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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燁的老板胡總,在聽完了陳總的話之后,默然傻眼許久。
他心中有一千個臥槽想要說,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他眼中的“調料包”,竟然貴到了這種程度。
但仔細想想,卻又覺得正常。
他喝過的那些名酒,價格比這個還要高的,也多得是。
但是那些酒有哪個真的比莊爸的酒好喝嗎?
沒有。
但是習慣了別人家的高大上,一時之間都無法接受州內企業的這種定價。
他張了好幾次嘴,最后只說了一句話:“您…高興就好。”
他下意識地起身,想要離開,但是幾秒鐘之后,他猛然又坐了下來。
果然還是不甘心!
“老莊叔,就算是您的酒坊定位高端,也總需要代理商吧…”
“我們在州內已經有足夠的分銷渠道了。”陳總不是太想和這位胡總合作,雖然有周燁的面子在…但若不是有周燁的面子,估計他都見不到莊爸的面。
“那州外呢?州外您總需要渠道吧。”
“州外我們也有打算,不過目前還沒有詳細的計劃,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一定會考慮世華貿易。”陳副總滴水不漏。
“那您總也應該有低端的產品吧…這年頭,僅憑高端是吃不飽飯的。”高端酒堪稱是奢侈品,進入市場之后會被課以重稅,特別是出口時,稅收更高。
特別是最近這些年,世界經濟低迷,就連州內人都不太買賬之后,各大奢侈品巨頭紛紛賣身,被一些主打平民產品的廠商收購。
可以說,這些奢侈品品牌遠沒有他們的表面上那么風光。
“低端產品的話,我們莊記酒坊是不打算做的,莊記酒坊只做高端,但有可能會發展一個副牌,這些都還是長遠打算,暫時還沒有相關計劃,畢竟我們現在的拳頭產品還供不應求…”
想到外面求購祛病酒的人群,胡總終于死心了。
是啊,人家莊記酒坊的拳頭產品果然是太供不應求了。
來了這么一趟,難道一點收獲都沒有嗎?
胡總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周燁和主管,這倆人簡直是跟著來吃白飯的,一句話也不幫腔嗎?
這一回頭,胡總差點把腦袋氣炸了,就看到倆人正扒著周燁的背包,在數著什么。
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年輕人,正抱著肩膀,看著倆人數數。
莊爸心不在焉地聽著陳副總和胡總的對話,心思卻早就已經跑遠了。
在“釀酒大師”申請被駁回之后,陳總也找了許多的關系,去打聽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申訴一下。
不過,州內能讓酒業協會認可的釀酒大師不多,陳總找了很多關系,才輾轉找到了州內的一個協會認證的金牌釀酒大師,這位釀酒大師算是州內白酒的泰山北斗,姓季,因為年齡很大,備份很高,圈內人士都稱呼其一聲季老,當初和陳總在某個品酒會上,曾經有一面之緣,相處還算投契。現在季老的徒子徒孫都已經是州內白酒圈的大拿,而他本人早就已經收山養老,久不出江湖。
如果州內誰能了解酒業協會的內幕,非他莫屬了。
但他的回答,卻讓莊爸覺得如同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季老聽到陳總的問題,語氣中頗多不屑:
“酒業協會的釀酒大師認證可不是那么好得到的,每年都會有無數人被駁回,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冤枉的,除非主評的金牌大師主動收回評定,否則酒業協會原則上是不接受申訴的。而且駁回意見會被當作重要的復合標準,即便是來年再重新申請,也必須改進之前的缺點才能通過。”
“小陳啊,我作為一位前輩,勸你們一句,你們與其想要申訴,不如乖乖修煉內功,把自己的短板彌補起來,否則整天想要走捷徑,那只是歪門邪道。我的那些徒子徒孫就整天想要從我這里走后門,我把他們都打回去了,你啊,也別想了…”
陳總哭笑不得,道:“可他的那個評語也太離譜了,什么藝術性不夠…”
“在我看來,這個評語并不離譜,我們追求技藝的極致,可不就是藝術了嗎?釀酒就如同作畫,都是藝術。如果你們的釀酒師意識不到這點,那多半還是功力不夠。”
陳總真想罵娘,但是對方是德高望重的釀酒界前輩,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能如實轉述給莊爸。
莊爸聽得直皺眉頭。
莊爸是酒廠小工出身,說實話他壓根就不懂什么藝術不藝術的,釀酒難道不是要釀造好喝的酒嗎?
