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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 江湖兒郎江湖死

  “宋哥,這個江辰,到底什么背景?”

  并沒有憤怒,在香奈兒店雖然熱臉貼了冷屁股,出了個不大不小的洋相,但作為名門公子,郭安樂沒那么小肚雞腸,一沒去找何以卉質問,二也沒去找江辰進行單挑,更多的是對江辰的來路感到好奇。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像他這樣的家世,是不可能做出臉紅脖子粗的莽撞行動的,這是融入骨髓的一種基因。

  像那種受了點“委屈”就急吼吼的要找人算賬,這種橋段,大部分只會發生在狗血電視劇里,或者腦殘中。

  現實中真正有點層面的人物,哪會這么沉不住氣。

  “我也不太清楚。”

  郭安樂覺得能在這里找到一個答桉,但得到的回應卻讓郭安樂不太置信。

  “連宋哥你都不知道?”

  “我也不是做戶籍調查的。”

  宋朝歌開了個玩笑,隨即道:“我只能告訴你,他的女人緣不錯。”

  女人緣不錯,

  這句評價,不可謂不中肯。

  郭安樂張了張嘴,就像胸口被捶了記悶拳,有點堵。

  宋朝歌面露微笑,“不過你也別擔心,何小姐與他,應該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宋哥怎么知道?”

  “他有女朋友。和他是一個大學的。”

  聽到這話,郭安樂并沒有因此放松,反而暗然苦笑。

  “宋哥,你最好不是在安慰我。他如果沒有女朋友,我是不是就完全比不過了?”

  的確。

  這話不像是安慰人,倒更像打擊人。

  “我可沒這個意思。”

  宋朝歌嘴角含笑否認,繼而理智分析道:“何小姐很少去內陸,和他之前應該不可能發生交集,兩人想必是最近才認識。他來濠江,才多長時間?”

  宋朝歌下判斷。

  “所以,何小姐之所以那么做,是故意給你看的。”

  “我知道。”

  郭安樂靠在沙發上,呼出口氣,他又不傻,這么淺顯的事情,他當然能看明白。

  所以他并沒有嫉恨江辰,讓他真正介懷的,是何以卉表露出來的態度。

  當著自己的面故意拉別的男人一起上車回家,真的就不愿意給他一點機會嗎?

  郭安樂靠在沙發上,微微仰頭,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困頓又夾雜著些許迷茫。

  “宋哥,你說我是不是該放棄?強扭的瓜不甜,現在放棄,還可以做朋友,我怕堅持下去,就連朋友都沒得做。”

  宋朝歌看著再度變得搖擺的港城貴公子,并沒有直接回應這個問題。

  “我之前與何小姐并沒有太深的接觸,所以了解不深,都是聽你在講述。但現在我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郭安樂不解,偏頭,“我說要送她回家,她不理會,反而和別的男人一起坐出租走了,宋哥,到目前為止,我還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體驗不一樣的生活,才是人生。”

  郭安樂一愣,苦笑:“宋哥,你到底找哪邊的?”

  宋朝歌笑,“正是因為她把你丟在大街上,所以我才覺得她不錯。”

  郭安樂完全摸不著頭腦,故意板起臉,不滿道:“宋哥,你是故意看我笑話對吧?”

  宋朝歌搖頭:“看問題,不能只看表象,得究其本質。”

  “什么本質?”

  “你知道她是故意演戲,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么要故意表演給你看?”

  這個問題還不簡單?

  郭安樂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想讓我放棄對她的追求。”

  “聰明。”宋朝歌稱贊。

  郭安樂苦笑不語。

  “那么你再想想,以何氏現在的處境,她明明可以利用你,暫時虛與委蛇,利用你的能量,幫助家族度過難關,換作大部分女人站在她的位置,我相信應該都會這么選擇,但是她并沒有這么做。”

  宋朝歌慢條斯理道:“她并沒有和你玩曖昧,而是給了你一個清晰的態度,不想浪費你的感情時間以及精力,就憑這一點,她就比大部分女人要強了。”

  郭安樂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這話聽著,好像不太順耳,至少不是向著他的好話,但不知道為什么,似乎又很有道理,讓他覺得如果就這么放棄,會很可惜。

  “宋哥,你這么說,我好像應該堅持下去。”

  宋朝歌沒有給出一個直白的建議,只是道:“感情的問題,不比其他,究竟怎么做,還是需要你自己去做主。旁人的意見,只能作為參考。”

  郭安樂看了看他,笑了起來,不禁坐直身,“宋哥,瞧你這話說的,放心,無論結果怎么樣,我絕對不會怪你。”

  “我還真擔心你最后來找我負責。”

  宋朝歌玩笑道。

  郭安樂心情舒解了不少,撐著膝蓋起身。

  “干什么去?”

