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癥狀主要是胸悶、惡心,低燒,食欲不振,精致萎靡,在李哲看來,不是有點感冒,就是水土不服了。
當然他也不確定,所以才要帶她來醫院看,畢竟生病無小事,何況這還是在國外。
等了三個多小時,才見到了醫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留著小絡腮胡子,態度有點冷淡。
他問了徐伊莎幾句,然后又給她開了幾片藥,就結束了問診。
前后沒超過五分鐘,連體溫都沒給她量。
從問診室出來,李哲問徐伊莎,“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徐伊莎精神有點更差了,“他說我就是有點感冒,讓我回去多休息,又給我開了幾片退燒藥,說發燒就吃,不發燒就不用吃。”
李哲不禁有點無語,他感覺這醫生看病的水平,還不如他母親呢!
他母親,是一個村子的鄉村醫生,經營著一家小私人衛生所。
“走,我們還是回酒店休息吧!”
在回酒店的出租車上,徐伊莎突然吐了,李哲賠了一筆錢不說,兩人還被生氣的司機小哥趕下了車。
又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酒店,李哲扶著徐伊莎走下出租車,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學姐,要不我背你吧?”
徐伊莎避開他的眼睛,輕“嗯”了一聲,她感覺有點無地自容,剛才在車上她竟然吐了,還吐在了李哲身上。
雖然李哲一點都沒介意,還一直在照顧她,勸她也別放在心上,她還是覺得丟死人了!
李哲讓徐伊莎趴在他背上,然后背著她走進酒店,來到房門前,放下徐伊莎,讓她拿出房卡打開房門,扶著她走了進去。
讓徐伊莎靠在床上,李哲看了眼手中被吐臟了的大衣,又注意到徐伊莎身上也沾到一些污漬,“學姐,要不你先換身衣服,我也回房間去換身衣服,然后再過來。”
“李哲,對不起啊,你雇我是來當翻譯的,結果我什么忙都沒幫上,反倒讓你一直在照顧我,還把你的事情給耽誤了。”徐伊莎看著李哲,一臉歉意的說。
這是她第一次改口管他叫李哲。
李哲沒有注意到她稱呼的改變,不在意的笑笑說:“好了,你已經和道過好幾次歉了,就別再道歉了,我們在國外,就應該互相扶持,我相信要是我生病了,你也不會不管我的,對吧?”
“嗯!”徐伊莎看著他,目光閃動。
李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手把臟了的大衣,扔在了一邊,嘆了一口氣。
行程被耽誤,要說他心里一點都不郁悶,那是不可能的。
但李哲很理智,知道這事不能怪到徐伊莎身上。
遷怒他人,是最無能的表現!
反倒是徐伊莎一個女生在異國他鄉,感情出了問題,又生病了,心思正是敏感脆弱的時候,更需要人關心照顧。
李哲聞了聞身上,一股嘔吐物的味道,不禁皺了皺眉,剛才在出租車上被徐伊莎吐了一身,他真有點被惡心到了,也就因為她是個美女,要不然…他也得管她,不過態度肯定不會這么好就是了。
畢竟,是人就會有情緒。
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去浴室簡單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就又去了徐伊莎的房間。
來到房門前,李哲按了下門鈴,等了一會,里面沒有動靜。
他又按了一下門鈴,還是沒有動靜。
李哲不禁有點擔心,徐伊莎是不是病情加重了,就拿她的房卡,刷開了房門。
徐伊莎的房卡,李哲之前開門后,忘記還給她了,所以還在他手里。
來到屋里,李哲發現床上的徐伊莎不見了,而浴室則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拿著徐伊莎的房卡,刷卡打開房門,李哲發現床上的徐伊莎不見了,
“學姐,你在洗澡嗎?”
過了幾秒,浴室里傳出徐伊莎的聲音,“李哲,你怎么快就回來了!”
“學姐,我不是說,讓你先別洗澡嗎?”李哲眉頭微蹙。
徐伊莎的身體太虛弱了,站都站不穩,也不適合洗澡,特別是浴室環境封閉悶熱,很容易出事。
“我感覺好點了,就想簡單洗一下,身上的味道太…我實在是受不了。”
李哲在心里搖了搖,和徐伊莎相處了幾天,他是發現了她好像有點潔癖,清潔標準有點過高,但沒想到她連動彈都費勁了,還不能忍一忍,也要去洗澡。
“好吧,那你別洗太長時間。”
“我馬上就洗…啊!”
撲通!
徐伊莎說到一半,突然驚呼一聲,緊跟著就聽到浴室里傳來撲通一聲。
知道出事了,李哲連忙來到浴室門前,緊張的問:“學姐,你怎么了,沒事吧?”
“疼…嗚嗚…好疼!”浴室里徐伊莎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說。
說不讓你洗澡,你偏不聽,這回出事了吧!
雖然心里吐槽,但聽到徐伊莎的聲音,李哲還是松了口氣。
會哭、知道疼,說明沒摔到要害,那就沒多大事。
“學姐,那你還能動嗎?”
“我試一下…啊!疼…疼死我了!李哲,我腿好像斷了,動不了,嗚嗚…怎么辦?你幫幫我吧!”浴室里,徐伊莎又疼又怕,委屈的哭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真是太倒霉了!
李哲聽徐伊莎說的這么嚴重,也有點急了,被她哭的也有點心亂。
姐姐,我也想幫你,但我又進不去。
“咦!”
他下意識轉動了一下門把手,發現浴室的門竟然沒有鎖。
推開門就看見,霧氣彌漫的浴室里,花灑還在噴著水,徐伊莎一絲不掛的躺在瓷磚地板上,李哲不禁愣住了。
他第一反應就是好白,第二反應就是太有料了。
“李哲,怎么辦?我退斷了!”徐伊莎完全忘了她現在是一絲不掛,哭著向李哲哭訴說。
她被花灑淋的很是狼狽,水花淋濕了她的全身。
拿這個考驗男人,哪個男人經得起這種考驗?
李哲回過神了,不敢再多看了,移開視線,快步來到徐伊莎身邊。
他把花灑給關了,拿起掛在墻上的浴巾,裹在她身上,然后又拿了一條干毛巾,開始幫她擦臉上和頭發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