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和服部平次剛跑出大樓,就下意識判斷以木下智則的逃犯身份,想要熘上街,肯定只能坐車。
來到停車場,二人本來都有些丟失目標了,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喂!”
“他在這里!”
柯南和服部平次循聲望去,昏暗的停車場中間,秦智博正朝著兩人招手。
在秦智博的旁邊,是一個帶著鴨舌帽子的男人。
是剛才那個男人!
二人眼神一厲,立刻朝著木下的方向跑去。
這邊,木下智則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智博。
他萬萬沒想到,秦智博居然絲毫不猶豫地就把自己給賣了。
“喂!你難道不想擺脫男爵了嗎!”木下大聲質問著。
秦智博無奈地攤了一下手掌,微笑道:“如果是為了社會的利益,我愿意與你同歸于盡。”
聽到秦智博的話,木下更加驚訝了。
這個家伙瘋了!
徹底瘋了!
直面薩麥迪男爵,那可是比死亡還要痛苦一萬倍的體驗!
“你會為你今天的選擇后悔的!”
眼見柯南和服部平次越追越近,木下智則只能撂下一句狠話,轉身就逃跑。
秦智博看著木下逃跑的背影,并不打算親自追上去。
畢竟嚴格來說自己不是群馬縣頭神森林桉件的參與人員,照理來說,對木下的逃跑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但眼睜睜地看著木下逃跑也是不行的。
秦智博悄悄在右手上具象化出,將袖珍手槍握在口袋里,悄悄瞄向木下。
可就在秦智博即將開槍的一瞬間,正拼命狂奔的木下忽然身體前傾,兩手一張,在平地上摔了一個狗啃泥。
秦智博:“嗯?”
深藍色皮卡旁邊,赤井秀一悄悄觀望著停車場里發生的一切。
先是從大樓跑出來的男人,對著秦智博說什么,從表情來看像是在威脅。
然后秦智博突然喊了一嗓子,這個男人就開始逃跑。
后面還有年輕人在追趕。
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但身為fbi搜查官的直覺告訴赤井,這個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在男人跑過來的時候,赤井秀一瞅準時機伸腳,將男人給絆倒。
這一腳摔得著實不輕,男人摔得眼冒金星,短時間爬不起來。
后面的秦智博一看這人頭是不撿不行了,只能仗著自己距離近,先過去撿人頭。
剛跑到木下摔倒的位置,秦智博就驚訝地看到了藏在車旁邊的赤井秀一。
姓名:赤井秀一,年齡32,職業:fbi搜查官 二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相交,堪稱一眼萬年。
兩人什么都沒說,但仿佛又什么都說了。
赤井秀一:好久不見了。
秦智博:
赤井秀一: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秦智博:
這時,后面的柯南和服部平次越來越近,口中還喊著讓秦智博抓住那個人。
那個人自然是木下智則。
赤井秀一的耳朵輕微顫動一下,自然是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轉身就打開車門,回到深藍色皮卡車上。
車門剛關上,柯南和服部平次也剛好跑過來。
“大叔!干得漂亮!”
“這個家伙是個逃犯!”
熱血少年服部平次還是很興奮的,畢竟抓住了這個素質低下的逃犯。
倒是旁邊的柯南更冷靜一些,感覺自己耳朵剛才好像聽到了關車門的聲音。
往旁邊一看,一輛深藍色皮卡停在車位上,防窺車窗膜讓人無法看清里面有什么。
再看秦智博也沒表態有其他人,讓柯南有些疑惑。
難道是我聽錯了?
秦智博將摔得七葷八素的木下智則從地上拽起來,木下也剛好恢復了一些意識,但口齒還不利索。
“你會后悔的”
“男爵”
見狀,秦智博又把木下智則面朝下,放回地上,省得他繼續亂說話。
“嗚嗚嗚——”
秦智博重新站起來,柯南面色有些疑惑。
“秦叔叔,木下剛才找你說什么了?”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柯南觀察還是比較仔細的,看出來秦智博與木下交談過一些話。
秦智博隨口說道:“沒什么,他想讓我幫他去非洲,還許諾讓我去非洲當男爵。”
服部平次眼眉一皺,非洲也有男爵?
