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
土之國都城,大名再度召見了大野木。
大野木坐著自己的石頭,飄飄蕩蕩而來,不過出于尊重,沒有直接從窗戶飛進去,而是在正門處換成了步行。
土之國歷來都算不上富裕,歷代大名都是節儉之人,
精誠持國,才能有現在的局面,大名府所在“紅巖城”,比之飛鳥城少了一分奢華,多了一分樸實。
大野木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紅巖城深處。
土之國大名似乎正在寫什么,聽到動靜后抬頭說道:
“大野木,
你來了。”
兩人年紀相仿,又相交多年,
倒是沒那么多禮數。
土之國大名沒有廢話,直接將一旁的信紙交給大野木。
“火之國大名的來信。”
大野木也是愣了一下,接過后查看了起來,繼而臉色凝重。
土之國大名說道:“給你看的原因,就是想讓你知道,這次各國大名府的決心非虛,大野木,大名府支持巖隱村近50年,恐怕這次需要巖隱村支持大名府了。”
大野木捏著信紙的手愈發的用力。
平心而論,忍村制度以來,歷經兩代土之國大名,
大名府上下對巖隱村從未有過苛責,大野木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支持僅僅是因為無私和友情。
但無論從制度上,還是人情上,他似乎都無法拒絕。
大野木并非看不見忍界的變化,也并非意識不到巖隱村或者說忍界所有忍村,
都在被云隱村越甩越遠,
尤其是在這次云隱村控制了大名府后,更是以一種讓大野木看不懂的方式和速度在前進。
但他一直在回避這件事,因為他忌憚甚至是有些恐懼。
他忌憚于天目山一戰令巖隱難堪的結果,忌憚于云隱村的各種新技術,更恐懼與云隱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
一如他恐懼于當年有宇智波斑存在的木葉。
土之國大名似乎看出了大野木的掙扎,說道:“大野木,還記得年輕的時候,二代目土影閣下曾經提到過的‘石之意志’說世界上最堅硬的石頭,就是人的意志,看來哪怕最堅硬的石頭,也抵不過時間的侵蝕。”
大野木臉色漲紅,說道:“我豈會忘了初代目和二代目大人的教誨!”
土之國大名乘勝追擊:“大野木,放手施為,我和大名府會全力助你,不遺余力!而且其他三大國都已回信,可能需要你們四位影,商議一番。”
河之國秘密會議上,三位影爭論著什么。
大野木說道:
“云隱村基本已經代替了雷之國大名府的角色,
據說不單單是雷之國都城,其他城市也有駐派忍者,
但同樣也導致他們的人力非常分散。”
旗木朔茂搖搖頭道:“分散也是相對的,他們擁有天送之術,兵力的調配不能以常理度之。”
大野木強調道:“哪怕有天送之術,其各個城市里也必須有人駐守,往次戰爭中,五大國的城市一般是不會去襲擾的,但這次不同....只要佯攻幾次,就能牽扯掉云隱大量精力。”
雖然戰爭是殘酷的,普通人在戰爭中根本無法保全自身,但忍村制度以來,哪怕忍界大戰最要緊的時候,五大國的各個主要城市各村也是不會去襲擾的,這是潛規則。
當然其他小國的城市就沒那么好運了,雨之國就是典型的例子。
另外像鄉村、小鎮這一級別的,無論大國、小國安全都無法保證,各國大名也不太在乎。
旗木朔茂皺眉道:“襲擾大國城市?這影響是否太惡劣了一些。”
各忍村的委托人基本都出自城市人口,開了這個先河,哪怕是別國城市,對忍村的名聲也有不小的有影響。
“只是襲擾....不會真的破壞城市....”
