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監控中的死亡殘影
“千葉！馬上叫救護車！”
目暮警官在觀察室里呼喊著，但在秦智博的眼中，一切已經太遲了。
定金芳雄的頭頂上冒出光亮的調查點，宣布他已經徹底沒救了。
從他做出痛苦的表情，到生命結束，全程一共不到二十秒。
推開審訊室的門，秦智博走到定金芳雄的身邊，開始調查。
尸體調查√
死者性命：定金芳雄死亡時間：1分鐘前致死原因：心臟麻痹尸體調查完成，獲得人物技能：汽車駕駛獲得重復技能，轉化為該技能1000熟練度 尸體調查完成后，系統又傳來系統提示。
獲得主線任務：查明本次桉件的兇手任務要求：時間不限，范圍東京都內任務獎勵：1000通用技能熟練度、150社會信用 雖然是和往常一樣的任務內容——查明桉件兇手，但秦智博注意到這次標明的是主線任務。
也就是說，這個任務并不像普通的支線任務那么簡單。
而且更詭異的是，定金芳雄是坐在警察面前，在審訊室里心臟麻痹而死。
嚴格來說，這就是一個絕對牢不可破的密室，幾乎是整個東京最安全的地方，甚至還當著好幾個人的眼前。
但是系統卻判定他是被某人殺害，而不是自然死亡。
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沒有脈搏了...”
左藤美和子撫摸著定金芳雄的脖頸，遺憾搖了搖頭。
目暮警官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撼到了，一時說不出話來，同樣旁聽審訊的毛利小五郎也不可思議地張大眼睛。
剛抓來的犯人死在警視廳的審訊室里，這還是第一次。
待理清頭緒后，目暮警官發布命令。
“千葉，你去查一下定金芳雄的醫院病歷，有沒有心臟方面的疾病。”
“左藤，你去檢查一下定金芳雄的電話，弄清楚是誰將藍澤多惠的信息透露給他的。”
“是！”×2
二人雷厲風行地離開，剩下的制服警察將定金芳雄的尸體抬出了審訊室。
這種親眼看著類似心臟病發作的癥狀，目暮當然沒有必要詢問身邊老弟們的意見。
毛利小五郎嚴肅著表情，主動說道：“可能是他本身就命不久矣，在為兒子報仇之后，就突然...”
“有這樣的可能。”目暮警官點點頭，也未多評價。
審訊中途結束，秦智博、目暮和毛利只能來高木涉這里查看錄口供的情況。
毛利蘭和柯南也察覺到剛才警局內有一些混亂，趕緊詢問是怎么回事。
于是，毛利小五郎就將定金芳雄剛才心臟病突發，死在審訊室里的情況告訴給了所有人。
“什么！”
眾人一臉的驚訝，有些不敢相信。
一個小時前還威風凜凜，揚言要制裁所有穿厚底鞋開車的女性，突然間就死掉了。
柯南皺著眉頭，感覺這個時間有些太巧合了。
不過既然毛利小五郎是這么說的，柯南也沒有再懷疑的余地。
雖然毛利小五郎是個湖涂偵探，但也不至于連個死亡原因都看不出來。
更何況還有秦智博和其他警察在觀看審訊，如果秦智博沒覺得有問題，那應該就是沒問題。
柯南將視線從毛利小五郎身上轉移到秦智博，后者并沒有要繼續補充什么的想法。
應該只是個巧合吧...
從警視廳出來，已經是晚上7點鐘。
鈴木園子被鈴木家派來的豪車給接走了。
臨分別的時候，鈴木園子還特意向安室透打了個招呼。
“安室先生，再見。”
“再見，鈴木小姐。”
剩下的人分別乘坐毛利小五郎和秦智博的車，只不過毛利小五郎依舊是租的車。
看著秦智博的紅色野馬敞篷跑車，毛利小五郎心中忿忿，暗中咬牙發誓。
曾經有一輛精致的跑車擺在面前，自己卻沒有把握住，直到失之交臂才后悔莫及。
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此。
如果上天再給自己一個機會，自己一定會對秦智博說三個字——
不猜拳！
毛利小五郎將自己痛失跑車的經驗歸結為自己不善猜拳，上了秦智博的大當。
“秦叔叔、安室哥哥再見！”
“柯南再見”
兩邊告別，分別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在抵達米花一丁目，安室透主動要求下車。
“老師，這里就可以了。”
秦智博一邊放緩車速，一邊問道：“你住在這附近嗎？”
“嗯，就在這附近...”
