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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不靠譜的冀州軍

  次日,王政神清氣爽地走出新房,便有內官上前稟告,郭嘉、徐方與王熊等人便在殿外求見,等候至今。

  知道必是出了什么變故,王政心中一動,讓內官傳喚三人前去書房。

  剛剛來到書房,一見正主出現,徐方沒有另外兩人那般顧及,直接便奔上前來,一臉焦急地道:「主公...」

  王政一揮手,制止了他,旋即轉過身對侍衛說道:「方才一時忘了,你去讓后廚準備一下,給兩位夫人送些補品過去。」

  「喏!」

  又令書房門外戒嚴,百步之內不許任何人靠近后,王政一邊抬步踏入書房,一邊問道:「前線戰事如何?」

  「臣等正是為此而來。」王熊忙道:「剛才前線送來三封軍報,一封來自襄安,吳勝將軍親率三軍,奮勇先登,已于今日子時攻破春谷,斬首過千!」

  「另兩封呢?」這是捷報,但捷報不會讓三人在眼下如此急不可待地求見自己,所以王政猜到了重點應該是在另外兩封。

  身側的徐方接口道:「江都古劍來信,根據主公定下的計策,原本是讓冀州軍扮做水賊先侵襲丹徒和附近的村鎮,誘得曲阿城的程普軍出城,一開始的確計成,丹陽出了一支隊伍,騎兵七八百,步卒千余人,總計兩千人上下。」

  「然則奪回丹徒之后,程普軍似乎沒有久留之意,今日便出現兵馬調動的跡象,似是想要縮回曲阿,且不在丹徒留下駐軍。」

  聽到這話,王政驀地停步,旋即轉身盯視著禰衡,劍眉一挑道:「如此豈非前功盡棄?冀州軍可是被程普看出了破綻?」

  當初在廬江與孫策激戰良久,王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但收獲也是甚豐,因為不僅了圍殺了小霸王孫策,生擒了未來的東吳大帝孫權,甚至如黃忠、韓當、周泰等人也悉數或死或降。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走脫了江東虎臣里的第一人程普。

  當然,這也并非全是壞事,因為若非程普走脫,而袁術又深忌其能,王政又如何能借著「剿滅叛軍余孽」的借口,讓徐州軍繼續留在廬江呢?

  但那次是借口,這一次為了迅速平定江右,盡快地奪取丹陽和吳郡,程普便和丹陽的山越一樣,成了真正必須鏟除的敵人。

  但程普畢竟不是泛泛之輩,吳郡更是孫家的勢力大本營,想要完成速克,即便是加上袁譚借出的五千冀州軍,古劍那邊的兵力猶自有些不足,所以王政便定下了「誘敵分兵,先取曲阿」的戰略。

  情況下,剛剛遭逢一場慘敗,損失慘重不說,吳郡的孫軍更面臨人心惶惶,士氣不振的窘境,程普應該是迫切需要一場勝利的。

  而在年關這時合理地冒出一股膽大妄為的「盜匪」,不正是最合適的對象么?

  也正是因為考慮這點,加上需要一個合理的借口送出玉璽,王政才會提出向袁譚借兵,因為孫軍之前與徐州軍交手數月,難免會出現中層將官相互認識的情況,一群生面孔正好解決這一隱患。

  可惜人算不算天算,也不知為何,程普竟是這般謹慎,若是讓這一支人馬順利縮了回去,曲阿沒有出現兵力不足的情況,想要攻克這樣一座重鎮,可就很困難了。

  「請主公毋憂,江都傳來的軍報有兩份,一份由前線大營所寫,一份由古劍所寫,其在軍報中說,他準備帶著人馬半道截殺這一路程普軍。」

  王熊從懷里取出軍報,雙手呈給,王政接住,一邊向著主位行去,一邊展開觀看,放在上邊的那一份,正是古劍送來的軍報。

他一目十行,大略掃過,目光停留在末尾幾句,輕輕念道:「觀程普軍似有遁回曲阿之意,末將已率本部趕去丹徒  ,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以此來阻礙程普軍回城之路,然則我軍這一路人馬不多,取勝固易,圍殲卻難,故已分別傳信江都臧將軍部與冀州軍,以為馳援。」

  王政蹙起眉頭,又去看下邊一份軍報,這一份是臧霸傳回的,內容沒有很多,只寫了有五六行,大意是廣陵郡新定,各處皆需兵馬鎮守,故而目前無法抽調太多兵力支援前線,但也一定會配合王政的戰略不熟,請其放心,臧霸已經決定先遣派出數百騎軍速去前方古劍與程普軍交戰處,以為呼應。

