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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道門之主的回應

  按照關宗明的描述,他在戰場上遭遇了郁顯人的典型作戰方式,同時還遇到了蠱族修者。

  關宗明原本不是千乘人,他來自郁顯國南方,一個叫做孟潛的小國,年輕時曾是孟潛國的將領,與郁顯國多次交戰,對郁顯戰法極其熟悉。

  如果關宗明判斷的沒錯,這事情可就復雜了。

  有組織的郁顯軍隊在千乘國劫了朝廷親自護送的貢銀!

  這個意味著對朝廷的挑釁,甚至是對千乘神君的直接威脅。

  以此為線索,這會是誰下的手?

  嫌疑最大的是郁顯新君,墨遲。

  墨遲派來一支人馬,潛伏在郁顯國,劫走了給圖努的五百萬兩貢銀。

  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最明顯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挑撥千乘和圖努之間的關系!

  除了墨遲之外,還有其他人有嫌疑么?

  劫掠貢銀的賊寇之中有蠱術修者。

  蠱族大司祭咀赤是否和此事有關?

  他派人來劫走了貢銀?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千乘和圖奴決裂,對他來說應該沒有好處。

  而且這兩項推斷都面對一個共同的問題,千乘對外邦的戒備和防范極其森嚴,他們如何能把一支軍隊安插進千乘?

  如果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業關,郁顯國的前任皇帝。

  差點把他忘了。

  他身邊還有數百衛士,這些人當中定有朱雀生道修者,或許還有蠱族修者。

  這群衛士確實能組成一支軍隊。

  這些日子對他疏于防范,也難說他暗地里有什么圖謀。

  可業關劫貢銀的目的又是什么?

  挑撥千乘和圖努的關系,對他也沒好處。

  但有了五百萬銀子,倒是可以給他攢一筆本錢。

  這筆本錢足夠他招募軍隊么?

  差了一點。

  或許他原本積累了一些本錢,而今又多添了五百萬兩。

  他招募軍隊是想打回郁顯,還是想在千乘生事?

  業關有這個膽量嗎?

  他連郁顯國的戰事都無力直面,還敢在千乘國劫銀子、招募軍士?

  除了這三個人,還有哪一伙郁顯國的勢力敢在千乘國下手?

  沒了。

  郁顯國當前拿得出手的勢力就這三個。

  想到這里,一個念頭突然在洪俊誠的腦海里閃過。

  這事情會不會與郁顯無關?

  會不會有人故意用郁顯戰法嫁禍郁顯國?

  除了郁顯還有誰會做這種事?

  誰最想挑撥千乘和圖努的關系?

  宣國!

  這事情有可能是宣國做的。

  可還是同樣的問題,宣國如何把一支軍隊帶進千乘國?

  粱玉瑤的衛隊?

  玉瑤宮附近有暗子,一直監視著粱玉瑤的動向,上百人的衛隊若有動作,絕對躲不開暗子的視線。

  就算對方使用了法陣,如此大規模的傳送,氣機定然會蔓延到玉瑤宮之外,暗子不可能沒有察覺。

  這般說來,也不像是宣人做的…

  到底是誰做的?

  銀子丟了,倒還能找補回來。

  波捏來死了,這事情卻如和向圖努交代?

  正當緊要關頭,卻難得幾日太平!

  “惡賊,待吾王降下雷霆之怒,定將夜郎國蕩平…”波捏來罵了半句,被徐志穹一腳踩在了臉上。

  “蕩平太麻煩,先踩平了再說。”徐志穹對著波捏來的鼻子踩了幾腳,把他的臉踩得盡量平整了一些,隨即問道:“你們圖努王和怒夫教有什么來往?”

  波捏來哀嚎半響道:“我不知什么是怒夫教。”

  徐志穹從火堆里拿出一只烙鐵:“踩不平,那就只能燙平了。”

  燙過一番,波捏來哭道:“怒夫教的事情,我真不知曉,我就知道有個大司寇,和吾王有些來往。”

  “大司寇叫什么名字?”

  “公孫文!”

  公孫文是大司寇。

  至少波捏來說對了他的真實身份,他的記憶應該沒有被葉安生篡改過。

  “公孫文和你王是什么關系?”

  波捏來思索片刻道:“公孫文自稱是吾王的臣子,但只是為吾王做事。”

  徐志穹又用烙鐵在波捏來臉上燙了一圈:“說的明了些,給你王做事,不就是你王的臣子么?”

  波捏來痛呼道:“他為吾王做事,做成了有好處,做不成也不用受責罰。”

  原來是合作關系。

  “具體做些什么事?”

  “把宣國搶走的三座行省奪回來,只要能把這三座行省都奪回來,其中一座行省,就歸大司寇。”

  從大宣手里搶回三座行省?

無論對圖奴還是對公孫文,這難度實在  太大了。

  “除此之外呢?你王就沒給公孫文別的好處?”

  “吾王允許公孫文在圖奴境內講學,允許他修學堂,他修了一百多個學堂,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好處了。”

  允許公孫文講學,就等于允許公孫文在圖奴境內發展怒夫教的勢力,這個條件還真算優握。

  修了一百多座學堂!

  公孫文在圖奴的勢力已經壯大到了這種地步!

