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中秋快樂.
欠更的三次我記著呢,會設法補上。另外,圣誕節迷失和騎士的書友群有活動,具體請看群通知。——
周邊人群中響起了一陣小小嘩然,尤其是那些明朝官兵中間,交頭接耳的,都流傳著一個詞:
“這不就是丹書鐵券么!”
而解席在這一片訝聲中,也抬頭朝龐雨那邊看了幾眼他原本并不想把伐木隊那幫死鬼加進來的。他對那幫人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在解席看來若不是那幫伐木工全無作用,哪怕稍微給力點呢,自家護衛隊的傷亡也不會這么大,還連累的龐雨也受傷。
這候ZOnGCaiWenXUe章汜。但龐雨終究說服了他。說既然你要搞這么個儀式,就不如順帶著在本地人中間樹立幾個典型,也好收攬人心在這個冬天里,他們前后收容了大約兩三萬難民,一部分運走了,但更多還留在營地里。就算這其中混進了不少奸細,但絕大多數人畢竟還是想著要好好過日子,對他們提供的糧食和住所也抱持著感激之情的。在本來就很不錯的感情基礎上,再略略加上一把火,便足以將“友善”的聲望提升到“尊敬”甚至“崇敬”了,哪怕只是在這一次的軍事行動中起到作用,也是惠而不費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解席之所以能在這伙人中間爬到領頭羊的位置,一個最大好處便是他肯聽人勸。所以即使心里依舊不大樂意,卻還是從三十幾個本地死鬼中找了幾個典型出來當然都是死的比較壯烈的,有很多人能作證確實是沖上去與后金兵搏斗,不敵被害,給個烈士待遇倒也不算虧心。
至于其他犧牲者,有些是傷口在背后,有些則是無聲無息死在某地,事后只找到尸體卻沒人看見遇害過程,那就只好給點撫恤金算了當然不可能有龐雨當初許下的賞格那么高,畢竟大部分殺傷的韃子兵和那些伐木工沒有關系。龐雨想要收攬人心,但也不想平白無故被人看成是冤大頭。
此后幾位棺材上蓋著軍旗的死者家屬也得到了解席的軍禮對待老解在這方面確實很了得,不管他內心是怎么想的,對人敬禮作秀時始終能保持一絲不茍,在言談舉止中最大限度的表達出了對那些本地人烈士的尊重和惋惜。而這一點恰恰是龐雨自忖絕對做不到的,所以對由解席擔任這個小團體的頭兒也只能寫一個大大的“服”字。
强牺 读牺。老解的這一番表現連對他知根知底的龐雨都能鎮住,那些本地軍民自然更不用提,一個個幾乎都要趴伏到地上去對于早就習慣了被后金和明朝軍隊欺壓侮辱的本時代平民來說,這種來自軍人,而且還是一支強軍首腦的尊重態度絕對是他們以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奇跡!
