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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別說石有保了,就連石有才的洋鬼子人設都崩了,帶著鄉音的普通話就蹦了出來。
“6.37億。”田院長又重復了一遍。
“你特么的是想要騙我嗎?”石有才的眼睛,頓時豎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我見過騙錢的,沒見過這么騙錢的,張嘴就要六個億,你當我是傻叉嗎?”旁邊,石有保也哈哈大笑。
這年頭,騙錢還能這么騙?
田院長冷笑不語。
我騙你?我稀罕騙你啊?你有那么多錢嗎?
“所有的費用,都是有財務記錄。”田院長咧嘴笑了笑,整個合作的所有過程,都有備忘錄,每一筆開支,都有記錄可循,“不信的話,就去查吧。”
“真…真的?”石有保的表情沒那么篤定了,“老三,不然…咱們不轉院了吧…”
“你聽他胡說!”旁邊,石有才卻是一臉不相信:“你以為我沒讀過書嗎?還想騙我?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治療方案要花6.37億!就算是州內幣不值錢,這也不可能!除非你從頭開發一種療程,呵呵呵,這世界上,哪有人愿意花這么多錢…”
你也知道?
說實話,此時田院長的心中,是義憤填膺的。
什么叫白眼狼?估計這就是了。
不算莊不遠建設楓橋研究所的支出,不算莊不遠投入的莊園資源,也不算田院長為此付出的幾年時間,為了治療石從先的病,從前期方案指定,到中間的臨床試驗,到目前為止,莊不遠一共真金白銀的投入了這么多錢。
6.37億。
這世界上有幾個人愿意花6.37億治病?而且還不是給自己,是給別人。
雖然現在田院長覺得自己也不算是窮人了。
但他覺得,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愿意拿這么多錢救自己的命…
那還猶豫什么?趕快嫁了啊!
可問題是,莊不遠投入了這么多錢,他得到了啥?
雖然莊不遠壓根什么也不想得到,他只是打算盡到自己的責任,救自己外公一命,然后離這家人遠遠的。
而且,和這家人接觸越多,田院長就越理解莊不遠不愿意和這家人多接觸的心理,覺得如果自己有這種親戚的話,果然也是要離得遠遠的,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莊不遠做這么多,唯一的原因,也就是為了自己的母親罷了。
可架不住別人自己作死啊!
就算是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就算是你們不在乎莊主的心血,你們至少尊重一下我為此付出的幾年時間!
就算是你們不在乎我付出的幾年時間,你們至少尊重一下我們投入的真金白銀!
好,莊主不想說,我來說!
當莊不遠說要讓他們把錢都結清時,田院長不知道莊不遠指的這個所有費用是多少,但是他寧愿相信,是真的“所有費用!”
媽的,就算是不能嚇死你,也要惡心死你。
“你們別折騰了,你們真要氣死我是不是!”就在此時,病房里傳來了石從先虛弱的聲音。
身為他的主治醫師,田院長都不知道石從先的身體,到底是被病魔折磨的,還是被自己的兒子折磨的。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世界上醫療機構那么多,愿意投入那么多真金白銀研究癌癥治療的,又有多少?
世界上的癌癥那么多,為什么人家非要投入到淋巴瘤的治療上?
世界上得癌癥的人那么多,人家憑什么非要給你治療?
你當自己是國寶熊貓啊?
還不是因為你有個好女兒!
嫁了一個好老公,生了一個好兒子。
僅此而已。
你倒好,一次次容忍自己的兒子作惡,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有關系在后面幫你撐著,就憑你的這幾個兒子,不早就被醫院趕出去了?
你真當自己是國寶了?
身為一名醫生,田院長對石從先有責任。
但是身為一名旁觀者,田院長覺得自己完全無法同情這位病人。
雖然看起來這位石從先,對莊主有一些舔犢之情,也有修好之心,但他對自己的兒子,有一種盲目的信任,每次都是無力地抗爭,然后任憑自己的兒子牽著自己走了。
這到底是耳根子軟,還是毫無主見,又或者他本來也是一個這樣的人,因為人之將死,才有所改變呢?
