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衛易這才仔細的在靈臺之中觀察著自己為之依仗的三大神通。
原本的時候是兩個大神通。
這兩門大神通分別是釘頭七箭書與五行大遁,每一個都是了不得的大神通。
而到了突破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那金烏落日與太陰練形這兩門合在一起,也是一門大神通。
“回天返日!”
同樣位列三十六大神通。
但是這回天返日,可并不僅僅只是改變日月之中的天象。
并不是說一出現便會日月倒轉,黑夜立馬就變成白天,月亮立馬變成太陽。
“雖然這一門神通也是涉及到太陰與太陽,更是涉及到白天與黑夜。”
“但是他真正的威能,卻是顯示在時間上面,這是一門能夠與花開頃刻相提并論的神通。”
“只不過回天返日更多的是過去,而花開頃刻則是更加注重的是未來。”
這兩門大神通沒有誰高誰低。
但是真正的說起來,回天返日改變過去的這種力量似乎更讓衛易心折!
畢竟沒有過去,就不可能延伸出未來,就相當于是有了更多的可能。
可以說掌握了這一門神通,那可以說是已經摸上了不朽的門戶,畢竟時間可不是誰都有資格觸碰的。
向著心神靈臺看去。
看到原本日月同天,有著無數星辰倒掛成一圈又一圈的星河的世界,此刻則是多了幾分變化。
原本占據著核心位置的金烏與玉兔,此刻則是少了幾分的耀眼,似乎不在那么咄咄逼人。
轉而代之的,則是三個若隱若現,似乎虛實相間的十二品金色蓮花。
再向那蓮花看去。
只看到那十二品金蓮各有顏色,恍然間似乎有著各自不同的道文在其中閃耀。
銘刻在花瓣兒之上,宛若龍紋鳳篆一般顯眼。
金蓮一朵一朵的打開。
只看到此刻那三朵金蓮之上,分別盤坐著三個衛易的身影,他們面色莊嚴,念誦經文。
似乎有著神通之力,貫穿古今未來,過去現在,分外神秘。
這是頂上三花,意味著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同時也代表著過去,現在,未來。
而此刻。
這三朵金蓮之上的這三個身影,似乎也變得十分的模湖。
過去的那一道身影似乎日月同天,身上有著日月相互映照,不斷的光陰在其中流淌,彷佛能夠撼動時間。
未來的那一道身影兒手中拿著一個稻草人,似乎站在祭臺之上四處祭拜。
在那一剎那間乎萬千神靈哀嚎,彷佛來到了諸神黃昏,紀元大劫。
而掌控著一切的,則是中間統籌兼顧的現在,五行大遁在手,以五行演萬法。
而其中最獨特的則是那有些幽深的水之本源。
滔滔黑水源源不絕。
恍然間似乎有著一尊法相在其中沉浮。
“雖然這三門大神通都還沒有完全的蛻變成為最巔峰的狀態,但是這也是神通之中最頂尖的。”
“但是可惜,哪怕是掌控著如此的神通,貧道的道行提升,也是十分的緩慢。”
想到這里的時候,哪怕是衛易心中早已經有了準備,但是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失望。
畢竟他斬殺妖魔鬼怪之流只能夠增加他的道行,在胎息十二重樓之中幾乎是亂殺。
但是在這一個境界,決定一切的卻是法力與神通。
“每一門神通用心修行,最少那也得一年才能修成一道先天祖炁。”
“哪怕貧道同時掌控著三門大神通,也不過僅僅比別人快了三倍罷了。”
“這法力的提升實在是太過于艱難了。”
用一種平均值的話來說,一道先天祖炁,幾乎就是一年的法力。
而每一道先天祖炁,都要以神通之力結合元神大道凝練而成,十分的艱難。
雖然他借助了自己的金手指,同時修成了三門神通,但是也不過是尋常人的三倍罷了。
努力修行的話,一年最多也就能夠修出三道的先天祖炁,也就是三年的道行。
“按照現在的這個速度,哪怕是貧道日夜苦修,那也得需要一百年才能夠修成三百道先天祖炁。”
“也就是說,想要真正的修成大神通,有了能夠承載大神通的根基,最少也得需要一百年。”
就這還僅僅是有了根基而已,畢竟一般人想要修成大神通,最少得有著千年的先天祖炁。
一百年的時間太過于漫長了,這幾乎已經是祖孫三代,甚至四五代的時間了。
“神通的施展依靠法力。”
“但是現在恰恰好,對于貧道阻礙最大的正是那法力。”
畢竟真正的說起來,他也不過才僅僅就只有一道先天祖炁罷了。
雖然沒有變成大神通。
但是這三門神通作為頂級的神通,自然消耗的法力也更為龐大。
一時間。
衛易竟然陷入了神通強而法力弱的這么一個尷尬的境地。
他這也算是奇特了。
畢竟尋常修行者晉升胎息之后神通并不會太強,更不會出現法力不足的狀況。
最離譜的是他不僅掌握著一門神通,而是整整三門!
