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打趣:“不盡然吧?你是怕他提著棍子追著你滿街跑吧?”
沈一鳴也被逗笑了。
想起小周的糗事,腰都笑彎了。
“蕭然說的對,你就是怕他打斷你的狗腿。”
小周幽怨,狠狠的瞪了他倆一眼,“胡說!我不是這樣的人。”
沈一鳴拍著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和你蕭哥,這次祝福你,馬到功成,別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你們別說了行不行?這么一說,我心里又慌了。”
“只要不是女鬼,管她長的肥瘦美丑,捏著鼻子從了吧!”沈一鳴道。
“蕭然我們走。”
“我不可能每次都這么糟糕!”小周否認。
回去的路上。
蕭然關心,“你真的沒事?”
沈一鳴摸著心口,隱隱作痛,忍不住罵道:“這幫牛鼻子下手太狠了,這還是秦方震主攻,要換成我們,怕是連他一招都擋不下。”
“我修煉的功法有點特殊,在療傷方面比較強,要我幫你?”
沈一鳴停下腳步,試探的問道:“對你有沒有影響?”
蕭然搖搖頭,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相信我。”
“行。”沈一鳴沒在堅持。
先回神劍衛。
他的院子在蕭然倆人的邊上。
進了房間。
沈一鳴坐在床榻上,多嘴一句,“要脫衣服?”
“這、這個就不用了。”蕭然汗顏。
倆個大老爺們,還是大晚上的,脫衣服像什么樣?
要是傳了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沈一鳴也知道自己孟浪了,這話的歧義很大,當即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蕭然伸出手掌,在他后背兩寸處停下。
至純靈力從掌心涌出,進入他的體內替他療傷。
“嗯…”沈一鳴舒服的叫了一聲。
回過神來,老臉一紅,哪怕這股靈力再好受,也不在發出一點聲音。
數分鐘后。
蕭然收回手掌,“好點了嗎?”
沈一鳴感受一下,原本要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現在好了七七八八。
從床榻上面站起來,面露感激,“謝謝!”
“我先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
“嗯。”蕭然應了一聲。
見他離去,沈一鳴感嘆,“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街道上。
一名年輕女子,穿著一件性感的火紅色短裙,比較大膽,一些關鍵地方若隱若現,一頭紅發飄散在身后,看起來很熱情奔放。
光著腳,沒有穿鞋子。
但她的腳每次落下,始終沒有踩在地上。
仔細看,就能發現距離地面一寸時停了下來。
干凈整潔,晶瑩流轉,帶著一抹紅霞,甚是迷人。
懷中抱著一只兔子,一雙小巧玲瓏的玉手,在兔子身上擼來擼去。
兔子明明很難受,齜牙咧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生怕惹惱了她,招惹來無妄之災。
走到一處四岔路口這里,似乎在辨別方向,遲疑了一下,她繼續保持直行。
左邊的街道上。
方副劍主和趙天罡走來。
白天的事情,對他們的威信打擊很大。
尤其是趙天罡,更是丟了職位,現在是一介白身。
當他們得知秦方震布下天羅地網,坐等上清宮的人往里面轉,本以為能看見一處好戲,秦方震他們任務失敗。
天牢被劫,方副劍主都準備好了。
只要秦方震這邊失敗,他就去雷元泰那邊告狀,給他上眼藥。
若是雷元泰不理會,偏袒他們,就算冒著忌諱,也要殿前參他們一本。
但結果讓他失望了。
想法很美好,現實狠狠的打了他一記耳光。
消息傳來,秦方震居然成功了,將上清宮的人一網打盡,這次帶隊的清霖長老更是被當場鎮壓。
就連上清宮的傳承神通萬象乾坤,也被他拿到了。
暴怒下砸壞了許多名貴的花瓶,還有一些字畫。
趙天罡卻在此時趕來,向他獻寶。
帶他去好玩的地方,狠狠的發泄一下。
略一思索,他便答應了下來。
這不。
倆人剛剛結束,神清氣爽,氣也順了許多。
趙天罡罵道:“上清宮這幫廢物,中看不中用,本以為他們很強,沒想到一會就被他們收拾了。”
方副劍主深有同感,“連一個小小的秦方震都收拾不了,虧他們還是傳承數百年的老牌宗門,簡直狗屁不如。”
趙天罡剛要接口,順著他的話罵下去,拍好他的馬屁,讓自己恢復原職。
正好紅衣女子從面前經過,腳步一頓,指著她,“大人,她不對!”
