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方雪中世界。
光幕外。
武帝城中。
當李淳罡在看到了呂洞玄轉世的第二世,竟然就是齊玄幀的時候,他那一抹平靜的臉色,終于也發生了改變。
特別是,特別是在李淳罡看到了那幾行黑色字體時,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已經是明悟一切了。
然后,齊玄幀為了證明天道更高一籌,便在李淳罡的眼前,化虹飛升。
這一個做法,也讓李淳罡的堅信崩壞,境界一落千丈…
“所以說,當初的時候,齊玄幀是在算計我?”
“所以說,當初,綠袍兒的死,齊玄幀也算是變相是有責任的?”
“所以說,當初,我丟了一臂,我畫地為牢二十年,這一切的一切,皆是變相和齊玄幀的算計有關系?”
這一刻,一抹冷厲的殺意,悄無聲息的浮現在李淳罡的臉龐上!
本來,李淳罡還以為當初和齊玄幀論道的時候,齊玄幀的飛升是意外,但是,如今看來,卻是齊玄幀故意而為之。
嗡嗡!
頃刻之間,一股銳利無雙的可怕劍意,赫然是從李淳罡的身上釋放出來,劍意之兇勐,劍意之凌厲,足以斬破一切。
事關綠袍兒,他李淳罡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就原諒齊玄幀的!
“呵呵!龍虎山齊玄幀,很好!很好,這一筆債,我記住了。”
“等你第三世徹底成長成為強者后,我李淳罡,絕對會親自上門挑戰!”
在這一片冷厲的夜色下,忽然響起了一陣充滿了凜凜殺意的聲音。
除了李淳罡之外,整個雪中世界中,其他的武林高手們,在看到了半空中浮現的這一道道白色光幕時,他們的臉上卻是紛紛色變。
“沒有想到,呂祖的第二世,竟然是龍虎山齊玄幀!”
“對啊!讓我更沒有想到的事情,則是,齊玄幀竟然真的敢算計李淳罡!”
“境界跌落,這一種慘烈的代價,如果換作我是李淳罡的話,我肯定會找齊玄幀報仇雪恨的!”
“這一場戲,簡直就是可怕啊!”
龍虎山內。
當這個龍虎山的掌門,在看到了半空中這一道白色光幕浮現的內容后,他的臉色瞬間色變!
不!不僅僅是龍虎山的掌門,幾乎是每個龍虎山的弟子們,他們也是齊齊色變,有些心理素質差的龍虎山弟子,更是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齊掌門,齊掌門,他竟然沒有飛升仙界?”
“而且,而且,齊掌門居然還是呂祖轉世?”
“可是,齊掌門居然算計劍神李淳罡,這一筆債,豈不是要我們龍虎山的人來背負?”
“天哪!我們龍虎山,可,可沒有人能夠抵擋李淳罡的!”
一時之間,一連串充滿了慌張和絕望的話語,止不住從這些龍虎山弟子的口中發出。
“等一下!如果我們可以迎回齊掌門的轉世之身,那么,我們豈不是可以解除這個劫難?”
這一刻,龍虎山的掌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的口中驚呼一聲,然后,他抬起頭來,一臉希冀的看向了半空中這一道白色的光幕,口中喃喃地說道:“如果貧道沒有猜錯的話,那么,洪洗象,應該就是齊掌門的轉世之身了!”
武當山上。
“哈欠!”
“哈欠!”
“咦?到底是誰在罵我?”
正在放牛的洪洗象,整個人忽然打了幾個噴嚏,然后,他伸手抓了抓腦袋上那一抹亂糟糟的頭發,口中疑惑地說道。
一旁,武當掌門則是一臉苦笑的搖著頭,口中無奈地說道:“師弟啊!你如今被天下人罵著,那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畢竟,你那個第二世的齊玄幀,可是做了一件湖涂的事情啊!”
不管這一方雪中世界的武林高手們,如何的議論紛紛,但是,那懸浮在半空中的一道白色光幕,仍然是在繼續演化著。
光幕內。
而,這個呂祖的第三世,齊玄幀的轉世之身,便是武當洪洗象!
那么,這一世,洪洗象可以等到那一襲紅衣么?
這一行黑色的字符浮現在這里,忽然緩緩的澹去。
緊接著,一臉邋里邋遢的洪洗象的身影,則是浮現在這一道白色光幕上。
洪洗象天生異稟,所以,他在五歲的時候,就被武當山掌門給帶上山來,跟著自己那幾位師兄一起修行著。
武當山掌門對于洪洗象是十分看重,因為,他知道洪洗象天賦異稟,將來足以成為一方陸地神仙。
然而,洪洗象來到武當山上后,卻是每日倒著騎牛,一本正經的修行著,說是修行,但是,就連洪洗象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修行著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可以真正的得道成仙。
那一年,北涼王人屠徐驍,馬踏江湖,他帶著自己的兒女,前往武當山燒香拜道。
徐驍的兒女,有著容貌艷麗的徐脂虎、有著文武雙全的徐謂熊,有著滿臉紈绔的徐鳳年,也有著一臉癡傻的徐龍象。
那一年,一襲紅衣的徐胭脂,遇上了小道士洪洗象。
那一年,洪洗象年方十四歲。
那一年,相隔三生三世的他們,終于正式會面!
光幕外。
當這一方雪中世界的武林高手們,在看到了一襲紅衣四個字的時候,他們皆是愣在原地了。
不管是王仙芝還是李淳罡,亦或是武當山掌門、龍虎山掌門,乃至于洪洗象本人,他們也是直接愣在原地。
一襲紅衣!
要知道,呂祖修道多年,轉世多年,他可不就是為了等待那一襲紅衣嗎?
難不成?這個徐脂虎就是傳說中的一襲紅衣?
事實上。
不只是天下人被震驚了,就連兩個當事人也是震驚在原地。
某個府邸中。
徐脂虎一身紅衣,站在原地,此刻的她,望著半空中那一道白色光幕,俏臉一怔,久久也不曾多說什么。
好半晌。
一陣充滿了失魂落魄的聲音,則是從徐脂虎的口中發出:“那一襲紅衣,就是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