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咖啡和克洛伊(5.5K)
蓋通過綠燈戒指向黑金絲雀進行通話。
“我們馬上就會發動進攻，但我們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來進行準備，我們需要將秘密武器帶出。”
蓋的聲音很冷靜。
“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所以我們必須集結所有能戰斗的人，我希望在我們抵達時，你的隊伍能夠在陸地上待命！”
黑金絲雀沉吟了一下，向蓋回道：“我明白了。”
但很快她的眉毛又皺了起來，“綠燈軍團，守護者，以及祖國人的隊伍，你真的確定這場戰爭不會讓地球毀滅？”
“不會的。”
蓋在通訊器的另一頭沉默了片刻，說道：“因為我們把自己的星球帶來了。”
黑金絲雀：“.？!”
斯莫維爾，塔龍俱樂部。
“需要來杯什么？孚爵咖啡，麥斯威爾，或者來杯泰國咖啡？”
妮爾嬸嬸，向坐在房間角落的咖啡桌上的艾瑞克和巴里問道。
一邊說還一邊向艾瑞克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巴里以為兩人認識，咳嗽了一聲，說道：“有沒有老板咖啡？巧克力味道的。”
老板咖啡是源自美國的品牌之一，其味道特別濃郁，能使睡眼惺忪的人們立即變精神。
這種咖啡受到不少美國民眾的喜愛，老板咖啡也以其豐富的風味而聞名，如薄荷味、濃郁的巧克力味和雙倍的摩卡風味。
巴里是個喜歡美食的家伙，對于喝的東西也比較講究。
最喜歡喝的咖啡品牌就是老板咖啡，除了舌尖味道能享受醇香的咖啡味道，這還能讓他忘記一些煩惱的事情。
“拿鐵即可。”
艾瑞克朝著妮爾微微一笑。
“和之前你經常點的不一樣，看來伱做出了某種改變。”
妮爾記錄好兩人所點的咖啡后，嘴角帶著一絲笑容的向艾瑞克說道。
“可能吧，我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妮爾朝著巴里看了一眼，“那肯定是因為坐在你對面的這位客人了。”
“稍等一下，咖啡馬上上來。”
妮爾對著巴里微微點頭，然后拿著托盤離開。
“你們認識嗎？”
巴里沒有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朝艾瑞克問道。
“這里是我居住的小鎮，認識這家咖啡館俱樂部的人，不是很正常的嗎？”
艾瑞克一只手撐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拿起咖啡桌上的打折優惠卡看起來。
“嗯，是的，如果我生活在這樣的小鎮，我也會有很多熟人和朋友，盡管大部分時候我并不是那個善于交集的人。”
巴里打量了一下俱樂部的裝飾，對艾瑞克回道。
由于大部分時間巴里是喜歡宅在自己家里的宅男，很少來這種地方進行喝咖啡，所以他有點不自在。
當然也有和艾瑞克相互面對面的緣故。
面對著艾瑞克，他總是感覺壓力山大。
咳嗽了一聲，他將目光向周圍看去。
酒吧里的人并不多，幾個卡車司機圍在一張桌子前打牌，桌上放著一個冒著泡沫的大水罐。
飛車黨們則在臺球桌旁晃來晃去。
門的左邊放了幾袋已經干癟的薯條，應該是這些飛車黨們準備的零食。
自動唱機里，鐵蝴蝶樂隊正扯著嗓門兒唱道：在天堂的花園里，寶貝兒。
看到飛車黨們之后，他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因為那代表著這里待會可能會有點麻煩。
他不會相信艾瑞克會是那種愿意容忍噪音的人。
“那你必須得學會和人打交道了，巴里。”
艾瑞克接過妮爾嬸嬸手中的咖啡，道謝之后，朝著巴里說道。
“我一直在努力嘗試。”
巴里品嘗了一口香醇的咖啡，將視線從飛車黨身上收回來，說道：“只是對于在這樣的環境里談話，有些不太自在。”
“你知道嗎？巴里。”
艾瑞克放下咖啡杯，視線一直停留在巴里身上，對那些發出刺耳笑聲的飛車黨視若無睹。
“露易絲.洛溫曾經說過：在咖啡館里，政客們一邊喝著一杯又一杯的咖啡，一邊從世間的每一件事中汲取智慧。”
“咖啡館本來就是談論政治的地方，在它誕生之初，就被人認為是罪惡、誘惑、革命以及好借口的來源。”
艾瑞克忽然對巴里談起了咖啡廳的起源。
“咖啡廳最早出現在國家。1623年，僅伊斯坦布爾就有600家咖啡館。咖啡館這么流行讓當局感到困惑。對他們來說，所有這些咖啡館至少是批評統治者和表達民眾不滿情緒的溫床，最壞的情況可能會演變成政變和革命。
