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綁上整個世界的戰斗
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變化，同樣的魔咒在不同的人手里，發揮出來的力量將是幾倍甚至十幾倍、幾十倍的差距！
自己的學生如此年輕就踏入了這樣的領域之中，這讓格林德沃如何不高興、如何不自豪？
“你小子，哈哈哈哈。”格林德沃又大笑了起來，他是真的很高興。
肖恩撓撓頭：“不過，相比起你和鄧布利多教授，還是有點差距。”
格林德沃笑罵一聲：“你可真夠貪心的，我和阿不思活了多少年？”
“這不是得有點夢想嘛。”
“呵呵，不過，只要你踏入了這個領域，追上我的步伐，追上阿不思曾經到達過的高度，僅僅只需要時間…不，甚至不需要我們那么長的時間，你小子天生就該是個巫師。”
肖恩坦然接受了對方的夸獎，嘴里還絮絮叨叨著：“哎喲，難得能從你嘴巴里聽到夸我的話。”
“嘁——”格林德沃又笑了笑，“不過，踏入這個領域還是和神明有很大的差距，剛才聽你話的意思，你雖然有了不讓海爾波發現的方法，但你不準備用？”
說回正事，肖恩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他點點頭：“我有一種全新的能力，而且我接觸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所以我可以想辦法繞過迷離幻境中那屬于海爾波的眼睛。”
格林德沃皺眉：“類似阿不思的手段？”
“不，和鄧布利多教授的方法不一樣，但我可以保證生效——”
“那為什么不用？”
面對疑問，肖恩抿了抿嘴，他看向格林德沃：“老師，如果說，這是因為我的某種直覺，而且是非常自私的直覺，你能夠理解嗎？”
格林德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隨后又在椅子上舒服地躺下來，似乎什么事情在他這里都算不上大事。
“記得一年級的時候嗎？”他悠悠開口說道。
肖恩不知道對方怎么突然就轉了個話題，但也點了點頭，一年級發生的事情不少。
“你在發現湯姆·里德爾有問題的時候找上了阿不思——”格林德沃瞇著眼睛笑了笑。
肖恩一頓，隨即失笑搖搖頭：“果然是你假裝的…”
他當時就覺得不對了，禮堂內的‘鄧布利多’表現出了太多額外的特質來。
格林德沃隨意笑笑：“他有事情要忙，我頂替一下罷了…不過，記得我對你說的話嗎？”
肖恩回憶了一下：“唔，之后好像沒怎么提過…當時，你是不是說我果然是個先知？”
格林德沃點點頭，隨即又自顧自地笑起來：“后來，我漸漸意識到，你可能不僅僅是先知那么簡單…說實話，作為一個先知，我太明白這種能力的限制了，強大嗎？足夠強大…未卜先知是多少人的夢想…可當到了一定的層次上，迷信先知反而會被束縛，你看到的未來也不是塵埃落定的現實。”
“我之前就一直在思考，你會那么多東西到底是怎么學來的？這不是一個先知可以解決的了…”
他露出審視的目光來：“我的魔焰庇佑之前從沒有在你的面前施展過…湯姆·里德爾當時只是我紐蒙迦德的教授，甚至說，他只有制造麻煩的想法，還沒真正開始制造什么大麻煩…包括后面發生的很多事情…”
“唔，你恐怕連一點預言的天賦都沒有，畢竟，在你遭遇的不少事情中，能夠依靠先知來解決的情況并不算少見…”
格林德沃慢慢坐直，又慢慢往前彎下來，他的十指撐開，在膝蓋上疊了一個塔型，下巴抵在了塔尖之上。
“這里面存在的悖論和沖突太多了，而你…呵，連二十歲都沒滿。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沒你能打，沒你有城府，也沒你這么不要臉…”
肖恩打斷了一下，不滿道：“后面那個你可以去掉的，老師。”
格林德沃嗤笑了一聲，他眸子中審視的目光逐漸變得極有壓力起來，旁邊墻上掛著的歷代校長油畫一個個都偷摸瞧著，但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肖恩，你經歷過很多時間吧？唔，重復的那種？只不過，你失去了記憶和那些靈魂上的旅程而已…”
肖恩的眸子猛然收縮了一下。
格林德沃竟然能夠判斷出來這一點…
