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稀疏星辰就似寶石一樣,點綴這黑夜,漫步于浣花園之中,王若風心情有些緊張,只因為身邊嬌俏的女子。
沒錯,在經過好幾個月的努力后,王若風終于能夠將身邊的女子約出來。
“玲兒,天色已經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畢竟你一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王若風有些緊張,話兒都說的不清楚。
李玲也感到有些羞赧,低聲回道:“可是我家那么遠,至少也得兩個時辰,不如就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下吧!”
雖然是寥寥幾句,她卻好像是用盡了力氣,聲音幾近于無。
“那好吧,那我這就去看看,有沒有什么酒樓的。”
王若風頓時雀躍,連忙抬頭四處看,想要找找附近有沒有什么酒樓,遠處一棟別致的賓館出現眼中,他連忙訴道:“你覺得那芳華館怎么樣?我聽說這芳華館環境幽雅、內飾雅致,乃是當年主公入住長安時候所選擇的下榻之地。不如我們就去哪里?”
“嗯!”
李玲低下頭來,露出白玉一般的玉頸,只是這時候,卻浮現出一抹迤邐的玫紅。
王若風感到特別的高興,認為今晚的時候大事可成矣。
然而,正當他準備帶著李琳前去光華冠的時候,遠處卻奔來一人,口中大聲叫著。
“王若風!王若風!你給我站住!”
“是羅旻?你找我什么事?”王若風身子一僵,側過身來望向遠處跑來的那人。
羅旻身高,并不是很高,而且還稍微有點胖,圓圓的臉蛋之上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相當的斯文。
羅旻停下腳步,氣喘吁吁的回道:“出,出事了!”
“出事了?很重要嗎?”
王若風有些不悅,要知道他今天晚上的時候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可沒心情在這里繼續拖延。
羅旻這才注意到王若風身邊的人,他低了低頭,帶著幾分歉意說道:“冒昧打擾了你們兩個人的事實在是抱歉了,但是沒辦法,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旋即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王若風,說道:“當然很重要,你可知道周培嶺和何塞兩人被抓起來了!”
“什么?”
驟然聽到這回答,王若風頓時驚住,低聲問道:“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在說笑?”
“怎么可能。你也知曉,當初我能畢業,也是多虧了他的幫忙。又豈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羅旻回道:“是因為秦直道修筑一事,結果導致人死了,這才被抓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王若風內心憂愁,之前品月賞花的心思也雨打風吹去了。
周培嶺乃是他的兄弟,當然不可能坐視他被關入那永無天日的大牢之中。
“今天的話,估計是不行了。”對著李玲低下頭來,王若風道歉道。
李玲微微一笑,心中稍感慶幸時候,卻也透著一絲的失落,笑道:“沒事。只是你快去吧,要不然的話,可就要抱憾終生了。”
“多謝!”
俯身致歉,王若風跟著羅旻,一起來到了警察局之前。
和往常一樣,這警察局一直以來都相當的匆忙,尤其是臨近傍晚的時候,外出巡邏的騎警會回到警察局交換崗位,那些辦理業務的百姓也才抽出一段時間來,跑到這里來處理自己的事情。
上百人全都擠在了大廳之中,等待著處理完自己手中的事兒,以至于王路被迫采取了搖號的方式來提高工作效率。
面對這場景,羅旻和王若風也只能在外面靜靜的等待了。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大廳之中只剩下了兩三個人,有些警察也早早的下班回家了,只剩下一些值夜班的人留在這里。
“108號!”
服務員的聲音響起,王若風小跑過去,一臉忐忑的問道:“我想要探視兩個人,不知道可以嗎?”
“探視犯人?是誰?”
“周培嶺和何塞。他們兩個是我的同學。”
“那將這單子填一下。”
熟練的簽了單子后,王若風更是忐忑起來,對于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他一點都不清楚,實在不知道究竟應該采取什么方式,才能夠將自己的好友救出來。
很快的,便有警察帶著兩人,來到了接待室之處。
隔著沉重的鐵柱,王若風目光微凝,見到兩人狀況尚且完好,這才稍感放心。
“唉。本以為我能夠喝到你們兩個的慶功酒,未曾想再度見面,卻是在這里。”為之哀嘆,王若風神色凝重,縱有萬般不舍,卻也唯有開口詢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
周培嶺稍微闔首,認了下來。
縱然這之后有人設計,但那些農夫的確是死在了瀝青之下,這一點乃是他的責任,自然無法逃脫。
王若風為之一愣,低聲問道:“竟然是真的”
他來之前,本以為這所謂死難之事乃是他人陷害所為,未曾想竟然是真的 “沒錯。”
周培嶺雙目微闔,似是已經認命了。
但何賽卻不甘心,面色帶著惱怒,喝道:“還不是那些農夫太過沖動,竟然直接沖擊攤鋪機這不是找死嗎”
“嗯你說乃是那些農夫沖擊攤鋪機你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若風心中一驚,連忙問道。
何賽雙目微亮,立時就將當日之事全數陳述下來,王若風仔細聽著,雙眉雖是緊蹙,但腦中卻是運轉不息:“若是事實乃是你所說的那樣,也許當真還有轉圜余地!”