然后，蘇丹和統治者開始從宗教中獲得合法的掩護，他們禁止喝咖啡，因為法學家認為咖啡是被禁止的。在咖啡館留下不久之后，他們就要求關閉剛開始營業的咖啡館，咖啡館的歷史一直伴隨著被禁止的情況。”
巴里還是第一次聽到喝咖啡會被禁止，他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說道：“看來大家喜歡在咖啡館里談政治的習慣，是一脈相承的。”
“而咖啡傳到歐洲之后就被賦予了別的意義，17世紀咖啡在歐洲傳播的影響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在此之前，即使是早餐中最常見的飲料也是葡萄酒和啤酒。
那些用咖啡代替葡萄酒的人，他們開始的一天是清醒的，精力充沛的，擺脫了松弛和醉酒的狀態，然后他們的工作表現在數量和質量上都有所提高。西歐從那個時候，開始從被醉酒控制數個世紀的狀態中醒來。”
艾瑞克補充道：“所以.它還扮演了戒酒的角色。”
“嗯，的確有這樣的效果。”
巴里對艾瑞克說的這段話表示很認同。
“有些時候我就是當做酒水來喝，我不能喝酒，所以將它當做酒精。”
艾瑞克輕輕端起咖啡杯，維持著一個端著的姿勢，并沒有向嘴里送。
“我們今天還可以將咖啡館當做一個談論政治的場所，巴里，談談你現在的想法。”
艾瑞克說出今天的主題，“你覺得我在哥譚的所作所為不正確嗎？”
“我”
被艾瑞克的目光注視著，巴里有些語塞。
“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有些迷茫。”
“關于什么？”
艾瑞克向他問道。
“那個超級英雄，星燦俠，就是在哥譚的游行抗議中被你打倒的那個金發青年。”
巴里談起了自己心中始終無法介懷的存在，“他是我的粉絲，不止是我的粉絲，還是你和超人的粉絲。他現在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只能在床上躺著。”
“如果.如果按照正常的軌跡，他應該是在街上懲惡揚善的超級英雄，或許會受傷，或許會犧牲，但不應該是這種結局。”
巴里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這是你認為的世界，但是巴里，怎會如此簡單。”
艾瑞克放下咖啡杯，表情嚴肅的說道：“你一開始想要成為這樣的超級英雄，但你應該明白，這個世界已經變了。”
“已經改變了嗎？”
巴里低聲呢喃。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發生變化，現在的時代，再也不是那種穿這件緊身衣就可以到街上，充當超級英雄的年代了。”
“你應該知道哥譚的問題，它就像一潭死水。這樣的城市不需要超級英雄來拯救，也無需超級英雄拯救，如果蝙蝠俠存在，即便再過三十年它依舊不會有多少改變。”
艾瑞克的語氣漸漸變冷，“而造成哥譚一切的根源是什么，巴里，我相信你比我清楚。改變是一件好事，因為它能讓糟糕的事情變得不那么糟糕。”
“但是改變的過程中，總會有無數人站出來反對改變。”
艾瑞克的語氣里的冷漠更甚。
“如果你始終抱著憐憫之心，那么你將寸步難行。將憐憫留給自己吧，將憤怒留給敵人多一些，這樣才不會容易失去前進道路的決心。”
巴里聽著艾瑞克的話語，眉頭皺在了一起。
他沉思了片刻，說道：“我我明白艾瑞克你的意思，你是想要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但是我對我自己產生了懷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堅定的追隨著你。我總是因為各種奇怪的事情，而陷入自我懷疑。”
巴里表示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那就跟著我的腳步，無需思考，只管跟隨吧！”
艾瑞克放下咖啡杯，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煩惱，都是源于對自己無能的憤怒。從你小時候目睹母親的死亡，到現在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迷茫，都是對自己無力改變現狀的憤怒。也許等你領悟了更快的速度，快到能夠比時間更快，就能擁有改變現狀的實力了。”
巴里看著艾瑞克轉身，吶吶無言。
他覺得不應該和艾瑞克進行這番談話。
談完之后自己依舊是迷茫的。
不過他已經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更快的速度嗎？超越時間的速度，擁有這樣實力的自己，就能夠擁有改變現狀的能力了？就能不再迷茫嗎？”
