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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二章 黃衣之王最近你都沒上班

  阿笠博士在路上喊得撕心裂肺,很快就驚來了fbi。

  “發生什么事了?”

  阿笠博士老淚縱橫,也顧不得確認對方的身份,趕緊說“小哀被抓走了”。

  其中一名fbi掏出對講機通知另一邊,那邊的fbi又趕緊叫醒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一邊穿外套,一邊指揮著對講機另一面的fbi。

  “馬上追上他們,不要跟丟!”

  “我們隨后趕到!”

  兩分鐘內,成實醫院的fbi就集結完畢,加上詹姆斯和赤井秀一眾人,一共8人,分乘三輛車出發。

  其中赤井秀一單獨乘坐一輛車,標志性的雪佛蘭C1500,霸氣硬漢風格的四驅越野車。

  臨走的時候,赤井秀一還叮囑留守的朱蒂和另一名fbi,不要驚動貝爾摩德,等他們回來。

  叮囑完,三輛車就出發了,赤井秀一的座駕一馬當先開在最前面,浩浩湯湯朝著阿笠博士家的方向趕去。

  然而這一切都被藏在街道對面居民樓上方的秦智博看到。

  計劃成功了,大多數fbi都被引走了,成實醫院里還剩兩個人。

  朱蒂恢復得很快,現在已經能下地了,不過看起來依舊行動不便,戰斗力不強。

  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另一名fbi,魁梧壯實,貌似有黑人血統,腰上還別著槍,但自己可以出奇制勝。

  fbi也想不到,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據點,會這么快就被發現,沒有任何前兆。

  并且這一系列計劃都是參照他們的部署而布置的,完全參透了他們目前人手不足的弱點。

  目送朱蒂和另一名fbi返回成實醫院,秦智博也爬下了小樓。

  寂靜無人的米花街道上,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過。

  轎車里,月光透過車前窗為車廂帶來了一絲光亮,被挾持的灰原哀也借此機會看清了劫持自己的三人是什么樣子。

  三人統一的黑色著裝,但不是組織常穿的黑西裝、黑皮衣,而是類似中國的夜行衣,實用效果更佳。

  他們一開始還系著黑色面紗遮擋臉部,但進到車里很快就都摘下來了,好像并不懼怕自己的臉被人看到。

  也是,誰會在乎一個即將要死的人看到自己的長相呢?

  灰原哀的心里有些自嘲,也算是嘲笑自己居然產生對抗組織的想法,愚蠢到放棄了fbi提供的證人保護計劃。

  前座的主駕駛上是一名女性,灰原哀只能從側后方仰視她的臉,美婦人模樣,長得是不錯,但不是貝爾摩德。

  第二個是坐在前座副駕駛上的人,瘦削的臉,戴著眼鏡卻并不斯文,反而有種狂熱的氣質。

  看到他,灰原哀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是誰?

  我和他在組織里見過面嗎?

  灰原哀努力回想,可雖然她在組織里的生活談不上自由,但也見過幾十張不同的面孔了,不可能全都記得清楚。

  只有琴酒那種氣質和人設都獨一無二的,灰原哀才能時刻銘記于心。

  最后是挾持自己的人,灰原哀努力將眼睛向上瞄,才看到這人有些小白臉,但還是傾向于馬路上“大多數”的大眾臉。

  這三人沒有立刻殺掉我,是組織boss下令將我帶到組織里慢慢處決嗎?

  應該是看到我的身體變小了,所以想要抓回去徹底研究一番。

  身為一名研究員,卻即將成為別人的實驗品,還真是悲哀。

  相比之下,死亡反而是最好的解脫。

  想到這里,灰原哀再次掙扎,將安分這片刻身體積蓄的力量在這一刻迸發出來。

  當然,她是不可能掙脫的,人類小孩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不過她成功引起了前排黑衣人的注意,副駕駛上的眼鏡男瞥了一眼后視鏡里的灰原哀。

  “她好像有話要說,先放開她。”

  后座的小白臉很聽話,將捂著灰原哀嘴巴的手松開了。

  通過這一點,灰原哀也發現這三人里面的“大哥”似乎是這個眼鏡男,地位類似琴酒,但戾氣沒有琴酒那么重。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里去?”灰原哀盡量冷靜著語氣。

  眼鏡男瞥了一眼,“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那位大人’既然指定了你,你應該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經過一夜的商量,中田廣治等人認為在外人面前直呼“黃衣之王”之名諱,顯然是對神明的大不敬,所以他們將昨晚的她稱之為“那位大人”。

  實際上,在正統的黃衣信徒里,應該稱其為“不可名狀之神”或者“無以名狀者”。

  可“那位大人”這個字眼兒,在灰原哀耳朵里就徹底變了味道。

  灰原哀心中暗想:組織boss指定了我?看來自己叛逃的影響力要比想象得大,連組織boss親自出面了。

  之前出面圍剿自己的,還只是琴酒和貝爾摩德,遵從的也是有叛徒必究的原則。

  可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自己已經被組織boss標記了。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我接下來會被怎么樣?”

