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智博一只手拿著電話,與此同時大腦也在思考。
目前組織之所以能有恃無恐,其中的重要原因也是由于組織在世界各地的調查組織也派遣了臥底。
之前貝爾摩德想要借赤井務武的身份潛入英國MI6,但沒有成功。
連貝爾摩德這種級別的組織成員,都只需要專注潛入MI6的事情,說明其他的調查組織都早已被滲透。
如果全世界的調查組織展開合作,那么這些臥底隨時可能給聯盟一個沉重的打擊。
所以這份名單的價值自然不言而喻。
“那個攜帶儲存卡的人是誰?也是組織的代號成員嗎?”秦智博問道。
“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岡倉政明,是某政府高官的秘書,最近卷入了一場連環殺人案之中…”
水無憐奈的語速越來越快,“組織上對這件事很重視,除了愛爾蘭之外,蘇格蘭威士忌貌似也在行動。”
“祝你好運。”
說完,水無憐奈便掛斷了電話。
岡倉政明…
秦智博心中默默重復了一遍名字,便迅速打開電腦,在網絡上搜索起相關新聞。
很快,相關內容出現在瀏覽頁上。
岡倉政明,男,32歲,國會議員秘書,死亡地點是東京都練馬區的休憩森林。
除此之外,關于這個案件的詳細報道幾乎沒有。
一般這種情況,說明案件有重大隱情,因此選擇對公眾隱瞞,也是為了避免模仿犯的出現。
而且剛才水無憐奈也提到過,岡倉政明是卷入連環殺人案之中。
突然,秦智博聯想到明天在警視廳召開的搜查會議,正是為了討論一樁橫跨多地的連環殺人案件。
難道會這么巧?
昏暗的房間內,幾道漆黑的身影佇立在房間之中。
“你就是那個殺掉琴酒的男人?”
“蘇格蘭威士忌,看來我們會很合拍啊…”
一個米黃色頭發的筆挺男人站在另一個黑色中長發男人的身側,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對了,蘇格蘭威士忌…琴酒臨死前是什么表情,能告訴我嗎?”
愛爾蘭轉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微瞇的眼神注視著那張英俊的面孔。
蘇格蘭威士忌依舊面無表情,冰冷地回道。
“和其他人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
聽到這個回答,愛爾蘭維持著雙手插兜的姿勢,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真是太痛快了!”
“哼,唯一有些可惜的是殺掉琴酒的人不是我…”
就在這時,房間門口一個倚著墻壁的女人開口問道:“我們能開始商量正事了嗎?”
愛爾蘭瞄了一眼那個身材火辣的身形,淡然道:“既然是那位大人的命令,我當然會好好執行…”
“明天只要易容成這個家伙,然后潛入警察內部的搜查會議,獲取連環殺人案的情報不就行了嗎?”
在房間深處的木椅上,綁著一個身材魁梧的西裝男人。
男人此時正處于昏迷狀態,被傷疤貫穿的左眼低垂向下。
“是的,我會幫你易容成他的模樣…至于聲音的話,你的聲音本來就和他很像,只要稍微壓低一些就差不多了。”
那道婀娜的身影從陰暗中走出來,正是組織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德。
“還有,這是他的資料,一晚上的時間應該足夠你熟悉了。”
貝爾摩德從上半身黑色皮衣的衣兜里掏出一個U盤扔向愛爾蘭。
U盤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剛好落到愛爾蘭張開的手掌里。
“我也會在必要的時候協助你的,愛爾蘭。”
“哼…我知道了。”
愛爾蘭左右擰動了一下脖子,骨關節發出清脆的微鳴聲,隨后便開門離去了。
房間里,此時只剩下那個被綁著的疤眼男人、貝爾摩德以及蘇格蘭威士忌。
貝爾摩德輕瞥了一眼房間中央的蘇格蘭威士忌,二話不說,轉頭就要離去。
可下一秒,蘇格蘭威士忌突然開口。
“貝爾摩德…”
“朗姆問你,前幾天你也在那輛鈴木號特快列車上嗎?”
