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卸甲,白浪脫去身上的重甲之后一陣清風吹過,他身上仿佛好好洗過一個澡一般頓時變得清爽無比。但是大佬伯符反而是興致十分低落,揮手示意所有人各自都可以走了——白浪也看出來這大佬就是一個理智思路正常的精神病,或者換一種說法就是腦子里想法時時刻刻都會變化的瘋子,正常人是不可能如同如此跳躍的。
白浪為啥知道,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也有往這條路上移動的樣子,“早晚也要變瘋子?”得虧白浪回來之后體內那股怪異的力量消失無蹤,否則白浪怕是哭都哭不出來。“年輕人,年輕人!”一個聲音在他身邊響起,白浪轉頭看去,卻是一個笑瞇瞇的千山真人周顯達。沒等他打招呼,這千山真人的手一動,玉魚已經在他掌心了。
白浪直接吞了口口水,他發現自己在這里就是個弟中弟。“還他媽什么內景宗師呢?人家隨便伸伸手,這取下我玉魚的手法我他媽連看都看不清,氣機都來不及感應!拿下老子的腦殼簡直分分鐘!”
“年輕人啊,這東西你運氣很不錯,我隨便丟了居然被你撿到。福氣福氣,我看你骨骼請奇,不過已經練了那惡棍妖魔的功夫,變成了那家伙的形狀......”那周顯達搖頭嘆息,很是一臉可惜的樣子。白浪直接翻白眼,“唉唉唉,本來說不定可以練八九玄功七十二變什么的......算了算啦。反正一樣可以超脫,若是真的能練成那家伙的絕世武功也不壞是吧。”
周顯達看著白浪,再度嘆息一聲,“就是你這個徒弟會被師傅坑——這貨跟諸天神佛幾乎都有過節,我看你日后用得到這個玉魚跑路的機會怕是不少。”同情的話語響起,隨后那玉魚被周顯達放回到白浪掌中,“也罷,重新煉制一番。哈哈哈哈。”在這個聲音里,周顯達消失了就好像夢幻泡影一般。
白浪能察覺到一邊勃發的那個賊配軍師傅的氣,看來他師傅也到了,所以那千山真人直接滑腳。白浪自然很快就看見了那斗氣沖天而起的妖魔,這妖魔身周斗氣如同紅黑色的烈焰熊熊燃燒,嘴角露出的是比惡鬼還要猙獰的笑容,而在他的對面自然是那妖僧。“好朋友見面自然是切磋琢磨啊!還沒弄死那菠蘿頭,先打你這個天魔和尚出出氣!”
那和尚渾身根本就是金色,金身上來就開了,只見這和尚微笑著說道,“施主又誤解老衲了。罷了罷了,便讓老衲與施主解脫!”言罷這二位突然便爆發了交叉拳,各自的右拳都惡狠狠地搗到了對面那個家伙的臉上。白浪一巴掌糊在自己臉上,“出去打!”一個聲音響起,“等等我不是!”白浪剛剛喊出來,卻發現自己跑不掉了。
他跟那兩個交叉拳的家伙一起突然出現在一處大地之上,“青山流水,白云蒼狗。”白浪剛剛看了一眼,頓時天空便被兩分。“日!”白浪看著大地翻滾撕裂,熔巖從地下沖出,雷霆接天連地,這一切不過是兩個混蛋氣息的泄露而已。兩條肌肉漢各自身上肌肉彈動,各自都是擺出了屬于他們的仁王立。
白浪的宗師身份讓他連往前一步都做不到,什么心中之象化虛為實的法相大宗師,什么掌中佛國三千世界的神佛,在這兩個并沒有展現什么狗屁幻境的家伙面前就顯得虛浮無比。這兩個家伙拳腳交加,拳拳到肉,打得山崩地裂世界都要毀滅。白浪看這兩個混蛋打架的氣勢好像也就那樣啊,沒有什么震驚百里但是為啥眼看著這個世界怕是要完蛋?
于是這貨趕快激活玉魚,這時候還想個屁的領悟啊,直接鉆進去逃跑!于是他回到了之前三國后世的世界.......
“總算是逃過了,這兩個家伙也不知道打到什么地方去了。”白浪直接便要回去,他老婆還在原本的世界呢。這個其實讓他挺犯難的,要不要將夫人一起帶出這個世界?如今看來是一個相當困難的事情——他區區一個內景宗師怕是做不到。總之先不要多想,回去安撫一段時間之后再來考慮揣摩這個玉魚學習超脫再說。
重新煉制過的玉魚看來回復得相當快,在白浪自家的世界里堪稱神速——就白浪的估計最多七日便可恢復,但是去其他世界估計還是需要時間,甚至每一個世界肯定都長短不同。白浪還是沒有研究出該如何“選擇”世界。
但是他知道了一個固定的去處,那就是不知在何處的酒吧,大佬有時會在其中——能察覺到的是這個酒吧的形成有著大佬的氣息。他嘗試用玉魚去了一次,只要腦子里想著酒吧的隨便什么形狀,哪怕是桌子的形狀,都會被拉過去。而他看見的在場之人就是那容貌剛毅端正的男人——他是最顯眼的。
只不過這一次這個男人臉上流露出一種為難的表情,看來是對他身邊那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少女表露的,這個少女很明顯不太像是“人類”,那頭發里小巧的犄角以及脖子胸口中間雞心狀的一枚紅寶石般鱗甲可以證明。但是容貌之美,白浪可以說自己平生僅見,“這應該是帶有神性?總覺得是‘美麗’這個概念的集合體啊。”到了白浪這等程度,他也多少能夠感應到一些超乎尋常的東西了。
“你好。”那個男人主動打了招呼,“之前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肆武。你是狒狒兄的徒兒白浪吧。”白浪見這人主動搭話,看起來的意思就是讓他過去好讓這個肆武不至于那么“尷尬”。白浪走了過去,發現另一張桌子這里有個帶著斗笠非常枯瘦的裹著布條穿著破舊長袍的男人坐在里面,白浪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覺到了如同云一般飄揚的劍氣。
“哦,那是森羅兄,他并不太喜歡說話。”那枯瘦的人斗笠點了點應該是打了個招呼。“想喝點什么么?我請客。”那肆武說道,“我想喝長島冰茶!”那女子一把抱住了肆武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