  灰原哀的心如死灰,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只想著接下來怎么少些痛苦,又不牽連幫助過自己的人。

  眼鏡男一聽,轉過了頭,喃喃道:“你將與我們一同覲見‘那位大人’,至于至高無上的她想怎么做,就不是我們能理解的了…”

  “說不定你也能加入我們,共同侍奉‘那位大人’?”

  眼鏡男并沒有因為灰原哀是個小孩子,就小瞧于她。

  畢竟之前黃衣之王在夢里降下旨意的時候,都是“炸死他們”、“殺死那些警察”之類的。

  但是這次不僅親自出現,要求安全無恙地把人帶到指定地點,就連從后門入侵和地下室這些細節都為他們精確規劃好了。

  也許黃衣之王有什么偉大的想法。

  而他們能夠作為神明之手代為執行任務,就已經是無上的榮幸了。

  可這些“質樸”、“虔誠”的話語,傳入灰原哀的耳朵里卻又變了味道。

  讓我侍奉“那位大人”?

  什么意思?要讓我重新回到組織里為其效力嗎?

  組織boss居然要原諒我這個叛徒?

  這份“大度”,反而讓灰原哀更加緊張、恐懼、不安。

  見識過陽光的溫暖和明媚,豈能輕易再返回地下之中棲身?

  可如果真是這樣,對自己來說好像又不失為一個選擇,至少還能像原先一樣茍活于世。

  就當“灰原哀”做了一場美夢,接下來該是“雪莉”回來了。

  正在車內再次陷入沉寂的時候,一輛黑皮卡從后方迅速追上,四驅帶來的強大馬力直追前方的黑色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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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里的人立刻有所察覺,順著側面的后視鏡看到后方的車追得很快。

  “加大油門。”

  中田廣治讓加納美放加速,同時自己正襟危坐,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變故。

  不過他的大腦更傾向于只是個過路人,因為自己可是在完成神明的旨意,做事自當如有神助,神會保佑自己一路暢通無阻的。

  加納美放聽從命令,狠踩下油門。

  黑色轎車瞬間加速,不算強烈的推背感讓車內的幾人貼了一下座椅。

  但后面的黑皮卡也開始提速,且速度更快,很快就追上來了。

  在道路寬敞的米花大道街面上,黑皮卡逐漸貼在幾人乘坐的轎車側面,兩輛車并駕齊驅。

  中田廣治,還有車里的灰原哀、幸田昭夫都不由自主地將視線轉向側面那輛霸氣的黑皮卡。

  不過黑皮卡的車窗上貼著防窺膜,除了一片漆黑,并看不到什么。

  這一刻,車內幾人分成了兩股想法。

  中田廣治的內心很是緊張,雖然他們獲得神明旨意,理應如有神助。

  但客觀上畢竟是受到了警方的通緝,如果路上被人認出來,導致不能及時完成任務就麻煩了。

  神明既有其仁慈圣潔的一面,也有令凡人顫抖的威嚴悚懼。

  辜負黃衣之王的信賴,對于虔誠的信徒來說是重罪,將體驗超越死亡的恐懼和無盡的折磨。

  內心的緊張,讓中田廣治的眼神和手指也有些不自覺顫抖、哆嗦,內心向黃衣之王祈禱計劃一切順利。

  相比之下,灰原哀的內心則是矛盾的。

  希望天降勐男,拯救被劫持的自己,可又不希望更多無辜的人為了拯救自己,白白搭上性命。

  在這矛盾的思想中,灰原哀沒有出聲求救,只是希冀地看著那輛皮卡。

  隔空并駕了幾秒鐘,沒有天降勐男,那輛車在下一個路口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與這邊分道揚鑣了。