聽到那低沉的嗓音,貝爾摩德立刻駐足,臉上露出略微震驚的表情。
朗姆…
這個代號在組織內的分量非同一般,赫然是組織內的二把手,地位僅在“那位大人”之下。
朗姆是怎么知道我在那輛鈴木號特快列車上的?
難道是波本告的密?
不,波本應該知道如果泄密的話會面臨什么樣的下場…
“我為什么要回答這個問題?”
貝爾摩德不卑不亢地側過臉,答道:“即便這是朗姆的問題,但我是那位大人的人,并不受朗姆左右。”
“失陪了…”
話音落下,貝爾摩德便推門離開。
走到外面的森林中,貝爾摩德跨上哈雷摩托,戴好頭盔。
隨著引擎的啟動,摩托車后輪一個漂亮的甩尾,隨后迅速離開原地。
馳騁在公路上,貝爾摩德仍在回想剛才的事情。
如果說告密的不是波本,那就說明朗姆當時很可能也派人在那輛列車上。
難道就是蘇格蘭威士忌?
可是為什么朗姆會派蘇格蘭威士忌在那輛列車上?
思考了片刻,貝爾摩德也想不出來答案。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蘇格蘭威士忌是朗姆的人。
目前的組織在明面上,所有人都受到那位大人的領導。
但實際上,朗姆的勢力也日益龐大,有不少忠實的手下。
雖然朗姆本質上也要聽從那位大人的命令行事,但朗姆在組織的各項事務上也擁有一定程度的決斷權。
加上從不露面的神秘感,讓朗姆在組織中擁有非凡的地位。
甚至有一些小道消息,朗姆已經隱隱有將“那位大人”取而代之的趨勢。
只是對于這個想法,貝爾摩德并不認可。
能夠產生這種幼稚想法的人,只是未曾見過“那位大人”之恐怖的人。
這個世界上,除了銀色子彈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動搖“那位大人”的統治。
翌日,上午9:00。
東京警視廳。
秦智博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一樓大廳,在檢查了訪客證件后,就獲準進入大樓。
在四樓會議層的走廊上,毛利一家也是剛剛才到。
“聽好了,這次我是破例帶你們來的,待會兒我開會的時候給我乖乖等著…”
“嗯,放心吧,爸爸。”
毛利蘭一邊給毛利小五郎整理領帶,一邊還要盯著老父親的叮囑。
等整理好領帶,毛利小五郎又多瞅了一眼矮處的柯南,再次叮囑道:“尤其是你,別到處瞎跑!”
“聽懂了沒有?”
“嗯!”柯南乖巧地點了一下頭,實則內心暗道:呵呵,這次我還用不上你了呢 就在這時,柯南看到從電梯里出來的秦智博,趕緊揮招呼。
“秦叔叔!”
秦智博走過來,看著熟悉的毛利一家三口,內心也是知道果然主要演員不會缺席。
不過柯南昨天就對案件表現出了興趣,此刻出現在這里也是正常。
“早上好,秦叔叔。”
毛利蘭雙手合攏,也向秦智博打了聲招呼。
“嗯,你們也好。”
秦智博剛應一聲,柯南就主動湊過來,拽了拽前者的褲腿。
秦智博低頭看去,只見柯南將一個黑咕隆咚的小玩意兒遞到秦智博面前,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
這玩意兒秦智博也是認識的,就是上次“阿芙洛狄忒”船上,柯南從阿笠博士那里拿到的袖扣型竊聽器。
不過由于前作上鑲嵌的黑鋯石太顯眼,容易被毛利小五郎這種不著調的人盯上,所以柯南拜托阿笠博士將沒用的裝飾去掉,只留下有用的電子元器件。
而柯南將這玩意兒交給秦智博意思也是很明顯的,就是待會兒開會的內容,也讓他聽一聽。
秦智博沒有拒絕,接過竊聽器揣進了兜里。
就在這時,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從隔壁會議室推門走出來。
“秦先生,毛利先生!”