方副劍主也注意到了她。
大晚上的孤身一名女子,走在街道上,穿著還這么暴露。
光著腳,腳掌每次落下,還都未踩到地面,顯然不是普通人。
再者。
到了晚上,京城就會實行夜禁,特殊節日,或者重大節日除外。
倆人對視一眼。
趙天罡問道:“將她拿下審問?”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女子應該不是人!很大的嫌疑是妖魔假扮混入京城,行不可告人之事。”方副劍主道。
迅速跟上。
聽見身后傳來的腳步聲,紅衣女子停下腳步,戲謔的望著他們,“你們要做什么?”
趙天罡上前一步,“大膽妖魔!竟然敢混入京城,真以為收斂妖魔之氣,就能瞞過我們的視線了嗎?”
“咯咯…。”紅衣女子嬌笑,胸前抖動的更加厲害。
趙天罡看的眼睛都直了,回過神來,臉色更冷,“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動手?”
“你們是朝廷的人?”
“廢話!”趙天罡很張狂。
“你眼前的這位是神劍衛方副劍主,而我是紫劍衛。”
“天牢受你們管轄吧?”紅衣女子再問。
“職責范圍之內,自然受我們管轄。”
紅衣女子美眸一亮,“三頭蛟是你們殺的嗎?”
趙天罡一愣,什么三頭蛟、四頭蛟的,他聽不明白,冷眼喝斥:“哪來這么多廢話。”
迅速沖了上去。
面對疑是妖魔的神秘女人,他沒敢保留。
“天鷹破空爪。”
凌厲的爪影,角度刁鉆,帶著巨大的力量,狠辣的抓向她的脖頸。
紅衣女子不為所動,眼看他的漫天爪影,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懷中抱著的兔子,兇戾的瞪了他一眼。
迎著這股眼神,趙天罡整個人為之一頓,就連抓來的上百道爪影,也逗留在空中。
這時兔子吐出一道青光,閃電般的落在他的身上。
身體爆炸,化作一團血雨,灑落在地上。
這一切的速度太快了,方副劍主連想要出手相救的機會都沒有,趙天罡便被兔子弄死了。
回過神來。
方副劍主暴怒,積攢一天的怒火全面爆發,“孽畜,本座要宰了你!”
揮手一斬。
一道縱橫上百道大的劍芒,自天地間斬下,向著她們劈去。
劍氣所過,所有的一切化作塵埃。
但紅衣女子依舊不為所動,輕輕的擼了一下兔子的毛發,看似在笑,但說出來的話卻很冷,“留他一口氣,還有話要問他。”
兔子麻溜的沖了出去,她的懷抱很暖,也很柔軟,但它一刻也不想待下去,太折磨兔了。
迎風一晃。
幻化成數十丈大,通體青色,雄厚的妖魔之氣翻滾,遮天蔽日。
在它體表,更有颶風流轉。
望著斬來的這道劍氣,兔眼帶著不屑。
伸出爪子,對著劍氣拍了下去。
咔嚓!
