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衛易想要走過去的時候。
另一旁在前面帶路的赤炎,卻是直接阻止了他:
“老爺且慢行。”
看著衛易那疑惑的雙眼,赤炎緩緩的解釋說道:
“老爺你慢點兒走,小心點別踩到了地上的花花草草。”
“這山谷之中珍貴的藥材就夾雜在這些草木之中,一時之間我也分不清哪個是寶藥,那個是花草。”
“要是此刻一不小心踩壞幾株,等一會兒那可就要哭死了。”
聽到了是這個理由,衛易也是點了點頭:
“這樣說確實也沒錯。”
“畢竟這山谷,未來說起來也算是貧道的地盤兒。”
“貧道倒也不能損壞自己的利益。”
不過他卻也不是沒辦法。
不就是不能走路嗎?
我飛過去不就行了!
一團云霧出現在衛易腳下,緊接著他越過了這山谷,出現在的那兩件小茅屋的面前。
這兩間屋子似乎經歷了太長的時間,看起來有些腐朽了。
“嘎吱~”
打開其中的一間房子。
里面是一個小小的蒲團,旁邊似乎曾經還供奉著神像。
只不過此刻已經破損了。
除此之外,整個房間之中就再也沒有了多余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衛易則是忍不住開口贊嘆道:
“著實是一位苦修士。”
“此等毅力讓人佩服!”
苦修是通往大道的其中一個途徑,但卻并不是唯一的途徑。
面前的這房屋太艱苦了。
甚至連張床都沒有!
失望得搖了搖頭,衛易沒有從這苦修的房子之中,得到任何一絲一毫的線索。
“既然這間房子里沒有,應該就在下一間房子里。”
慢走兩步。
再一次打開旁邊的房門。
這一個茅草屋相比于剛剛苦修的房間,著實是大了許多。
里面還有許多草藥架子。
只不過此刻上面的東西早已經化作了灰塵,根本看不清曾經是什么了。
而就在房間的中央。
一個尊足有一人多高的巨大丹鼎,就矗立在其中,甚至其中還有著澹澹的溫熱。
好像有著火焰一直在燃燒!
而又在那巨大的丹鼎面前,一個盤坐著的骷髏靜靜不動。
很顯然。
此地的主人應該是在煉丹的時候坐化的。
衛易并沒有先去看煉丹爐,反而走到了那具骷髏的面前,然后對著那具尸體行了一禮。
緊接著這才開口說道:
“前輩的毅力苦心晚輩佩服不已。”
“現如今貧道發現了此地,從今以后也當在此清修一段時日,其中攪擾還請前輩見諒。”
“若是僥幸能得到前輩傳承,晚輩必然將之發揚光大。”
“貧道不忍心道長暴尸于荒野,斗膽將前輩埋葬,如果前輩泉下有知,還請原諒則個。”
說完之后,衛易施展法術,輕輕的拖著這一具骷髏。
就這樣小心翼翼得走出門外。
就在這個時候,小黑早已經在遠處的山坡之上刨好了一個位置。
衛易將尸體放置的進去,然后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此地面向山谷,剛好能將前輩清修之地完全總覽。”
“九泉之下,前輩可以安心了。”
重重的拜過之后。
衛易這時候才用土將這一具尸體埋葬起來,堆積成一個墳包。
等到堆積完成之后,衛易盤坐在這墳包的面前,口中則是默默的念著超度經文:
“爾時,救苦天尊,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諸眾生…”
源源不斷的經文響徹在整個山谷,就這樣,等到念到第四十九遍的時候。
只感覺墳包之中,似乎有些東西已經釋然了一般。
看到這一幕。
在一旁舔著爪子的小黑,也是滿臉佩服的看著自家老爺。
“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真的是好復雜呀!”
看著自己的努力有了效果,衛易也是十分的高興。
“看樣子前輩已經同意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么咱們就去承澤前輩的遺物吧。”
“希望不是空歡喜一場。”
說完之后,他這才帶著三個小家伙返回那煉丹的房間。
然而。
等到他再一次回來。
他發現此刻原本房間的溫熱,似乎已經消失了。
走到煉丹爐旁,他發現這爐子里面,似乎還真有著什么東西。
“難道說真的是傳承?”
雖然心中無比的期望,但是衛易自然也是小心加小心。
額頭之上,喪魄鐘靜靜的在上面懸浮,流露出點點的清輝,籠罩著他全身上下。
點點的寒冰出現。
將他整個人包裹的十分的嚴實。
等到了這個時候,他這才小心翼翼的用法力打開了那煉丹爐的路口。
“咣當!”