“一大早就過來,辛苦你們了…”
高木和佐藤二人走上前,雙方寒暄了一下,簡單交流了一下案件的基本情況,就帶著秦智博和毛利小五郎進入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人聲鼎沸。
偌大的會議廳里坐滿了警察,都在三五成群地討論什么。
秦智博和毛利小五郎剛走進來,就被站在前面的橫溝參悟看到了。
“這不是毛利先生和秦先生嗎?真是好久不見了!”
橫溝參悟的聲音很大,弄得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吐槽:“你的嗓音還是跟以前一樣大啊,橫溝…”
毛利小五郎剛要說橫溝什么,但看到迎面走來兩個一模一樣的橫溝警官,突然頓住了,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這讓橫溝參悟也有些尷尬,只能無奈介紹道:“我是參悟啦這位是我的弟弟,重悟。”
聽到這個重復度非常高的名字,高木涉臉上憋不住的笑意,在后面小聲笑道:“三五、十五?”
三十五,十五,分別是參悟和重悟的諧音。
高木涉本來是覺得這名字有些好笑,講給佐藤聽,結果卻被對面的重悟聽到。
對方甩來一個兇兇的眼神,嚇得高木連忙住嘴,笑了一下緩解尷尬。
這時,在橫溝重悟和參悟兩兄弟身后的荻野彩實,也打了聲招呼。
“我們又見面了,秦先生,毛利先生…”
聽到這話,橫溝參悟臉上一楞,問道:“怎么,你們之前見過面?”
荻野彩實點了點頭,“嗯,昨天有一個案子發生在埼玉縣與群馬縣的交界,剛好兩位名偵探也在場,提供了不少的幫助…”
“哦,原來如此”
橫溝參悟點了點頭,“看來兩位偵探先生真是與案件有緣啊”
橫溝參悟又介紹了一下荻野彩實是他在埼玉縣任職期間的下屬,所以二人也算是熟人。
而秦智博則掃視了一眼會議室內的所有人,其實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不少熟人。
比如,長野縣的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群馬縣的山村操。
這時,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山村操三人也湊了過來,詢問為什么非警察的偵探會出現在這里。
站在后面的佐藤解釋道:“這一次是松本管理官以特別顧問的身份邀請二位前來參加搜查會議的。”
聽到這個解釋,一向對偵探沒什么好感的橫溝重悟輕哼一聲,沉聲道:“居然求助于偵探,還真是丟臉啊…”
大和敢助也附和道:“這一點我也有同感。”
這二人一開口,直接將原本熱鬧的談話氛圍給熄滅了。
因為在場的這些警察里面,所有人都受過名偵探的幫助,只是多與少的區別罷了。
這時,橫溝參悟打破略微尷尬的氛圍,問道:“對了,毛利先生,那個眼鏡少年今天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嗎?”
“眼鏡少年?”
毛利小五郎一愣,突然明白過來,“哦!你說的是柯南吧?”
“沒錯!就是矮冬瓜娃柯南!”
提到柯南,橫溝參悟突然興奮起來,“只要有他在,不知道為什么,案件總能迎刃而解!”
經橫溝參悟這么一提醒,其他地區的警察也紛紛回憶起來。
橫溝重悟:“這么說來,我那時候也是這樣…”
山村操:“我那時候也是這樣!”
高木涉:“原來大家的經驗都是這樣啊!”
佐藤:“其實我們這邊也不遑多讓呢…”
通過竊聽器聽到眾警察的售后評語,在門口坐著的柯南也不禁露出一抹深藏功與名的笑容。
可就在這時,佐藤美和子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只要是秦先生在場,柯南好像就提不出什么關鍵的破案線索了…”
“而且每次最后破案的好像都是秦先生。”
經過佐藤這么一提醒,其他地區的警察也回憶了一下,附和著點點頭。
“好像是這樣啊…”
“的確是…”
“而且好像只要碰到這種情況,連毛利先生也沒有破過案。”
經過眾人這么一討論,突然就把一直默不作聲觀察會場的秦智博推到了臺前。
對此,秦智博只能微笑著解釋道。
“也許那孩子只是覺得同樣的話不需要說兩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