劍氣破碎,連一個呼吸都沒有堅持。
解決掉這道劍氣,兔子再次行動起來,龐大的身體,爆發出與身體不成比例的速度,只見一道殘影閃爍,原地便沒了它的蹤跡。
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方副劍主的面前。
環繞在體表的青色颶風,在它的控制下,演變成數百丈大的巨型颶風。
旋轉之間,還能看見每一道颶風中蘊含的可怕風刃。
猛地向著方副劍主卷去。
作為神劍衛副劍主,他也不是吃干飯的,手段也有一些。
兔子的動作雖然很快,但他還能夠反應過來。
“劍元寶典。”方副劍主喝道。
他的主修功法也是它。
并且造詣還不低,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以人為劍,上千道劍氣,隨著他運功,從體內激射出來,在他的控制下,這些劍氣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加恐怖的巨劍。
無上威能從劍身中傳出。
“斬!”方副劍主喝道。
手掌斬下,巨劍劈向兔子。
兩者交手,氣浪翻滾,向著周圍沖擊,數個呼吸后,方副劍主再也堅持不住。
面對它的颶風漩渦,數十道風刃落在他的身上,將他擊成重傷。
整個人更是倒飛出去。
“逃!”方副劍主驚駭。
瞬間做出一個決定,她們非常危險,再留下去他怕是得交代在這里。
借著這股倒飛的力道,不惜重創,將身法運轉到極限,向著夜色中沖去。
兔子想要去追,紅衣女子叫住了它,“回來。”
兔子不敢反抗,搖身一變,再次變成原來的大小,落在她的懷里。
似乎知道它內心不甘,紅衣女子解釋,“剛才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已經有強者注意到了這里。再繼續待下去,就算將他拿下,對我們來講也非常不利。”
望著他消失的方向。
紅衣女子邪魅的舔了一下嘴唇,“你逃不掉的。”
一陣夜風吹來,原地已經沒了她的蹤跡。
等到方副劍主再次返回。
除了他以外,邊上還有一位老者,周身上下散發著雄厚的浩然正氣,看來是一位大儒。
“從此地殘留的妖魔之氣來看,和你交手的那頭兔妖,至少是玄宗境三重。能讓它臣服,心甘情愿的為奴,那名女子的道行怕是更高。”大儒道。
“趙天罡被它殺了,我也被打成重傷,難道就這樣算了嗎?”方副劍主不甘心。
說話太急,牽動傷勢,吐出一口鮮血。
大儒掃了他一眼,一甩衣袖,“那是你們神劍衛的事情,老夫只是路過。”
留下懵比的他,沖入夜空離去。
“欺人太甚!”方副劍主大怒。
一口氣沒順上來,又牽動了傷勢,暈死了過去。
回到家中。
蕭然自然不知道發生在他們倆人身上的事情,忙活了一天,他也累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休息。
小周不來攪局,他這一覺睡的很香。
從床上起來,伸展一個懶腰,在外面買了一些早點回來,剛吃兩口,兩名不速之客翻墻而入。
望著他們。
蕭然繃著臉,“你現在是出息了,居然學會不告而入了。”
來人正是小周和他的小姨沈露。
小周苦著臉,“蕭哥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情,是我小姨帶著我翻墻進來的。”
“你過來。”蕭然招招手。
小周走了過來,蕭然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誰叫你帶她來的?”
“她是我小姨,我不帶她過來就揍我。”
“天陰鬼魅身法白練了嗎?她能跑的過你?”
“嗯,我跑不過她。”小周弱弱的說道。
蕭然懶的理他。
“小姨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辦到了,你可不能再纏著我了。”
扔下一句話,小周運轉身法慌忙的離開,將他小姨留了下來。
蕭然一頭黑線,“你給我回來。”
“蕭然我對不起你,回頭請你喝酒賠罪。”聞言,小周跑的更快了。
幾個呼吸間,就徹底沒了。
沈露微笑著走了過來,在他面前自來熟的坐下。
兩只玉手托著圓滑白皙的下巴,一雙大眼睛眨來眨去,落在他的身上,“你就這么不歡迎我?”
“姑娘請自重!”蕭然道。
“男未婚、女未嫁,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的去追求,這有錯?”沈露理直氣壯的說道。
“大周未滅,何以成家?”
“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想,大夏的所有男人,包括盛文帝在內,豈不都成了光棍?”沈露翻了個白眼。
言語之間,對盛文帝沒有一點敬意。
蕭然不想說話,心好累,拿著包子默默的吃了起來。
“這些東西有什么好吃的。”沈露將這些早餐全部收走。
迎著蕭然望來的疑惑眼神。
“我親自下廚給你做。”
扭著小蠻腰進了廚房。
一會兒。
沈露再次返回,一雙美眸落在他的身上,似乎要將他徹底看穿。
“你瞅啥?”蕭然道。
“瞅你不行?”沈露道。
“你家的廚房真干凈,比臉還要干凈,什么東西也沒有。”
“我已經告訴你了,工作繁忙,平日里面不是在衙門吃,就是在外面吃,哪有時間自己做飯。”蕭然道。
“外面的飯菜不干凈,以后不許在外面吃,我給你做。”
伸出一根洋蔥玉指,挑著蕭然的下巴。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買菜。”
蕭然無語,這也太熱情了吧?