一聲脆響。
緊接著那原本緊閉著的閥門就這么被他打開。
向著里面看去。
只看到煉丹爐里面一片火紅,就好像有著火焰在燃燒一般。
里面是極為凝練的火焰。
如果真的爆發開來,恐怕這兩間小屋子都會被炸的粉碎。
然而。
就在為一打開爐子的時候,那火焰僅僅有著一瞬間的季動,緊接著便在一次平靜下去。
看到這一幕,衛易放下心來:
“看樣子前輩也是個講究人。”
“您是個講究人,晚輩也是個講究人,咱們都不吃虧。”
說完之后。
他便將目光看向了爐子里面的最核心之處。
只看到。
一顆金色的丹丸,在火焰的灼燒之中正上下沉浮著,似乎此刻都有著增益!
而就在這個時候。
那一顆金色的丹丸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似的,迅速的從煉丹爐里面跑了出來。
然后靜靜的漂浮在衛易面前。
“這就是前輩留給后人的東西嗎?”
衛易先鎮壓了這一顆丹丸。
緊接著將手中的喪破鐘,對著那一粒丹丸狠狠的搖晃了九九八十一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里面有什么東西,那他可就虧大了。
不過還好。
就在他上上下下將這一粒丹丸檢查了十幾遍之后,他這才確定這是安全的。
“呼~,還好還好。”
“第一次謀求別人的傳承,總是要小心釣魚老的。”
接過了面前的這一粒金丹,衛易以心神緩緩的烙印在其中。
緊接著。
那金色丹丸的上面,便跳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文字。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全部消失在衛易的靈臺之中,成為了他修行前進的資糧。
等到一時三刻之后,衛易這才睜開了眼睛。
然而。
他的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遺憾。
“面前的這一尊煉丹爐并不是什么法器,之所以如此神異,不過是因為底下有著一道火脈。”
“時時刻刻都有著地火,在祭煉著這煉丹爐罷了。”
這倒是與他的想法有些出入,不過問題倒也不大。
“但是誰能夠想得到,這位前輩竟然是一位沒有根本法的修行者。”
“煉丹的完整傳承倒是有,不過靈丹的配方卻是只有一個辟谷丹,這確實是有些遺憾。”
靈丹可是真正對修行者有用的。
但是很顯然,只有一個配方的衛易,不可能迅速的成為他心中想象的那種煉丹大家了。
“不過還好,起碼這煉丹的手法,融丹,封丹的法術是齊全的。”
“只要有了這些,那基本上就可以煉制出靈丹來,這樣的話有多少的配方其實影響也不大。”
這樣的情況,其實就相當于是老師給了一個公式,然后給了一個例題一般。
其他的全靠學生發揮。
也給了他每個人帶來更好的發展空間。
當然。
這樣的方法只對天才有效。
但是很顯然,衛易絕對不會是庸才!
不過總的來說結果還是好的。
就在衛易思索著的時候,旁邊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的金蟾,似乎想要安慰衛易:
“呱呱呱…你是在遺憾這一個煉丹爐沒有成為法器嗎?”
“其實也不用這么沮喪,呱呱…,這東西的材質已經被祭煉到了極限。”
“你只需要慢慢的勾連,讓他在里面形成法禁就好了。”
金蟾說的十分輕松,就好像是隨隨便便就能夠煉制成法器一般。
看到金蟾如此輕松,衛易突發奇想的開口問道:
“難道說你有法禁的練法?”
這法器之所以稱之為法器,正是因為里面有著種種的法禁,催動就可以施展法術。
就像是他的喪魄鐘。
里面的法禁完完全全就是催魂煉魄的法禁,所以才對神魂有著極大的克制能力。
但是法禁難尋。
基本上只有傳說中的胎息大能才能創出一門法禁。
這也是法器強大的原因。
雖然他已經勉強摸索出來了這喪破鐘里面的碎魂法禁,但是卻又也不太適合煉制在丹爐上。
更何況,并不是有了法禁就能夠稱之為法器的,剛剛煉入法禁,只能稱之為半法器。
只有祭煉到深處,等到神紋天成的時候才能被稱為法器,這也是世間法器如此少的原因。
聽到衛易的話,金蟾的大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開口:
“呱呱呱…沒有沒有。”
“我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
原本衛易還沒有確定,但是當金蟾表現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那事情就有點兒不一樣了。
緊接著,衛易滿臉吃驚的看著面前的金蟾:
“你還真的有?”
“看不出來呀,你竟然還真的是一只家學淵源的金蟾。”
“連法禁的祭煉之法都有,我都有點懷疑你的來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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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原本還想多寫點呢,結果太困了,只能明天補上了,兄弟們睡了,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