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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絕大部分人沒有來過紐約,但應該沒有人沒有聽說過第五大道。
這條位于曼哈頓區的南北向干道,匯聚了世界上的各色奢侈品牌,經常出現在電影大片中,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購物天堂。
雖然有薛雅莉作陪,李姝芯不會孤單,但江辰并沒有忘記作為男友的職責,忙活了幾天后,終于抽出了空。
“姐夫,這幾天在忙什么呢?”
果不其然。
對于江辰,薛雅莉產生了濃重的好奇。
這幾天江辰不知道在忙什么,不見人影,她沒少拐彎抹角的找李姝芯探聽,可她這個表姐不知道是有意隱瞞,還是刻意為之,一問三不知。
“見一些朋友。”
江辰不動聲色回應。
“姐夫在紐約還有熟人?”
薛雅莉繼續問道。
江辰不置可否,沒有回答,而是望著不遠處的一家珠寶店,岔開了話題。
“當年奧黛麗赫本,在蒂芙尼早餐里的開場鏡頭,就是出自那吧?”
這些天一直在李姝芯身邊扮演類似保鏢職責的白浩然依舊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他不覺得枯燥,相反樂在其中,起碼這至少是一次開拓視野的好機會。
江少果然是江少。
博學多才。
這種電影,他聽都沒有聽說過。
“嗯,就是這,沒想到這么老的電影姐夫都看過。”
薛雅莉也是詫異。
《蒂芙尼的早餐》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的電影。
由被世界銘記的女人奧黛麗赫本主演。
電影的主要場景,就是這條聞名于世的第五大道。
江辰笑了笑。
“進去逛逛?”
女人和巨龍一樣,對于珠寶天生沒有抵抗力。
要是此時還沒攻略成功就好了,就可以給李姝芯大筆刷錢。
當然。
如果沒有攻略成功,李姝芯可能根本不會和他出國。
因為已經不再是攻略目標,其實江辰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忐忑的,可好在像美杜莎之眼那樣的稀世珍品,并不是到處都是。
動輒幾千萬上億的寶貝,大部分都是鎮店之寶,或者只會在拍賣會上出現,一般情況下,很難撞見。
哪怕第五大道,大部分商品的價格,也就在幾萬到幾十萬區間。
他可以承受。
即使自己男人是一個要做空集團的金主,可李姝芯并沒有進行海購。
女人本能的喜歡珠寶不假,但是或許是因為見識過那顆美杜莎之眼,導致她對這些首飾的興趣并不強烈。
最后還是江辰堅持,給她和薛雅莉一人送了一對鉆石耳墜,一共花了五萬美刀。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女人可以不要,但是男人不能不買。
李姝芯即使再怎么成熟,畢竟也還沒大學畢業,況且妹妹還在旁邊,
果不其然,當江辰以見面禮的借口補送給薛雅莉一對耳墜后,她比薛雅莉似乎還要開心。
“雅莉,我拜托柳先生的事,怎么樣了?”
這對連襟也算是有趣。
彼此對彼此的稱呼都相當客氣,有點各論各的味道。
“宏志正在聯系,姐夫,他讓你別著急,像隆通那種大券商,業務都比較忙,等約到時間,我會立馬通知你。”
江辰點了點頭,
不經意間,幾人路過一家品牌店。
招牌上赫然顯示著“”兩個字母。
一行人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江辰嘴角揚了揚。
“走,進去看看。”
是一家主做女裝的時裝品牌,男裝也有涉獵,店內隨處可見的各種帽子,應該算是他們店的特色。
簡單轉了轉,江辰便大抵知道兩千多億的市值是怎么來的呢。
一件簡單的T恤,竟然就要四位數,成衣更不必說,價簽好像就沒低過五位數的。
做服裝,果然是暴利。
成本可能就幾百塊的東西,貼個標簽,便能增值成百上千倍,并且還能讓人趨之若鶩。
LVMH奢侈品集團的老板,不就曾經短暫登頂過世界首富。
轉了轉,江辰便和白浩然找了個地方休息。
“江少,有一點,我不太明白,像集團這樣的企業,擁有自己的實體產業,如果股價崩盤,影響也不大吧?”
白浩然試探性道:“我也不是太懂,我只是覺得,如果集團股價暴跌,而它本身的營業狀況沒有問題,會不會反而有人會覺得這是投資的機會,進行抄底?這樣一來,股價就會回升,那江少你…”
“你應該經常炒股吧?”
江辰笑問。
白浩然點了點頭。
“虧了還是賺了?”
白浩然苦笑了下,沒有回答,但答桉顯而易見。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確實沒錯,如果的經營沒出問題,我強行做空,很可能只是在送錢,但是你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白浩然眼神微凝,很快問道:“什么地方?”
江辰確實剛從東大畢業,但名牌大學的那張畢業證,并不僅僅只是一張紙而已。
“集團,并不是科技公司,換句話說,它沒有真正的技術,技術,才是最核心的競爭力。它所謂的實體,只不過是貼在服裝上的一個標志,有時候能夠點石成金,有時候,一文不值。”
看著在店內逛著的李姝芯和薛雅莉,江辰不緊不慢道:“股價崩盤,最慘的結果,頂多退市,沒法再融資,可是你想過沒有,像這種建立在品牌價值上的企業,股價崩了,那它的品牌價值還在嗎?股價的大跌,勢必會影響的品牌價值,當它的股價跌到白菜價,你覺得它還能保持住自己奢侈品的位置?”
“富人最講究什么?面子。它現在的股價在160歐元,高高在上,可當它股價跌到60歐元,40歐元,甚至更低,它的品牌價值勢必會隨著股價的蒸發而蒸發,這個牌子在人們心中是奢侈品,這個印象,才是它的基本盤。一旦這個印象不復存在,你覺得它的生意,會不受影響?到時候,你還會花五百美刀,去買一頂在其他地方可能五美元就能買到的帽子?你還會對抄底有信心嗎?”
白浩然瞬間啞口無言,過了會,發自肺腑道:“受教了。”
江辰笑了笑,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接通。
講了兩句,然后起身向李姝芯走去。
“恐怕逛不了了。”
“怎么了?”
李姝芯疑惑轉身。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在國外,有親戚嗎。”
李姝芯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