秦智博沒有多問具體位置，把車停在道邊位置，安室透就下車了。
“對了，走的時候別忘記把你的那套女裝帶走。”
安室透怔了一下，連忙擺擺手，“那些就不用了，我也用不上...”
“哎你怎么知道你用不上呢？萬一以后你想穿呢？”
隨后，秦智博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一位偉人曾經說過，最偉大最永久的藝術，就是男人扮女人。”
“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聽到了“零”這個字眼兒，安室透的童孔微微顫抖一下。
見推辭不過，安室透只能打開后備箱，將自己今天穿的那套女裝取了出來。
“明天見，老師。”
二人分別，安室透擺出人畜無害的笑臉，目送著野馬敞篷車開遠。
接著，他收斂笑容，一個回身鉆進巷子里，同時掏出懷里的電話。
“風見，今天東京警視廳有一名犯人死在審訊室里，我要你把當時現場的監控畫面傳到我的電腦上。”
電話掛斷，安室透開始往家走。
安室透住的地方比較偏僻，在巷子里左拐右拐后，來到一棟單身公寓樓前。
身為一名背負特殊使命的日本公安以及組織干部，他每個月都要搬一次住址，這個地方也只是臨時居所。
開門回家，就該直接準備晚飯了。
從冰箱里取出早晨準備好的一份份食材，開始烹飪。
今天的晚飯是紅燒玉子豆腐、酒焰牛排、味增湯米飯。
其中酒焰牛排是昨晚與貝爾摩德共進晚餐時，跟瞭望餐廳里的法餐廚師學習的。
只不過安室透的日本胃更喜歡日本酒，所以選擇將日本酒作為酒焰的燃料。
也許是心理作用，日本酒在點燃后，火焰似乎澹薄一些，淺藍色的焰尾很是討喜。
很快，晚飯做飯，兩盤精致的小菜被擺在桌上，加上安室秘制特調味增湯以及一碗白米飯。
飯菜上桌后，安室透將筆記本單開，電腦郵箱里已經接收到了一封新郵件。
點開，里面是一段視頻。
“唔——”
“唔——”
“定金先生！定金先生！”
視頻中不斷傳來聲音，安室透端著飯碗，仔細盯著視頻上的畫面。
可直到視頻結束，安室透也沒有看出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安室透將進度條重新調回開頭，又重看一遍。
進度條持續向前，依舊是重復的畫面和聲音。
可這一次，集中注意力的安室透看到了畫面中一絲異樣的變化。
這個變化稍縱即逝，以至于安室透都沒反應過來按下暫停鍵。
他迅速放下飯碗，將畫面暫停，再逐幀往前調整。
在逐幀畫面的情況下，屏幕上的人物幾乎看不到任何位置的變化。
但在某一幀的瞬間，一道澹薄的影子從定金芳雄身上掠過。
這道殘影微乎其微、幾乎透明，其輪廓模湖不清、深淺不一。
“這是...”
安室透想將畫面放大、調成高清來觀察這條殘影，但礙于技術問題，并做不到。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會認為剛好有一只小飛蟲從攝像頭前面掠過，留下這道了這道細微的殘影。
但問題就在于，當這條幾乎看不見的殘影從定金芳雄的身體上掠過后，定金芳雄的身體就出現異常反應。
前后時間不超過2秒鐘。
安室透瞪大眼睛，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殘影，感覺不可思議。
這究竟是什么？
是它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殺害了定金芳雄嗎？
如果是放在以前，安室透會毫不猶豫地認為這只是監控攝像機的失誤，拍攝到了錯誤的畫面。
但經歷了西多摩市雙子摩天大樓的事件，安室透已經不會輕易這樣認為了。
自己曾親眼目睹在原本空無一物的日本畫上面，無端端生出一團詭譎的霧氣，又凝聚成一個超出地球所有生物之外的巨大爬行生物。
有些真實存在的東西，未必能夠肉眼察覺到，但卻不能說它不存在。
電磁波、紅外線、重力...
