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粒子化の初體驗
秦智博又與奔牛在電話里寒暄了一些，包括自己在地下世界的所見所聞，奔牛決定親自來紐約送行李。
秦智博對奔牛的這個決定有些驚訝，畢竟對于從出生都不曾離開保留地的印第安人而言，前往紐約的難度不亞于進入昆揚。
“其實現在族里不少的年輕人都離開了保留地，我也只不過是效仿他們罷了…”
“而你，我的朋友，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奔牛是打心底里佩服秦智博，稱其為英雄。
因為他自父親那輩就見證了無數前往地底的探險家，大部分有去無回，或者拖著器官錯位的身體回來，再就是陷入徹底的瘋狂，活著與死去無異。
秦智博應該是第一個以完好無損的狀態回來，并且以匪夷所思的方式穿越到了遠在兩千公里之外的紐約。
這其中的傳奇經歷，足以媲美任何一位印第安英雄的傳說。
結束通話，秦智博舒展自己的身體，左三圈、右三圈，準備試驗從昆揚人的尸體上撿到的一項重要技能——粒子化。
粒子化是昆揚人在漫長的時間里研究、專門訓練出的一種特殊技能，其內容是改變物質與精神能量之間的平衡，甚至包括活著的有機生命體。
甚至在更加努力、掌握更加精妙的技巧的情況下，可以將固體物質轉化成自由的粒子，然后重新整合起來這些粒子，而不對目標本身造成任何傷害。
該技術的力量來源并非任何現有的科學能量形式，諸如電能、原子能、熱能等，也非魔力這種玄妙的力量。
這依靠的是意志力量，也就是精神力、俺尋思之力。
因此，擁有智慧的人類通過一些專門訓練，也是能掌握這項技能的。
只是昆揚人作為見識過“諸神黃昏”的古老種族，意志高于大多數人類，在該技能的造詣上會普遍強于接受相同訓練后的人類。
人類使用該技能的實際效果并不完美，甚至可能出現“卡墻”的危險。
因此，對于那些有足夠價值定居在昆揚的人類，昆揚人會毫不吝嗇地將技能傳授給外來者。
巧合的是，秦智博的鋼鐵意志高達90，屬于武俠小說里常見的“骨骼驚奇、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秦智博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技能，目前該技能是2級，已經掌握了一定的粒子化能力。
按照道理來說，如果墻壁不是太厚、太密，現在的他是可以穿過去的。
秦智博掃視了一眼這間總統套房，覺得這里的墻壁還是有些厚。
而且為了照顧某些賓客在探討人體奧秘時的隔音需求，這些房間使用的墻壁材料也會密實許多。
這種墻一旦穿越失敗，身體可能會卡在墻壁里，陷入進退兩難的情況。
身體長時間無法從這種狀況脫出，身體的粒子就會與墻壁的粒子互相融合，那時候基本就離死不遠了。
綜合考量了一下，秦智博決定先不穿墻了，從難度較低的門開始。
套房里的房間門都是高端的木門，無論是厚度、還是材質，都是屬于比較好穿過的。
來到自己房間的門口前，秦智博先舉起自己的左手臂，目光緊緊將其凝視，心里不斷暗示一些內容。
粒子、粒子、粒子、粒子…
這個技能雖說是靠意志力來驅使，但實際操作起來其實就相當于心理暗示，不斷暗示相應的位置進入粒子化狀態。
因此，這個技能對于第一次使用的人尤為困難。
因為第一次使用技能的人沒有見過自己進入粒子化的狀態，大腦的潛意識里會判斷這是虛假、不可靠的事情。
越是為“常識”所累，越無法使用這個能力，不信則沒有。
正因為這個原因，人類雖然理論上也能使用這個技能，卻從沒有人研究出來。
秦智博端著自己的手臂，大腦不斷將手臂可以粒子化的事情進行暗示。
他的邏輯思維在告訴他，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就像上世紀遍地流行的“氣功大師”、“人體特異功能”等諸多偽科學一樣。
