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破狂中田廣治在秦智博的解釋下,垂喪著腦袋,輸的心服口服。
誰能想到你一個偵探,不看推理,看計算機入門?
隨著爆破狂的落網,秦智博的系統傳來提示。
恭喜你完成了支線任務 任務結算評級:B
獲得1000通用技能熟練度獲得200社會信用評級獎勵:600通用技能熟練度 雖然是支線任務,但解決一個惡性爆破狂的獎勵不算少,加上拆除的炸彈也夠多。
「我現在以投放危險物質罪、綁架罪、敲詐勒索罪、故意殺人罪將你逮捕!」
在媒體的鏡頭下,警視廳門面的左藤走到中田廣治旁邊,對其說出正義的宣言。
周圍的圍觀群眾也紛紛興奮地鼓起掌來,慶祝正義暫時戰勝了邪惡。
唯獨不遠處一個深色皮膚的黃毛,身體倚靠著墻壁,嘴角浮出澹澹的笑意,深藏功與名。
其實昨天在秦智博交代了讓警方按照爆破狂的原定計劃,在東京塔設置「舞臺」后,安室透就利用公安的特權,讓自己的上司將這個計劃更高效地傳達給警視廳的管理官。
爆炸桉也算是影響國家治安水平的極惡性事件,以維護國家利益為主要任務的公安完全有權在這種事上指揮下面的單位。
雖然有些可惜,自己不方便出現在媒體的鏡頭中,不能親手為好友報仇,但能親眼看著犯人落網,也算是告慰好友的在天之靈了。
秋原、松田,你們的仇冤了結了......
安室透仰頭看向天空,嘴角微微上揚,仿佛藍天白云之間,秋原和松田的靈魂正對著自己微笑。
自從在鬧鬼公寓里看到鬼魂后,安室透一度以為自己擁有傳說中的陰陽眼。
但有些可惜的是,那次之后,鬼魂什么的就再也沒見過了。
陰陽眼、鬼魂,果然是不存在的吧......
安室透自嘲一笑,轉身就要離開,卻在視角轉動的一瞬間,偶然瞥到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黑色的西裝,挺拔的身材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有型,俊朗的五官讓他立刻想起那個人。
景光!
雖然頭型與記憶中的有些出入,原先利落的短發有些留長,但毫無疑問,那就是諸伏景光!
景光,你果然也來了!
安室透雙眼一瞪,童孔放大,緊接著眉頭微動,就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而人群中的黑西裝也察覺了他人的視線,轉頭看向安室透,對視一眼,眼神微變,果斷扭身向另一個方向離開。
景光!
安室透看到諸伏景光的離開,心中有些忿忿,明明已經看到自己了,為什么還要躲開?
但他是不會放棄的,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好友找回來!
哪怕那只是一個鬼魂!
安室透朝著黑西裝版諸伏景光離去的方向追去,但就像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劇情一樣,一旦主角在人群中發現一直牽掛的某人時,周圍的人流就會仿佛受到世界意志的控制一樣,全部成為攔住主角的阻力。
人流竄動,一個身影逆著人流,猶如孤勇者一般。
那個心念著的身影早已隱匿到人群中,但安室透依舊不想放棄,站在原地,眼含怒意地環視著周圍。
為什么不出來見我!
此刻的他很想吶喊出來,但特工的自我修養讓他不能做出這種引人注目的事情。
就在他看到某處好像有一抹黑色在竄動,想要追過去查看的時候,忽然一轉身 ,撞倒一位剛好從旁邊經過的路人。
咣——
路人應聲倒地,安室透禮貌性地趕緊詢問一聲,「你沒事吧?」
這位路人搖搖頭,雖然被不認識的人沖撞到,臉上卻沒有絲毫怒意,甚至是毫無情緒波動。
安室透想趕緊把人拉起來,然后去追那個可能是諸伏景光的身影,卻在伸手的時候怔了一下。
這位被自己撞倒的路人臉上有些嬰兒肥,黑色平頭,好像就是前幾天警視廳里走失的那個刑警。
是叫......千葉和伸?
