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這里是金角銀角家族的原族地,大部分建筑已經被拆除了,只留下了這一片原來的祠堂。”
為了感謝長門的全力支持,甚至還沒有私藏的為云隱展示了多遍地爆天星,三代雷影也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解答長門的疑惑,不過不知什么原因,
沒有他人跟隨,只有一大一小兩個肌肉蠻子。
三代雷影帶著長門走入熱鬧的巷市之中,這條小巷里面沒有任何其他建筑,只有一處單棟的兩層小樓。
比較諷刺的是,這座據說是金角銀角家族祠堂的地方,一墻之隔就是一家人聲鼎沸的烤肉店,烤肉店的后門正對祠堂大門,
堆了好幾個散發著難言氣味的垃圾桶,
另側則是云隱村內比較出名的一處馬殺雞店,正規的那種,可以幫訓練后的忍者放松肌肉。
曾經攪動云隱變天的金角銀角家族,就剩下了這么一點地方了。
這讓覺得今天可以解開自己身上驚天大秘密的長門,有些難以接受。
“雷影大叔....我還以為會在什么漆黑的密林中,聳立著一處孤廟那種...”
三代雷影笑道:“老云隱村哪怕是擴建前,也是寸土寸金,尤其是金角銀角家族覆滅以后,族地早就都被收歸村子所有了,這么好的位置哪有棄置幾十年的道理。如果不是這處祠堂有點特殊,早也就移平了。”
長門麻木的看著三代雷影摸出一把鑰匙,
打開了大門上因烤肉店排煙而布滿油污的門鎖。
“金角銀角的我也聽說過,應該是名字吧,他們沒有姓氏么?”
三代雷影用兩根手指將門鎖扔到一旁,
說道:“告訴你也無妨,
金角銀角家族是極為特殊的忍族,人數不多但比較精銳,并且確實沒有姓氏,因為他們一直以六道仙人直系血脈自居,
但是不知為何又不敢使用六道仙人的姓氏,所以一直以來只有名沒有姓。”
“六道仙人的姓氏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里面漆黑一片,長門的輪回眼倒是看得清,但三代雷影還是點了燭火。
這處祠堂面積不算大,寥寥幾步臺階后,里面大概百來平米的空間,正面擺著一尊半人高的銅像,但不知是年代久遠的原因,還是鑄造水平不行,只能依稀看出是一個額頭有角的人影盤腿而坐。
反倒是祠堂四處墻壁上的壁畫比較清晰。
壁畫的主角都是一名頭生雙角,身穿白袍的仙人,應該是記錄著相關傳說,每一幅畫,六道仙人都在使用著一種忍具,有揮繩子的,有扇扇子的,也有拿著葫蘆的。
這些畫面里沒有六道仙人敵人的樣子,也可能沒有敵人,只是想展示這些忍具的神奇。
而每個仙人形象的眼眶中,
都有著一雙紫色的詭異眼睛。
“小鬼你不是好奇我如何認得你的眼睛么,
就是從這里來的,金角銀角家族大概確實是六道仙人的血脈,他們頭上也長角,查克拉特性也異于常人,這幾個畫上的東西也是真的存在的,不過不能給你看。”
長門索性摘下墨鏡,露出和壁畫上一般無二的眼睛。
總算是解開了一個疑惑,知道了自己眼眶里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可是貌似收獲了更多疑惑。
三代雷影側眼看著長門,很難不去注意那雙眼睛。
“小鬼,留在云隱村吧。”
長門翻了個白眼,道:“雷影大叔,這么直接?”
“就是這么直接。”
“那我拒絕。”
“這么直接?”
