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敦煌豪強的想法

　　“圍上去，快圍上去！”王當帶著自己的部下沖向混亂的中央戰場，上萬騎兵像一道堤壩阻擋羌人后退的道路！

　　“大家跟我殺出去！”燒當瞻看到王當大軍怒吼道。

　　局勢對他們越來越不利了，現在他們已經陷入絕境當中，燒當瞻已經完全瘋狂，他帶領親衛以命搏命，拼殺在最前方！想要為自己的族人打通一條后撤的道路！

　　但燒當瞻正好被王當截住，王當怒吼道：“你們逃不了了！”

　　說完王當高舉戰刀沖向燒當瞻。

　　“殺！”渾身浴血燒當瞻發現王當之后，也向著王當沖過來，他想要斬殺王當制造混亂沖出重圍。

　　燒當瞻戰刀帶著一抹殷紅的血跡劃過王當的戰甲，但他的戰刀卻被堅固的鎧甲阻擋住，而王當此時的戰刀也像一道閃電噼向燒當瞻，一顆披頭散發的頭顱騰空而起，燒當瞻身首分離！

　　王當跳下戰馬，舉起燒當瞻的人頭大聲吼道：“燒當瞻已死了，丟下武器者免死！”

　　王當親衛馬上跟著他高聲呼喊道：“燒當瞻已死了，丟下武器免死！”

　　“燒當瞻已死了，丟下武器免死！”

　　“燒當瞻已死了，丟下武器免死！”

　　他們的首領戰死了！戰場上的羌人看到這幕士氣崩潰！再也沒有人覺得自己可以突破重圍，這些羌人戰士一個個丟棄自己手中的戰刀向大乾軍投降！

　　而還有不想投降的羌人首領，帶著自己親信想要突圍而出，但這個時候韓遂也帶著自己的人馬包圍上來！

　　這些逃跑的羌人輕易被韓遂帶人截殺住，殺了十幾批逃命的羌人之后，大部分搶人都死了逃跑的心思，而是丟下自己手中的戰刀，茫然的站在戰場上等待大乾軍俘虜自己！

　　這一戰大乾軍以一萬傷亡的代價全殲了10萬羌人，至此逃到敦煌的40萬羌人全部被大乾俘虜！

　　“蓋賢帶領敦煌鄉老，恭迎大乾天師！”一個老人領頭，后面帶著一群老人向著王國軍他們跪拜，表示對大乾王師的熱烈的歡迎。

　　這次他們的歡迎可是真心了，要不是有王國軍帶領大軍支援他們，敦煌酒泉的豪強差點全軍覆沒。而且通過這次的事情，這些豪強也發現想要在西涼生存下去，沒有一個強大的大腿抱實在太危險了，而現在大乾就是他們遇到最強的大腿！

　　王國軍看到前面的都是老人皺著眉頭，敦煌的豪強就推這些老人出來？

　　這個時候韓遂來到王國軍身邊小聲說道：“這個老人叫蓋賢，字思齊，是蓋勛的父親，官至安定屬國都尉，后來告老還鄉了！只是沒有想到他現在還活著！”

　　王國軍讓他們起來說道：“你們以后就是我大乾的百姓了，要知道我大乾的政策，首先是田地一戶不能超過100畝！”

　　蓋賢馬上說道：“既然是大乾的國策，老朽等人身為大乾的臣民，自然應該準守！”

　　“奴仆和私兵也要廢除！以后在大乾國，只能雇傭人，不能購買奴隸！”

　　蓋賢臉色不變道：“現在整個敦煌已經沒有奴隸了！”

　　王國軍奇怪看到他道：“買賣人口在我大乾可是重罪，你們要是移花接木被發現了，我大乾可不管你們是不是大漢的名臣！”

　　蓋賢嚴肅說道：“這次羌人傾巢而出，我等為了守衛敦煌，同意參軍的奴仆可以成為自由民，現在整個敦煌已經沒有一個奴仆了！”

　　王國軍看向其他豪強，而這些豪強家主也紛紛點頭！

　　其實在大乾軍攻占武威郡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在暗中觀察大乾軍的所作所為，大乾軍的政策更是他們關注的重點了。

　　要是有選擇他們當然不想把自己家的土地分了，把奴仆釋放，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當然他們也心懷僥幸，做了兩手準備，西涼本就是偏僻之地，敦煌更是靠近西域，他們認為此時雷公爭霸中原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他最關心的應該是中原的諸侯，而不是敦煌這些蠻荒之地，他們敦煌應該還有幾十年安穩日子可以過，要是中原諸侯殺了雷公，敦煌甚至不用改變。而要是雷公真帶領大軍來到敦煌酒泉，大不了他們再執行大乾的政策！