他伸出手掌來，然后緊緊握住。
“很好，那就先變得更強吧！”
塔龍俱樂部二樓，久未露面的記者小姐——克洛伊，左手拿著幾本書籍，右手端著一杯咖啡下樓。
一個飛車黨忽然走了過來，走到吧臺前向服務生說道：“給我來杯威士忌。要你們這里最便宜、最難喝的，哪怕是打火機油和馬尿兌出來的都行。給我拿一個烈酒杯，如果你愿意，我寧可自己給自己倒。”
服務生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飛車黨，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好的，先生。你需要來杯波本威士忌嗎？”
正在下樓的克洛伊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她朝著身體壯碩的飛車黨看去。
她知道塔龍俱樂部傳說中的“波本威士忌”，據說是田納西州邊界處的人釀的，盛酒時對方用的不是橡木桶，而是舊油桶。
可想而知這玩意會有多糟糕，便宜到五美金一桶，但還是沒有人想喝這玩意。
克洛伊停住了腳步，準備看看傳說中的“波本威士忌”。
身材壯碩的飛車黨，拍著吧臺說：“拿杯子來。”
服務生將一個烈酒杯放在五元鈔票旁邊，然后遲疑著用手拿走了錢。
飛車黨搬起酒桶，倒了滿滿一杯。
酒溢出杯子，流到了吧臺上，觀察著一切的克洛伊，很驚訝它居然沒有把臺面燒出一個洞。
她盯著那杯混濁的威士忌，酒的最上面還漂浮著星星點點的雜質，然而除了雜質，她仿佛還看到了別的東西。
飛車黨胖子在克洛伊的注視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作為當事人的胖紙，杯子還未放下，已經感覺好似有人在他的喉嚨里和肚子里點燃了一串爆竹。
他本人是仿佛能聽到肝臟爆炸的聲音，這是他喝過的最難喝的東西了。
雖然難喝，但逼還是要裝的。
接著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克洛伊望著她，目瞪口呆。
還有這樣的猛人嗎？
克洛伊咽了口吐沫。
這種威士忌，僅僅只是聞一下，而且還是距離比較遠的情況下，都差點吐了，對方竟然能完好無損的喝下去！
站在原地放了一會愣之后，她回過神來，準備離開。
但路過吧臺前時，和享受“波本威士忌”的家伙發生了沖突。
原因是她腳下忽然一絆，一個不小心將手里的咖啡潑在了對方的身上。
“啊哦！”
克洛伊立即心里“咯噔”一下。
招惹到這種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家伙，恐怕會有什么大麻煩。
“謝特！你他媽的在干什么？！”
果然不出她所料，胖子像被燙著了屁股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朝她罵道。
胖子后面立即圍上來幾個人，將克洛伊包圍。
圍上來的三個飛車黨，其中是一個白頭翁似的老家伙頂著一頭長長的白發，眼睛深藏在頭發的縫隙里。
旁邊是個矮矮壯壯的肉墩子，圓滾滾的身軀看起來就像一根肥香腸。
最后一個家伙是個膘肥體壯的大胖子，看到他的人第一反應會懷疑他是從梅爾·吉布森主演的電影《瘋狂的麥克斯》里跑出來的群眾演員，將近兩米的個頭看著像座山，身上凹凸不平，肌肉、脂肪相互堆疊，樹枝一樣粗壯的胳膊上繪滿了文身：一個老太太的臉孔、一棵著火的樹、一堆骷髏，還有一輛起火的摩托車。
幾個人眼睛不善的盯著克洛伊，大有一言不合就對她動手的趨勢。
克洛伊深呼吸了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對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幾人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或許我可以去洗衣店里，幫你清洗一下。”
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克洛伊很快認慫了。
但飛車黨幾人卻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被潑了咖啡的胖子站起來，打量了一遍克洛伊后，說道：“洗衣店就算了，不如你賠償我五百美金，我自己去洗衣店？”
克洛伊愣了一秒。
還沒有等她說話，另一個像白頭翁的家伙，說道：“還有，你正好有錢的話，得請我們在酒吧打烊之前再來幾杯。”