為什么藝術性比好喝還重要?
百思不得其解,莊爸就打電話給莊不遠:“兒子,你的小伙伴周燁來了,你快來。對了,順道幫我想想釀酒怎么才能藝術,這和藝術又有什么關系…”
周燁來了?
莊不遠在莊園里,正到處打聽木沼的所在呢,不過沒什么效果,聽到老爸召喚,小伙伴又來了,趕快跑了過來。
他到了釀酒坊,先和莊爸說了幾句,讓他別被這些瘋言瘋語左右。
什么藝術不藝術的?
等兒子我找到了這個木沼混蛋,把他打成抽象畫,他就知道什么是藝術了!
寬慰了莊爸幾句,莊不遠就看到周燁正和一個中年男子,正扒著背包,在里面數著什么。
“188,189…190…還剩下190包…”主管猛然一拍周燁的肩膀:“我去,小周,你快去把這些都賣掉賣掉!這就是三百萬了啊,發財了啊你!”
“噓…”周燁瞪他一眼,你在老莊叔面前說這個,你讓我怎么好意思嘛,雖然我現在真的很想去賣掉。
“周燁,你們喝的挺快啊!”莊不遠納悶,“這一晚上,就喝掉了十包!好酒量!”
“你說什么?莊主你啥時候來的?”周燁一愣,“沒有啊,我們昨天晚上就喝了兩包吧。”
“對,沒想到昨天晚上我們竟然喝掉了三萬多塊錢的酒!真是太奢侈了!”
“讓老板給報銷…”
胡總怒瞪這倆人,看來這倆人可以開除掉了!完全沒用啊!
“不對啊。”莊不遠眨眨眼,“我記得我爸拿了兩大包給你,都是機器分裝好的,一包100袋,按照重量稱量,幾乎不會出錯…”
周燁和主管對望一眼:“辦公室里有誰拿過嗎?”
“不會,一直在我包里裝著來著,除了昨天晚上…”
“我去…那些扶桑客人,不會吧?”
“媽蛋,天殺的木沼老賊!不但胡說八道,還偷我們的菌株?”
“你們說…木沼?釀酒大師的那個木沼嗎?”莊爸突然插了進來。
“是啊,木沼大師和我們公司也有合作,老莊叔您和木沼大師也認識…呃。”胡總本來覺得以為這是個突破點,說不定身為釀酒大師,老莊叔和木沼大師能夠惺惺相惜呢?但此時但看到老莊叔臉紅脖子粗,氣得想要打人的模樣,就知道,這恐怕不是惺惺相惜,這是猩猩相襲,估計倆人見面,就要出人命了。
何止是老莊叔,提到了木沼大師這個名字,整個釀酒坊里,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臉紅脖子粗。
莊不遠看看周燁手中的小包,突然呲笑一聲:“說了半天,所謂藝術原來就是偷別人的東西啊。”
如果這種也算是藝術,那我也很擅長好不好!
暴力也是一種藝術對不對?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嘿嘿,可算是找到正主了。”莊不遠擺手:“來人吶,跟莊主去干架了!”
莊不遠一聲招呼,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大堆人,一個個長的奇形怪狀的,還帶著長的很奇怪的大貓大狗。
胡總嚇得一把抓住了周燁的手:“小周,你這個同學到底是干啥的啊!”
難不成是混黑社會的?