但他的記憶和經驗在告訴他，這是有可能的事情，并且在腦海里不斷回放與哈薩吉初次見面時，哈薩吉以粒子化的狀態直接穿門而入的情景。
粒子、粒子、粒子…
不知在內心里重復了多少次這個簡單又復雜的訴求，秦智博感覺視線里的手臂變得有些透明。
這并不是眼睛長時間盯著一樣東西所產生的視覺疲勞，而是真正的透明。
而且這透明的程度還在逐漸提升，肉色緩慢消失，露出密如蛛網的紫色靜脈、條綹狀的肌肉線條，以及森白的骨骼…
秦智博在心中訝異了一下，手臂也隨之一顫，粒子化就突然中斷了，手臂再次恢復原來的狀態。
“原來是這樣粒子化的…”
秦智博之前只是看到哈薩吉粒子化穿門后的結果，并沒有親眼看到身體進入粒子化的過程，如今有些詫異也是正常的。
重新收拾好心情后，秦智博再次嘗試。
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進入粒子化的時間就縮短很多，才10分鐘不到就讓手臂進入半透明的狀態了。
秦智博看著自己已經半透明的手臂，知道這就是完全粒子化的正常狀態。
完全粒子化之后，是看不到內部那些血管、骨骼的，就像是一個由立體投影制造出的虛化人物。
秦智博將手緩慢伸向房門，直到雙方發生碰觸。
這一刻，秦智博的大腦是感受到了一股阻力，這種阻力就像是把手伸進潺潺的溪水里，不算微弱，但也形不成阻礙。
隨著力量的推送，秦智博能感覺到手臂前端的阻力已經消失了。
這代表著手臂前端已經進入了門后，但手臂的中間還是以半透明的狀態卡在門里。
秦智博嘗試著轉動臂彎，抓取門后的金屬門把手，果然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觸感。
“碰到了！”
正常來說，在粒子化的狀態下是無法接觸任何物體的，就像帶土的虛化能力，虛化的瞬間無法造成攻擊。
但秦智博的粒子化是那種不成熟的粒子化，對于材質的區分比較苛刻。
物質的密度越大，穿過其所需的粒子化程度就越高。
比如穿越難度上，木門最低、石門其次、鐵門最困難。
而以秦智博目前的粒子化水平只能穿過薄薄的木門，無法穿過金屬物質，這才導致他能夠碰觸到金屬材質的門把手。
秦智博試著用力擰動門把手，隨著手臂的緩緩用力，門把手的角度被一點點改變。
這種事情不能著急，一旦用力過猛的話，即便粒子化的水平不夠高，還是能強行擠進去一些粒子的。
試著稍微擰了一下，秦智博就結束了實驗，將手臂收了回來。
隨著心念一動，手臂猛然一顫，手臂又恢復成了正常狀態。
再查看一下粒子化技能的熟練度，已經不聲不響增加了100點。
秦智博休息了一會兒，決定繼續嘗試這個卡bug的技能。
這下，他準備嘗試用腦袋直接穿過門。
用身體的四肢穿過門，本質上都大同小異，沒有必要在這里多加嘗試。
但用腦袋穿門可不太一樣，自己可能親眼見證身體穿過另一樣物質的瞬間。
這個實驗非常特殊，對于自己來說是第一次，想必熟練度加的也會多一些。
做好準備，秦智博再次來到房門前，在心中默念無數次默念“粒子”。
為了輔助進入粒子化狀態，以及確認是否進入粒子化，秦智博在右手里端了一面鏡子，鏡子里可以看到自己的腦袋。
“粒子、粒子、粒子、粒子…”
“粒子、粒子、粒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智博脖子以上的面孔逐漸變得失真。
在進入半粒子化狀態的一瞬間，皮膚消失，透露出子里注視著自己。
原來我長這么丑…
秦智博心中駭然一下，但好在這次提前有了心理準備，并沒有因此中斷粒子化。
等完全進入粒子化，那個骷髏怪相就徹底消失了，變成一顆半透明的正常腦袋。
秦智博將鏡子放下，腦袋伸進門里。
這次依舊是從大概是天靈蓋的位置感受到一股阻力，但稍微用力一撞就進去了。