　　只是天有不測風云，他們本擔心大乾軍沒有來到敦煌，卻沒有想到幾十萬羌人被雷公趕到了敦煌，可惡的雷公雖然要他們的錢，但也沒有狠的要命的程度，而羌人是連他們的命都要。

　　兩權相害取其輕，面對要他們命的羌人，他們只要向要他們錢的雷公求援了！而且敦煌的豪強也知道請雷公的代價，加上又需要人手守衛他們的城池，于是敦煌等地的豪強商議之后，他們干脆就決定了釋放他們手中所有的奴隸，只要他們敢和羌人戰斗，都可以成為自由民。

　　反正雷公到了敦煌也不可能允許他們有奴隸，正是因為有奴仆保衛他們的安全，敦煌的豪強才能支持到現在！所以王國軍問蓋賢的時候，他才敢正大光明的說整個敦煌一個奴隸都沒有！

　　王國軍看到他們如此上道哈哈大笑道：“這就好，你們只要遵守大乾的法令，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今年秋收之后，還可以派遣議員到薊縣去商議國事！”

　　而后王國軍他們跟著蓋賢他們進城，而蓋賢他們也準備了盛大的宴會招待大乾軍的將士！整個廣至充滿了歡快的氣氛，畢竟對這些的百姓而言，他們剛剛死里逃生，自然要熱情招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而在大殿當中，敦煌的上層也熱情招待了王國軍他們一行人！

　　酒過三巡之后，蓋賢對王國軍說道：“老朽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王刺史可以答應？”

　　王國軍這才放心酒杯問道：“什么不情之請？”

　　蓋賢道：“敦煌酒泉本就是因為絲綢之路建造的郡縣，靠的就是中來往于中原與西域上路，我們這些家族也是靠著商隊和西域諸國互通有無，才發展的起來的，西域各國離不開我們，我們敦煌酒泉也離不開西域各國的貨物，失去了絲綢之路，敦煌酒泉等地必定會消亡！”

　　王國軍笑道：“你們發心，我大乾已經準備了100億錢來重新打通絲綢之路，以后敦煌酒泉不但不會衰敗下來，反而會慢慢恢復前漢的盛景！”

　　但這個時候蓋賢卻遲疑說道：“老朽聽說，雷公執政打算在西域實行專賣制度，沒有得到西域經商的許可證不允許去西域經商？”

　　王國軍點頭道：“這也是為了西涼的發展，要是沒有專賣制度，商人怎么可能借給我們大乾上百億錢，沒有這錢，西涼想要發展，想要重現前漢的盛景需要幾十年時間！而且大量的商人帶著我大漢的貨物去西域也會壓低我大漢貨物的價格，而現在只有十家商隊可以去西域經商，大家可以輕易結成攻守同盟，大漢的貨物在西域必定不會被壓價了！”

　　蓋賢卻為難說道：“敦煌等地沙化嚴重，我等連糧食都很難種植，只靠商隊去西域行商我等才能維持家業，而現在雷公執政禁止商隊經過敦煌，只保留10支商隊去西域經商，這敦煌四郡十幾萬百姓靠著10支商隊如何養得活？”

　　“要是百姓都不能在敦煌生活，敦煌四郡必定會成為一片死地，到時候商人也很難通過敦煌進入西域了，我華夏歷代開辟的敦煌等地只怕也會被胡人侵占！”

　　這個時候其他豪強的家主也跟著懇求道：“王刺史，10支商隊真養不活敦煌十幾萬百姓，還請你看在這十幾萬百姓的份上，請求雷公執政放款限度，讓商隊可以自由進入西域！”

　　王國軍聽到這話臉色難看道：“我們大乾軍已經收了商人100億錢了，現在整個大乾都知道這個事情了，難道就像因為你們反悔，這不是要讓天下人嘲笑我大乾出爾反爾，這還怎么讓我大乾取信天下人！”

　　專賣制度王國軍是不會放棄了，畢竟他已經收了這100億錢，真要靠收稅得到這100億錢，按照大漢的經驗只怕要收100年！

　　韓遂知道蓋賢他們想要什么，甚至他們在之前已經花大代價請韓遂幫他們說話了！

　　于是他端起一杯葡萄酒走到王國軍身邊小聲說道：“刺史！他們不是想要廢除專賣制度，而是想要一張進入西域的門票！”

　　王國軍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但卻為難道：“100億錢已經招募齊全，10張專賣證也全部賣出去了，現在我也沒有專賣證了！敦煌的豪強要是想要經商可以把商品買給有專賣證的商隊，這一樣也是可以解決問題的！