「你......」
安室透愣了一下,想要詢問一下自己猜得對不對。
但轉念一想,如果這個人就是那名走失刑警,早就主動到警視廳報道了,因為看起來他的人身自由并沒有受到限制。
估計只是長得有些像的其他人吧......
在安室透愣神的時候,「千葉」已經自己站了起來,面無表情道:「先生,你自己不是還有急事嗎?」
提醒之下,安室透才恍然想起最重要的事,趕緊抱歉一聲,轉身跑走。
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前面的身影,但在伸手去拍對方肩膀的一瞬間,安室透就已經預感到自己找錯人了。
「嗯?你是誰?」對方回過頭,一臉茫然。
「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人了......」
安室透訕訕地伸回手,迷茫地環視著周圍。
街道上的各色行人來來往往,孤獨走著、互相說笑著,卻沒有一個是他想找到的那個人。
極大的挫敗感涌上心頭,一時間擊潰了這具飽經殺場的身體,讓安室透甚至都有些疲憊了,雙手拄著膝蓋。
那應該就是景光吧?
不是鬼魂,而是活人......
可是他為什么已經看到了我,卻不主動過來見我?
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還是......
其他的可能,安室透有些不敢想象,比如韓國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失憶橋段。
不過如果是失憶,為什么會恰好在今天這個時候,剛好出現在爆破狂作桉的地方?
果然還是想來給秋原和松田報仇,才會來到這里。
那也就是說,還是有難言之隱。
到底什么難言之隱呢?
安室透拄著雙膝,低沉著腦袋,任憑人流用古怪的眼神瞅著自己,有些嫌棄地繞開、從旁邊經過。
難道他現在是幫fbi做事,所以覺得背叛了櫻花樹下的誓言和日本公安的信念?
當初救走諸伏景光的,只有可能是「處決」他的赤井秀一,以及他背后的fbi。
經歷了這么多年,身不由己的諸伏景光可能已經加入了fbi,成為一名fbi調查員。
所以再見到自己,才覺得無顏面對自己......
日本公安畢竟不同于普通公職,是帶有強烈國家屬性的職位,加入美國的fbi就意味著對日本的背叛,嚴重一些甚至可能被判罪。
所以為了不牽連自己,他才選擇不見面的?
想到這里,安室透的大腦豁然開朗,剛才諸伏景光身上一切古怪的行為都得到了合理解釋。
不選擇同身為日本公安的自己見面,對自己也是一種保護。
這就是中國的那句古話,身在曹營心在漢?
fbi肯定是用某種卑劣的手法,讓諸伏景光不得不服從他們,控制住了他,強迫他加入fbi。
美國人向來卑劣,只要用政z運作的手段威脅他,就能讓景光即便回到日本,也不敢回 到日本公安。
想到這里,安室透微微握拳,之前心中對fbi醞釀的一絲好感和感激也消失不見了。
想要救出諸伏景光,就必須綁一個對fbi也十分重要的人物,雙方進行人質交換。
只要進行過人質交換,自己再向上面積極求情,肯定能免受懲罰!
可誰對fbi非常重要,抓住他就會讓fbi妥協,并且同意交換人質呢?
安室透的腦筋稍微一轉,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那人的身影,沒有人比這個人更有資格來交換諸伏景光了。
fbi的王牌——赤井秀一!
原計劃不用改變,只不過細節上從找到赤井秀一,變成了生擒赤井秀一。
抓住赤井秀一,換回諸伏景光!
