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沉在大沽口外的聯軍戰艦的是白浪的那個師傅以及賊禿妖僧,這兩位踏水如平地,直接沖向那一條條戰艦,吐氣開聲猶如晴天霹靂,一拳轟在那些船上。只見被拳擊中的裝甲開始震動,伴隨著這些震動整條船都開始解體。
“果然是震動勁,這拳頭擊中的地方連個凹陷都沒有,但是整條船都開始震,鉚接的地方全部斷開,一條船就這樣變成了各種破開的零件。”白浪感嘆道,只見這兩個怪物兔起鶻落,每條船上也就砸一拳,一條條船就解體了。
至于那些落水的水手?白浪可是能看見這兩位踩在水面上的腳板下,水浪蕩出奇特的波紋,這波紋疊加之際這水面上的浮力仿佛突然消失,這些可憐人不管怎么掙扎也沒法浮上水面,于是一個個都沉了下去。
“畢竟是妖魔鬼怪,其實全無仁慈之心的。”白浪再度嘆息一聲,這時候就不用顧忌他自己也是殺人不眨眼了。在場觀戰的諸位妖魔也是點頭稱贊這兩位的武功高強,對力道掌控之精微。“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恰好好。簡直是武功上的杰作。”
至于那些俘虜?包括被俘虜的英國將軍,整個八國聯軍的總司令在內都已經看呆了,現代文明最強的武器被這些魔鬼輕輕一拳就打碎,這已經完全毀掉了他們自工業革命以來受到的教育,大概必須回到中世紀神學的情況下才能接受。
而一直在觀戰的伯符,也是笑瞇瞇地走了出來,“都是你們在擺酷,老爺我也要表演一番給你們看了!”只見他伸出手掌,掌心內五色光華猶如展開的短劍輪回轉動。“去!”一道紅色的光芒直接飛出,離開伯符的手掌之后便化為天邊的千里霞光一閃而沒。
伯符示意百余妖魔軍隊將俘虜圍住,“某剛剛這一擊,直接便毀去了那二德子的總司令座艦——若非擾動太甚會讓我等直接脫離,原本某是想要將整個西歐以及那所謂的太后老佛爺跟韃子朝廷全部化為灰燼的。”
這家伙的臉上露出了可怖的獰笑,“動手吧。”隨著他的手勢,白浪只感覺到一股暴虐的力量從他身體里勃發,他運轉內景高手的真氣也無能鎮壓,反而被這股力量一滾之際帶動全部真氣飛速壯大。“這!”白浪相當憤怒但是無可奈何,伴隨著他不受控的一聲咆哮,他整個人頓時就變了。
身上的鎧甲活了過來,與白浪的肉身融為了一體,而他胯下的戰馬一點不出奇地同樣與馬鎧融合,完全剝離了馬這個外皮,露出了下面真正的怪物面目。白浪的雙眼看過去,除了一早已經化為妖魔的步卒之外,其余的“人”也紛紛在異變。
他十分悲哀地發現,自己是被控制變化的,而那些大佬一看就是完全沒有被那個伯符控制的樣子——他們的變化是出于他們自己的力量。他那個師傅一點不意外地化為了巨大的黑毛大猩狒,而那個妖僧倒是沒變怪物,但是變成了丈六金身而且身上浮現了曼荼羅壇城的刺青,只不過這個壇城里都是天魔,手臂上也浮現了龍紋。他師傅是張口咆哮,但是那妖僧卻拈花一笑,“貧僧倒是失禮了。”
言罷,原本的丈六金身搖身一變,變成了三頭六臂青面獠牙,腦后有火光輪現,身披人皮瓔珞,手持骷髏、寶劍等六種法器,腰間與脖子上也都掛著骷髏念珠,完全就是一副明王相。
場內兩個沒有變化的便是伯符跟千山真人,而白浪再度睜眼之時已經化為了人虎——下半身就是一頭猙獰巨大的猛虎,而虎頭之上則是白浪的上半身,他化為了一個虎頭人。這猛虎比剛剛的戰馬還大,怕是四肢著地肩高就有四米而上面的白浪還有差不多的高度,所以這就是一頭巨大的怪物。
其他的騎兵也變成了差不多的東西,只不過沒有一頭是一樣的,白浪看見了長著三個腦袋的巨大猛犬,也看到了八條腿的超大野豬,還看見了人馬一體的金屬怪物——他們變化之后武器同樣也變了,白浪手里的長槊跟長刀都變成了更為夸張的放大版兵器。
他看著那條龍人,這家伙倒是沒有變成自己本來的大小,也就是變成一條二十多米長的巨龍而已,那些巨人兵也差不多同樣變成了一頭頭體型極為龐大的怪物。他們向著那些俘虜殺去,在震天的慘叫與哭嚎之中,屠殺開始了。
白浪只是動手斬殺了不過十余人,他身下那巨大的虎頭咬了四五個人之后就已經沒啥興趣了,他停下手看著其他怪物們興趣百倍地在殺戮。他看見那幾位大佬殺了一些之后也停手了,只有那妖僧所化的明王在認真地動手殺戮。
這些人大概在半小時之后就被殺得差不多了,留下的活口只是大約一百多個日本人。那妖僧明王彎下腰,猙獰兇惡的面目對著為首的日本兵說起了日語,白浪倒是能心意感受到他在說讓這些日本兵替他們收拾,筑起京觀。這一次用傳統的堆積尸體的辦法而不是筑造骷髏臺。
已經被佛門明王嚇傻了的日本兵一個個都五體投地,口中大念所有自己會的佛經——不過白浪聽去左右不過是一句“南無阿彌陀佛”罷了,“居然是凈土真宗的,只需要念這玩意就行。”對于這種流傳在日本的邪教,白浪一笑置之,而那妖僧居然也絲毫不動怒,反而是搖身一變現了丈六金身。
那些個日本兵不但沒有因為其他人被殺而痛哭跟畏懼憤怒,反而是因為看見了這丈六金身而“喜悅至極”,直接便是頂禮膜拜屁股撅得老高。結果這妖僧還笑瞇瞇地用巨大的手掌一個個摩挲過他們的頭頂。這些個日本兵現在才開始喜悅到痛哭......
“可惜了,即使是如此小事,也消耗殆盡了我們的時間。”伯符嘆息道,下一刻天旋地轉,白浪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野廟——甚至自己剛才那種怪物的姿態也不見了,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他直接下馬開始脫掉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