田院長覺得是后者。
“爸,你聽我的,州內哪有這種技術,治好你的病?他們就是想要騙你的錢!”石有才道,“我和我的老板,就是這方面最先進的專家,我們堅果州,也是這方面最先進的,正好我們有一個試驗項目,已經可以招募前期志愿者了。我已經從我老板那里求來了一個參加前期試驗的名額…”
“虛城二院也在進行實驗,而且前期的實驗很成功,現在已經在給爸配藥,準備治療了…”旁邊,石有剛也道。
“哥,你不懂!別人隨便忽悠忽悠,你就信了。”石有才不屑道,“我就是研究這個的,州內專家水平有多少,我還不知道?呵呵,還實驗很成功?恐怕是紙面上的成功吧,州內的技術,州內的風氣,有人踏實做學術嗎?不說別的,你看看諾貝爾獎,州內有幾個?我老板就是諾貝爾獎得主,你信我還是信他們?”
石有剛不說話了。
田院長的笑容變得更冷了。
媽的,你們不想活也就罷了,還連帶著踹我們幾腳?
我們醫務人員和研究人員,踏踏實實做學術,燒了好幾年的生命出來成果,礙著誰了?
同時,石有才昂然地看向了田院長:“既然話說到這里了,你也是搞研究的,總該聽過我的名字,我叫威廉姆斯·石!我們最近的研究成果,發表在上期的科學雜志第八十三頁,我的名字在第四個…”
田院長撇了撇嘴:“沒聽過。”
“孤陋寡聞。”石有才搖頭,“連我的名字都沒聽過,你們州內的研究,也就這樣了…”
媽的,這么多頁數,這么多的作者,誰特么稀罕去看?還記住你的名字?
你們石家的人,都是奇葩嗎?
誰想到,石家人果然奇葩,人家石有才竟然直接遞了一本厚厚的期刊過來。
田院長看了一眼,頓時就嗤笑一聲。
他果然看到了石有才的名字,在非常靠后的位置不說,那題目,也讓田院長看的直接笑噴。
這論文,大概就是重復了他們之前幾年實驗中的一個分支,而事實證明,這個分支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們是整個基因治療癌癥領域,最先發現一對關鍵基因,對癌癥的作用,以及通過修改這對基因,對癌細胞的抑制作用…”石有才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然后道:“給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田院長你在這個領域,壓根就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就…”
既然被人質疑了自己的成就,田院長就不爽了。
他把自己的理論說了一遍,道:“你們的研究,早就已經落伍了,之前我們已經證明了你們的那種方案是錯誤的,完全是由于實驗過程中的不可控因素導致的…”
這個時候,他還是以學術辯論的方式來交流的。
誰想到石有才呲笑一聲:“算了吧,你們州內的研究,也不過是吹兩句而已,連個能刊登的成果都沒有,你說我們的研究已經落伍了,你怎么證明?不會是靠嘴吧。”
“說實話,我沒看到你們發表的相關論文。”石有才其實也是有備而來的,“你們團隊之前的論文,我們也看過了,不好意思,和我們的研究,還有很大的差距。而你們所說的這些技術,目前還沒有任何的突破。”
石有才對自己的專業領域是有自信的,他的自信本來也沒錯。
但可惜的是,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變數,那就是莊不遠。
“石先生,你聽過一句話嗎?”田院長微微一笑。
“什么?”
“一等的成果做產品,二等的成果做專利,三等的成果發論文。”
我們之所以沒有發表論文,不過是因為這成果你還沒有資格看而已。
“就你們州內人的研究…”石有才笑了。
就在此時,旁邊又傳來了一個女聲:“老三,你少說兩句!爸都這樣了,你還折騰!你看爸還能不能折騰得起?”