她走后,小舞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坐在他的對面,兩只眼睛眼巴巴的望著他。
“別看我,看也沒用,我也沒吃。”蕭然聳聳肩。
清心湖。
小周這次的相親地方。
湖邊。
一名年輕女子,蒙著面紗,帶著一名丫鬟在這里等待。
從背影來看,的確挺美的。
人也文靜,挑不出一點毛病。
望著天色,快要晌午了,對方還沒有過來,丫鬟抱怨,“小姐,這人該不會放我們鴿子了吧?”
這時。
小周從后面小跑過來,額頭出現一些細微的汗珠,巡視一遍,目光落在她們的身上,疾步走了過來。
帶著歉意,“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
今天他特意打扮了一番,穿著一套白衣錦服,胸口黑金兩道紋路相互交叉,憑添幾分英俊。
“你就是周鳴?”丫鬟道。
審視的眼神,似乎要將他徹底看穿。
小周坦然面對,“嗯。”
看了一眼,丫鬟比較滿意,對自家小姐打了個眼色,示意還成。
小姐叫崔妍。
比較靦腆,也在暗中將他打量了一遍,的確如媒婆說的那樣,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單看外表倒是挺滿意的。
“我們單獨走走吧!”小周提議。
“嗯。”崔妍輕輕的應了一聲。
打了個眼色,示意丫鬟離開。
“咯咯…”丫鬟嬌笑,玩味的望了他們倆人一眼。
將空間讓了出來。
倆人圍著湖邊散步,走的很慢,一分鐘能落下三步就算不錯了,磨磨蹭蹭,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
哪怕小周是個老鳥,久經醉仙院的姑娘考驗。
但真關系到人生大事,也不會馬虎。
這次過來,帶著十足的誠意。
氣氛尷尬,以往能說會道的小周,這會兒也啞巴了,每次想要開口,到嘴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沒了。
崔妍這時說道:“神劍衛的工作累不累?”
“還好吧!忙的時候挺忙的,閑著的時候也很閑。”
話題一旦打開,小周也主動詢問,“你呢?我聽媒婆說,你的刺繡很美,有空能為我繡一幅?”
“嗯。”崔妍點點頭。
光顧著聊天,沒有注意到腳下。
崔妍走在湖邊,踩到一顆小石子,腳下一滑,掉進了湖中。
“崔姑娘。”小周想也沒想跳了下去。
將她從水中抱了上來,倆人的衣衫都已經濕了。
聽見這邊的動靜,丫鬟跑了上來,面露著急,“小姐、周公子你們沒事吧?”
崔妍搖搖頭,“我沒事!剛才不小心滑了一下,幸虧周公子救我上來。”
“可你們的衣服都濕了,這樣下去會著涼的。”
“我來。”小周道。
握著崔妍的小手,后者一緊張,下意識的想要縮回去,小周解釋,“別誤會,我用靈力將水汽蒸發。”
心里有一股不同的感覺。
醉仙院的姑娘,握了那么多次的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心跳的很快。
調動靈力,將她身上的水汽蒸發,又將自己的衣服蒸干。
“謝謝!”崔妍道謝。
“沒事。”小周道。
望了一眼天色,這都一個時辰過去了。
丫鬟適當的說道:“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啊!這就要走了嗎?”小周一急。
丫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才第一次見面,你還想怎樣?”
小周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是我唐突了,我送你們吧!”
丫鬟望了自家小姐一眼,見她沒拒絕,便點點頭,“行。”
三人剛準備回去。
一群衙役疾步跑來,帶隊的人是老白,擋在他們三人的面前,目光落在崔妍的身上。
見到小周也在,老白一愣,“你怎么會在這里?”
小周也懵了,“我在相親,你們這是做什么?”
“將她們倆人圍住。”老白下令。
拉著小周走到邊上,壓低著聲音說道,“你在和她相親?”
“發生了什么事情?”小周問道。
“她爹站錯隊了,隨著他那一系的人倒下,被人翻舊賬,當年為了坐上縣令這個位置,暗中賄賂別人一萬兩,此事被翻了出來,現在被拿下了。我們這次過來,就是將她們拿下,關入大牢嚴加審問。”老白解釋。
“這、這…”小周遲疑。
老白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同情的說道:“你的遭遇我能夠理解,但事已至此,趁著這段戀情還沒有開始斷了也好。”
“就沒有別的辦法?”小周不甘心。
老白沉吟一下,這才說道。
“他爹的案子沒法翻案,倒是她們還可以周旋一下。趁著上面還沒有定罪,趕緊找人將她們撈出來。”
“謝謝!”小周感激。
倆人返回。
崔妍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是做什么?”
