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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巧之又巧的鬼打墻

夢想島中文    我的1995小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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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在采訪熱點人物這件事上,央視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7號聯系上的,10號這天就趕了過來。

  隨行而來的,還有西游記劇組的,以及趙天霸、周衛軍等人。

  他們和央視這些人一樣,滿懷熱情。

  不同的是,央視的人是沖梁越民。

  而他們則是沖陳凌來的。

  如果再加上昨天的小韓,甚至可以說這兩天找陳凌的人都湊到了一塊。

  陳凌要是還在市里的話,肯定還得忙碌一番。

  還好陳凌是懶人有懶命。

  10號的午后,就帶著孩子們踏上了歸程,不過是前后腳的工夫,便讓他們全都撲了個空。

  主要也是市里這邊沒啥事了。

  梁紅玉又急著去看陳凌家新添的兩個小娃,就想盡早趕回去。

  這正合陳凌心意。

  恰好王慶忠和王聚勝他們也都該回去了。

  倆人也是在市里受了這么多天的刺激,早就憋著勁要回去大干一場呢。

  于是在10號當天收拾好東西后,梁紅玉他們坐船走水路,陳凌就帶著三個孩子開著梁越民的車回去。

  梁越民這輛車是京牌的,在這邊開著比較惹眼。

  尤其他最近生意火爆,在業內出名得很,他這車牌就再好認不過。

  怕被人盯上,就讓陳凌開回家去好了。

  天冷了,他知道陳凌有時候經常在風雷鎮和陳王莊兩個地方來回跑,有車開的話也不用冒著冷風走遠路了。

  加上爹媽也跟著陳凌回去了,沒車怎么行,就算陳凌不開,那也得給梁紅玉兩人預備上。

  梁越民的考慮是挺周到。

  但還是低估了一些人的大膽和瘋狂。

  他沒想到,就這幾天的工夫,就有人已經盯上他和陳凌了。

  他不開車,陳凌開車更好。

  陳凌前腳剛走,后邊就有四五輛車緊緊跟了上去。

  真實的商戰,就是這么的簡單粗暴。

  沒有影視作品中演的那么高大上。

  何況是在這個年頭。

  要手機沒手機,要監控沒監控的,人家要是盯上你了,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套麻袋裝走了。

  到時候直接大型伺候,不說就弄死你。

  “看沒看清楚,車上帶狗了沒?這人養的狗可厲害,比牛犢子還壯實,我見過老板拿回來的相片,那大嘴跟獅子似的,一口下去,能咬咱們半邊腦袋…”

  還沒跟出市區,一輛面包車上就有人擔憂的發問。

  “你有點出息行不?白長這么大個子,就算他帶了狗能把咱們怎么樣?咱們可是帶了槍的。

  那狗就是長了一身鐵皮,也能給它打穿了,真服了伱。”

  開車的小青年眼神兇狠道:“你再往后看看,都是跟過來的,人家怕了嗎?

  切,還怕狗?有槍管著,他帶了老虎咱都不怕。”