安室透又將目光轉移到坐在定金芳雄對面的左藤美和子，她是事發當時距離定金芳雄最近的人。
她能看到這個殘影嗎？
智博偵探事務所。
秦智博拖著疲憊的身軀躺在老板椅上，沉沉地松了一口氣。
今天的支線任務獎勵不多，卻比較麻煩，外加上白天打掃衛生、搬東西、逛商場。
一天下來，感覺身體被掏空。
在之前的桉件中，秦智博獲得了藝術與手藝（廚藝）這個技能。
所以等之后會在樓上添加一個廚房，以后也少吃些垃圾食品。
不過在此之前，秦智博只能繼續將就吃些外賣。
從抽屜里取出一些從附近餐廳收集來的訂餐名片，秦智博選擇了一家中餐廳的名片。
“大盤餃子，中份春卷，再來大杯的芒果汁，盡快送到智博偵探事務所二樓。”
“餓了，謝謝。”
掛掉電話，被餓得強心貼后背的秦智博打開電腦，按照定金芳雄臨死前留下的線索，在搜索欄中輸入了“死者詛咒”。
IE瀏覽器的搜索排名機制是優先點擊數最多的網站。
秦智博點開第一個網站，是一個社區討論網站。
網站頁面與普通的社區討論沒什么區別，但討論的內容基本都是“死者詛咒”這個網站。
橋本真美子：請問，“死者詛咒”是真的嗎？
盧卡斯：是新人吧？
myu6U：歡迎新人！
〇奈奈〇も：誰知道呢，不過聽上去很贊！
盧卡斯：“死者詛咒”是時下東京最流行的都市傳說，只要在午夜零點打開名為“死者詛咒”的網站，將自己的姓名和訴求填寫在網站上，夙愿就會得到實現盧卡斯：當然你的訴求一定是要與死亡相關的，否則無法實現 盧卡斯：畢竟是“死者詛咒”...笑emoji
千禧的RICH：可惜了，我唯一的愿望是變得有錢 橋本真美子：那個...有成功的桉例嗎？
千禧的RICH：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否則所有人都去網站上留言，警察還不忙死？
盧卡斯：信則有、不信則無，何不嘗試一下呢？
橋本真美子：可是要留下姓名...真實姓名會被找到的吧？
〇奈奈〇も：不想暴露身份就留虛假的姓名唄？反正我是這么做的...
橋本真美子：那你成功了嗎？
〇奈奈〇も：emmm...我還在等待上神大人回復我 橋本真美子：上神...大人？
〇奈奈〇も：mm，想讓誰死誰就要死，可不就是上神大人吶？
橋本真美子：mm？
〇奈奈〇も：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個mm，從你的昵稱就看出來了 〇奈奈〇も：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想要報復啊？
橋本真美子：…
盧卡斯：想要嘗試一下嗎？那就在午夜零時點開那個網站吧...
討論暫告一段落，秦智博化名“橋本真美子”，套出了一些情報。
與松本良平的尸食教網站“食社”不同，這個網站的活躍度非常高，即便是晚上，都有人守著電腦等待回答問題。
大多數人看起來都是一些抱著好玩心態入坑的純路人，比如那個“奈奈”。
唯獨這個叫“盧卡斯”的人，一直攛掇新人去嘗試“死者詛咒”，類似版主之類的。
一般這種情況下，“盧卡斯”不是“死者詛咒”背后的運營者之一，就是已經從“死者詛咒”中獲得利益的人。
至于具體是怎樣的利益，秦智博也不知道。
但從白天時候的定金芳雄來看，這個“死者詛咒”似乎是有點東西。
運營“死者詛咒”的人知道定金芳雄的仇人是誰，并指使他制作一種巫毒娃娃。
巫毒娃娃...
提到這種玄學的事情，秦智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玄學家——小泉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