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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架直升機的后方,又有一架直升機飛了過來。
后面的這架直升機,比寰州開發的商務機小很多,克羅伊登帶著幾個人,就坐在后座上,后座的空間有點小,他們坐起來并不舒服。
不過一時半會,他們也找不到更好的直升機了。
“快,跟上前面的直升機。”
被莊不遠拒之門外,克羅伊登并沒有離開虛城二院,而是在到處找自己的朋友和人脈,想要再次和莊不遠接觸。
身為一名諾獎得主,克羅伊登的能量還是很大的。
像他這種大人物,平常來到了虛城二院,肯定會受到隆重的歡迎。
想要打聽什么事,也簡單得很。
不多久,他就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莊不遠進行癌癥研究,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外公。
即便是克羅伊登這種見慣了世面的人,也是震驚不已。
這種事情,更像是勵志或者雞湯故事。
他在堅果州,見過很多富豪為了某種病癥,向醫療機構捐贈自己的財產,用于指定病癥的研究,事實上這也是他們實驗室的重要資金來源。
但即便是在堅果州,像莊不遠這么大手筆的,也是極少數。
更不要說,這種捐贈,很多都是為了“還愿”,又或者只是一種徒勞的掙扎,以求心安。
其中絕大部分疾病,并不是任何一個人的資金,所能攻克的。
其中絕大部分人,也不可能有能力真正使研究突飛猛進。
可莊不遠做到了。
這故事,說出去都算是一種傳奇。
而當石從先再次病危時,克羅伊登眼睛一亮,覺得機會來了!
莊不遠能夠為治療自己外公,投資這么多,那他一定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如果自己能夠幫上忙,那么和莊不遠的合作,豈不是十拿九穩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克羅伊登最喜歡重感情的人了。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跟了上來。
兩架直升機,一前一后越過了城市群,飛向了幻山大隧道的方向。
在直升機上,克羅伊登想辦法聯絡上了莊不遠,道:“莊,請聽我說,我帶來了我們研究所最好的外科醫生,如果你要做手術,相信我,你會需要我們的!”
對面,莊不遠沉默了片刻,終于道:“跟上我們的第二架飛機,跟緊點。”
前面寰州開發的商務機,飛到了幻山大隧道的上方,后方的直升機還有點猶疑,跟著飛了過去,眼看著前方的直升機就要撞上山體,剛想警告前方,一晃神,眼前就出現了一片山谷。
“咦…等等,怎么回事?”前面直升機上,石海騰也是一臉疑惑。
他是搞工程驗收的,而他親手驗收了這條隧道,他清楚的知道,隧道的長度和幻山的高度,怎么這么一晃,就到了山谷中了?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發問,就看到了一座燃燒著層層紅色楓葉的建筑,出現在他們面前。
楓橋研究所的頂樓,能夠容納多架直升機降落,莊不遠他們的飛機,也剛剛到達。
后方克羅伊登的直升機上,下來了兩個壯年男子,一邊飛奔,一邊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和田院長、莊不遠會合。
克羅伊登放慢了腳步,走到了莊爸幾個人的身邊。
既然現在接觸不到莊不遠,不如和莊不遠的家人套套近乎。
克羅伊登是個人精,他左右看了看,發現莊爸正和莊媽低聲細語,不宜打擾。
石家三兄弟自然也排除掉,他大概知道這三個人和莊不遠的關系了,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這下就只能和石海騰套近乎了。
“請問,你和莊是什么關系?”
“哦…他是我弟弟…”石海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茫然道。
克羅伊登的眼睛立刻亮了。
莊的哥哥!
“原來你也是莊!失敬失敬!”
他上前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你們很了不起,真的很了不起!”還怪聲怪氣地說了兩聲:“佩服!佩服!”
怎么聽怎么像屁股。
什么?
石海騰還來不及告訴他,自己其實姓石,就納悶了。
哪里了不起了?
有一個非常奇葩的家庭,就了不起了?
你不知道我為了逃離這個家庭,付出了多少。
可最終還是逃不掉。
“我見過很多富豪,為了自己的親人一擲千金,但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那么多錢砸下去,連眼睛都不眨的!你們一定非常愛自己的爺爺!”
啥?啥啥?
“這次實驗花了多少錢?有沒有十億堅果幣?”克羅伊登夸張地比著手勢。
“十…十億堅果幣?”石海騰差點被嚇尿了,“沒…沒有吧。”
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爺爺的醫療費要十億堅果幣?媽呀,我之前還說,大不了賣房子,現在看來,砸鍋賣鐵也付不起啊!
“莊,你不用騙我,我是內行!”克羅伊登拍著自己的胸口,“十億堅果幣能夠獲得這種突破,你們的投資非常劃算!等待你們的將會是十倍百倍的回報!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好運氣,還是你們的真誠感動了上蒼!”
說什么?什么好運氣?什么太厲害了?
媽蛋,你說話能不能不說一半?
石海騰剛想問,就聽到克羅伊登又道:
“對了,你們真的為了這研究,建了這么漂亮的一座研究所嗎?這研究所比我們克羅伊登研究所還大,莊,你們真是富豪!看到這研究所,我都想要留下來了。”
“這研究所的造價要多少錢?這真是一座漂亮的建筑,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建筑,它真是太獨特太漂亮了!”
啥啥啥?啥啥啥?
石海騰差點都不會走路了。
“對了,莊,我聽說你們家族是做工程的?”
“呃…是的…”石海騰心說自己確實是做工程的。
“果然,挖隧道的收入很高吧…”
“還…還好吧…”
“你們家族,應該有幾百億堅果幣的資產了吧。”
一行人進入了電梯,等到從電梯里走出來時,石海騰已經走不動路了。
他的身后,石家三兄弟一臉呆滯。
“老莊,他們在說什么?”莊媽和莊爸都聽不懂克羅伊登那英漢夾雜的語言。
莊爸憑借自己和大胡子釀酒師長期相處訓練出來的迷之理解能力,對莊媽解釋道:“這個老外,在和大騰聊釣魚呢。”
“這個老外剛才說,上帝保佑,他有一次釣了十條魚!”
然后他又比劃了一下:“然后還有一條這么大這么長!”
“老莊,你懂得真多…”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