一群人呼嘯而出,真頗有要去干群架的架勢。
釀酒坊門外,老警察華叔帶著自己的幾個同事,剛剛下了車。
他這兩天,都在調查祛病酒的走私事件,現在終于有了點線索,打算來和莊爸通報一下進展,就看到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出門。
之前見過的那位文質彬彬,灰發教授高蟹,一手拎著個木棒,一手牽著幾條猛犬,殺氣騰騰,簡直想要殺人,哪里還有之前那溫文爾雅的模樣?。
“這是怎么了?”華叔一愣,就看到旁邊跑過來一個快哭了的胖子:“警察叔叔,你們快阻止他們,他們要打起來了!”
胡總和莊記酒坊合作不成,還得回去和白霜酒廠合作呢,這下子如果打起來,那可如何是好?
華叔聽他三兩句說完,瞪了半天眼,終于還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世華貿易,幾名高層和來自白霜酒廠的談判人員,還在徒勞地磨來磨去。
雙方心中都打著小九九。
世華貿易的高層想的是,如果胡總和莊記酒坊談妥了,就沒有必要和白霜酒廠合作了。
白霜酒廠談判人員,卻期待著白霜酒廠能夠復刻出來莊爸的菌株,那他們也不用和世華貿易合作了。
正在虛與委蛇之間,房門突然被人撞開了,一群人蜂擁而入,怒盛大吼:“木沼混蛋在哪里!”
“你們是什么人,你們要干什么!我們是扶桑人!”
“扶桑人了不起啊,打得就是你們這些偷東西的扶桑鬼子!”
華叔那個頭痛啊,如果可以的話,真想現在就轉頭就走。
你說遇到了老莊叔出門要去何人打群架,就已經夠麻煩的了,這隊伍里,還有他們之前調查過,剛剛排除了嫌疑的高蟹,然后要打的對象,還是一群扶桑人?
你們這些人是看我快退休了,純心不讓我拿退休金是不是?
“都住手!”眼看雙方真要打起來了,他連忙喝止雙方:“有什么話好好說,到底怎么回事?誰來說清楚?”
有了華叔的介入,打架是打不起來了。
而華叔心里也一點不輕快,這事兒大了啊,他處理不了啊!
而且涉及到外賓的事,一不小心就會戳馬蜂窩。
向上級報告之后,上級的回復,卻是讓他的心中咯噔一下。
“偷取普通的菌株還好說,畢竟酒再好喝,也只是酒而已…如果他們是來偷祛病酒的配方的呢?”
這句話,讓華叔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明白,這個馬蜂窩,他不戳也得戳。
警方介入了調查,卻讓白霜酒廠的人心急如焚,他們借口說扶桑還有重要公務想要離開,卻被警方限制離境配合調查。
這些人知道,調查的結果,只會有一個,心中更是著急。
華叔身為一名老警察,太擅長察言觀色了,本能的覺得不對。
好在他們有一個非常好的立案借口,那就是丟失的財務價值很高,已經超過了十萬元。
“莊總,現在事情有點不妙。”華叔用了一下午時間,調集了各種證據,坐了詳細的偵查,并做了筆錄之后,拽住了莊不遠。
“現在,我個人認為,白霜酒廠確實偷取了我們的菌株…可是木沼他們幾個人已經離境了,他們會不會把祛病酒的配方也偷走啊!”華叔是經歷過某個年代的。
那時候的扶桑人,借口參觀,偷走了州內的許多優秀的技術,現在一想起來,華叔就要拍大腿。
“如果他們真的把祛病酒的技術偷走了,以他們的技術實力,說不定很快就復制了出來,莊老弟的酒坊那可怎么辦?如果他們到國際上賣這種技術怎么辦?你說你們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就不看好點這些菌株呢?這么重要的東西,能隨便給別人嗎?”
“如果他們真的把祛病酒的技術偷走了,以他們的技術實力,說不定很快就復制了出來,莊老弟的酒坊那可怎么辦?如果他們到國際上賣這種技術怎么辦?你說你們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就不看好點這些菌株呢?這么重要的東西,能隨便給別人嗎?”
莊不遠沒想到華叔竟然對這事兒這么上心,不過他卻是不擔心,道:“放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