“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雖然說此時為法力憂心,但是如果是有朝一日法力充足,那貧道自然無懼所有。”
想到這里的時候,衛易倒也并沒有太過于擔憂。
畢竟不過是水磨功夫罷了,他最少還有一千年可以活呢,時間上絕對來得及。
更何況。
根據原始秘錄上所言,積攢法力也并不是單單只靠苦修。
要是為這種掛逼修行法力都十分的艱難,尋常人又怎么可能追得上他?
在現在這個時代。
除了苦修之外,還可以去域外星空或者說域外蠻荒之地尋找機緣。
如果碰到先天靈果,或者說先天之氣的話,那么自然也可增加無數年的法力。
甚至于。
根據原始秘錄上所說,古商的初祖更是在與外星空之中得到了一道先天太初之炁。
一下子就增加了千年的法力。
可以說完全是一步登天,看的衛易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畢竟不朽三劫或者說是先天三劫并不是不能度過的,如果有了千年道行,最次也能度過肉身劫。
到了這一步。
延壽千百年,那簡直是再容易不過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衛易則是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那一顆月桂樹:
“雖然本源已經逐漸的靠近了先天月桂樹,但終究并不是先天而生的。”
“雖然練假成真已經具備了本質,但是還是需要成長。”
“可惜這太陰果實并不能增強法力,要不然的話,貧道拼了命也會努力的栽培。”
“實在是可惜了~”
索性他也并沒有將希望放在月桂樹上,要不然的話豈不是舍近求遠?
畢竟他可是精通丹道。
借用神通之力將各種靈藥的本質煉出來,煉成能夠延壽的龍虎金丹,這才是最主要的!
雖然說現在他還沒有練成。
但是,走這一步卻比其他的各種選擇全部都優厚的多。
“畢竟這無盡的時光歲月過去了,這世間的神通者,大神通者如此的多。”
“哪里還能有先天之炁,或者說先天靈果遺留。”
梳理了一番自己的神通法力之后,衛易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向著東方看去。
只看到一輪大日即將就跨破云海來到這天穹之上。
公雞打鳴的聲音不斷響起。
如今已經是清晨了!
打開房門兒,衛易一臉輕松的從房間之中走出來,整個人完全可以說是無事一身輕。
開玩笑。
曾經法身境界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天下間的一流人物了。
到了胎息則是更加非凡。
如果說曾經法身的時候,只是初步的掌控了自己的命運,那么胎息境界,幾乎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
就算再次再次,也不會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大不了就是跑嘛。
整個無盡星空如此的璀璨,雖然如今這個世界廣袤無比,其中似乎蘊藏著無數的秘密。
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跑到域外星空那也照樣一點兒事兒沒有。
畢竟胎息境界,已早已經可以在星空之中生存。
之所以還在這個世界中。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足夠大,足夠神秘,同樣也是有著足夠讓他向前更進一步的機會。
“嗯?”