  「臧霸這邊原也不是這次的前線主力,數百人馬雖是聊勝于無,卻也難得了,只是另一邊的冀州人呢?」

  王政側目徐方,蹙眉問道:「冀州軍之前派出了千余人扮做賊匪,古劍看出了程普軍有回巢之意,他們難道看不出嗎,還有另外的軍馬此時在何處,蔣奇為何沒有軍報傳回?」

  蔣奇,便是此番南下冀州軍的主將。

  「冀州軍目前的確沒有任何軍報傳來。」

  徐方沉聲回道:「想來是客軍之故,不同我軍本部人馬,與奔命司的情報人員和前線哨騎互通聲息極為順暢,但雖然沒有情報不代表冀州軍沒有動作,畢竟江都這邊的軍報是先傳到下邳,再傳到壽春,再是如何加急,也要接近一天左右,估算時間,古校尉此時或許已對程普軍發動了攻勢。」

  「徐將軍所言不差,」王熊接口說道:「相比丹徒,春谷那邊離壽春更近,吳將軍昨日日出時便已發動攻勢,子時便已克城,可軍報傳回壽春時已是日出,用了接近六個時辰,這般算來,江都傳回消息自會更慢,也許冀州軍此時也已參戰。」

  王政沉默了片刻,緩緩頷首,他也明白,借來的兵馬畢竟不是自家兵馬,終究不可能事事聽自家吩咐,不過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的確讓他有些不適。

  壽春與曲阿的距離其實不算很遠,不過一千多里地,但是情報的傳遞依舊要花費這么長的時間,無法即時得知前線的情形究竟如何。

  到底是如徐方、王熊的猜測,已然開戰?又或者是古劍準備疾馳抄襲,但是臧霸和冀州軍卻未能及時馳援?

  而若是這次包襲沒有成功,叫程普軍順利遁回曲阿,接下來又該怎么辦呢?

  王政深深吸了口氣,壓抑住內心的煩躁:「你們說的不錯,前線如今情形如何,咱們難以猜測。但是不管抄襲成功與否,程普軍最起碼已經有一部分人馬出了曲阿城,且古劍已臨機應變,做出了正確的應對。」

  「咱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說著,他故作淡定地笑道:「你們既然來了,咱們便同去仲園,一同飲酒吧。」

  他這州牧大婚,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對外早已定下了,接下來群臣長日聚飲,加席擺宴,熱鬧歡騰一番。

  此言一出,郭嘉目露贊賞之色,徐方和王熊卻是面面相覷,均感愕然:「前線戰事生變,主公,酒筵還要繼續嗎?」

  「為何不繼續?」

  王政哈哈一笑,朗聲說道:「你們難道忘了淝水之戰...」話說一半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道:「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將相信古劍,臧霸俱是大將之才,當能隨機應變,既如此,不若放開襟懷。」

  他本來想說西晉與前秦淝水之戰時,當時前線統軍之主將是謝安的子侄,晉獲勝后,捷報回傳謝安在與客人下棋。客人問:‘戰事如何?,謝安從容語道:‘小兒輩已破敵矣。」

  這是天朝古代有名的典故,很是適合拿來舉例,做人應當處變不驚,鎮定自若,不過卻是發生在東漢之后,拿來說可謂媚眼拋給瞎子看,全無意義。

當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唐時白居易的明言,此時的漢人同樣不知,但卻很容易聽文識意,徐方等人不  由面露佩服,郭嘉更是朗聲笑道:「好一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能仕主公這  樣的明主,不僅是臧、古二位將軍之福,亦是吾等之幸也。」

  王政微微一笑,示意諸人起身,隨他一同邁步走出。

  同一時間,此時的千里之外,古劍正引本部人馬橫入丹徒,截擊程普軍。

  吳郡,丹徒。

  古劍撥馬疾馳,引百騎從縣城的正門沖了進去。

  天色剛過正午,日光炙熱,馬蹄奔馳,掀起塵煙,縣城四處火光,更有濃煙滾滾,直入云霄。

  那煙霧被冷風一吹,又四下里彌漫散開,籠罩了全城,呼入鼻來,凈是嗆人的味道,古劍渾若未覺,只是舉劍高呼:「牛二,左邊來;馬三西邊去!余者弟兄,隨俺殺敵!」

  十余騎齊聲呼應:「殺!殺!」

  人數雖少,卻是勢若山崩,蹄聲如雷,當真令人悚然。

  便在一個時辰之前,古劍剛剛迫近丹徒,正好碰上程普軍正準備出城。

  古劍這一路人馬雖也有兩千左右的總數,但并非全是騎兵,他便帶了先鋒百騎先行出發,眼見程普軍騎兵的大旗才從城門洞里探出,古劍心知若是叫這股程普軍的主力出了城,就憑他這百數十人萬難阻擋,當機立頓,即令部屬散開,齊齊搭弓,箭如雨下,其所射之箭,皆為提前在趕來路上的時候便就預備好的,多為火箭。