  宋朝歌問。

  “想想該給以卉準備什么生日禮物。”

  郭安樂呼出口氣道。

  宋朝歌搖了搖頭,笑道:“行,去吧。”

  郭安樂朝外走,忽然,腳步一頓,回過頭:“對了,庚龍去哪了?”

  “我有點事交代他去做。”

  郭安樂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宋哥,那我先走了。”

  “啪嗒。”

  門打開又關上。

  郭安樂走后,宋朝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下午五點剛過不久。

  距離庚龍被帶走,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

  想必。

  也該回來了。

  的確。

  或許是在警署吃了頓晚飯,華燈初上,這座東方賭城迎來喧囂熱鬧夜生活的時候,被警署署長親自帶走的庚龍重新回到星濠,毫發無損。

  宋朝歌今晚并沒有去賭場消遣。

  “宋少。”

  庚龍進入房間。

  “回來了。”

  這次的行動失敗引起了相當惡劣的后果,庚龍深知這一點,但同時他也明白,重復多余的請罪沒有任何意義。

  “宋少,我已經暴露了。”

  宋朝歌置若罔聞,沒有任何波動,走到酒柜邊,取出一瓶歐頌,“懷疑只是懷疑,現在是法治社會,任何事情,都得講證據的。”

  他又拿出兩個高腳杯,開酒倒入,隨即端起一杯,遞給庚龍。

  “你那兩個手下,處理掉沒?”

  宋朝歌端著酒杯問,俊逸的臉沒有太多的表情。

  “我已經讓他們暫時隱匿起來了。”

  宋朝歌澹澹一笑。

  “講義氣,也是得分情況的。通緝令應該已經在準備了,一旦他們被抓到,你想過后果沒有?”

  “不會…”

  “你是說他們不會被抓到,還是說不會出賣你?”

  庚龍沒有閃躲,與宋朝歌對視,“他們都跟了我快十年,絕對值得信任。”

  宋朝歌端起晶瑩剔透的高腳杯,抿了口酒液。

  “我不是懷疑他們的忠誠,我相信,他們對你一定是死心塌地,不然你也不會帶他們來濠江,但人不是機器,就算是機器,也有漏洞,人也是有軟肋的。”

  宋朝歌平澹笑道:“你也是老江湖了,我相信怎么去撬開一個人的嘴,你肯定比我更清楚。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不會說話的,而且也能避免他們少受點苦。”

  庚龍端著酒杯,“…宋少,可不可以送他們出國?”

  宋朝歌沉默了下,“出國,也是一樣。”

  繼而,他揚起杯子,朝庚龍示意了下。

  “江湖兒郎江湖死,他們應該有這個覺悟。厚待他們的親人吧。”

  這話一出,等于斷絕了斡旋的余地。

  庚龍臉皮緊繃,終究還是慢慢的抬起酒杯。

  “噔。”

  兩個酒杯碰在一起。

  響聲空靈清脆。

  宋朝歌微笑。

  江湖上的事,確實應該在江湖上解決。

  得知消息后,江辰也與一位大哥級人物進行了聯絡。

  不管薇拉那邊什么想法,起碼確認了庚龍的嫌疑性后,這件事情,他就很難置身事外。

  那些延邊殺手,十有八九就是沖他而來,薇拉應該巧合成為了他的擋箭牌。

  即使這些理由,很難去解釋,解釋了,薇拉也不會聽,但江辰覺得,自己理應出一份力。

  “為什么不聯系警方?”