于是在解席朝他們敬禮時那些人的膝蓋多半都是軟的,跪下磕頭幾乎是他們唯一能做出的“正常反應”.若是真這樣宣傳效果可就差多了解席那么高的個子,本來敬禮就差不多是朝著人家頭頂,若是腳邊趴一個砰砰砰猛磕頭的,哪怕他姿勢再怎么完美無瑕也變笑話了。
好在龐雨預先有所防備,事先在每個站在棺材面前的本地遺屬身邊都安排了兩名儀仗兵,這時候悄悄出手,擺出攙扶協助的姿勢,實際上卻硬是把人給撐著,不讓他癱跪下去,還是直著身子受了這一禮。
但對于周邊那些人,就連龐雨都沒辦法了這個時代的平民當真是卑微到了骨子里,關鍵是連他們自己都這樣覺得到了儀式的后半程,周邊難民們幾乎都是跪在地上的,倒是將始終肅立的瓊海軍成員襯托的愈發高大。
至于那些前來觀禮的東江軍成員,要說瓊海軍對平民百姓這么“謙虛”,會讓對方鄙視他們?其實卻恰恰相反:在這一場儀式之后,那些東江軍的軍兵官佐見了瓊海軍人都愈發客氣,甚至就連東江鎮總兵黃龍,現在碰到一個瓊海軍的普通小兵都臉上帶笑,言語溫和,比起以前更是謙遜到了十分沒辦法,誰讓老解表演得那么投入,讓人覺得每一個短毛兵都是金貴無比。若是得罪了他們中哪一個,搞不好會有真正的短毛老爺親自出來找場子。
而那些東江軍的底層兵士則更是多方打探,詢問如何才能加入瓊海軍。不過問了以后多半失望其實瓊海軍的招兵門檻對外宣傳起來并不算很高,甚至可以說是很寬松:在他們瓊海軍管轄范圍之內,有居住超過一年時間的家庭成員,便可自愿參軍。說的更具體一些,便是海南,呂宋,臺灣三地的住戶,與父母雙親或者是老婆孩子在本地生活超過一年的,便有了報名參軍的資格。
制大zONGcaiweNXUe制梟。但這僅僅只是有資格而已,真正去報名參軍的話:身體素質,家庭狀況,還有平時的言談舉止都會被細細清查一遍也怨不得他們如此小心,瓊海軍的武器和戰術都超過這個時代太多了,外面抱著特殊目的想要混進來,學習技術,了解戰術,或者干脆是只想偷了武器逃跑的人也太多。尤其是他們與大明帝國之間的特殊關系,連錦衣衛在瓊臺呂三地都有公開站點的,根本不可能完全阻隔來自對面的滲透。
他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盡量把這方面的麻煩縮減到最低龐雨等人在各處招收流民,給吃給穿收獲了無數人心,但他們從來不在這些人中間招兵。只有當這些人在海南本土建立起家庭,生活了超過一年以上,并且經過基層組織的日常考察,沒有暴露出什么可疑傾向之后,才會被當作可靠兵源看待。
招進來之后至少還要經過半年的軍訓,期間在思想上的改造和教育也必不可少,軍隊是個大熔爐這句話在瓊海軍中那真是無比貼切,哪怕本來懷著異心的,在這個階段也能扭轉過來不少,或者至少會露出些馬腳。
可即使如此多方防備,軍隊里每年也總會發生數起逃跑事件,有些是帶槍的,有些只是空手,對于這些人的追捕和懲處十分嚴厲,連他們的家人都會受到牽連,但依舊無法阻止叛逃事件發生有些人進來就是抱著特殊目的,事后調查起來連家庭成員都是假的,那真是沒法子預防。
向錦衣衛問罪?人家兩手一攤說這不是我們安排的,我們確實不知道,你能拿他怎樣?而且這話還真不假明朝政府對于地方上的控制力很低,某些地方軍頭或世家大族自行決定向短毛軍中派遣釘子,朝廷根本不可能知道,也管不了。周晟廖勇這些人都是錦衣衛中少有的“親髡派”,整天還琢磨著想通過正規途徑從瓊海鎮買武器呢,不可能用這種小手段壞了他們自己的前程。
所以時至今日,瓊海步槍流散在外面的著實不少,紙殼子彈的原理也不再是秘密。黑市上甚至出現了仿造的瓊海步槍,手藝還很精致。好在步槍可仿,子彈卻仿造不起來關鍵在于底火,別看那只是一枚不起眼的小小銅片和極少量,其間所需的化學技術支持絕對不是明朝作坊能解決的。只要瓊海軍這頭牢牢控制住原材料,就不必擔心外面大規模山寨仿冒他們的軍火。