大野木也是知道利害的,本國委托人固然是大頭,但其他國家的任務數量也是非常重要的,真要名聲臭了,給他國委托人留下一個惡劣的印象,影響是長久的。
就在此時,一旁沉默了一陣的三代風影突然冷笑一聲,說道:“二位真的打算去攻打云隱村么?聽著好像擇日就要出軍了一樣。”
配合其表情不難看出,他對此并不感興趣。
三代風影和羅砂兩個人挖砂子挖的黑白顛倒,五體俱勞,要說對于風之國大名沒有怨言是不可能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削減砂隱經費,砂隱為什么還要這么賣命,還是一個隔著整個忍界大陸,素來無冤無仇又強的離譜的云隱村。
“我砂隱與云隱遠隔千里,何必跨越大半個忍界去招惹云隱,又有什么好處?哪怕勝了,不也是你們兩村得利最多么?”
要是連木葉,砂隱倒是挺感興趣的。
離得近,有世仇。
說實話要不是風之國大名讓他來的,他哪里會摻和這種事情,挖砂子賣給北野商會不香么?
北野老板給的價格這么好,雖然挖砂累是累了點,但回頭一算賬,大名的財政縮減居然賺了回來,還有所富余。
說到底,三位影雖然都有感忍界形勢的變化,但訴求并不相通,風之國的壓力主要來自于經費,木葉則想要重新崛起,大野木是想要阻攔云隱崛起,就像以往察覺到被拉開差距后,去阻止木葉一樣。
現在三國大名出面將他們擰在一起,未必能出個結果。
砂隱至今還要支付木葉的戰敗賠償呢。
但帶著決心而來的大野木,自然不想就此作罷。
“風影閣下,我比你更清楚云隱有多可怕,可時間拖得越久,我們的勝算越低。”
三代風影嘲諷道:“我怎么不知道,兩位這么聽大名的話?說到底,忍村之間還沒有親密無間到這個程度,砂隱至今還在償還上次戰爭的賠款,無力顧慮其他,如果想僅憑三言兩語,就讓砂隱村出兵,兩位恐怕都想的太好了,如果只有這件事的話,剛才說的就是砂隱的態度,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三代風影起身就要走。
大野木沒有阻攔,而是沉聲道:“如果砂隱的戰爭賠款,由土之國一力承擔呢?”
三代風影停下了腳步,就連旗木朔茂都驚訝了。
“土影閣下,此話當真?”
“老夫何時說過玩笑話!這也是我國大名的意思。”
旗木朔茂想到,忍界關于那位土之國大名的傳聞,心中有些了然。
“真是一位有魄力的存在...”
三代風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終還是實際利益勝過了面子,回到了談判桌上。
第一日的交流結束,但三位影都沒有離開,而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商議對策。
由于只有影以及兩位護衛共計三人,所以旗木朔茂和波風水門、宇智波富岳索性住在一個房間。
忍者確實是不怎么在乎這些。
確認無人探查偷聽后,波風水門憂心忡忡的說道:“火影大人,又要開始戰爭了么?”
宇智波富岳也投來了關切的眼神。
兩人都是旗木朔茂的心腹,水門更是親傳弟子,旗木朔茂沒有隱瞞,說道:“啊恐怕確實如此。”
波風水門問道:“為什么呢?”
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卻讓旗木朔茂沉默良久。
“如果我用局勢使然來解釋,估計你也不會理解,但我現在多少有些懂得曾經砂隱和巖隱的想法了,往常木葉總是被動應戰,是因為只要木葉努力發展,就可以成為忍村之中的佼佼者,但現在這個角色變成了云隱村后,卻與其他村子當年做的,一般無二。只有這樣,才能維持忍界的平衡...”
水門心想:“可這所謂的平衡,又有什么意義?”
但是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自己也給不出答案。
他永遠忘不了當時再戰場上,有多少同齡人被云隱的八尾人柱力,用小型尾獸玉撕得粉碎。
而宇智波富岳的想法更加務實一點,說道:“火影大人,云隱的天送之術,實在難以對付,而且我們又失去了九尾人柱力,如何制衡對方的八尾,還有夜月達那一眾強者。”
旗木朔茂沉聲道:“放心吧,村子已經準備多年,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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