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蘇暢自認自己現在和那些修真千萬年的老油子比不了。
但他認為,現在的自己好歹也算一個小小的高手。
是高手就不能拘泥于單一的進攻路線,而是要學會變化打法,根據不同的情況做出應對。
英雄幣只會被人暴打的道理,他還是很清楚的。
至少面對這個沈治,就不能用夢筆生花了。
那玩意最大的好,呸,弊端,就是有一個裝,咳,吟唱的施法前搖。
遇到主動出手還速度飛快的刺客,不說遭重,多半也會被掣肘。
所以他決定換一種手段和對方對招。
便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劍道!
他沒有選擇品相更高的掠星,而是拿了夏彌夜的那把湛空出來。
這也沒辦法。
雖然也沒拿著天級寶劍在別人面前炫耀過。
但知道他有把好劍的人還是有的。
更不要說還有熟人在一旁ob…真要犯了這種小錯誤,自己的馬甲可能就會被識破。
那可就不好了。
相同的,“無極魔體蘇暢”的劍招落舞回風也就不能用了。
他只能退一步求其次,拿臨出門前剛學的《赤虹斬》來應對。
《赤虹斬》是太玄劍宗的過渡劍訣,質量算不得上乘。
和落舞回風最大的區別,就是需要和人貼身擊劍,而不是揮斥方遒之間,就能唰唰唰放出帥到掉渣的劍氣。
所以在小蘇同學看來,用這種招數和貓妖對決,估計還挺麻煩的。
但他顯然不知道,在滿級劍道的加持下,自己在這方面究竟到了怎樣一個恐怖的水平。
靈犀一閃的陪襯之下,他在速度這一塊把沈治耍的團團轉。
也讓他開始懷疑起了人生?
怎么回事?
我雙尾貓妖一族的天生神速,為什么跟不上這小子的動作?
關鍵要是對面也是戰士就算了。
可你小子不是法師嗎?
倒不是說法師就不能修行身法補足短板…但你是不是也做的太過分了?
不知道這樣會被成為法師之恥嗎,啊?
更要命的是,對方的劍招雖然看似簡單。
但所包含的威力卻可怕到令人發指。
閃轉騰挪之間,他就已經挨了不少下。
寶劍在他身上落下的傷口并不深,看上去就像是皮外傷。
但后勁大的讓他發麻。
他只感覺一瞬之間就有無數道凌厲的金虹在他體內肆意游走蠶食,又痛又癢,就好像傷疤結痂之前的感覺一樣。
要死要死!
他就這樣被動挨打了好一會,即便是反抗,也是無意義的胡亂揮舞。
若是一只可愛的小貓咪,這樣的動作只會讓人覺得被治愈。
但放在他身上…很抱歉,除了滑稽,圍觀群眾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詞匯。
或許還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可憐罷,我想。
待到蘇暢一套劍法施展完畢。
他的身形也跟著變得踉踉蹌蹌,手上那對炫酷的大爪子也被斬的稀碎。
不消片刻,他便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露出了瘦削的貓妖真身。
眼瞅著是沒什么活路了。
但遺留在他體內的金虹卻還余韻未消,甚至還有充當一下生物電的意思。
大家只見到他身上存留著噼里啪啦的聲響,時不時還要帶著他抽搐一下。
嘖嘖嘖。
真的好慘哦。
蘇暢收劍入鞘,緩緩落地,看著貓妖的尸體輕輕點了點頭。
還行,但也不完全行。
這斬·赤紅之…不是,這赤虹斬真的一般,就算有劍道加持威力也沒那么大。
他的評價是,完全不如落舞回風!
果然還是師尊的招數香啊,棒棒!
但其他人卻不會這么想。
他們的神情變得更加古怪。
“你,你怎么還會用劍?”
為自己的便宜隊友默哀了一秒鐘之后,馬勇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而且還是太玄劍宗的招數?”
夢筆生花需要時間確認,畢竟那玩意比較高級,他們見的也不多。
但赤虹斬就很好認了,太玄劍宗很多人都會。
就算他以前是鴻鵠書院的人,學點其他宗門的招數也不足為奇。
反正鴻鵠書院和太玄劍宗都是仙門五大宗之一,算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也的確有很多文人墨客喜歡配把劍,提升一下俠客風范。
但主要的問題不在這。
主要的問題是,他不能理解對方的劍道,為什么也強的這么離譜?
雖然修士的確是可以幾道同修,但這樣的行為大伙并不是很提倡,也不是很認可。
原因很簡單。
修行之路千萬條,但無一例外,想要抵達各種最高境界,都是困難無比的!
若是朝三暮四,學這個又學那個,很容易就會顧此失彼,最后落的一個樣樣通卻樣樣松,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修行之路也基本就廢了。
但這江彥顯然不是這種情況。
他那夢筆生花的手段有目共睹,而太玄劍宗的低階劍訣,在他手中居然也有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感覺?
反正別人是不會考慮死磕這種等級的招數的,就算死磕,多半也做不到幾招之間就將一位小有名氣的空冥大妖斬于劍下!
奶奶的,大家都只是當裝飾,
就你當真了是吧?
但問題是當真歸當真,你也得有這個本錢不是么?
現在看來,對方的確有這個本錢,而且很足。
而且還有一個事情值得說道。
就算你真的天賦異稟,可以同時兼顧兩門毫不關聯的法門。
但硬實力的差距擺在那里,你憑什么可以這么容易就一刀一個?
要想做到這一點,最有可能的情況只有一個。
這小子,壓根就不是元嬰圓滿那么簡單!
多半是修為高深的大佬過來耍人玩了!
…確實!
這一點從他古怪的身法上也能得到佐證。
哪個元嬰能騰挪虛空的?
能具備如此手段的,只有神道境的頂級大佬!
考慮到他天資絕佳,是離合境提前窺探到高境界也有一定的可能。
但無論如何。
對方絕對是自己無法抗衡的存在!
再次看向蘇暢的時候,馬勇的神色變得凝重無比。
不光是因為被扮豬吃虎擺了一道而感到不爽。
而是冷靜分析之下所察覺到的致命盲點!
眼前的白袍青年,并不是籍籍無名的阿貓阿狗。
而是一個可以將麾下勢力,在五年內發展到整個東域人盡皆知的存在!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是等閑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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