在眼睛穿過門扉的一瞬間，秦智博看到了黑乎乎一片的毛齒兒，眼球有些沙沙的感覺，除此之外并沒什么特別的。
將整顆腦筋伸到門后，秦智博看到了門后面自己的房間。
思維…思維敏捷，智商在線。
視野，與正常觀看沒什么區別。
聲音的話…
秦智博朝著門后如此喊了一聲，耳朵聽上去也是趨于正常的。
也就是說，粒子化的大腦思維、視野、聲音都是不受限的，這點還挺不錯。
從今天開始，自己也算是會穿墻了。
只是相比能以鬼魂狀態“穿墻”的水瀨陽夢，自己的能力需要預備，而且現階段還不能隨心所欲的穿越任何物質，從靈活度上肯定是遠遠弱于水瀨陽夢的。
但這個能力的實用價值高得不可想象。
如果是壞人掌握了這項能力，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制造密室殺人案。
想到這里，秦智博又不由得想到那個很可能在百年前就已經獲得這項能力的烏丸蓮耶。
百年的時間，烏丸蓮耶會將這項能力鍛煉到什么程度？
但可以預見的是，人類常規的抓捕手段已經不可能對他奏效，手銬、監牢等都無法困住他。
這個組織大boss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秦智博的腦中正思索著，門外突然傳來小泉紅子的喊聲。
“啊——！”
秦智博心中一驚，立刻意識到是小泉紅子終于洗完澡了。
他趕緊將腦袋縮回去，同時解除了粒子化。
但即便如此，小泉紅子也已經看到他的腦袋消失不見了，只有脖子根兒抵住房門。
“你的腦袋！你的腦袋剛才怎么不見了？”
裹著一身浴袍的小泉紅子大驚失色，指著秦智博的腦袋問道。
秦智博有些尷尬，只能笑著撓撓頭，“其實我在練習一種穿越魔術，是快斗教給我的…”
“黑羽同學的魔術？”小泉紅子將信將疑地皺著眉，兩只纖纖玉臂端在正常發育水平的胸前。
遲疑了幾秒，小泉紅子便扭過臉，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背著身，邊走邊道：“黑羽的那些小伎倆都是騙小孩子的，魔術在真正的魔法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作為魔法價值的堅定擁護者，小泉紅子不忘貶損了一下魔術。
盡管她心里也很好奇剛才這個腦袋穿門的魔術究竟是怎么辦到的，明明門上看不到洞。
但她不會去詢問魔術原理，因為這樣就顯得自己落入了下乘。
而小泉紅子的這個性格，也是被秦智博剛好拿捏，他也清楚只要這么說的話，小泉紅子就不會再詢問更多了。
傲嬌什么的，真是太好對付了！
等小泉紅子換好衣服從房間里出來，秦智博將奔牛會親自將行李送來紐約的事情告訴給了她。
交談的時候，秦智博注意到小泉紅子將那枚從恩凱帶出來的項鏈掛在了脖子上。
此次的恩凱之行，雖然如愿見到了蟾之神撒托古亞，但對于小泉紅子來說實際收獲并不多。
由于撒托古亞實在是太懶了，別說是傳說中的究極魔法，連足以通過七陣法的魔法都沒有獲得。
這里的好消息是，上次烏丸蓮耶來見撒托古亞，可能也沒有獲得這些魔法。
但秦智博感覺小泉紅子并不為此沮喪。
只見小泉紅子站在窗邊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外面的高樓林立，手指不斷摩挲著鎖骨上的相片掛墜。
在酒店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秦智博閑來無事，打算去看看本堂瑛佑。
在小泉紅子的強烈要求下，秦智博不得不帶上她，一同前往。
昨天從帕特里克那里得到了本堂瑛佑的新家地址，是位于紐約東北部的布魯克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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