“真的嗎”何賽問道。
王若風闔首回道:“應該是這樣的。當然,具體應該如何操作,也還有著許多的難點,但是不管如何,我定然會將你們從這里救出來。”
“那得快點啊。要知道這里雖是不缺吃的,但是卻太陰暗了,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可沒興趣繼續待在這里。”何賽懇求道。
周培嶺也是生出希望,訴道:“若是可以的話,那就拜托你們了。但是你也要注意安全,知道嗎那人既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只怕也會對你出手。切記,莫要忘了戒備。明白嗎”
“兩位好友放心,我自然有自己的準備。”
心知此刻能夠救下兩人的唯有自己,王若風自然不會就這樣坐視不管,心中已然發了誓言,定要救下兩人。
辭別兩人,王若風和羅旻離開了警察局,那羅旻本是周培嶺手下的學生,因為見到兩人被抓走之后,方才連忙跑到長安之中,企圖向王若風請求幫助。
眼下見到王若風接受后,他感到相當疲倦,便隨便找了一個酒樓睡了下來。
王若風也是相當疲倦,回到家中之后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待到翌日公雞啼鳴、旭日東升方才醒轉過來,腦中猶記當初之事,他立刻便離開了住宅,卻是徑直奔向了議事堂,準備尋找凌飛尋求幫助。
只是抵達時候,那議事堂正在召開會議,卻是不便接見外人。
無奈之下,王若風只好杵在堂外,靜靜的等著會議結束,天上烈日高懸,萬千熱線撒落大地,讓王若風感覺全身發燙,幾乎生出暈厥感,但他卻還是強撐著身體,等待著會議結束。
終于,隨著熟悉的鈴聲響起,原先禁閉的大門這才打開。
蜂擁而出的議員,讓王若風為之心急,凝目在其中尋找著人影之后,立時便瞄準了當中一人。
“凌議員、凌議員,你能不能等一下”
揮舞著手臂,王若風對著遠處一人叫來。
凌飛立時注意到旁邊人影,排開眾人之后來到了王若風的身前,問道:“您不是王先生嗎怎么在這里”
作為國黨黨魁,凌飛對于朝中眾多的工程項目相當關注,自然也知曉那丹江口大橋的修建,連帶著也對王若風、周培嶺等人賞識有加,認為這些人乃是可造之材。
只因為他事務繁忙,所以也沒騰出時間接見。
也是因此,王若風放才會來到這里,企圖向王若風尋求幫助。
眼下日頭正熱,而且周圍人聲鼎沸,并不是討論問題的好場所,所以凌飛邀請王若風來到了一處庭院之后,這才開始了商談。
“你是說,周培嶺遭到構陷,被人給關了起來了”
聽罷之后,凌飛露出幾分遲疑來。
王若風闔首回道:“沒錯。而且我懷疑主使者,只怕就是那淳化議員章豐。在那里,也只有他有這個嫌疑了。”
當初見面時候,三人便各自交流了消息,也知曉那章豐乃是曾經弄死周培嶺生父的罪魁禍首,公仇私怨之下,自然懷疑起了這章豐,是否便是整個計劃的推動者。
“唉!雖是如此,但你所說的全是推測,只怕無法改變整個結局。”凌飛搖頭回道。
王若風有些焦急,繼續懇求道:“但是他們乃是我的同僚,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被人給構陷入獄啊。”
“我當然知曉。但是你也應該明白,我等雖是議員,負有監督百官品行職責,但卻不得干涉他們所行之事,要不然這朝綱豈不是亂了套了”凌飛回道。
自當初學生暴動、青云幫覆滅之事,凌飛便開始明白過來,議員身份雖是風光,卻也存在著相當的風險,若是觸及到了一些事情之后,照樣也會被直接打落凡塵,而且毫無任何抵抗能力。
也是因此,凌飛對是否幫助他人,也產生了諸多顧慮。
王若風更感惱火,低聲念叨:“但是這樣的話,我那兩位好友可就要被判刑了。這樣的話,他們的未來可就徹底沒了。”
殺害百姓本就是重大罪名,若是此罪當真,縱然能夠免去一死,但至少也得在牢獄之中度過余生。
這般懲戒太過嚴重,王若風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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