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霧還在彌漫。
周凝月手都打痛了,這人還真是多。
而就在她打算繼續痛揍眼前的女子時,突然察覺到了什么,隨即后退了一些距離,甚至直接消失在迷霧中。
還以為要毀容的女子,愣了下,不知發生了什么。
然而就在她打算逃離原地,突然一道光沖天而起。
接著就是一聲巨大的低吼。
有些像狼叫,又有些像狗叫。
天空的光芒開始擴散,符號隨之延伸。
是大地符號。
很快威嚴的聲音傳遞而來:
“十天后,機緣開啟。”
大地神犬。
這是所有人腦海中出現的念頭。
這有些超出他們的預料,本以為大地神犬還要個把月才能開啟機緣之地。
怎么這么快?
此時月光透過白霧,一道身影又一次落在樹梢上,他低著眉蒙著面。
帥氣而又神秘。
“太弱了。”沙啞的聲音帶著濃厚的失望:
“去找強大一些的來吧,機緣之地見。”
聲音落下,那道身影轉身消失在黑夜中,仿佛帶著一種強者的落寞。
而此時,霧氣散盡。
整個樹林躺著許許多多的人,有人在哀嚎有人在憤怒,有人顯得無助。
無一例外,他們全都帶著不弱的傷。
他們看著圣子離開的方向,沉默了許久。
最后有人問道:
“圣子什么意思?”
“還能什么意思?機緣之地再虐我們一次。”立即有人回答。
“感覺有些奇怪,都看不到圣子的臉,去了機緣之地應該就能看到吧?”
“不知道,但是我們肯定不夠格。”
是的,他們太弱了。
或者說圣子太強了。
在他們的認知中,圣子應該是八品兵者巔峰或者剛剛晉升七品斗者。
如此,他們人數眾多,堆都能堆贏圣子。
可是…
感覺圣子完全不按正常套路出牌。
不過機緣之地開啟,這說明他們還能近距離見識到圣子。
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去搖人。
去機緣之地正面跟圣子較量。
一探究竟。
“你們怎么看?”
遠處一棵大樹后,蘇詩看著那些受傷的人問邊上的寒酥跟明南楚。
他們得到消息,自然會過來查看。
只是不敢靠近。
只能遠遠看著。
現在霧氣散了,他們才能大致看到這些人有多慘。
“圣子也太厲害了。”蘇詩覺得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明南楚雙手抱胸靠在樹上道:
“其實不太對勁。”
“不太對勁?”蘇詩看向明南楚。
她不覺得奇怪,她看不出來很正常。
大家都懂她。
“確實不太對勁。”寒酥抬了抬眼鏡框架道:
“這些魔修看似很慘,身上諸多傷勢。
但是不夠殘忍,跟傳聞中的圣子有些差距。
或者說跟你看到的那個人,差距太大了。”
“差距哪大了?”蘇詩問道。
“你畏懼月下圣子,可見他施展過強大的實力?”寒酥問道。
蘇詩回想了那天的事,搖頭道:
“沒有,就是感覺他動手好殘忍,而且居然隨意的一句話就逼迫我動手殺黑鼠,那種感覺讓我害怕及了。”
“是的,那時候你看到的人,給人的感覺是直觀的恐怖,動作不多卻讓人無法忽視。”寒酥轉頭看向樹林道:
“但是這次不一樣,白霧作為輔助,故作神秘,完全跟你看到的那位不同。
而且力量上雖然讓人畏懼,可沒有那種直擊心靈的感覺。”
“所以這次出手的不是圣子?”蘇詩有些驚訝。
“并不一定不是。”明南楚看著月色道:
“可能這個就是圣子,而你看到的其實是另一個可怕的人。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什么可能?”蘇詩有些無奈:
“你們能不能說明白點?”
“就是這個人是假扮的,你看到的才是真的。
只是無法理解就是了。
明明圣子那么恐怖,為何需要假扮?”寒酥有些想不通。
“那如果這是假扮的,誰敢假扮圣子?”蘇詩問道。
她覺得她看到的那個人特別恐怖。
真的很嚇人,他明明沒有說什么,但是就是讓人感覺恐怖。
這個很厲害,但是可能是明南楚跟寒酥在的緣故,感覺不是很嚇人。
這時候明南楚跟寒酥都看向蘇詩。
“你們看我干嘛?”蘇詩不解。
“問你啊。”明南楚道。
“圣子有個姐姐,是魔道圣女,你認識吧?”寒酥問。
“魔道圣女?”蘇詩愣了下,然后恍然大悟:
“是月姐?”
“可是現在的月姐好像矮矮的。”蘇詩補充了一句。
“總之這個要是假扮的,她的可能性最高。”寒酥開口說道。
“先回去吧,機緣之地十天后就要開啟,我們也需要做點準備。”明南楚動了動身,往青城走去。
寒酥跟蘇詩也動身跟上。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月姐是圣子的姐姐,那我不是可以直接問月姐圣子住哪?
然后上門拜訪。”路上蘇詩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還是算了。”明南楚搖頭道:
“不帶目的的拜訪自然沒有問題,可是帶著目的還是一點點試著接觸。
把你夾在中間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我們不知道圣子到底是什么狀態,如果狀態不好,你帶我們去拜訪那對他們來說你就是在引狼入室。”
“還有,這時候大家都盯著圣子,你別對外說認識魔道圣女。”寒酥補充了一句。
哦了一聲,蘇詩看了看后面道:
“月姐打人這么兇嗎?
那我下次遇到她可要小心一些。
萬一毀容了,別人多看我兩眼都不看了。
一點用都沒有。”
說著還用手理了理頭發,保持最佳最美的狀態。
“還是有點用的。”明南楚說道。
“只要毀的別致,能嚇到失神,作用一樣。”寒酥跟著道。
蘇詩:“…”
河邊。
周序洗了洗手。
剛剛本打算去樹林附近看月姐她們動手。
但是路上遇到了奇奇怪怪的飛鳥,會咬人的那種。
看它飛的低,當場把它撕了。
小時候遇到過幾次,咬了幾個小孩。
那時候他不會飛(雖然現在也不會),拿它們完全沒有辦法。
覺得有愧自己的能力,然后彈指神功因此大成。
大成之日,就是這些飛鳥膽顫之時。
那一天他殺紅了眼。
終于不用那么憋屈了。
之后又學會了小李飛刀,可惜沒找到打造飛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