衛易似乎感覺到自己的靈覺被觸碰了,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緊接著,他隨意的走到旁邊養著陰陽風水魚的水缸面前。
隨手對著水缸就這么一揮:
“呼~”
一道漣漪從水缸之上出現。
緊接著,整個水流的表面,完全就是變成了一方明鏡。
向著水缸之中看去,只看到露出水面的竟然是一個大大的怪物頭。
再仔細看去,卻發現那竟然是一個十分巨大的玄龜。
此刻那一個玄龜在水中的某一個洞中,正在以一種叩拜的方式祭拜著前面的一塊石板。
向著石板看去。
恍然間,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行善積德,可得正果。
––玄玄子。”
不是衛易寫的是何人所寫?
當然,此刻吸引衛易注意的并不是自己留下的那一個封正的墨寶。
而是那玄龜背上的東西!
“竟然是上古異種黑水玄蛇?”
“不過據說此異種天生混沌,很難開啟靈智,沒想到如今竟有一個打破了這一個禁錮。”
“這倒是挺讓人意外的。”
要說這個,那還僅僅是個小事兒,他之所以如此驚訝,是因為這一龜一蛇的動作。
向著那玄龜看去。
只看到那巨大的玄龜俯瞰在水洞之中,一條黑水玄蛇盤臥在他的龜殼之上。
一龜一蛇十分的和諧。
看他們兩個的這一幅模樣,分明就是龜蛇盤節的玄武之象。
看到了這里,衛易的面色則是變得有些的古怪:
“難道說這才是真正的玄武?”
過了一會兒。
衛易隨手便又撤了那一道水鏡。
想不通大不了就不想了。
不就是龜蛇盤結嗎,興許這就是真正的玄武呢?
再說了。
人家真武大帝不還有龜蛇二將嗎?
這一點兒都不沖突。
接下來也是一番修行。
當然啦。
相比于以前,他倒也并沒有這么的催促,這么著急了。
只要慢慢的修行,那最終也是能夠抵達目的地。
于是乎,他又恢復了以前修行的模樣,整天除了每日的必須修行外,都是外出游歷。
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城池附近。
只有偶爾血來潮,或者想起別的事情的時候,才會遠游。
畢竟這平陽城也不小,如果將他所屬的地方都逛下來,那也著實不易。
不過衛易倒也不在乎就是了。
就在這一天。
一個花香鳥語的園林之中,衛易與王明禮兩個人在八角涼亭之中下棋。
周圍則是花草樹木。
在他們的旁邊這是燒著一壺的開水,隨時浸泡著珍貴無比的茶葉。
只看到對面王明禮突然下了一步棋子,在棋盤上截下了衛易的龍頭:
“啪!”
然后這才有些略帶艷羨的開口說道:
“道長如今可是舒服的緊呀,游遍三山五岳,結交三兩好友。”
“周游北海,暮宿蒼梧。”
“這可真是令人羨慕的生活啊~”
衛易并沒有隱藏什么,所以說他的一些行動軌跡,王明禮倒也知道不少。
只不過是有些夸張罷了。
畢竟前兩天還在自家府邸里陪自己下棋玩樂呢,過兩天又有消息傳來說在萬里之遙的白云山上現身。
過了幾天兒又跑到青華山上去了。
不是與幾個隱士朋友吹簫奏樂,就是跟民間的一些朋友吃喝聊天兒。
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如果他也有著衛易這般神通法術,他也想這樣。
但是很可惜。
他是個有些極端的偏科怪才。
用他們這一脈祖師爺的話來講就是:
“謀士根本就不需要逃跑。”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談笑間強魯灰飛煙滅,這才是頂尖謀士該做的。”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祖師爺還真的有可能坑人。
下了一枚白子,衛易又把自己的局面盤活了,這才笑著說道:
“哪里,哪里~”
“不過是偶爾出行罷了,這倒也這倒也算不得什么。”
兩個人你來我往。
一炷香之后,對面的王明禮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隨后他隨意的捏起一枚黑子,眼神之中滿滿的自信,彷佛回到了他在朝堂之中的風云。
然而。
還沒等他落子呢,就看到桌子上的水面微微一震,大地似乎有了一瞬間的顫抖。
再向著棋盤看去,只看到剛剛龍爭虎斗的黑白子此刻已經亂作一團。
王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