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蘇醒的達達,沒有時間細細品味胸椎金化帶來的改變,就已經出現在了天送之術的基地中。
剛才他已經和三代雷影誠懇的交談了一番,現在他要去做最后的收尾。
達達將手中的外套遞給了一旁的科研忍者,這套衣服是剛蘇醒時那邊人從研究基地里找來的,非常不合身,達達穿在身上,
像是一個穿著緊身衣的肌肉變態,索性就脫了下來,只著了一條寬松的褲子。
“坐標都城,最大速度,立刻安排。”
研究忍者仰著頭看向夜月達那,猶豫道:“達那大人....恐怕沒有合適你的投送倉...”
達達愣了一下,有些無奈,
體型的變化實在是始料未及。
“那就直接傳送吧。”
“大人,恐怕不太好吧?”
肉身傳送,
只有在最早期天送之術還未成熟的時候,三代雷影曾經嘗試過,但也是落地就受傷,這么勇的事情,已經很多年沒有發生過了,天送之術也早就經歷過多次改進,研究忍者心里沒譜。
“沒關系,現在的我,承受的起。”
達達就這么赤著上身站在發送基地上。
研究忍者忐忑的說道:“大人小心!”
然后達達化作一道虹光飛向天邊。
雖然早就不是第一次使用天送之術傳送,但投送倉內和肉身傳送還是有很大不同的,達達仔細感覺了一番,有著天送之術本身的查克拉能量裹挾,以現在自己的肉體強度,
很輕松就能應付。
以天送之術的速度,
都城幾個呼吸就到達了,虹光襲來,引得不少人的注意。
而此時,
都城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半空中的達達眉頭一皺。
“果然,
黑絕、白絕才是最大的麻煩,不過也該結束了。”
虹光來到了都城上空,但是卻沒有直接落下去,而是漂浮在了上空。
是的,漂浮。
都城內的戰斗,很多都源自白絕的附身和模仿,貴族們從一開始梗著脖子要求的“不查”之權,釀成了大禍,不少貴族的護衛都被偷偷換了身份或者植入了孢子,他們不斷地制造著騷亂,甚至打開了關押武士和雇傭忍者的監牢。
鐵雄大根喘著粗氣,他所追擊的人是土之國公子的護衛,在宴會廳一刀殺了虹之國公子,然后瘋狂逃竄破壞,毫不戀戰,就連自己的同伴都會攻擊,顯然處于一種不正常狀態。
哪怕是在這種混亂的夜里,涉及一國公子的死,鐵雄大根和他的小隊還是想活捉對方的,不然怎么都說不清楚,
奈何敵人滑不溜秋。
眼看著前方那人就要跑遠了,突然一道雷光自天上而來,將那名巖隱的腦袋洞穿。
鐵雄大根抬頭看去,就看到自家夜月達那大人盤腿漂浮于上空,緩緩收回一根手指,朝他點了點頭。
“達那大人!”
四周的云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達達點點頭,對他們,同時也是對通訊蝸牛網絡中的所有人說道:“以滅火,保護平民為第一要務,抵抗者不必留手。”
“是!”
達達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圏,朝另外的方向飛去,只是似乎還不熟練,撞塌了一片屋角,臉皮一抽,也沒表現出來。
是的,這就是他得到的新能力之一,通過雷遁查克拉,轉化為“磁”的力量,實現飛行或者說漂浮。
似乎之前能夠感應到一個人是否說謊的能力,也和磁場變化有關。
他不確定自己掌握的這個“磁”,和砂隱村磁遁是不是一回事,但確實可以托著他的身體飛起來。
不過還操作的不太好,之所以選擇盤腿像個佛一樣的飛,是因為盤腿的姿勢重心比較穩,站直了他可能就要表演太空行走加360°大回旋了。
利用高空的角度優勢和脈沖心眼的索敵能力,達達又點名了幾個四處作亂的家伙,然后沒想到遇到了幾個熟人。
波風水門背著哪怕被捆綁,還奮力掙扎的翔平公子,帶著隊友在一處暗巷躲藏,看來是想要等騷亂結束后逃出去。
達達發現他們后,盤腿飛來,看了一眼對方,說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算了,不重要,就在這里老實帶著,如果遇到云隱忍者,要配合不要反抗。”
三人愣愣的看著夜月達那飛來,又愣愣的看著夜月達那飛走。
犬冢爪訥訥道:“水門?我剛才是出現幻覺了么?那個紫月惡魔是在飛么。”
水門沉重道:“是啊,看來他又掌握了新的能力.....”
日向日差說道:“比起飛行,我更好奇他為什么不穿衣服?”
還沒飛遠的達達聽到了日差的話,一個沒控制好,飛歪了撞碎了好幾片瓦。
接下來,就是去見見正主了。
宴會廳內,已經一片狼藉。
不,準確的說,連整個飛鳥城,都混亂不堪。
這已經是一年以來的第四次了...
