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小時后,飛機在7000英里外的洛杉磯國際機場降落。
在日本起飛的時候是下午4:00,經歷了12個小時的飛行,應該是第二天的凌晨4:00。
但在機場大廳,秦智博看到了現在的洛杉磯時間是從日本出發那天的正午12:00。
也就是經歷了12小時飛行,秦智博反而比出發的時候時光回朔了4個小時。
當然,這并不是時間認知混亂的緣故,而是洛杉磯和日本處于不同時區,洛杉磯要比日本晚16小時。
在飛機上,秦智博要來毯子小憩了幾個小時,所以眼下還不算太困,可以直接去辦正事兒。
身為全美第二大城市,洛杉磯已經完全達到現代化大都市的城市建設水平。
川流不息的車流和層疊聳立的高樓,讓秦智博隱約感覺這里比日本東京還要更繁華。
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秦智博鉆了進去,掏出小筆記本,撥通了上次記下的電話。
嘟——
嘟——
嘟——
三聲過后,電話被接起來,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秦智博深吸一口氣,才開口回答:“是馬克·艾倫先生嗎?”
“我這里有平良伊江、或者叫金城小都的消息。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來菲格羅亞大街的red
mango甜品店,我們在那里碰面。”
秦智博沒有給他繼續問下去的機會,而是直接將電話掛斷。
從馬克·艾倫的反應中,秦智博已經判斷出了他是認識自己口中所說的平良伊江,或者金城小都的。
否則他應該直接問出對事件表示疑惑的“what”。
至于選擇的碰頭地點,秦智博是通過導航儀上的電子地圖選擇的,系統的導航儀功能在美國依舊有效。
馬克·艾倫郵寄包裹的位置是在洛杉磯北邊的北泉街,距離市中心的菲格羅亞大街要比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稍遠一些。
如果馬克·艾倫現在正在北泉街一帶活動,就能保證自己能提前到達。
當然,這一點也不是十分必要,因為秦智博有調查員視野,就算后到達約定的位置,也能從客人中間看出誰是“馬克·艾倫”。
市中心的地理位置也可以保證對方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mango甜品店則是秦智博在電子地圖上隨便找到的店鋪。
從電話亭里出來,秦智博來到路邊,打上一輛出租車。
“菲格羅亞大街,紅芒果甜品店...”
車上的黑人司機大抵是將秦智博這個偏亞洲面孔的混血當成了游客,沿途不斷介紹附近有什么不錯的游玩景點。
秦智博并沒有拒絕這項服務,就這樣欣賞著沿途的洛杉磯城市風光,出租車行駛了27分鐘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秦智博通過大腦里的電子地圖提前得知了出租車駛進了菲格羅亞大街,讓司機在街口就停車,并掏出早就兌換好的美鈔遞過去。
前面的黑人司機接過秦智博遞來的車錢,打眼一瞧這些有零有整的美元和美分,原本熱情的黑臉立刻就耷拉下來了。
秦智博楞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看錯數字了,又核對了一下自己掏出的錢和計價表上的錢。
沒錯啊...
看著黑人挫動起市儈的手指頭,秦智博這才想起美國是有小費文化的,無論是打車、吃飯還是住店都是要多花一些的。
秦智博從錢包里又掏出兩美元,放到黑人司機的手上,司機老黑的臉才重新熱情起來,露出滿口白牙。
從出租車上下來,秦智博提著手提箱往約定好的red
mango甜品店走著。
站在遠處,秦智博打開望遠鏡視野,看向甜品店的門口,幾個大型遮陽傘加上幾套塑料桌椅。
客人是有一些的,但秦智博掃了一下這些人頭上的名字,并沒有馬克·艾倫這個人。
還沒到嗎?
秦智博也不著急過去,就在街對面游蕩起來,隨時注意甜品店的動靜。
十分鐘后,一輛出租車停在甜品店的門口,立刻吸引了秦智博的注意。
從出租車上走下來一個身著白色休閑襯衫加牛仔褲的外國男人。
在他那一頭干脆利落、但偶有白發的寸頭發型上,秦智博看到了他的名字,正是馬克·艾倫。
馬克·艾倫,59歲,科學家,社會信用5900...
艾倫下車后就直奔甜品店走去,在疑惑地掃了一圈甜品店門口的客人后,就立刻抬頭環視周圍。
好敏銳的直覺...
端著報紙的秦智博又觀察了一下沒有其他人跟在他周圍后,收起報紙向著甜品店走去。
來到甜品店前面,正茫然掃視周圍的馬克·艾倫一眼就注意到了棕色風衣的秦智博。
在日本,棕色風衣雖然是硬漢形象的標配,但是在洛杉磯的街道上,卻有些與周圍的街景格格不入。
“是你?”
艾倫試探性地朝著秦智博問了一聲。
秦智博并沒有立刻理會,徑直走到塑料椅子旁邊坐了下來,又伸手示意對面的位置,看向有些茫然的艾倫。
“請過來坐吧。”
艾倫眼睛微瞇,步履遲疑地坐在了秦智博的對面。
“你...”
艾倫的話還沒等問出口,店內的服務員就端著小記賬本走了出來。
二人各點了一杯果汁,將服務員打發走了,談話才正式開始。
“你說你知道小都的消息,這是怎么一回事?”
艾倫的語氣有些急迫,不過秦智博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請問你與金城小都小姐的關系是...”
提到這個,艾倫的眼睛瞬間低沉了一下,眉宇間有些猶豫。
但在沉默了數秒鐘后,艾倫還是開口回答了。
“他是我的女兒...”
“好了,你可以告訴我女兒她怎么樣了吧?”
注視著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秦智博沉聲道:“你女兒,死了...”
聽到秦智博口中的死亡宣判,艾倫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蒼老的身體在塑料椅子上僵直著。
許久過后,他才終于回過神來,質問道:“我女兒...小都她是怎么死的!”
艾倫的語氣有些強烈,但秦智博也未有絲毫退讓。
“我可以告訴你關于你女兒的事情,但是相應的...”
“關于她身上那種會變成‘人魚’的疾病,你也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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