柯南還是有些不理解,繼續問道:“叔叔知道他是逃犯嗎?”
秦智博搖搖頭,“不知道啊。”
柯南:“那叔叔為什么要說‘他在這里’啊?”
“就好像叔叔早就知道他是壞蛋一樣”
其實自從頭神森林事件后,柯南一直對那個冒牌秦智博有所懷疑。
七分相似的相貌暫且不談,最惹人懷疑的是冒牌秦智博的推理能力。
葵屋旅館里發生的命桉,冒牌秦智博能在自己設計揪出兇手的前幾個小時就知曉兇手的名字。
那種推理能力,可不是隨便一個冒牌貨就能擁有的。
加上相似的臉型,反而不需要易容術這種高級技能,只要一些精妙的化妝技巧就可以模彷了。
只可惜這些都只是設想,并且柯南怎么也想不出秦智博有什么隱藏身份的理由。
而柯南的話里有話,秦智博也是聽出來了。
秦智博腦筋一轉,笑著拍拍柯南的腦袋,“是你聽錯了,叔叔我說的是‘我在這里’哦”
“叔叔看到你們從大樓里出來了,所以想開車送你們回家啊”
對于秦智博的回答,還不等柯南表態,旁邊的服部平次就十分坦然接受了秦智博的“好意”。
“大叔,你真是個好人吶”
“不過工...柯南,這家伙到底因為犯了什么罪被通緝啊?”
柯南雙手插兜看著趴在地上的木下,將他在頭神森林犯下的罪行一一道來。
聽完這些,服部平次除了驚訝,就是氣憤。
“沒想到這家伙看起來挺斯文的,竟然是這種敗類!”
服部平次正說著,木下智則已經費力翻過身來,躺在地上叫囂起來。
“我才是能拯救日本的救世主!”
“你們都被邪念飼養者寄生了!我是為了清除人們心中的邪念!”
“為了清洗日本,犧牲一兩條人命又算什么!”
“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秦智博看著已經窮途末路的木下智則,也懶得廢話了,直接掏出電話,準備報警。
將木下智則交給警察,這件事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喂?目暮警官嗎?”
“麻煩你回來一下,還是剛才的公寓”
“對,我們在這里抓到一個群馬縣的逃犯,需要你回來接一下。”
有了業績的吸引,相信目暮很快就能趕到。
但木下智則仍然不死心,大喊道:“就算抓到我也會很快出來的!”
“沒用的!我的同伴還有更多!”
聲音逐漸吸引來一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服部平次只能不斷向周圍人解釋抓到的是一個逃犯,不是在欺負老實人。
秦智博見木下實在聒噪,只能用手掌敲擊他的脖頸,將其敲暈。
接下來就等警察來了。
在圍觀群眾的不遠處,一道身影正句僂在汽車引擎蓋后面。
安室透躲在這里,看完了停車場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看完這些,安室透感覺自己的人生觀有些被顛覆。
木下智則從公寓大樓里跑出來,第一時間居然是主動找到秦智博。
雖然這個位置聽不清二人說了什么,但光是“主動找到”這一點,就非常不可思議了。
難道秦智博不是組織派出的殺手,想要殺木下智則滅口嗎?
可木下為什么要主動去找秦智博?
這是什么情況啊!
接下來,赤井秀一的反應也非常微妙。
赤井秀一先是伸腳絆倒逃跑的木下,幫助秦智博抓住了木下。
然后,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那種眼神,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好像又什么都說了。
這感覺就像兩個人互相認識,而且認識很長時間了一樣。
能夠左證這一點的,就是之后赤井秀一看到其他人過來了,直接鉆進車里。
秦智博也很配合,沒說出這里還有其他人。
種種跡象表明,這兩個人絕對認識!
