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智博身為人質,卻出賣同為人質的另一個女人。
如果有人能私藏電話,就有機會向外面報警,對人質一方肯定是有利的。
雖然女人最終還是沒帶手機,但秦智博這種出賣行徑已經引起了其他乘客的公憤。
坐在前排單人位上的乘客忿忿地咬著牙,恨不得用唾沫淹死坐在最后一排的那個棕風衣男人。
只有后排雙人座位上的一些人,對秦智博的人品非常清楚,知道他剛才的舉動肯定是存在某種含義的。
毛利蘭:秦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新出智明稍微側過臉,向后瞥了一眼,看到最后一排的女人仍然在嚼口香糖,嘴角露出秒懂的笑容。
原來如此...
黑羽快斗也同樣往小泉紅子身邊貓了個腰,看了一眼最后排的女人。
柯南坐在座位上凝眉沉思,秦智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為什么突然提到沒收走女人的手機呢?
或許問題出在劫匪為什么忘記收女人的手機上面...
難道他們之間是同伙!
經歷了這么多的桉件,柯南早就與秦智博有了某種程度上的默契,只要稍加思考,就能明白秦智博的動作之中可能隱含的含義。
可是秦智博為什么知道那個女人也是搶匪呢?
女人與劫匪雖然是同一個公交站上車,但一起上車并且值得懷疑的還有那個黑衣男以及藍色風衣男。
這兩個人一個戴著類似助聽器的東西,一個戴著口罩,也很可疑啊。
會不會是秦智博那恐怖的觀察力已經看到了什么關鍵的信息?
秦智博的觀察力是非常強,這一點已經寫在柯南對他的印象里了。
算了,等之后再問吧...
柯南暫時放棄反推秦智博的推理,轉而看向一旁的灰原哀,揣在衣兜里的手抓著耳環型袖珍電話。
“灰原,我這個位置會被最后一排看到,你幫我給目暮警官打個電話吧...”
“喏...”
灰原并未回應,柯南轉頭一看,原來灰原仍在瑟瑟發抖中,根本沒聽進去自己說什么。
“喂,幫我打個電話...”
柯南湊到灰原耳邊,但灰原哀又把小紅帽戴在了頭上,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樣子。
柯南沒想到,灰原哀竟然被嚇成這個樣子,說不定“組織雷達”的事情是真的。
不過就算現在車里面有組織的人,也應該先解決掉搶劫犯啊。
柯南無奈地搖搖頭,只能將袖珍電話收好,等待好時機再報警。
公交車繼續行駛,在一處十字路口的紅燈前停下。
兩名搶劫犯都聚集到了車廂前半段,威脅公交車司機向總臺聯絡。
“我、我是W、W707號車的小林,其實...”
不等司機說什么,劫匪就一把搶過對講機,“我們現在已經挾持了你們公司的公交,我們的要求只有一個,立刻釋放正在坐牢的失島邦男!”
“否則的話我們每過一個小時就射殺一名車上的乘客!”
“聽懂之后立刻轉告給警方,20分鐘后我們會再聯絡!”
說完,劫匪就掛掉了對講機,繼續回來掌控局面。
提到失島邦男,秦智博有些懵,不是很熟悉。
雖然有一直關注早間新聞的習慣,但名字還是記不住那么多的。
再說了,米花鎮這么不太平,哪能記住那么多罪犯的名字。
就這種民風淳樸的地方,夜神月都會因為每晚“練字”而頭疼。
倒是坐在前面的黑羽快斗,在聽到失島邦男的名字后,眼前一亮。
“原來是他啊...”
小泉紅子側過頭,“怎么?你認識他?”
“嗯。”黑羽快斗笑著點點頭,“那家伙明面上是個寶石掮客,但背地里也做強盜珠寶后銷贓的勾當。”
對于黑羽快斗來說,這種內幕消息即便不在新聞上報道出來,也是知道的,屬于是專業對口了。
黑羽快斗又貼著小泉紅子耳朵悄悄道:“順帶一提,那家伙是我給舉報的...”
“你?”小泉紅子滿目驚訝。
黑羽快斗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那是當然了,這家伙用炸彈強搶珠寶店,弄得珠寶店和物主都怕蒙受損失,都不敢展出大型寶石了。”
“對于我這個怪盜而言,當然是不利的啊...”
對于怪盜而言,強盜是屬于吃完飯還砸鍋的同行,冤家中的冤家。
小泉紅子則是無奈瞅了一眼滿臉得意的黑羽快斗。
原來是你把搶劫犯引來的啊...
“不過看來他的那些手下還不死心,想要把他們老大從牢里弄出來...”、
黑羽快斗分析著這伙人的動機,同時又瞅了一眼后排的女人。
失島邦男有三個手下,看來除了前面的兩個,剩下的就是這個女人了吧?
秦大叔居然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人也是搶匪同伙,真是不簡單啊...
黑羽快斗又在內心里忌憚了一下秦智博的推理能力,但一想到自己也是被一眼識破真身,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最后一排,藍色風衣男正微瞇著一雙眼,觀察著全場的環境。
“咳、咳、咳、咳——、咳、咳——...”
咳嗽聲傳到前排,朱蒂老師的耳朵微微顫動。
待機...
這就是你的判斷嗎?秀?
朱蒂回頭瞥了一眼后排,但藍色風衣男已經閉上了眼睛,看起來是進入躺平階段。
這讓朱蒂有些著急,畢竟公交車里面有孩子,萬一日本警察不中用,條件得不到滿足的搶劫犯發起大彪來,情況就非常危險了。
但眼見藍色風衣男已經閉上眼睛,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朱蒂又沒有回應的手段,只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雙手。
而此時的秦智博,看著旁邊藍色風衣男口罩上逐漸澹化的調查點,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嘴巴上出現調查點了...
密語調查√
摩爾斯電碼,意為Standby
秦智博有些驚訝,沒想到身邊的男人正在借助咳嗽聲向車廂內的某人傳達某種信息。
難道他也是劫匪的同伙嗎?
秦智博又瞅了一眼男人,口罩戴得嚴嚴實實,還是看不到任何身份信息。
沒辦法,秦智博只能看劫匪方面的反應。
站在車廂中間的劫匪雖然能聽到咳嗽聲,但他的關注點明顯不是咳嗽,一直注視著前方車窗,這樣很容易聽漏一些信息的。
而且“待機”這種命令口吻的暗號應該也不是給劫匪的。
是誰呢?
秦智博的目光掃了一圈,最終落在唯一自己不認識的朱蒂老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