  傳聞中,米花的深夜危機四伏,敢于夜間行動的都有兩把刷子,或者背景。

  不過還好對方似乎很懂規矩,并沒有多管閑事。

  中田廣治等人悄然松了一口氣,果然是“如有神助”。

  他們的后臺是黃衣之王,是真正的神明,背景硬得很,沒有人能夠阻攔他們。

  灰原哀則是既失望,又高興。

  果然自己已經沒救了,回到組織繼續效力是唯一的路途。

  再見了,博士…

  再見了,工藤…

  再見了,成實…

  再見了…

  灰原哀在心中與眾人默默告別。

  在神明的“偉力”加持下,黑色轎車一路通行無阻,來到了指定地點。

  灰原哀被帶下了車,竟發現這里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所在,而是一片遼闊的廣場。

  在廣場旁邊,就屹立著東京都地區的地標建筑,東京鐵塔。

  鐵塔在多角度射燈的照耀下散發著妖異的紅光,部分形骸則隱藏于黑夜之中,與白天的莊重敦實相比,更添一番韻味。

  不過灰原哀可無心欣賞這番景色,因為這片廣場上此刻空無一人,就他們這些從車里剛剛下來的人。

  為首的眼鏡男環顧著空蕩蕩的四周,口中喃喃,“就是這里,‘那位大人’指定的地點…”

  灰原哀的睡衣被寒意浸透,小小的身軀凍得有些句著,但還是努力觀察四周,并沒有發現什么人。

  況且組織boss在組織的設施里都從未露過面,讓他光明正大出現在廣場上,哪怕是無人的半夜,也有些不太可能。

  難道是在這里交接一手,然后再帶去見“那位大人”?

  灰原哀想了一下,很有這個可能,畢竟組織boss很謹慎,應該不會就任由組織成員把叛徒直接帶到自己面前。

  萬一叛徒身上綁著監聽器、信號發射器、定時炸彈怎么辦?

  如果是其他人來接自己的話,會是誰呢?

  灰原哀的大腦勐然一震,幾乎下意識就想到那個金色長發及腰的男人,正對著自己回眸邪笑。

  啊雪莉!

  想到這里,灰原哀的童孔放大,身體止不住冷顫。

  雖然同樣是組織成員,但琴酒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為了對叛徒起到一些懲戒作用,灰原哀的內心也是懼怕什么,就認為越可能出現什么。

  可即便如此,灰原哀還是認為自己應該堅強下去。

  組織boss想讓自己為其效力,說明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光是這一點,琴酒就不能拿自己怎么樣,頂多就是言語上恐嚇自己一下。

  但相反,自己要利用這一點,與組織boss好好談談效力的條件,就是放過這段時間幫助過自己的小伙伴。

  為了增加談判的成功率,自己一定不能表現出恐懼。

  想到這里,凍得句僂的灰原哀挺直了腰板,雖然穿著小熊睡衣,小小的很可愛,但表情堅毅的像位勇士。

  而另外三人則是滿目虔誠,美婦人甚至雙手合十,滿懷期待地朝著天上。

  有一種神明,是從天而降的。

  就在車邊的四人皆有所“等”的時候,通往廣場的一條街道突然傳來了動靜兒。

  這動靜兒不甚和諧,喧鬧得令人不安。

  是警笛!

  幾人還不等反應過來,十幾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已經將黑色轎車邊上的幾人團團包圍。

  從一輛警車上面下來一個敦實的身形,正是目暮警官!

  “束手就擒吧!”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一眾警察也紛紛從警車上下來,將這里圍個水泄不通。

  中田廣治等人不可思議地環視著四周,童孔中警燈交替閃爍,不敢相信這些警察的出現。

  什么情況?

  警察怎么來了!

  情急之下,中田廣治無視一圈警察的警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右手攥著黃印,做出托舉的姿勢,狂熱地朝著夜空嚎叫。

  “仁慈的神明!偉大的黃衣之王!崇高的深空星海之主!”

  “我請求您的真身降臨世間!以懲罰這些愚昧懵懂的凡人!”

  “我祈求您!那無法直視的宇宙真諦!降臨吧!”

  “降臨…噗!”

  中田廣治的祈禱還沒說完,就被沖上前的左藤一腳踢在臉上,應聲倒地。

  直到此刻,一臉癡相的中田廣治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虔誠幫神明做事,卻喚不來神明的一點點兒幫助。

  因為秦智博今天查日期了,今天北半球的天空看不到畢宿五。

  黃衣之王,她不上班。

夢想島中文    柯南里的克學調查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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