…言歸正傳,通過這次葬禮,解席算是成功完成了對難民營內部的整合與清理工作。瓊海軍在本地軍民心目中的威望再次得到了極大提升。到如今雖然還不敢說難民營中絕對沒奸細了,但至少可以保證在今后一段時間內,其內部訊息不會再輕易泄露出去以前那些奸細只需要防著正宗的短毛綠皮,而在這一次儀式之后,他們若再有什么鬼祟舉動,撞見的每個人都隨時可能去匯報,不露馬腳的幾率太低了。
所以現在即使還有后金細作混在營中,也只能老老實實潛伏著,不敢輕舉妄動。而在解決了內鬼問題之后,接下來,解席就將目光投向了營地外部,整個旅順半島的安全方面。
徐磊那邊帶人封住了半島的陸上出入通道,海面也有巡船來回轉悠,后金若在半島上還有伏兵,這段日子一定是非常難熬的老解不慌不忙先花幾天時間梳理內部,也有故意晾一晾外頭,削弱對手戰力的考量在內。任是你鐵打好漢,在野外露宿個三五天,吃干糧睡野地還不敢舉火,那身體和精神狀況肯定都大受影響,到時候再去收拾,就要輕松多了。
解席原打算親自出馬的,不過后來被龐雨等人提醒,說咱們隊伍里有個人比你更合適干這活兒第一營的副營長黎阿水,三團中最優秀的神槍手。當初跟北緯龐雨等人一起大鬧過馬尼拉城的。他本就是海南島上黎族獵戶出身,尋蹤覓跡追捕獵物乃是老本行,雖說遼東的林子跟海南島上有些差異,可終究比解席這個半吊子野營愛好者要強得多。
解席一想覺得挺有道理的,而且自從肖朗受傷,實際卸下了第一營營長的職務之后,第一營一直就是黎阿水在帶著,解席幾次想要干脆提拔他擔任一營長,卻又擔心委員會那里通不過他們內部不成文的規矩:到目前為止,營長這個級別的職務全都是由穿越眾“自己人”擔當的,解席要想捅破這層玻璃天花板,非得有相當充足的理由才行。讓他帶人鉆老林子去抓捕后金伏兵,立下足夠戰功顯然是條不錯的途徑。這候章汜 主意已定便不再猶豫,當天便讓黎阿水帶著第一營出發,開始對整個半島進行清理行動。而解席這邊則繼續耐心籌措軍備物資,為下一階段的大規模戰事做準備戰事一開,又是與后金這樣的強敵作戰,會打成什么樣子誰都不知道,準備肯定是越充分越好。順便,也等一等海南島派來的援軍,看看后方會給他什么樣規模的支援。强牺 读牺
解席并沒有等待太久,大約二十來天之后,來自海南本島的補給船隊便在老虎嘴碼頭靠了岸,那位站在船頭的帶隊軍官卻讓眾人都吃了一驚居然是北緯!后面還跟著滿臉躍躍欲試表情的魏艾文與無精打采的葉孟言二人,以及若干解席龐雨等人都很熟悉的老面孔都是白燕灘主基地的保衛人員。委員會還真夠意思,把直屬基地的警衛營給派出來了!
碼頭上,前來接人的解龐肖幾位對望一眼,不約而同都把目光投注到前排士兵手中的武器上果然,不再是熟悉的瓊海步槍,而是換了另一種大家原本都認識,但最近幾年中卻已經有些陌生了的型制五六式半自動!而在魏艾文和葉孟言肩背上斜挎著的那兩支,則更是外形與其類似,但卻有著長長的彎彈匣,槍管也要略短一些。
“好家伙,新武器這么快就裝備部隊了?馮博士她們動作好快!”
肖朗喃喃道,解席的視力更好,又仔細看了幾眼后搖搖頭:
“后面大部分人還是背的瓊海式,就前頭十來支新槍,估計只是來作測試。”
“哼哼,那也夠猛了,上次遇襲時我手中就兩把小手槍,若是換成了沖鋒槍,哪怕只有一支呢,那幾十號人算個毛線!”
龐雨望著小葉子肩上新槍,滿臉兇狠道。
等到船隊靠上碼頭,部隊依次上岸,北緯帶著他們那種熟悉的壞笑,率先走到了三團眾人面前。
“聽說你們被后金兵用特種戰術搞得很狼狽?”
他先是低頭看了看龐雨裹滿石膏繃帶的大腳丫,又看了看肖朗猶自蒼白的臉色,之后撇著嘴搖搖頭:制大ZOngcaIWEnXuE制梟 “所以說么,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人員來干。你們最擅長的終究不是這個,特種戰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陪他們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