“是的,就這么直接。”
“那好吧。”
“你要再敢說‘這么直接?’,我就揍你。”
忍界風云變幻,自云隱突然大肆出動,天送之術點亮了半邊天空后,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各村的探子都在小心翼翼查探,本身就懷疑是由于云隱下一代領軍人物夜月達那遇到了危險,才導致云隱大張旗鼓救援,而之后半個月里夜月達那再無聲息,就導致這種懷疑越來越讓各村覺得可信。
并且各村還陷入了一種相互懷疑中,他們本能的覺得只有大忍村有這個能力,也只有大忍村有這個動機,覺得是幾個對家做的好事。
巖隱、砂隱、木葉都互派使者,隱晦的詢問此事,卻都一頭霧水。
而關于夜月達那的昏迷的消息,雖然村內有嚴格的封口令,但有時候消息是從墻外傳到墻內的,忍界這么多勢力在查,甚至各大忍村直接在地下任務所掛了懸賞,征集一切當日戰斗的目擊者。
甚至還懸賞夜月達那露面的證據,哪怕是吃早點被人看見也算。
正因為如此,越來越多的云隱忍者意識到,夜月達那大人真的已經好久沒露面了。
而在云隱村略有騷動的時候,雷之國都城也在發生著一些變化。
風之國、土之國、火之國,連同忍界南方一些和雷之國八竿子打不上的小國,同時派遣了自家公子,配以仆從、忍者護衛,一路擺明車馬,高調來到了雷之國都城。
以為雷之國大名慶生為理由。
什么鳥之國公子,河之國公子,很多雷之國人聽都沒聽過。
大國帶著大忍村的忍者,小國的則帶著雇傭忍者,仆從有多有少,還有運送財物賀禮的腳夫,洋洋灑灑加起來數百人。
這一反常行為自然引起了云隱村的注意,并且隱隱猜到了這些人所為何事。
在進入雷之國都城的時候,這十位公子不約而同的,選擇高調拒絕任何登記和檢查,無視雷之國都城已經被云隱村高壓控制的現狀,擺出了我是貴族,我是大名府的人,我只按照大名府的規則行事。
而大名府的規則,就是忍者不能查我們。
態度最囂張的風之國公子,直接要求自己的砂隱護衛強行開拔進入雷之國都城。
當然砂隱的護衛最終還是沒有動手,但也僵持了小半天,弄得很不愉快。
各國公子,直接打著各國大名府的旗號,要為雷原幸浩慶生,可雷原幸浩相當于被軟禁。
到這時,云隱高層如何還能不明白,各國大名府,打著什么算盤。
他們在試圖用一種合乎情理,不好指責的方式,向云隱軟禁大名這件事表示不滿。
這十位公子,出則仆從跟隨,入則平民退散,云隱有任何阻攔,該抗議抗議,該甩臉子甩臉子,遵循著貴族的一套行為規則。
你說他犯法吧...倒也沒有。
但這些人天天在都城的各個地方找事。
就連雷之國都城的貴族,都很不爽這些家伙,他們也猜到這些他國貴族想做什么。
好不容易云隱村將那個瘋子大名制住了,我們還沒慶祝自己撿了條命,居然來了一幫蠢貨想幫那個瘋子脫困?
可事情就是這么離譜,這些公子未必不知道雷原幸浩是什么貨色。
但為了自家利益或者說任務,卻在殫精竭慮的支持著雷原幸浩。
雷原幸浩自己都不知道哪來了這么多支持者。
這個時候,雷原幸浩是不是瘋子已經不重要了,他哪怕是個演員都行。
所以也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本國人苦不堪言的家伙,他國人卻大力支持。
我各國公子來為大名慶生,住在飛鳥城很正常吧?你云隱村有什么權利不讓我們住?飛鳥城是大名的私產,我要抗議!
我各國公子,千里迢迢,大名不接見我們?你們云隱想干什么?你們是不是軟禁大名?我要抗議!
按照習慣,大名生辰自然要有大型宴會,是不是你們云隱干涉,才無法開啟宴會的?
為什么你云隱忍者一直跟著我?大名府隊伍不受盤查、不得監視的規矩,你們云隱忘了么?
而與此同時,三代雷影也收到了忍界各國大名的來信。
信里幾乎都是在質疑為什么自家公子在云隱村處處受到限制,為何聽聞云隱村封禁了飛鳥城,軟禁了雷之國大名。
無非就是幾大國的信,說的嚴厲點,小國的信說的和善點。
比較有意思的是,云隱勢力范圍內的其他小國,好像都沒有趟這次渾水,像什么湯之國、田之國之流,一點聲音也沒有。
本就煩躁的三代雷影,一把撕碎了手中的信紙。
“這群蠢貨...雷之國都快被雷原幸浩搞垮了,達達軟禁了那個瘋子后,雷之國好不容易慢慢快要開始恢復了,這些蠢貨只想著重新確立貴族權威。”
“他們哪里會在意下面的普通人的死活,他們只覺得云隱威脅到了大名的地位和忍村—大名府的制度,所以才串通起來惡心人,雷影大人,要不要將他們全部趕走?”