  徐志穹還打算多問些事情,錢立牧來到了中郎院:“兄弟,審桉子呢?你若是忙,我一會再來。”

  “不忙,不忙!”徐志穹把波捏來的魂魄收進了罪業,趕緊招呼錢立牧坐下,給他添了杯酒。

  抿了一口酒,錢立牧看著徐志穹道:“兄弟,下次再有發財的生意,也照顧著我點,昨天章世鋒那小子沒藏住,在我面前顯擺他那點銀子,我才知道有你做了一樁大買賣。”

  徐志穹一笑:“哥哥剛來千乘國,人地生疏,這趟生意又有些兇險,兄弟我也沒敢叫你。”

  “兇險怕什么!咱們干的就是兇險的營生,我說兄弟,我正是用錢的時候,下次你可得帶上我。”

  “還等什么下次,我都替你準備好了!”徐志穹帶著錢立牧去了西院,打開一間屋子,里面堆著二十萬兩銀子。

  “哥哥,這個數夠么?”

  錢立牧一臉驚喜道:“兄弟,這,這可從何說起…”

  “有這些銀子,御南行省的罰惡司定然能建成了。”

  “兄弟,哥哥我這,我這都不知該說什么,我先給你留個契據,我,我這也不知什么時候能還上,咱們先商量商量利息…”

  “說什么利息,這錢不用你還,哥哥幫襯過我那么多,就當小弟一片心意。”

  錢立牧連連擺手道:“不成,這可不成,散碎銀兩倒也無妨,這可是二十萬銀子,你若說是借的也就罷了,你若說送的,我堅決不能收!”

  徐志穹笑道:“要不這樣,哥哥再幫我做件事,這筆銀子就當是酬謝。”

  “什么事?”

  “此前兄弟也說過,我也想建一座罰惡司,哥哥能不能幫我操持一場祭禮?”

  錢立牧點點頭道:“這個容易,可這點事也抵不過二十萬兩銀子…”

  “若是罰惡司建成了,卻不是銀子能換來的。”

  錢立牧讓徐志穹準備了一張供桌,擺上香燭,買了幾樣祭品。

判官道對祭品沒有太多講究,兩只  烤雞,兩條羊腿,兩大盤子熏肉,再加兩壇子好酒。

  擺好了供桌,錢立牧道:“兄弟,你在祭臺前,把要建造罰惡司的緣由,告訴咱們道門之主,說話要恭敬,心思要虔誠,一連禱祝三遍,祭禮就算成了。”

  徐志穹一怔:“這就算成了?”

  錢立牧點點頭道:“就這么容易,但千萬記得,心要誠!”

  徐志穹站在祭臺前面,剛要禱祝,轉臉又對錢立牧道:“咱們道門之主叫什么名字?”

  錢立牧搖頭道:“名字我不知曉,你也不能直呼道門之主的名字,你就想著道門之主就是!”

  道門之主!

  徐志穹在心下默念:“弟子要在千乘國,重振判官道門,今懇請修建罰惡司一座,望道門之主允準。”

  一連重復三遍,徐志穹對著祭臺深深施禮,卻沒感覺有任何特殊之處。

  錢立牧問道:“禱祝過了?”

  徐志穹點點頭。

  “等消息吧。”

  等誰的消息?

  供桌之上,只擺了些香燭和祭品,連個牌位都沒有。

  徐志穹甚至懷疑剛才那場祭禮,能不能指向判官道的道門之主,因為這場祭禮沒有任何指向性,也看不出和判官道有什么關聯。

  “哥哥,這場祭禮,咱們道門之主能收到么?”

  錢立牧知道徐志穹的意思:“兄弟,你放心,中郎院是咱們判官的地界,只要在咱們判官地界向道門之主禱祝,就只有咱們道門之主才能收到,換個地方,這祭禮卻不靈了。”

  也罷,錢大哥終究不會騙自己。

  “那咱們就一直這么等著?”

  錢立牧嘆道:“等著吧,耐下心來就是,這些日子,你且多留意祭臺,香火不能斷了,每天還得換一次供品,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桌上的供品沒了,就證明道門之主回應了,許是在燭油之中,許是在香灰之上,仔細找找,肯定能看見,

  哥哥我等了十一天才有回應,這算是短的,我聽前輩說,一般情況下,道門之主會在二十天前后回應,可若是一個月內不見回應,就證明道門之主不同意你修建罰惡司,你也莫再勉強了。”

  要等二十多天?

  還得時刻在這盯著?

  徐志穹道:“哥哥,找個役人盯著行么?”

神機司樞首單忠明的身份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徐志穹也把韓笛從單忠明府上接走了,正好讓她  來看院子。

  錢立牧皺皺眉頭:“這是大事,至關緊要的大事,這種大事你叫個役人來做,合適么?

  我也是個坐不住的人,可我在中郎館里待了十幾天都沒出去,這是對咱們道門之主的虔誠,

  兄弟,你且在中郎院里好好等幾天,此外還有一件事,你之前說千乘國有上好的勾欄,我問了好多人,他們都說不知,你說的那座上好勾欄到底在什么地方?”

  徐志穹不知該作何解釋,忽聽一陣風響,供桌上的蠟燭被吹滅了。

  徐志穹大驚,錢立牧也有些慌亂。

  “壞了,壞了,且讓你多留意些,這香火不能斷。”

  這不是留不留意的問題,突然來陣風,這誰能防備的住?

  錢立牧取來火石,正要把蠟燭點上,忽然發現桌上的供品不見了。

  這,這是…

  風吹過處,燭油散落在桌上,形成了兩行字。

  第一行:重修千乘罰惡司。

  第二行:今夜子時在中郎院等候。

  錢立牧瞪圓了眼睛:“道,道門之主,回應了?”

  祭禮才剛剛結束,眨眼之間就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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