嘶…瞞不住他…
肖恩知道，當自己瞳孔縮小的時候，這就是默認，看透人心本就是格林德沃教給他最大的能力。
不過，在肖恩還沒有想好要怎么說的時候，格林德沃卻又悠然地靠了回去。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什么時候開始思考這一點的？”
肖恩緩緩點了點頭。
格林德沃輕笑了一聲：“太簡單了，當你使用過魔焰庇佑之后，我就開始觀察你了——我知道你的黑魔法天賦異常的出色，很多黑魔法你幾乎是看一眼就會…那答案不就出來了嗎？你看過我使用了魔焰庇佑，但不是現世和你那過去的十來年。”
肖恩心中苦笑，這老頭也太敏銳了…看似和答案無關，因為，魔焰庇佑實際上是他從系統里抽出來的獎品。
但是，這實際上就是正確答案。
因為，系統就是肖恩·沃勒普本人制造的，而能放進到獎池里的獎品，那當然也來自曾經的肖恩·沃勒普。
“那你之后還收我當徒弟，教我那么多東西？”肖恩笑著問道。
格林德沃毫不在意地揮揮手，像是在驅趕眼前的飛蟲，他隨意道：“有什么區別嗎？對我而言，我樂意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格林德沃大笑了起來，“你不像我，更不像阿不思，這才是最重要的。”
肖恩無奈道：“你還真是隨心所欲…”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出名的天才，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巫師，隨心所欲這個詞本來就是為我制造的——我這是在行使我的權利。”格林德沃毫不客氣地說道。
“真夠格林德沃的…”肖恩笑笑，隨即又說道，“那你不繼續問下去了？”
“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格林德沃直起身子來，望向肖恩。
這一次，他的眸子里沒有審視、沒有壓迫，只有信任、欣賞以及濃濃的自豪。
“去吧，肖恩，讓我看看你能做得多好——哈，真期待某一天，我能夠為你去死。”
“你這是在讓他們送死！沃勒普先生！”先發出質疑的是馬克西姆夫人，她對肖恩的決斷非常不滿。
就在剛剛，肖恩提出了一個作戰計劃，但是在作戰計劃中，居然有很大一部分巫師將在他的計劃里直接進入迷離幻境。
在馬克西姆夫人看來，肖恩能夠找到進入迷離幻境的方法，這是好事。
但是，直接讓大部隊進入迷離幻境，這和送死幾乎沒有差別。
那是海爾波的地盤！除開半死半活者們，他們要面對的是一個幾乎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肖恩只是平靜地望過去：“馬克西姆夫人，這場戰斗中，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馬克西姆夫人不滿地說道：“我明白這一點，我甚至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但這不是你讓大部隊去白白送死的理由！”
“請不要誤解我的話——”肖恩笑了笑，“我需要的是大家起到牽制的作用，甚至，我們的主動出擊還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贏得更好的戰果。”
“可海爾波呢？海爾波又不會袖手旁觀，我們主動出擊的確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可是殺傷一部分半死半活者沒有意義，在迷離幻境的地盤上，海爾波可以反手就對我們所有人造成致命的打擊。”
麥格教授也微微皺起眉頭：“肖恩，這個計劃的風險的確太大了，巫師界全體出動，這意味著沒有后退的道路…海爾波的強大我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你和格林德沃先生都已經說過，神明雖然也是巫師，但祂一定是凌駕于我們所有人之上的巫師。”
其他的巫師界重要人員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主動出擊不是不可以，但直接進入迷離幻境實在太莽撞了，這不是魚死網破，這是羊入虎口。
