
后面一些空地上,是普通女雜工,她們本質上屬于湊數的氣氛組,但這年頭聽戲可不是小事,女工們趨之若鶩,姿色稍差,都沒資格過來。
秦近揚原計劃回去,可戲又要開場,這世界精神食糧枯竭,不如聽聽戲吧。
來都來了!
他徑直走向最后面,找個角落繼續透明。
“秦兄弟,來…這里有位置…”
突然,有個人叫他。
周小肅!
秦近揚記得這個人。
剛才打招呼的時候,這個人對自己的笑容是善意的,而且沒有任何居高臨下的身份優越。
“多謝!”
秦近揚也沒扭捏,直接前排坐下。
戲很快開始。
人們津津有味欣賞著,高二虎更是眉飛色舞,恨不得自己也登臺唱兩句。
“哥,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殺了那個小護衛!”
張常蘭越想越恨。
“你哥只是個卑微的侍從弟子,憑什么殺雜役院的護衛?這話如果被有心之人聽到,會連累到我!”張常偵冷冷道。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張常蘭還是氣。
“報復他很簡單!”
“高二虎說過,這護衛攢了些銀子,以前我還不信,但他揚言要在鎮里買院子,可見是真的有積蓄。”
“你不僅不能恨他,還要有意無意接近他。”
張常偵笑的從容不迫,似乎有大智慧。
“什么…”張常蘭徹底懵了。
哥是讓自己去出賣色相嗎?
“白花花的銀子,終究要給女人,白白便宜了別人,豈不可惜?”
“小護衛愿意送這么多東西,證明他對你是真的心動。剛才那些話,應該不是故意,可能只是單純沒腦子。”
“以后他送你任何東西,你都收著,不拿白不拿。”
“甚至,你要有意無意給他一點點暗示。”
張常偵繼續道。
“哥,我不嫁給他!吃人嘴軟,萬一他糾纏怎么辦?我的名聲怎么辦?”
張常蘭簡直要發瘋。
“糾纏?”
“憑什么糾纏你?”
“你記住幾個訣竅…不拒絕,不接納,不承諾,不同意,并…保持距離。”
“咱們不索要東西,但也不拒絕他主動贈送…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清者自清,問心無愧!以后再有人想迎娶你,就得付出比小護衛更多的東西…你哥馬上就是中雙堂的侍從弟子,你身份水漲船高,到時候只有利而沒有弊!”
“收來的禮物,全部給我,我在鎮上有幾個相好是富戶姨太,想得到她們的銀子,也得付出一些魚餌…這些不值錢的禮品,我轉送給相好,一箭雙雕。”
“總有一天,我張常偵也一定能拜入山門,成為正式弟子…我早就受夠了寄人籬下的卑賤生活!”
張常偵一邊勸導妹妹,一邊死死咬著牙。
“哥…我明白了!可他萬一醒悟,不理我了呢…我需要欺騙他嗎?”
張常蘭又問。
“不用…付出越多,就越是淪陷,他很快就會魔怔!不需要你欺騙,他自己會去騙他自己。”
張常偵微笑。
“哥哥透徹,我努力!”
張常蘭點點頭。
哥哥根骨只是朽木,想拜入山門,得蛻變成鐵樹。
但哥哥沒有背景。
哥哥在山下犧牲肉體,取悅那些年紀大的老女人,就是為了錢。
我也要幫哥哥。
她轉頭看了眼秦近揚:小畜生,你完了,我要讓你陷在愛情的漩渦里,讓你生不如死。
“秦兄弟,侍從弟子是不是很風光?”
另一邊,周小肅自顧自聊起來,仿佛和秦近揚已經是老朋友一樣。
“是挺風光,還有戲聽。”
秦近揚敷衍著點點頭。
“呵呵,來茶會的戲班子,都是學徒。真正的名角,怎么可能會來,徒弟們在練手而已。”
“侍從弟子本質還是雜役,不過是伺候著一個主子而已…”
周小肅苦笑一聲。
接下來,秦近揚聽到了最多的抱怨和委屈。
比如,侍從弟子其實也沒想象中穩定,一旦主子出意外,侍從的下場也悲涼,畢竟以前輝煌過,重回雜役院,丟不起那人。
他們會選擇離開山莊。
如果家中是富戶也還好,就怕一事無成,回小鎮都沒活路。
其實不少侍從弟子的下場,是高不成低不就,有些甚至當了土匪,被官府亂刀砍死。
有的侍從弟子有理想,都想成為正式弟子,但百中無一,多數一輩子庸庸碌碌,稍有不慎,中途被換掉都再正常不過,有些外門弟子專門做這生意,就是騙侍從弟子的錢。
最后,侍從弟子其實很危險。
一旦主子有危險,侍從弟子是要舍命護主的,如果你不在身邊還好,無非是前途黯淡,打回原形。
可主子落難,你在身邊,最終弟子死了,你卻活著…那么,你就流落荒野吧,回山莊死路一條。
哪怕你是富戶子嗣,也要被抓回山莊處死。
“是啊,都不容易!”
秦近揚附和道。
“比起他們,我更不容易…我的主子白禮杰,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到處惹事生非,我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跡!”
周小肅又苦笑道。
不知不覺,大戲落幕,眾人各回各家。
秦近揚的生活又回歸平淡。
第二天傍晚,小狗子回來了,他安葬了親人,還是選擇回山莊混一口飯吃。
“恩公!”
見到巡視的秦近揚,小狗子立刻就跪下。
“起來,我煩動不動下跪!以后別叫我恩公,叫大哥!”
秦近揚搖搖頭。
他目視著遠處山巔,那里有個靚妹。
長發飄飄,白衣勝雪,除了個頭不算高,夕陽下皮膚雪白。
“秦大哥,非禮勿視,她可是莊主的女兒,上單堂大師姐,小心被摳瞎眼珠子。”
小狗子看了一眼,急忙低下頭。
“她根本不會注意到這里,緊張什么,看一眼又不會懷孕…聽說是丟了什么玉佩,一直在找。”
許雯卿!
莊主掌上明珠,上單堂大師姐,地位最尊貴。
說起上單堂,張常偵最大靠山是薛冰冰,但和許雯卿一比較,薛冰冰就不夠看了。
“嗯…大師姐在找一塊玉佩!”
小狗子死死攥著拳頭,一次又一次深呼吸,欲言又止…似乎在猶豫,在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