　　韓遂道：“但現在他們就是不想多過這一道手，去西域經商的利潤和大漢的利潤完全是兩回事。刺史可以求執政多弄一個專賣證就是了，多了一個還可以多出10億的資金弄來發展西涼，這對我西涼來說是好事！”

　　王國軍皺著眉頭道：“這不好吧！這不是損害了購買專賣證商人的權益！”

　　但韓遂卻說道：“要是不給蓋賢他們一張專賣證，他們必定會在敦煌走私，畢竟他們就是本土的地頭蛇，沒有他們的幫助大乾的專賣制度很難實行，而且現在有專門證的只有西涼，并州，幽州，冀州大商人有，等執政攻克兗州，青州，司隸，總不能把這些地方拒之余外，所以這專賣證必定會繼續擴大，讓整個大漢各州的勢力都加入進來！反正會擴大，多這一張又何妨！”

　　王國軍被韓遂說服，轉頭對蓋賢說道：“我可以幫你問問執政！”

　　蓋賢等人聽到這話終于如此笑容了，這專賣制度要是沒有他們加入自然是禍國殃民之政，但他們加入進去之后，他們一個個都從心底當中擁護這個政策，以后他們的競爭對手可以少幾十倍了！

　　這個時候王國軍對蓋賢他們說道：“你們都是西涼的富豪，手中有錢，不能只有商隊，行商只是財富轉移，這種人對大乾而已，根本沒有多大益處。

　　只用開工廠，把一種種資源變成，變成鋼鐵，布匹，瓷器，這才是真正的創造財富，這才是真正對大乾有益處的人，也是我們執政愿意看到的！”

　　“西涼雖然看著荒蕪，但卻也不是什么特產都沒有，西涼草場眾多，我們可以養牛羊，牛可以賣到關內去耕地，羊可以收割羊毛，用來做羊毛布的原材料，你們完全可以在西涼開辦紡織廠，紡織羊毛布，而后把這些羊毛布賣到西域去，還有西涼的葡萄甜美，我們可以制造成葡萄酒和葡萄干，尤其是現在大乾禁止用糧食釀酒，大家用的都是水果酒，西涼的葡萄酒天下聞名，可以成為我們西涼的名片！”

　　而后王國軍看到蓋賢他們說道：“你們看，西涼的特產如此多，大家都應該好好開發一番，而不是一直抱殘守缺的守著一條絲綢之路！現在大乾其他各州發展日新月異，我們要跟不上，西涼必定繼續衰落下去！”

　　蓋賢他們聽到王國軍的話有點面面相窺，從今天的談話當中，他們發現這位刺史顯然對發展西涼是有一套想法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行不行，西涼的葡萄酒和葡萄干自然不少，但卻一直難以形成規模，一來就是從敦煌進入關中都有2000里路，要是到洛陽城就有3000多里路程了，不要說葡萄干和葡萄酒本就名貴，即便是一把沙子經過這樣的長途跋涉到洛陽城去，也要賣的堪比黃金白銀了。價格一高這市場自然就小了。

　　在西涼每家豪強幾乎都有自己家的葡萄園，他們也會制造葡萄酒和葡萄干，但賣出去的卻非常少，一般自己用，他們大部分的土地還是想辦法種植糧食，雖然小麥的產量不高，但西涼到處都是土地，黃土地加上本就少植被開墾出來也不難，加上人口少，雖然整個西涼的田地貧瘠，但廣種薄收之下，只要有一次豐收就可以頂三年。

　　蓋賢小說說道：“我們也想要擴大規模，但路程太遙遠了，一瓶葡萄酒在敦煌要不了百錢，但去了長安就想要5000錢以上才能回本，去了洛陽城就想要萬錢以上才可以回本，而葡萄干也是一樣，在敦煌1斤20錢，雖然貴，但還是吃的起，但去了長安洛陽等地就要賣到幾百錢以上，這樣貴的價格又有幾個人吃的起！就是因為路途太遙遠了，路費太高了，我們在絲綢之路上行商才會選擇一些昂貴輕便的貨物，這樣才能賺到錢！”

　　王國軍豪強大發說道：“運輸的成本你們放心，我大乾有軌道馬車，現在我們不缺錢財，本刺史回去之后，就準備修建聯通敦煌的軌道馬上，到時候運輸可以提升幾十倍的效率，運輸貨物的價格也可以降低幾十倍。

　　到時候敦煌的葡萄干可以到整個大乾各地，而且還可以擔保葡萄干的價格不會超過40錢，這個價格我大乾的百姓一年消耗幾千萬斤都不成問題，還有葡萄酒也是一樣，幾百錢之內你們的葡萄酒即便在多百倍，大乾都可以消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