唯獨紐蒙迦德的現任校長羅齊爾教授什么話都沒說，她是格林德沃的正宗狂熱粉絲，在格林德沃沒有明確表達態度的情況下，肖恩的計劃能說出來就代表格林德沃已經認同，那么她遵守就是了。
望著有些吵鬧的人群，肖恩站起身來：“那么，如果海爾波不會出手呢？”
話音剛落，其他人就難以置信地望了過來。
馬克西姆夫人皺著眉頭：“這怎么可能？海爾波現在不是迷離幻境的主人嗎？”
“嗯，的確如此。”肖恩點點頭。
“那怎么可能做到？難道你去拖延海爾波？恕我直言，沃勒普先生，你大概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學生了，但那是海爾波，在迷離幻境中的海爾波，你怎么拖延？”馬克西姆夫人直言不諱。
“可我就是能夠做到這一點——”肖恩笑了笑，“甚至于，我會站在大軍的最前方戰斗，但是，我能保證海爾波一定不會出手。”
“這怎么可能…”
“因為肖恩從阿瓦隆那里帶回了至關重要的東西，而現在，海爾波應該處于最虛弱的階段，祂不會出手，也不敢出手。”格林德沃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一說話，場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其他人互相對視著。
格林德沃似乎成了一根定海神針，他的過往成了肖恩計劃可信度的保證。
“我已經決定了，全力支持肖恩的計劃——好了，你們可以開始準備了。”格林德沃似乎只是來通知的，他絲毫沒有在意其他人的小聲討論。
這個極其冒險、甚至稱得上讓所有人去送死的計劃，竟然就這么被決定了下來。
可是，一旦做出了決定，那就需要開始執行——所有人都烏央烏央地往外走去，他們要開始集結整個巫師界的力量了。
肖恩和格林德沃落在最后面，看著其他人離開，肖恩撇撇嘴：“老師，你可真敢說啊，阿瓦隆帶回來的東西的確重要，但海爾波現在可不一定處于虛弱階段…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格林德沃毫不在意：“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保證而已，我代表這個保證的分量。至于具體的計劃和原因，那重要嗎？隨便找個借口就是了。”
“好像還真是這樣…”
格林德沃笑了笑，然后伸了個懶腰：“這一次，我是你的棋子。”
突然傳來的消息讓所有人都動了起來，整個巫師界都亂成了一團。
“又有敵人要來襲擊了？不是說最近應該沒什么大的攻勢了嗎？”
“不知道…但上面傳來了命令，讓我們所有人做好迎戰準備，并且還要做好長途奔襲的準備——是不是哪里發現了敵人的蹤跡，我們要先去埋伏？”
“有可能…不過會去哪兒呢？戰場不一直都在這些魔法場地附近嗎…半死半活者們也都是從地底爬出來的…”
“也許是找到對方的老巢了？”
“別傻了，沒聽說嗎？對方的老巢是迷離幻境，根本就不在現世里。”
“唉…迷離幻境不都是一群死人呆的地方嗎，非得進攻我們現世干什么…”
“別抱怨了，他們要我們死，我們就得反抗——快去領魔藥，上面開始發補給了。”
諸如此類的對話在世界各地不斷地發生，到現在為止，巫師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被蒙在鼓里了。這個世界在變得詭異而糟糕，這是所有人的共識，而不斷襲來的進攻也是無法遮掩的。
歸來者、迷離幻境，甚至是神明，以往不會出現在大眾生活里的字眼被宣揚開來，所有人都開始明白敵人是什么了。
不想死，那就只有反抗，最懦弱者也明白，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霍格沃茨城堡內同樣亂糟糟的，這一次的主動出擊人員中，除了剛入學一年不到的新生，所有人都被綁上了戰車。
原本這個要求是放在三年級及以上的，但二年級的學生一直在肖恩的鐵血教導之下，戰斗力不弱，甚至開始主動要求加入戰場。
而這一戰綁上了整個巫師界，不，準確來說是綁上了整個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