“奉縣令命令,將你們拿下,其它的事情,等到了衙門以后,你們自然會知曉。”老白繃著臉說道。
看在小周的面子上,并沒有用鐵鏈將她們綁住,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
崔妍望著小周欲言又止,小周似乎猜到她心中想要說什么,“老白是我的兄弟,他不會為難你們的。”
聽了他的話,崔妍安心的點點頭。
等他們離開。
小周急了,思索著方法,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有用的法子。
將天陰鬼魅身法運轉到極限,向著神劍衛趕去。
到了神劍衛,找到沈一鳴將事情和他一說。
沈一鳴直勾勾的望著他,那眼神要將他看穿一樣,看的小周心里發慌,“大人你為何這樣看我?”
“第一次相親,遇見了女鬼。第二次相親,相親對象遭了牢獄之災,我說你小子就不能正常一點?”沈一鳴道。
小周都快要急死了,“大人你就別打趣我了,這能怪我?”
“南城縣衙那邊的縣令,我不太熟,和他沒什么交往。不過白展玉不是快班捕頭?有他照應,崔妍她們短時間之內不會受罪。不過此事得快,盡快將她們撈出來,不然上面一旦定罪,再想要撈人難比登天。”沈一鳴道。
“大人你快點想想辦法!”小周催道。
“你爹那么有錢,經商這么多年,朝中的大員,一個也不認識?”
小周摸了摸后腦勺,“我不清楚。”
“這樣!我們分開行動,你先回去問問看。我這就去南城縣衙,就算我和縣令關系不熟,我出面了,在沒有定罪之前,崔妍她們不會遭罪。”沈一鳴道。
“嗯。”小周應道。
分頭行動。
小周向著家里趕去,向老爹求助。
沈一鳴去了南城縣衙。
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快要中午了,沈露大包小包的返回。
“吼!”小舞不滿的沖了吼了一下。
“這是狗?好漂亮。”沈露眼睛一亮。
沖了上來,就要摸它的腦袋。
小舞躲開,對著她齜牙咧嘴,火焰出現在口中,只要她敢沖上來,就要放火燒她。
“咦!還是一頭靈獸。”沈露輕咦一聲。
蕭然白了她一眼,“你是打算讓我們早餐和午餐一起吃?”
沈露咯咯直笑,胸口的白皙抖動的很厲害。
“餓了啊!”
得意的提著菜進了廚房。
望著她的背影,蕭然好像揍她一頓。
再次吃上飯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早餐和午餐一起吃,八菜一湯,非常的豐盛,還有黑米蓮糕。
手藝沒得說,色香味俱全。
沈露拿著筷子,一個勁的往他碗里夾菜,眼巴巴的望著他:“好吃?”
“還行。”蕭然道。
小舞坐在地上也有一份。
“那我以后天天給你做飯怎么樣?”
“不好!吃完飯你趕緊走,讓人看見了不好。”
沈露撇撇嘴,“我一個大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
蕭然不想理她,這女人的臉皮太厚了,他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居然還能待下去。
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還有小周的求救聲,“蕭哥你快點開門。”
“我去開門。”蕭然道。
沈露將他按在椅子上,“我去。”
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除了小周,沈一鳴也來了,見到沈露開門。
沈一鳴望著小周,“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大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小周苦著臉。
沈露捏著他的耳朵,“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讓你沒事別來打擾我,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小姨你快點放手,我有急事找蕭哥。”
沈露狐疑,望著沈一鳴,見到他點點頭,這才松開他的耳朵。
進了院子,直接跑到大廳。
見到蕭然在吃飯,小周急道:“蕭哥你認識南城縣衙的縣令?”
“不認識。”
“朝中的大人物呢?”
“也不認識。”
小周無力一坐,眼神渙散,“完了,一切都完了。”
沈一鳴這時和沈露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蕭然問道,“發生了何事?”
沈一鳴將事情簡單的解釋一遍。
聽完。
蕭然望著小周,那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你沒問你爹,他真的不是在坑你?”
小周快要急哭了,“我問了,他也不知道,之前都還好好的,誰知道就出了這么一回事。”
“那你們這是?”
