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的心臟狠狠一跳,那種癡迷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他連忙低下頭喝了口南瓜汁,再抬起頭時,少女依舊注視著他,但那股感覺消散了。
這女孩絕對有媚娃血統!
肖恩舉起杯子,然后微笑致意了一下。
不過他心里卻想著以后要離這位學姐遠一點了。
等到每人都敞開肚皮填飽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腦兒地從餐盤里消失了。餐盤又都變得光潔如初。過了一會兒,布丁上來了。各種口味的冰淇淋應有盡有,蘋果餅、糖漿水果餡餅、巧克力松糕、炸果醬甜圈、酒浸果醬布丁、草莓、果凍、米布丁…
肖恩淺嘗即止,對他來說,英國的絕大部分甜點都糖分過高。
看到一旁的科頓在甜點上又涂了滿滿一層奶油,肖恩就有些牙疼,那玩意兒一定齁甜吧。
隨著甜滋滋的大餐落下帷幕,鄧布利多再次站起了身來。
“哦,現在大家都吃飽喝足了,趁著你們的眼皮子還沒打架,我向大家提幾點新學期的注意事項。”
禮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蠟燭燃燒輕微的爆裂聲。
“一年級新生注意,學校場地上的那片林區禁止任何學生進入。我們有些高年級的同學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
鄧布利多的眼神掃了一圈格蘭芬多的長桌。
“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女士聯系。”
說完這些,鄧布利多的表情稍稍嚴肅,他用右手輕輕一揮,一列火紅色的字體顯現在半空中。
紐蒙迦德。
“想必一些老生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是的,我們和紐蒙迦德魔法學校達成了學業交流計劃。”
原本還肅靜的禮堂一下子變得吵吵囔囔了起來,學生們紛紛都討論了起來。
“那個小道消息居然成真了?天吶,一想到紐蒙迦德那群鼻孔朝天的家伙,我就要反胃了。”一旁的科頓正和其他人抱怨道。
“能跟我講講為什么嗎?”肖恩側過頭去輕聲問道,一旁的赫敏也好奇地湊近了點。
“哦,你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嗎?”科頓露出恍然的神色,接著臉色就不自覺地難看了起來。“紐蒙迦德自建立起,就放話要成為新時代最杰出的魔法學校,然后,不知道校長們達成了什么協議,原本停止舉辦的三強爭霸賽再次重啟,每個學校的參賽人數增加到三人,舉辦方還添上了紐蒙迦德…”
在科頓不滿的講述中,肖恩才知道,紐蒙迦德建校之后,他們不僅瘋狂招攬其他學校的生源,還一個勁鼓吹“巫師新世代精英教育”。然而,原本不屑一顧的歐洲三校在重新舉辦的第一屆火焰杯上慘敗!
不僅如此,在其后的幾十年間,紐蒙迦德幾乎捧走了所有的冠軍,而霍格沃茨則是獲得了余下的那幾屆冠軍。
幾十年來,紐蒙迦德的學生越來越多,處于英格蘭的霍格沃茨日子還算能過,但德國的德姆斯特朗現在已經接近倒閉了,據說,德姆斯特朗整個學校的學生可能都不如霍格沃茨一個年級的人數。
而紐蒙迦德讓霍格沃茨如此敵視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魔法,按照科頓的原話,紐蒙迦德的那些家伙使用著“蓋了一層皮的黑魔法”。他們出手狠辣,完全不顧同伴的安危,對敵人則是更加陰狠。
上一屆,也就是去年剛在霍格沃茨舉辦完的火焰杯,霍格沃茨的三位勇士中就有一人來自拉文克勞,比賽中他中了對方的惡咒,整個學期剩下的時間全都躺在了圣芒戈魔法醫院中。
而對方前來霍格沃茨的學生連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公然挑釁。雙方爆發了不少的沖突。
“一群披著巫師袍的野獸。”這是科頓最后給出的評價。
肖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怪不得當初來招生的那兩位如此針鋒相對,兩所學校間的恩怨確實不小。
科頓抬頭看了眼教師長桌,抱怨道:“居然還要和那些家伙學業交流,真不知道鄧布利多教授怎么想的。”
鄧布利多蒼老而睿智的臉龐古井無波,他甚至沒有阻止禮堂內的吵鬧,直到討論聲稍微平息下來,他才伸出一只手。
“這是早就定好的計劃,”他前方的紐蒙迦德字樣靜靜地燃燒著,“學期過半后,他們便會來到霍格沃茨,希望大家能夠和遠道而來的客人友好相處。”
他頓了一下:“展示身為霍格沃茨學子的榮耀。”
鄧布利多威望極高,雖然不少人都在暗中不滿地嘀咕了幾句,但所有學生還是直起了腰背。
“最后,我要提醒各位,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肖恩蹙起了眉頭,伏地魔并未起勢,鄧布利多居然依舊布置了魔法石?
這是要針對誰?格林德沃?或者他的追隨者?
鄧布利多重新露出了笑容:“現在,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肖恩發現其他老師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鄧布利多沒有拿出魔杖,他輕輕一揮,紐蒙迦德的字體消去,火焰在半空中重新組成了一大段的歌詞。
“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請教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
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為現在我們大腦空空,充滿空氣、死蒼蠅和雞毛蒜皮,
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
把被我們遺忘的,還給我們,
你們只要盡全力,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
我們將努力學習,直到化為糞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這首校歌。只有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仍隨著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在繼續歌唱。鄧布利多為他們倆指揮了最后幾個小節,等他們唱完,他的掌聲最響亮。
“音樂啊,”他擦了擦眼睛說,“比我們在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寢的時間了。大家回宿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