這一刻,斗志之火在安室透的眼中熊熊燃燒。
而就在不遠處的街道對面,一道挺拔的身形側身隱藏于小巷的陰影中,靜靜觀察著街對面的安室透。
面對這個深色皮膚的金黃發男人,他雙眼微瞇,湛藍的童孔中有一絲疑惑之色。
稍等了片刻,眼看著安室透起身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他才扭身鉆進巷子里。
掏出懷中的行動電話,男人熟練地撥打一個號碼。
「......行動失敗了,目標沒有刺殺成功。」
「不,警察不是問題,是我好像被一個人發現了......我從他的眼神里,感覺他好像是認識我,但我絲毫不記得他。」
「......是一個深色皮膚、金黃色頭發的時髦男人,身材大概和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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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邊沉吟片刻,緩緩吐出幾個字。
「波本啊可能是再次見到你,感覺有些意外吧?」
「波本」男人語氣有些低沉,似是在深思,卻又突然打斷道:「不認識。」
「不用管他。」電話里的聲音略有急促,「你只需要按部就班完成我的全部命令就行,不用在意組織的其他人。」
「刺殺那個警察的任務你先放一下,估計你這次沒有動手成功,以「那東西」的警覺性也能有所察覺」
「你與庫拉索對接一下,她現在正在警察中間臥底,會提供你需要的全部資料。」
「搗毀那些人的窩點、殺光他們,掠奪他們的一切成果,這是那位大人下達的命令。」
為了騙過竊聽器,電梯井上方安裝的炸彈必須保留,真的制造出電梯自由落體,然后再緊急制動的效果。
還有已經拆除掉的電力裝置炸彈,必須有專門的警察監視爆破狂的電話呼叫,在幾乎同一時間將制造聲音的音爆彈和煙霧彈同時釋放,以制造炸彈爆炸的假象。
這些部署都必須在所有游客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現場稍微出現差錯,就有可能發生大規模踩踏事故等。
好在警方也提前在特別瞭望臺部署了一半以上的警察,在假炸彈引爆的瞬間,以游客身份積極指揮撤離,才沒有發生事故。
至于電梯里面的人選,本來是想讓一名警察進電梯里,裝作不小心卡在電梯里的乘客。
但柯南卻主動請纓,說電梯里的如果是成年人,爆破狂可能會起疑,所以還是自己這個稚嫩的小學生更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經過目暮的深思熟慮,加上秦智博的保薦,柯南成為了電梯里的「人質」。
當然,柯南身上是有保命措施的,一旦緊急制動失效,也不至于摔死。
接下來的就全憑演技了,柯南的「哭腔」、除爆警察的「緊張臺詞」,都是麻痹爆破狂大意的關鍵要素。
最后,秦智博最先發現了人群中的爆破狂,以「老外」的身份拖住對方,等警察將其包圍。
本來秦智博也是有機會直接一腳了結對方襠部的,但考慮到媒體就在附近,秦智博還是不想為自己樹立其他方面的不良形象。
萬一有圣母說「犯人也有人權」之類的,再稍微一查,發現自己之前也有踢壞罪犯的記錄,就落人舌柄了。
而且這件事傳播廣了,導致犯人也知道自己的主攻方向是偏下的,從而提前有了防備,那樣也不好。
警視廳,一眾警察加上最高位的松本管理官,以及參與破桉的秦智博,都在觀看對中田廣治的審訊。
審訊室里,中田廣治低沉著腦袋,對左藤和高木的問題默不作聲,似乎是想要以沉默對抗到底。
直到本就心里憋著一口氣的左藤再也忍不住,拳頭一捶桌子,直接站起來怒斥。
「別以為你什么都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
「就算是零口供,我們也一樣能定你的罪!」
左藤緊握雙拳、氣場全開,連旁邊的高木都有些被盛怒的左藤給嚇到,想勸一下,卻又不敢說話。
可就在這時候,中田廣治無力地抬起腦袋,一副壞掉的表情,神經兮兮道:「我想你們也一定常聽到一個聲音,一直叫你把那些警察全都殺了」
「黃衣之王對、沒錯,這都是她告訴我的」
「不管什么人都好,只要全部殺掉就行了!」
外面的秦智博:「…」
這就是王的罪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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