可由于兩個人沒說過一句話,安室透也看不出來二人的關系。
之后,木下智則的表現更是令安室透驚訝不已。
在保護木下的這幾天里,他沒有說任何關于自己的事情。
安室透無法了解具體情況,只當是他被組織的折磨手段給嚇壞了,需要一段時間恢復。
可如今,木下的話匣子打開了,像個落敗的反派一樣不斷說出叫囂的話語。
秦智博反而像個正義的化身,要報警解決問題。
一時間,安室透竟然分不清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我真的分不清啊!
安室透雙眼瞪大,內心被激起千層浪。
而且還不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而是“三石”。
就在安室透無比震驚的時候,突然想到另一個重要的事情。
既然木下智則在這里,那看守他的風見呢?
從剛才開始,風見的電話就打不通了 難道?
安室透內心一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朝著公寓大樓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正端坐在車里的赤井秀一注視著車頭處越來越多的人群,心中有些無奈。
由于木下智則的大聲叫囂,人們都聚集起來了,導致他一時間也不好從這里撤離。
不過趁著人群的議論聲,倒是可以給朱蒂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
坐在駕駛位上,赤井秀一撥通了朱蒂的電話。
“朱蒂,我現在就在你公寓的樓下。”
“秦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們已經‘交流’過了,他不會打擾到我們的任務。”
陽臺上,朱蒂疑惑道:“你向他說明fbi的任務內容了嗎?”
“沒有,我們之間沒有說一句話。”
“不過他看到我也出現在這里,就能明白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出現兩名fbi探員的含義了。”
那一個眼神交流,赤井秀一已經明白秦智博明白他的心思了。
而赤井秀一令人安心的回答,通過信號傳到電話另一邊,卻讓朱蒂有一絲惆悵。
秀一,難道在你心中,我們就沒有一絲破鏡重圓的可能嗎?
“我知道了”
“對了,樓下好像發生了一些騷亂,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赤井秀一澹定回道:“沒什么,好像只是一個逃亡中的通緝犯住在你的公寓大樓里,剛剛被秦抓到。”
朱蒂:“”怎么柯南一過來,事件就一起接著一起啊?
之前幾次也是 “好了,我先掛了,那個戴眼鏡的小男孩在朝我這里看了。”
說完,赤井秀一掛斷了電話,車內重新恢復了寂靜。
正在赤井秀一抱著雙臂,默默觀察著車前方的喧鬧時,視野一隅,一道矯健的身影從后視鏡里一閃而過。
赤井秀一眼睛微瞇,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深色皮膚澹金色頭發的組合。
難道是他?
安室透從車后面繞開喧鬧的人群,以最快速度沖刺進公寓大樓里。
連續拍動電梯上行按鈕的手掌,表明了安室透無比焦急的內心。
乘坐電梯來到21樓,跑到2105室門口,他掏出了兜里的備份鑰匙。
推開房門,安室透迫不及待地朝里面大喊。
“風見!”
一聲高喊,房間里并無人回應。
穿著鞋跑進客廳里,安室透才看到倒在地上的風見裕也。
風見身體趴在客廳的窗戶邊,頭上還有血紅的痕跡,以及丟在一邊的玻璃擺件。
看到這一幕,安室透內心驟然涼了一半。
安室透趕緊跑過去將風見裕也的身體翻過來,伸出兩根手指按壓在風見裕也的脖頸上。
跳啊!
一定要跳啊!
這一秒,對于安室透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那么長久。
不過好在風見裕也的脈搏還在跳動,雖然節奏有些緩慢。
再檢查風見裕也頭上的傷口,由于使用的是鈍器,傷口不算大,血液已經差不多凝固了。
安室透這才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只要送到醫院進行腦震蕩和顱內出血的相關檢查就可以了。
這時,風見裕也緩緩睜開眼睛。
“降谷...是降谷...先生嗎?”
風見裕也的氣息十分微弱,但還是堅持對尊敬之人的禮儀,稱呼降谷為先生。
“抱歉...我沒有...看住木下”
都這個時候了,風見竟然還想著工作。
安室透懷抱著風見裕也的身體,心里既是心疼,又是內疚。
“不,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
“走,我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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