“無論如何,這都是我家老莊幫忙找的醫院,我家老莊還能害咱爸不成?”
“閉嘴!”石有才道,“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就是,誰知道你們家那個窩囊廢有沒有收了回扣?”旁邊石有保也幫腔道,“我當時來的時候,就覺得這事兒有蹊蹺,怎么來了就那么巧,參加什么試驗項目,好險,我差點被騙了一百萬!現在想想,那什么實驗名額,都是假的吧…”
說到這里,石有保突然理順了思路。
“對,肯定是這樣,那些人都是托,是醫托,專門騙錢的!”
“我早就聽說你們有些醫院,專門騙外面的人錢,媽的,差點著了道!”
“還有剛才這六億多!媽的,一定是知道我有錢,想要騙光我的家底!”
“你說,你是不是也收了回扣?不然你早不來晚不來,非要這個時候來!”
“你們怎么能這么說我,我是你姐!這都是為了咱爸!”旁邊,那女人被兩個人圍攻,淚花都在眼眶里打轉,“如果不是你們,爸的病也不會拖成這樣,現在你們還不讓醫生治療,剛才爸跟我說,早上的藥物,都被你們給倒了,你們…你們…”
看著這家人自己內斗,田院長本來還覺得挺爽的。
但聽到早上的藥物都被他們給倒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媽蛋,那些藥物,都是我親手調配的,你們知道我花了多大精力嗎?而且每一份制劑,都是專門針對老爺子的基因開發的,你們知道成本多少嗎?
田院長的憤怒一閃而逝。
等等!
田院長的目光猛然轉移到了旁邊的那個女性的身上,瞪大了眼。
這話…
我們家老莊?
不對!
難道這位是老莊主夫人?
田院長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女士,只覺得眉眼果然和莊不遠有好幾分相似。
不得了,老莊主夫人駕到了!
田院長來不及說話,拿出手機就直接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莊不遠接到電話,剛說了一句喂,就聽到了那邊田院長道:“不好了,莊主,快來救駕!”
救駕?
莊不遠納悶了兩秒鐘,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你們怎么能這么說我家老莊,我老公和兒子哪里對不起你們了!”
“大哥你閉嘴,如果不是你,爸的病也不會拖成這樣。”
“石有保,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什么人我還不知道?你看你的錢比看爸爸的命還重,這種時候還假惺惺什么?”
“石有才,你摸著良心問問,你心里有沒有考慮過爸的病情?你該不會是拉人去參加你那個實驗吧!”
“你們這些白眼狼,一個個恨不得爸好不了是不是!你們到底是不是人!”
田院長也有點傻眼。
等等,不是說讓莊主來救駕的嗎?
怎么看這情況,是莊媽一個人carry全場?
這些人一個個戰五渣的模樣?
但仔細想想,這確實是莊主家的風格啊。
當初莊爸兩巴掌打懵了石有剛。
莊不遠好幾把張打懵了石有保。
現在莊媽一個人carry石家三兄弟。
一點也不意外,不意外!
莊不遠在電話里也是聽得非常解氣。
媽蛋,早就想要這么鬧一出了。
這群人,簡直都是找噴!
老媽干得好!
就在此時,莊不遠聽到了一聲響亮的耳光聲。
難道老媽開始動手了?
就在此時,莊媽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石有才,你竟然敢打我!我是你姐!”
什么?
莊不遠的眼睛瞬間瞪圓。
媽蛋,你竟然打我媽?
然后,對面一片兵荒馬亂,亂七八糟的聲音,撕打聲。
“來人!”莊不遠的聲音瞬間尖銳又高亢。
“莊主?發生什么事了?”
“帶上人,跟我去虛城二院!”
莊不遠的眼睛紅紅的,直直沖進了釀酒坊里。
莊爸正在處理一批釀酒材料,看到莊不遠的表情,嚇了一跳:“怎么了?”
“爸,有人打我媽!”
“誰敢打你媽!想死!兄弟們,操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