  “江南是庚龍的大本營,警方如果知道,很難瞞過他的耳目,我擔心他會先一步殺人滅口。”

  “我還算了解庚龍,他對自己人,應該沒這么殘酷。”

  電話那頭是廖向東,作為和庚龍齊名的角色,并且曾經都隸屬蘭佩之的陣營,他絕對有進行評價的資格。

  現在的江湖固然不再是曾經那個江湖,但做老大,終究還是得具備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簡單點說,就是異于常人的人格魅力,不然憑什么混到這個地步,憑什么讓那么多人為其賣命。

  庚龍確實心狠手辣,但江辰也知道,對方對待外人,肯定與自己人不一樣,但同樣,在京都,他也見識到了庚龍對刀疤臉的壯士斷腕。

  江湖義氣,也是存在一個閾值的。

  “從他安排那兩個人離開濠江,就說明他并不算暴虐無道,但是當別無選擇的時候,恐怕就容不得他講仁義了。”

  廖向東沉默。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的確。

  為了自保,幾條手下的命,確實無關緊要。

  “行,我來處理。”

  “麻煩廖哥了。”

  這就是人脈的重要性。

  江南固然是庚龍的大本營,但廖向東肯定也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他既然答應,就說明有一定的把握。

  江辰不是一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從小到大皆是如此,哪怕在東大上學時,那般囊中羞澀,可他找羅鵬開口的次數,屈指可數,寧愿累死累活的去四處兼職。

  但是時過境遷,現在他越來越感受到一個道理,有時候,還確實需要去麻煩別人,人際關系,就是在一次次的“麻煩”中,越走越近。

  與此同時。

  鏡頭拉遠,順著走廊一路前沿,來到薇拉房間。

  “小姐,這是庚龍的資料。”

  老六將一份文件放在茶幾上,有點像是個人簡歷,但是比個人簡歷厚,足足一沓a4紙,由此可見信息之詳細。

  第一頁刊印的,赫然是庚龍的照片。

  “綽號九紋龍,38歲,祖籍淮州…”

  薇拉拿起恐怕比警方數據庫還要完善的資料,起碼在警方數據庫里,一些太過暴力血腥的事跡,應該是沒有記錄的,可這上面卻顯示得清清楚楚,包括庚龍的發家史,犯下過多少罪行,或許算不上全部羅列,但也足夠駭人聽聞了。

  就算在國內,想要弄到這么一份資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別提外國人了。

  可這份資料就如此清晰的出現在了薇拉手中,距離庚龍被帶走,過去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在江辰面前表現得風平浪靜的薇拉懶散的翻閱了一下資料,看著這些足以讓人頭皮發麻心頭泛寒的記錄,卻無太多表情波動。

  “就這些?”

  “小姐,目前收集到的信息就這些,剩下的,還需要一點時間。”

  “在這里,這應該叫做古惑仔吧?”

  “古惑仔是港城的稱呼,在東方內陸,應該稱作黒社會。”

  老六恪盡職守的進行解釋。

  “黒社會。”

  薇拉念叨,面帶嗤笑,然后將資料隨意丟在茶幾上。

  “他現在還在警署嗎?”

  “被放了。”

  對此,薇拉并沒有怒火中燒,相當通情達理。

  這里是濠江。

  怎么能去指望人家不幫自己人,而來幫她們外人呢?

  “小姐,我覺得,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奇怪?”

  老六看著那張照片,“他與我們,沒有任何瓜葛。”

  “你想表達什么?”

  薇拉微微抬頭。

  老六立即閉嘴。

  “你難道沒遇到過瘋狗?瘋狗咬人,是不講道理的。”

  瘋狗咬人,不講道理。

  這個理由確實精辟。

  “還站在這里干什么?”

  聞言,老六一語不發,迅速轉身,離開房間。

  “火。”

  立下大功的貼身女保鏢走過來,遞出一個火機。

  薇拉是不抽煙的,她重新拿起那份資料,“噔”的一聲,打火機躥起火苗,資料被點燃,很快燃燒起來。

  薇拉拿著燃燒的資料,任由火勢蔓延,就要燒到手指的時候,松開手。

  燃燒的資料掉入垃圾桶,薇拉翹著二郎腿,把玩著火機,欣賞著垃圾桶在灼燒下逐漸變形,火光倒映在她的童孔中,分外瑰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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