  他這話說得一點沒錯,這么多人開車跟著呢,只要不是笨蛋,肯定帶了槍防身。

  這么些人,車上全帶著槍,別說是狗了,老虎獅子來了也給它打冒煙了。

  沒啥可怕的。

  結果他們從午后一路跟到了黃昏,那是越跟越心急,越跟火越大。

  一是路很難走。

  二是陳凌開的是梁越民的大吉普,性能比他們這些小破車強遠了,每次到了一些路況不好的地段,他們就會被遠遠地甩開,想開槍打車胎都打不到,可不是心急和火大嘛。

  眼看著天要黑了,他們生怕跟丟了陳凌,就咬著牙把車往報廢了開,也要追上陳凌,把他劫下來。

  陳凌其實也早就發現了后面有車跟著。

  剛開始他挺后悔、挺自責的,責怪自己只顧著高興,讓三個孩子跟著自己坐車,應該讓他們跟著梁紅玉他們坐船的。

  心想以后他們再撒嬌,再怎么央求自己,也要首先考慮到路上的安全問題。

  路上一切以安全為主,等回家想怎么玩都行。

  后來嘛,吊在后面的幾輛車死活追不上,他才稍稍松了口氣。

  甚至半路睿睿吵著撒尿,他都能停下來,讓臭小子放心大膽的在車旁放水。

  天色漸黑了,陳凌看了眼后排的兩大一小,都已經昏昏欲睡了。

  這幾天,睿睿也跟哥哥姐姐熟悉了,根本分不開。

  今天在車上,那是小胖子抱會兒他,抱累了,再讓小栗子抱會兒他,輪流著來。

  下邊還有一條小白狗,五只黃鼠狼,和各種玩具吃的。

  車內空間不小,但全都堆滿了。

  連副駕駛都是些小書包和文具課本等。

  王慶忠和王聚勝想跟著坐車,幫忙看著孩子們,但小胖子和小栗子都不讓。

  悄悄跟陳凌說兩個伯伯身上味道大,嗆鼻子,不愿意讓他們跟著。

  來了市里這些天他們也沒咋洗澡。

  就是有時候白天熱了,簡單沖洗一下,讓兩個孩子很嫌棄。

  他們倒是讓秦月茹跟著,但秦月茹走山路會暈車。

  沒轍,車上這么大的空間,不坐人怪可惜的,那就堆東西吧。

  這路也確實難走。

  小胖子養的狗沒怎么走過這種路,看樣子都跟暈車了一樣,有些難受,臉色怏怏的活潑不起來,剛開始還和黃鼠狼陪著孩子們玩耍,后來就趴在腳墊上不動彈了。

  好在陳凌給它簡單灌了點水,沒有像人一樣暈車嘔吐。

  這才堅持到了現在。

  秋末的白天越來越短,到了黃昏天色黑得很快。

  好巧不巧的,在這時遇到一處小鎮,陳凌看到有人煙,不敢瞎搞,就趕緊開過這里,沿路往荒涼的方向開。

  山區地帶的村莊稀稀拉拉的,晚上過了鎮子就是一片黑暗荒涼,路上連半根人毛都沒有。

  在這年月就這德性。

  陳凌往后瞄了兩眼,稍稍減緩了速度。

  后面的幾輛車還在緊追不舍,現在小鎮周圍路況好了不少,他們又咬著牙往死了開,就險而又險的追了上來。

  而且車燈已經明晃晃的照過來了,在黑夜下異常的亮眼。

  “哥,你快看。那小子車怎么慢下來了,不會真有法子對付咱們吧?”

  “對付尼瑪對付…人家快了你著急,慢了你害怕,你踏馬事兒咋這么多?婆娘家的都比你利落。”

  兇狠青年拍了同伴后腦勺一巴掌,一踩油門:“我看他一準兒快沒油了,這小子肯定早就知道咱們跟著他,一路都沒敢停車加油,在剛才的鎮子上也沒敢停。”

  “哥你真精明,他這好車別看開得快,耗油比咱們多啊,老板都說過,那啥一腳油門頂咱們三頓飯的。”

  “快閉嘴吧,你懂個屁的車,差點讓老子開墳地里去。”

  原來這地方已經到了鎮子外的墳地了。

  在山坡的小樹林了,錯落著一處處墳包,大多沒有石碑,被荒草覆蓋,有的還在坡下的溝里。

  但也有的在明晃晃的車燈下很顯眼,不僅覆蓋花圈,有的旁邊還插著招魂幡。

  “哎呀,真是墳地…咦,哥你看,那個新墳有點怪,好像是小孩墳,就那么大一點兒。”

  這黑燈瞎火的,一聽小孩墳,連那面相兇狠的青年也不禁握方向盤的手哆嗦了兩下。

  趕緊朝窗外呸呸兩聲,惡狠狠的盯著副駕駛的同伴:“再瞎胡說,我撕了你的嘴,這地方能亂說話嗎?”

  他這人雖然不是多么迷信,但看到這么多墳頭,天又這么黑,心里肯定是有些瘆得慌。

  同伴再一瞎說,頭發根都跟著發炸。

  “哥,哥,你別老訓我,看路!看路啊!撞樹了!”

  副駕駛的同伴先是委屈,然后突然渾身緊繃,臉色驚慌的叫道。

  兇狠青年聞言立時一個急剎車,差點沒撞到前邊樹上,而樹旁就是一道石頭溝。

  要不是剎車及時…

  這不僅要撞樹,還要翻進溝里,雖然溝不寬也不深,但這烏漆嘛黑的,誰也保不準會出什么事。

  甚至回去都難。

  兇狠青年嚇了渾身冷汗,剛要對同伴破口大罵,還沒來及罵出口,后邊已經有人氣沖沖的大罵著的走過來了。

  是后邊車上的人,有人下車,有人在暴躁的按喇叭。

  下車的罵罵咧咧,在怪他們急剎車,害他們差點撞上,帶出許多問候父母親人的臟話,讓兇狠青年越發火大。

  但這不是自己地盤,他也無處發泄。

  胸口起伏幾下,忍了下來,罵了聲這破路我有啥辦法,而后上車想繼續往前開。

  前面是山坡和小樹林。

  小樹林后是廢棄的果園。

  這種果園在山區很常見。

  以前是各個村鎮的生產隊集體所有。

  所以小樹林和果園之中也是有路的。

  正常情況下,這樣廢棄的果園會在某處開一道口子,橫穿過去,寬寬敞敞的可供通車。

  這樣的山坡,坡度也不大。

  加上小樹林和果園…

  正常情況下是沒什么岔路的。

  一條較為寬敞的土路就夠可以的了。

  兇狠青年知道這種情況,打著頭嗡嗡嗡的使勁開。

  但是開著開著,他就傻眼了,“沒路了?”

  前面土路的盡頭正好是小樹林的邊緣,和果園的邊界。

  但是到了這里路就沒了。

  這處荒廢的果園和別的地方不大一樣,里面并沒有通路。

  “這么寬敞的山道,怎么是條死道?”