沈一鳴替他解釋,“我找了南城縣衙的縣令,吏部有位大人物開口,要將此事辦成鐵案。但凡和御史中丞有牽扯的人,一個都不放過。崔妍一家這次只是順帶的,換做以往,縣令或許會賣我個面子將他們放了,但現在不行。”
指著小周。
“他也去找過他爹,他爹也沒辦法。”
沈露撇撇嘴。
“她爹的案子,不是歸刑部管?怎么和南城縣衙有什么聯系?”蕭然問。
“她爹現在人在刑部大牢,但她家在南城那邊,上面下令,讓南城縣令將她們拿下,所有的家眷,全部關入大牢,包括一應家產全部充公。”沈一鳴道。
“你們來向我求救的嗎?”
“嗯。”小周重重的點點頭。
“老白不是在南城縣衙?”蕭然道。
“此事老白也幫不上忙,只能暗中照顧崔妍她們。”
“可我也不認識朝中的大人物。”蕭然無語。
“蕭哥真的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小周不甘心。
“你們才剛剛相親,這就喜歡上了她?”
小周沉默,好一會才開口,“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事情,她爹犯事,這和她沒關系。既然遇見了,若是放任不管,等到朝廷下令,將此事辦成鐵案。輕則發配邊疆,重則打入教坊司。無論是哪一個結果,對她們來講,都是滅頂之災。”
“這事比較難辦。”蕭然食指敲打著桌面。
沈一鳴聽出了話中的含義,“有方法?”
“試試吧!”蕭然道。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外面走去。
“蕭哥你去哪?”小周問道。
“找人。”蕭然頭也不回。
到了天牢。
校尉迎了上來,忙活了一晚上,到現在還沒睡,頂著兩個黑眼圈。
“蕭大人您來啦。”
“怎么樣了?”蕭然問道。
“弄的差不多了,還差一些收尾工作,檔案已經給沈大人送去了。”
“嗯。”蕭然拍拍他的肩膀。
“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要不屬下陪著你?”校尉道。
“不用了。”
“那屬下退下了。”
他走后,蕭然看了一遍,損壞的地方,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才進了煉獄,在長公主這里停下。
打開牢房走了進去。
見到他過來,長公主頗為奇怪,“這么閑?”
“你認識南城縣令?”蕭然問。
“什么事情?”
“事情也不大。”蕭然將小周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
長公主微微一笑,拿著茶杯倒了一杯雪參茶放在他的面前,“這點小事也值得你開口?”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蕭然聳聳肩。
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取出自己的身份玉牌,放在桌子上面。
白玉色,嬰兒手掌大,正面刻著一個“長”字,反面刻著一頭五爪真龍。
“這是我的身份玉牌,拿著它,三公見了也得行禮。”長公主道。
“嗯。”蕭然收下。
陪她聊了一會,這才起身離開。
回到家中。
小周像是熱鍋上面的螞蟻,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見到蕭然回來,疾步迎了上來,“蕭哥怎么樣了?”
“走!我們去南城縣衙。”蕭然道。
三人出了府邸,向著南城縣衙走去,沈露沒去,她已經回去了。
到了這里。
亮明身份,得知蕭然他們過來,縣令急忙迎了上來。
蕭然沒廢話,亮出長公主的玉牌,“帶我們去牢房。”
“是!”縣令不敢廢話。
他已經認出了這塊玉牌,小周迷茫,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倒是沈一鳴,若有深意的望了蕭然一眼,心里狐疑,長公主怎么會為他出手?
想不通。
壓下心里的疑惑,一群人進了牢房。
除了崔妍以外,她的娘親,還有家人都被關在這里。
小周疾步上前,抓著鐵欄,望著崔妍,“沒事吧?”
崔妍搖搖頭,紅潤的臉色慘白無色,這才半天的功夫,人便憔悴了許多,“我沒事!”