但雷之國大名絲毫不慌。
雷原幸浩赤著腳,走在浸潤了不知道哪國公子鮮血的地毯上,踩出了噗噗的奇怪聲響。
桌子被砸斷了,似乎是因為某人將其當做了武器。
燭臺滅了,因為它穿過了某人的身體。
盤子翻了,里面的水果滾的到處都是。
而雷原幸浩則在廢墟之中,尋找著什么。
“哎?找到了,這里還有。”
雷原幸浩從某個倒霉蛋懷里拔出一個酒瓶,這個家伙似乎死前想用它抵擋匕首。
晃了晃還有不少,雷原幸浩一腳踢開倒霉蛋,然后自顧自的拿著酒壺,趴到了一處窗臺上,拔出了酒瓶塞,笑瞇瞇的看著外面燃燒的都城。
“燒吧!燒吧!都是些阻礙我的混蛋。”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好看么?”
雷原幸浩手一抖,還沒喝上一口的酒瓶掉落下去。
夜月達那緩緩降了下來,落在了雷原幸浩面前。
“這應該是第三次見面吧?”
雷原幸浩臉上不由自主的出現一絲懼色,但馬上又回復了一副笑瞇瞇的表情。
“原來是夜月閣下,是來保衛都城的么?外面好多人在作亂,夜月閣下應該趕緊去將它們都抓起來!”
“哦?那些人大名閣下不認識么?”
“怎么可能,我一直被云隱關在這飛鳥城里,哪里知道這些人怎么回事。”
“你說謊了。”
雷原幸浩一滯。
達達蹲在屋頂上,哪怕是蹲著,也比瘦小的雷原幸浩高了半個頭,兩人的差距看上去就像成年人和稚童。
“大名...不,雷原閣下,昨天晚上有喜公子和井項公子的死,和你有關系么?”
“自然與我無關,我整晚都在宴會中。”
“你又說謊。”
雷原幸浩又是一滯,他不知道對方如何能這么平鋪直敘的,認為自己說了謊,突然心里有些發慌。
“以前覺得你蠢,現在發現你其實又蠢又狠,還自命不凡,可以說是最爛的大名人選了,古屋順源怎么會選了你這么個人...你可能有很多秘密,自覺詭計得逞,自以為是螳螂,但你其實只是一只蟬,有人希望你這只蟬死掉,掉到云隱的湯碗里惡心人罷了,不過其實沒關系,我連你背后的鳥都打死,也就無所謂了。”
頓了一頓,達達補充道:“哦對了,你都不知道鳥的存在...”
雷原幸浩倒退數步,臉上浮現了驚慌:“你什么意思?我告訴你,我可是雷之國唯一的正統大名!”
夜月達那弓身從窗戶翻了進來。
“我本來覺得我的處理方法沒問題,自認為已經打破了規則,不過當我和某個老家伙戰斗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還是保守了,之所以這件事情搞得沒完沒了,說到底還是被你們牽著鼻子走。”
“老爹,其實昏迷前我就有一個想法,我們太被動了。”
“怎么說?”
“敵人想要通過大名府惡心云隱村,我們總是一味的防守是不行的,哪怕防住了飛鳥城,對方也可以去雷之國其他地區作亂,雷之國的城市、小鎮多的是,到時候恐怕會死更多人。”
三代雷影道:“能夠自由潛藏于大地,并且附身乃至操控他人的怪物...確實難對付。”
“是的,雖然我已經殺了他們背后的倚仗之一,但顯然他們沒有放棄,現在的情況是,敵人可以通過禍亂整個雷之國來削弱云隱,我們卻沒有辦法通過保全雷之國來保護自身,老爹你知道為什么嗎?”
三代雷影下意識問道:“為何?”
“因為雷之國不屬于我們,我們只能去保大名府。”
“達達....”
“可大名府是個廢物,防不住的,沒了雷原幸浩、換了雷原有喜也是一樣,飛鳥城守住了,其他地方就該亂了,以大名府的制度,根本不可能防得住黑絕白絕的破壞和滲透,或者說哪怕沒有黑絕白絕,這大名府也不過是個趴在雷之國上吸血的累贅罷了。而我們則因為制度問題,在被牽著四處救火。”
“所以說老爹,道理其實很簡單,雷之國是云隱村的根基,而大名府是這根基上的蛀蟲,雷之國是云隱村割舍不掉的東西,但大名府不是。與其以后害死無數平民,我寧愿大名和貴族死一死。大名府的制度是扶不起來的,與其讓敵人利用規則上的漏洞牽制云隱,不如云隱村自己立規則,用忍者的方法.....”
看到夜月達那冰冷的眼神,雷原幸浩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他跌坐在地上,雙腿不住的后蹬,想要拉開與夜月達那的距離。
“我可是雷之國大名,我是這飛鳥城的主人!我是雷原一族僅剩的男丁,你怎么能殺我!你怎么敢殺我!”
他的語氣難以置信,明明自己的計劃都成功了,他怎么敢殺我!
“我命令你!我命令你滾開!”
下身一股溫熱,竟是尿了出來。
達達緩緩抬起一只手,指尖有瑩瑩電光。
“你不能殺我....我父親可是古屋順源!!!!”雷原幸浩已經聲嘶力竭。
“喊你媽呢!再見了蠢貨。”
隨著最后一聲吶喊結束,雷原幸浩被穿透了腦袋,身體軟了下去,和這滿屋的尸體融為一體。
“哎呀,好像聽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不過也無所謂了。”
達達拍了拍手,沒有想象中的波動。
站了起來,看向窗外遠處燃燒著的雷之國都城。
豁然開朗,大有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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