白頭翁豎起兩根手指在眉角比畫了一下，那代表童子軍的榮譽，當然，那看上去也很像肛門醫生無聲的威脅。
“相信我，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胖子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克洛伊可以看到對方緊繃的皮膚下面像大陸板塊一樣移動的肌肉。
“我會考慮的。”
“我們喝啤酒，庫爾斯淡啤。不過我覺得我們該換點更有勁兒的。龍舌蘭怎么樣？”
“就龍舌蘭。”
“要上等貨。不要那種便宜的仙人掌汁。”
克洛伊贊同地豎起大拇指，隨后飛出一腳，對著胖子的褲襠來了一腳。
她明白這群家伙是不準備善了了，所以先下手為強。
嘭的一聲，胖子面對著克洛伊不講武德的偷襲，捂著襠部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白頭翁看到同伴被攻擊，立即掄起拳頭朝著克洛伊的腦袋打去。
早已經做好防備的克洛伊立即向后躲避，白頭翁的一拳便撲了個空，但他無法及時收住力道，而他們旁邊又恰好擺著一張雙人酒吧桌，于是胖子的拳頭實實在在地打在了桌角上。
克洛伊真切地看到胖子的兩根手指被桌角撞斷，她甚至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咔嚓聲，就像有人在膝蓋上折斷了一根樹枝。
白頭嗡是那種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盡管疼得鉆心，但他不叫不嚷。
他把受傷的手舉到面前，沒事兒似的慢慢端詳，那樣子就像一頭大猩猩第一次看見訂書機或者iPod。
但混亂的局面由此而就開始。
酒吧里立即亂成一團。
長的像肥香腸的肉墩子，怒吼著向克洛伊撞來。
如果這一下被撞實，恐怕克洛伊會直接被撞飛出去。
不過關鍵時刻，閃電俠巴里出手了！
他對著身旁的一把高背椅子踢了一腳，椅子向白頭翁滑過去，椅背不偏不倚撞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疼得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
而與此同時，踢開椅子的巴里發動了超級速度，瞬間移動到“肥香腸”面前，用肩膀撞向肥香腸的雙膝，后者站立不穩，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這時只聽哐的一聲，一支球桿砸在了巴里的頭上。
胖子一只手上拿著剩下的半截球桿，樂不可支地笑著。
這似乎對他來說，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可憐的巴里剛剛施展出自己的超級速度，沒想到瞬間就被人從后面偷襲。
他捂著頭，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兩步。
雙眼迷離的他，頓時失去了戰斗力。
巴里頑強地站著不讓自己倒下，但隨后他又立即被胖子龐大的身軀給壓倒下去。
巴里的肩膀抵住了桌子的一頭，使另一頭像蹺蹺板似的高高翹起。
克洛伊則是感覺冷光一閃，轉眼看到白頭翁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刀。
肥香腸在身后推搡著她。
胖子又一次高高舉起剩下的半截球桿，準備朝巴里的腦袋上打去。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又如此緩慢。
克洛伊覺得暈乎乎的。
坦白地說，她此刻已經有些慌了。
“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最好現在就住手！”
忽然一道聲音從背后傳來！
克洛伊立即驚喜的轉身，向聲音傳來的角落方向看去。
果然在那里看到了熟悉的艾瑞克。
艾瑞克的泛著冷意的威脅，立即鎮住了現場所有人。
胖子向艾瑞克看去，雖然因為對方散發的氣場而有些發憷，但很快壓制了這股情緒。
他向艾瑞克說道：“你是誰？少他媽給我多管閑事！”
艾瑞克本來不想管這些破爛事情，但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曾經在這里工作過，而且妮爾曾經幫自己出過書。
他看到閃電俠的拙劣表現后，還是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