三代雷影無奈道:“若是能趕走,我就不會放他們進來,這只是各國大名府的第一次試探,算是個軟釘子,你今天將他們趕走,不會讓他們放棄,只會讓他們換更激烈的方法繼續,這件事情上,所有大名府天然的就站在一起。”
雷影秘書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
說到底,幾乎大半個忍界明里暗里的譴責,雖然沒出一兵一卒,但對云隱村依然是一種壓力。
“說到底,還是雷原幸浩太蠢,也不知道當時飛鳥城是怎么選出了這么一個蠢貨...我記得達達之前...我是說去都城前提到過,先代大名的子嗣里,還有兩三個人活著是么?”
哪怕是在雷影辦公室內,雷影秘書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說道:“是的大人,之前的多次動亂中,先代大名的子嗣死了很多,現在只剩下兩個了....”
“真是.....”
琢磨了半天,三代雷影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幾年來,三代雷影對大名府的態度早就不復之前,但最終還是有所估計,某些想法始終說不出口。
雷影秘書張了張嘴,兩人相顧無言。
三代雷影突然一拍桌子:“如果達那那家伙在這,肯定會笑我們敢想不敢說吧,他最喜歡做這種事情了。”
雷影秘書也苦笑道:“達那大人確實會笑,他肯定敢想也敢說...還敢做。”
“本來今年就是達那的婚期,結果卻出了這么多事情....達那現在也還....”
三代雷影又想到了自己妻子這幾日每天都在偷偷抹眼淚,煩躁的說道:
“他們想開宴會,就開吧,但是都城的各個進出口必須掌握在我們手里,他們總不能在都城呆一輩子。”
一場各懷鬼胎的宴會,就這么在飛鳥城開了起來。
雷原幸浩結束了大半個月的軟禁生活,見到了一群自己一個也不認識的支持者幫自己慶祝生辰。
各個公子還攜帶了大量忍者,進入了宴會廳,但也只有宴會廳了。
云隱同樣盯緊了這個所謂的宴會,大量云隱忍者就在飛鳥城的四處,冷眼旁觀。
人數不下于各個公子的護衛,似乎是特意形成的壓制。
雷原幸浩也是個妙人,戰戰兢兢的過了這么久,驟然開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宴會,這家伙居然如魚得水。
酒過三巡,就開始和各國公子勾肩搭背起來。
各國公子心里有沒有瞧不起不知道,但面上還是熱火朝天,整個宴會廳都充滿了歡鬧的氣息。
水門靠在窗邊,手里把玩著一把特殊苦無,觀察著這些放浪形骸的貴族,不知道在想什么。
窗外對過的屋檐上,一名云隱大搖大擺的監視著宴會廳,也監視著波風水門。
“木葉的黃色閃光?沒想到是你來做護衛。”
水門頭也不回,說道:“忍者執行任務,不問緣由。”
“希望你不會做什么蠢事,就像這些貴族一樣。”
水門沒有搭理這種幼稚的挑釁,自顧自的把玩著手上比正常人長了一大截的苦無。
云隱忍者還準備要說什么,突然好像接到了什么信號一般,面色一變。
緊接著,將飛鳥城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云隱忍者,撤離了三分之一,朝著城內的某處去了。
水門朝那個方向望去,卻看到有陣陣火光,似乎起火了。
出于在別人地盤上的緣故,水門也就沒有動。
第二天,和翔平公子交談才知道。
都城內兩處宅院起火,先代大名的兩位子嗣,全部被燒死了。
是除了現任大名以外,僅剩的兩名子嗣。
“吉時大叔,那個彌勒大姐姐那么挽留你,你都不留下么?”
黑了一個色號,又胖了一圈的奇拉雙手抱在腦后,揶揄的語氣誰都聽得出。
吉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雖然看上去只差了20歲左右,但實際上我們可是差了70歲....怎么可能耽誤人家。剛好接到通知,達達遇到了些麻煩,我們早點回村吧。”
安齋護道:“歸根結底,還是師傅魅力太強了,哪怕沒有頭發,依然搶手的很。”
吉時無奈道:“快些趕路吧,希望達達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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