  箭矢到處,頓時起火,陡然遇襲之下,驚得程普軍人仰馬翻。也不知是被打蒙了,還是不知敵人有多少人馬,許多人紛亂嚷叫,城門洞里的大旗,「唰」的一聲,就縮了回去。

  古劍部人少,城中程普軍人多,攻城自然是不太可能的,但要想順利完成截擊,將之留下,最好的辦法便是是堵住城門,不放他們出來。

  但后面的步卒未曾趕到,正面廝殺同樣不太現實,因此古劍一見敵將未曾交戰便先縮回城池,心中一動,當即生出一計。

  他便分開部屬,分作兩隊,一隊由他親率,堵住正門,耀武耀威,大聲喝罵,一副想要激怒敵人,巴不得他們出城追擊的模樣,另一隊則命由一個都伯帶領,大約四十余騎,馬尾牽枝,引得塵頭大起。

  果然,一見此幕,守將疑有伏后,恐敵人欲要引他出城,竟就這般被嚇住了,一直龜縮城中,按兵不動,同時派出人馬欲要突圍出城,前去曲阿求援。

  結果不久之后,守軍這邊突圍不成,古劍那邊的援軍卻先到了。

人數一旦相差不大,古劍再無顧及,完全不考慮什么兵法云云,什么五則攻之,當即振臂呼喝  ,下令攻城。

  這其實不算什么托大,因為古劍率領的人馬亦有不少系統兵卒,個個十足勇悍,丹徒又是一個小小縣邑,地利并不算大,便是同樣兵力,亦不是沒有勝算,現實也確實如此,不過接戰半日,徐州軍便大戰上風,最后在第三波攻勢后終于攻破了城門。

  但攻破城門之后,古劍反而沒有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因為他始終沒有忘記,這次的戰略目標并不僅僅是獲勝,更不是為了奪取丹徒,而是盡可能的消滅程普軍,減低來日攻襲曲阿的難度。

  所以他并沒有立刻下令全軍入城,反而命令全軍圍堵城門,不要放走任何一個敵人,如此一來,這場攻堅戰的后半段走向并不是什么乘勝追擊,卻演變成了一場圍繞在城門發生的兩軍混戰。

  至于古劍,則親自帶著百余精騎直入城內。

  不過雖然入城,他卻依然不是以沖殺為主,而是下令縱馬奔騰,繼續四處放火,亂射火箭,顯然是打著直接用火焚城來圍殲敵人的打算。

  沒辦法,他自少便隨張饒做了黃巾賊,年紀雖然不大,

  心性卻是狠厲,且丹徒如今還不是王政的城池,那這里的百姓在古劍看來,便不屬于「不得擾民」的范疇之內,他自是毫無顧忌,更不會有什么憐憫之心。

  他不在乎,程普軍的將官卻不行,這樣一來,就不得不如古劍一般分兵,既要往外突圍,還要負責救火。

  古劍也不戀戰,每過兩刻鐘就沖一次,而每次沖殺又不會冒進,離城門稍稍遠些便即折回,始終不讓敵人安心救火,如此一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火勢眼見越來越大。

  當然,這樣做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即便是二三階的精兵也禁受不住在光天化日下的屢次沖陣,古劍第一次入城時,帶有六十余騎,第二次時只剩了四十余騎,到第五次深入時,已是僅剩十余人了。

  這讓古劍亦是極為心痛,王政對他再是重視,分給的「精兵」其實也不算多,騎兵更是稀少,這第一戰便折損了近半,后面的戰事可如何是好...

  那群北蠻人呢?

  怎們還不來到?

  心中焦急惱怒,古劍臉上卻是毫無變化,又再次引了諸人沖入城內,一邊縱火一邊哈哈大笑:「賊將聽著,乃公又給你們送禮來也!」

  說著拉弓便射。身后諸人也是同時騎射,引火焚城。

  (本章完)三五第一_www.35wx.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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