“還不快點放人。”小周道。
縣令尷尬的望著蕭然,等他的吩咐。
“罪不及家人,將她們放了。”蕭然道。
有他開口,此事已經定下調子,就算上面問起來他也好交差,吩咐衙役將牢門打開,將她們一家放了。
“謝謝!”崔妍道謝。
蕭然和沈一鳴離開,縣令跟上,讓他們好好的聊聊。
到了縣衙后堂。
縣令讓人奉茶,老白在一旁陪著。
沒聊多久,小周返回。
和縣令打了聲招呼,出了縣衙,崔妍一家人都在,崔母欲言又止,蕭然拍了拍小周的肩膀,“待會你去刑部一趟,和那邊打聲招呼,若案子不重,別胡亂定罪。”
“蕭哥謝謝!”小周感激。
崔妍一家人也感激涕零的道謝。
蕭然和沈一鳴離開。
“你不該動用長公主的玉牌。”沈一鳴道。
“我知道,一旦用了有些事情就脫不了關系。但小周難得開口,不能放任不管。希望這次的事情,能讓他盡快成熟。”蕭然道。
“你以后小心一點。”
“我知道。”
到了神劍衛這里,沈一鳴打聲招呼離去。
蕭然再次回到煉獄。
將身份玉牌交給了長公主,不過她并沒有去接。
“怎么了?”蕭然問道。
“它送給你了。”長公主擼了一下劉海說道。
“???”蕭然疑惑的望著她。
“哪來這么多的問題?”
沉吟一下,蕭然將玉牌收了起來。
“會下棋?”長公主問道。
“會點。”
“下一盤?”
“好。”
蕭然執黑棋,長公主執白棋,下了起來。
半個時辰后。
長公主桃花眼一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這叫會點?”
她的白子已經無子可落,不管下在那里,結局都是一樣,輸!
“是啊。”蕭然笑著點點頭。
“你這人看著好氣,有時候特想揍你一頓。”
“試試?”
“你想的美,我才不上當。”長公主白了他一眼。
將剛送來的十份白蓮花糕,拿了五份放在他的面前。
“將這個帶走。”
“好。”蕭然也沒客氣。
收起五份白蓮花糕,將牢門鎖上,出了天牢。
門口。
小周在這里等了很久,望著出來的蕭然叫道:“蕭哥。”
“等了多久?”蕭然問道。
“有一會了。”小周道。
“找個地方喝一杯?”
“嗯。”小周點點頭。
買了一些酒,倆人在護城河這里停下,坐在岸邊喝酒。
只有一碟花生米,還有白蓮花糕。
一口氣喝掉一壇酒,小周非常憋屈,憤怒的將酒壇砸進河中,破口大罵,“這操蛋的世道,是不是專門在和我作對?老子不過就想相個親,特馬的怎么就這么難?”
“這話你應該回去問你爹,他都安排的什么人,就不能找個靠譜點的媒婆?”蕭然道。
小周語塞,他不敢,怕被打斷狗腿。
蕭然主動詢問,“她們呢?”
“已經走了。”小周道。
“你們離開以后,我去了刑部一趟,開始的時候,他們不見我,直到我說長公主讓我來的,刑部右侍郎這才接見。聽明來意,讓我等了一會,然后就將她爹放了。不過他賄賂的事已成事實,官是做不成了,以后也不會錄用。”
抓著酒壇再次喝了一口。
“他們一家團聚,京城的家被抄了,想回老家,我給他們一筆錢,將他們送出了城。”
又喝了一口。
望著蕭然,“我是不是很傻?”
“你要是不傻,就不是我認識的小周了。”蕭然道。
“你為他們做了這么多,崔妍就沒有想過要留下?”
小周點頭,又搖頭,弄的蕭然好想揍他一頓,“蕭哥你能別問了嗎?”
“行。”蕭然沒再追問。
抓著酒壇,小周狠狠的灌了起來。
“別喝醉,醉了我不管,你自己爬也要爬回去。”
“…”小周無語。
一直到凌晨,倆人這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
酒水喝的太多,小周想要撒尿,走到墻角,撩起�
�子,開始放水。
他沒看到,一只兔子兇狠的望著他,見到大把的水,澆灑在自己的身上,還特別的騷,齜牙咧嘴,兩個大門牙,望著他的家伙,恨不得一口將它咬斷。
一泡尿撒完。
小周神清氣爽,系好褲腰帶,剛要離開,目光不經意間的一撇,正好見到一只兔子兇狠的瞪著自己。
心里本來就不爽,被兔子這么一瞪,他直接怒了,“草!你特馬瞅誰呢?”
本以為罵一句,兔子也沒啥反應。
但兔子火了,三番兩次的被挑釁,它忍不下去了,“瞅你咋地!”
小周一愣,兔子成精了嗎?
罵它居然敢頂嘴,他也是醉了幾分,直接懟了上去,“你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兔子道。
依舊瞪著他。
小周這下哪里受得了,抬腳去踹,還破口大罵:“我讓你瞅,看我踹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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