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藍諾從床上驚醒,雖然他已經沒有睡覺的必要,但多數時候還保留著睡覺的習慣,將身體放空一段時間,以調整自己的狀態即便是對不需要睡覺的人來說也是有幫助的,但同樣的,如果有什么風吹草動,藍諾也會第一時間從睡眠之中驚醒,不會給敵人偷襲他的機會。
“不愧是擁有如此強大封印術的高手,完全瞞不過閣下的感知啊!”
房間的鏡子之中,一名白衣白發的老者從中走出,火影世界里,很少有什么角色會長得這樣仙氣飄飄,宛若是修仙的世外高人一般,想來也只有水無月一族這種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家族忍者,年老之后會有這樣的氣質了。
“在下水無月凈衣,敢請閣下為后輩解開封印。”老者如同變戲法一般,從鏡子之中走出,但藍諾早就已經清晰的感覺到,在自己的鏡子表面,其實凍結著一層冰霜。
“等著吧,我只是給他一個教訓,一個月后封印會自行解除,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就請回吧,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教師,不希望忍者世界發生的事情干擾到我和孩子們的生活。”藍諾說的是真心話。如果不是學生們需要接觸社會,需要了解這個世界的真實一面,他早就制造一片誰也無法進入的結界,把學生們都帶進去進行教學了。
“很抱歉打擾閣下,但在下還有一事相求,那個覺醒了冰遁的孩子,畢竟是我族的血脈,血濃于水還望閣下不要阻止她認祖歸宗。”不論是哪個血繼家族,對于家族的血脈都是無比看重,決不允許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
最典型的就是木葉的日向一族,日向一族為了防止自己家族的白眼丟失,在所有的分家弟子身上都種下了丑陋的籠中鳥印記,這不止使得分家的成員絕對無法反抗宗家,更是會在分家的成員陣亡之后將他們的白眼銷毀,以防外人得到。
對于眼睛都如此的看重,就更不要說是流落在外覺醒了血繼的族人了。
正是因此即便是族長親自出動,也要將依娜接回家族。
“我已經說過了,依娜的血繼限界是他通過自己的努力修煉而來的,就算真的和水無月家族有關,那也是隔著十幾代人的親戚。
血濃于水,說得好聽,依娜沒有覺醒血繼的時候怎么沒聽你們說血濃于水?”藍諾對此不會做出退讓,火影世界中,代表著進步的那個階級已經被明確了出來,并且已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開始了對這個世界的改造,既如此,藍諾們面對腐朽的反動勢力時,也就不需要像一開始那般謹小慎微了。
“我是很有誠意的,請不要用這種說法來愚弄我,眾所周知,血繼限界是不可以學習的,即便是寫輪眼都無法復制,只有擁有特殊血脈的人才可以覺醒,那個孩子必定是水無月家族的后裔。”水無月凈衣身上釋放出微弱的寒氣,語氣也開始逐漸變得強勢。
“血繼限界不可以學習只是因為你們的認知受到了限制而已,每一個人都有覺醒血繼限界的潛力,你以為冰遁只有在你的族人之中才可以覺醒出來嗎?”藍諾身上驟然釋放出凜冽的寒氣,每一個學生的血液,他都用自己的細胞進行過分析,并且記錄了其中的基因信息,此時套上依娜模板,渾身的細胞迅速翻新,換成了可以用冰遁的身體。
在他的控制之下,冰遁遠比在依娜手中更加可怕,層層寒霜從他的腳下蔓延,如能夠用顯微鏡觀察的話,就能夠發現他腳下蔓延出來的寒霜,呈現為一個絕對對稱的雪花形狀。每一次寒氣都在他的精確控制之下。
“冰遁?”水無月凈衣再見到藍諾之后,第一次露出了失態的表情:“這怎么可能?難道你也是家族流落在外的族人,那孩子其實是你的…”
藍諾:“…”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老頭子看著像是個慈眉善目的老者,內心之中燃燒的卻全都是八卦之火。
“你想多了,她只是普通平民家的孩子,而我使用的,也不是我本來的血繼,血繼限界這種東西,不只是可以通過學習獲得,每個人甚至可以不止擁有一個。”說著,藍諾的眼睛已經開始了變化,原本黑色童孔竟然變得血紅,里面三勾玉浮現而出。
“現在可以相信了嗎?水無月一族不可能和宇智波一族也有血緣關系吧!”藍諾身上的變化讓水無月凈衣一時間陷入了驚愕。
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同時視線轉移,不去看藍諾的眼睛:“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是寫輪眼的幻術嗎?真是防不勝防啊!
如果你真的掌握了冰遁,那就證明給我看啊!”強烈的寒氣被釋放出來,半空之中數百根冰千本凍結而出,如同雨點一般落下。
這種針一樣的武器雖然并不致命,但如果短時間內被大量命中的話,還是有可能被戳死的。
然而就在攻擊即將發動的瞬間,所有的冰千本竟然瞬間升華,消失不見。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看到的根本不是幻術,你的冰遁也沒有在我的面前表演的必要。”藍諾知道對方還有許多冰遁的技能沒有使用,但他已經不需要去看了,對方根本沒有掌握冰遁的真正用法。
水遁與風遁結合才能使用冰遁,原理其實就是通過特殊的手段讓水強制蒸發從而吸熱,依靠這個過程制造出低溫。
既然明白了原理,那使用這一招最合適的媒介就并不是水,而是比水更低溫的液體,藍諾沒有用液氦,只是用壓縮空氣,制造液氮,空氣被壓縮過程中的放熱瞬間就將對手的千本汽化,而現在已經被壓縮成液態的液氮,則在藍諾的掌控下瞬間汽化,短時間內在一片區域內制造出超低溫。
正準備結印,使用更強忍術的水無月凈衣只感覺自己的雙手突然不能動了,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徹底凍結,甚至已經完全斷開了與自己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