  兇狠青年正嘀咕著,忽然又是一愣,“不對,不對,那小子的車呢?他也是往這條道上開的,跑哪兒去了?”

  副駕駛的同伴正被斷路所驚,一聽這個,便兩眼驚恐:“不會是遇到鬼打墻了吧!”

  “你,你他媽…”

  兇狠青年又聽到這種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要罵兩句。

  但就見和剛才一樣,還沒來得及開口罵,后面車上的人就又大罵著過來了。

  “你他媽會不會開車?開得好好的,急剎車,你剎尼瑪隔壁的車呢,一驚一乍,缺了魂兒是不。”

  兇狠青年這次忍不住了,回身就是一句‘草泥馬’,然后氣得紅著眼指著前面道:“你才缺了魂兒,前邊他媽是條死道,我踏馬不剎車,咱們都別想好。”

  “死道?”

  后面的人紛紛一愣,然后沒下車的也紛紛下車過來看。

  “沒路了?”

  “不該啊。”

  “那小子的車呢?他從哪兒開走的?剛剛他媽都快追上了,只要咱們放幾槍,他那車就廢了,都怪你一驚一乍的,剛才在石頭溝那兒剎車。”

  “就是,肯定有岔路咱們剛才沒注意,那小子能開過去咱們也行。”

  然后繼續罵罵咧咧的去找岔路,但找來找去只在小樹林看到了遍地的墳包。

  幾人暗罵著晦氣。

  同時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沒路了啊,那小子明明開進來的,怎么沒影了?

  正在這時,那兇狠青年的同伴在他們的車前驚恐的大叫:“鬼打墻,真是鬼打墻,你們看,那小子的車輪胎印就是在這兒斷的,是在這兒斷的啊…”

  說到最后的時候,他驚恐的聲音顫抖著,似是帶上了哭腔了一般。

  其余人趕緊跑過去看。

  只見那兩道輪胎印清晰明顯,與這斷路一起斷的整整齊齊。

  就連斷路前方的野草,都沒有痕跡。

  像是那輛車憑空消失了一樣。

  又像是那輛車開進了別的、他們看不見的路上。

  這一刻,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脊背發涼,心里發毛。

  而那兇狠青年的同伴已經噗通一聲跪下了,朝四面八方砰砰磕頭,說著無意冒犯之類的話。

  他是認定了路上見到了小孩子的新墳,說了冒犯的話,所以遇到了鬼打墻。

  老人們常說,小鬼淘氣,喜歡跟人開玩笑。

  要是被人冒犯惹他生氣了,就要遮住那人的眼睛,把人帶進溝里,摔死。

  或者困住他們,帶他們兜圈子,不讓他們出去,也就是常說的鬼打墻。

  “快跪下來,快跪下來磕頭,一起磕頭才能走出去。”

  那兇狠青年的同伴磕的灰頭土臉。

  “磕尼瑪的頭,你他媽嚇傻了?前邊路斷了,我們把車倒出去不就行了。”

  很多人盡管心里發毛,但還是恢復了些許理智,也不想著陳凌去哪兒了,繼續追陳凌了,只想著趕緊遠離這破地方。

  然而…他們剛要離開。

  還沒怎么動身,身后就有一陣冷風忽的吹來。

  樹林中傳來撲棱棱的拍擊翅膀聲,然后幾人在滿是墳包的小樹林發出一陣陣倉惶慘叫。

  好巧不巧,遠處的幾個新墳附近還真的飄出來一朵朵‘鬼火’。

  這自然是土葬造成的磷火。

  但這些人正被嚇到的時候,看到這場景,嚇得哇哇叫著滿地亂爬,直嚇得爭搶著往車底下鉆。

  與外界的鬧劇相比。

  日月洞天內部的夜色卻是一片靜謐。

  “爸爸,尿尿。”

  睿睿揉著眼睛從車上醒過來,張開胳膊找陳凌尿尿。

  陳凌打開車門,把他抱下來,讓他自己去尿。

  “爸爸,黑。”

  “沒事,你就在葡萄樹旁邊尿,爸爸在后邊看著你呢。”

  “嗯。”

  睿睿醒了,小胖子兩個也跟著醒了過來,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走下車來。

  “叔叔,我們到家了嗎?”

  “還沒有,估計到家得到明天中午。”

  “哦,那怎么有茅草屋?”

  “是別人家的,叔叔找的借宿的地方。”

  “哇,那我們可以去里面睡嗎?”

  “當然可以了,我這就去給你們鋪鋪床,你們待會兒就去屋里睡。”

  陳凌笑瞇瞇的答道。

  等睿睿撒完尿,陳凌就領著這兩大一小、三個迷迷糊糊的小娃子進了茅草屋。

  洞天內部也是黑夜,加上他的意念控制,隨心而動,是不擔心孩子們發現異常的,讓他們舒舒服服睡一覺吧。

  總比在路上顛簸著睡覺,或者在車上憋屈著睡要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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