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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睡了一覺的原因,還是因為江辰買的藥確實利害,洗了個澡后的施大小姐一掃之前的萎靡,容光煥發,神清氣爽。
淺灰色的西裝套裙,再加上華美的鉆石耳墜,整個人氣場全開,高貴而端莊。
只不過當她從臥室里走出來,卻發現某個家伙躺在了沙發上,就像她剛才一樣。
“怎么了?”
“我好像感冒了。”
江辰的聲音有氣無力,聽上去還真像那么回事。
施茜茜差點被逗笑。
這混淡。
還真會演戲。
就算感冒會傳染,也不會這么快就見效吧?
不過她也沒拆穿,煞有其事的關懷道:“那待會你…”
“我恐怕去不了了。”
江辰搶答。
“沒事,我去幫你沖藥,你這藥效果挺不錯,你躺著,我馬上來喂你。”
又喂?!
江辰頓時一骨碌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動作格外矯健。
施茜茜詫異的眨了眨眸子。
“你怎么起來了?”
“我好像沒事了。”
江辰若無其事。
“真的沒事?”
施茜茜貌似不放心,邁步靠近。
不知道沐浴露還是洗發水或者體香的香味襲來,沁人心扉。
江辰下意識往旁邊挪動。
“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有沒有發燒啊。”
還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兩人都挺會有樣學樣。
“沒事。”
江辰趕忙道:“你離我遠點。”
施茜茜惱了,一屁股坐在旁邊,瞪眼道:“我是怪物嗎?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還真別說。
你這娘們恐怕真的會吃人。
見對方一臉警惕的盯著她,施茜茜被氣笑,真的恨不得把保鏢喊進來,將這個不識好歹的家伙給狠狠揍一頓。
到底是誰占了便宜?
恰巧。
門外傳來敲門聲。
施茜茜瞪了他一眼,起身去開門。
“小姐,時間差不多了。”
“知道了。”
施茜茜關上門,回頭,“走啊。”
這場應酬在一家高檔的商務會所里舉行,本質上,就是讓施茜茜在漢城的這些上流人物面前亮亮相,為這位金海新上任的年輕掌舵人造勢。
作為助理,江辰寸步不離的跟在施茜茜旁邊,各式各樣的精美名片幫忙收了一大沓。
“施董,這位是途順汽車的創始人,戴暉戴總。”
段中信引著施茜茜走到幾個中年人面前。
聽到這個名字,施茜茜主動微笑開口,“戴總,幸會。”
開創自主電動車品牌,立志推動國產汽車革命的戴暉受寵若驚,按年紀,明明算是施茜茜的長輩,應該和段中信相差無幾,可是卻表現得頗為謙卑。
“不敢當不敢當,途順能有今天的發展,多虧段總和金海的支持,施董,我敬你一杯。”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不能喝酒,還望戴總見諒。”
“施董言重了。”
施茜茜也沒有失禮,扭頭道:“你陪戴總喝一個吧。”
作為助理的江辰同志顯然沒有拒絕的余地。
戴暉周圍還有幾個人,應該都不是泛泛之輩,只不過此時此刻,哪有他們插嘴的余地。
見金海的新掌舵人讓一個年輕男人不合情理的進行代酒,皆有些錯愕,不過都沒有莽撞的表現出來。
喝了口香檳,雙方又寒暄了幾句。
等施茜茜離開,戴暉旁邊一人不禁低聲感慨道:“百聞不如一見吶。”
“是啊,聽說金海的新掌門,脾氣不太好,今日一見,傳言不實啊。”
“噓,小聲點。”
出聲提醒的這人尤其謹小慎微,環顧四周,唯恐被人聽見。
他是途順汽車的零部件供應商之一,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個老板,可是按道理,壓根沒有進入這種規格聚會的資格。
之所以能進來,全仰仗于與途順汽車創始人戴暉的私人關系。
“我看金海接下來,恐怕是真的要加大對途順的投資了,恭喜了。”
他向好友發出恭賀。
他剛才雖然沒能插上話,但是能夠在金海一把手面前混個臉熟,已經心滿意足了。
換平時,別說金海董事長這樣的大人物,就算段中信這種金海分公司的一把手,他都見不上面。
戴暉紅光滿面。
哪怕施茜茜剛才沒有明說,可是作為生意人,哪個不是察言觀色的高手。
金海一直很看重電動汽車領域,并且自身產業也包含電池研發,是電池領域的領頭羊,別說國內,即使放眼全球,也處于領先水平。
因為對電動車未來的看好,金海投資了不少電動汽車公司,途順就是其中一家,并且算是目前發展最好的一家,從第一臺車上市以來,銷售量穩步增長,最近一個月月銷售量已經突破了七千臺。
當然。
比起傳統的汽油車豪門,這點成績可以說不值一提,放在造車新勢力里,也不算出彩,但也稱得上是未來可期了。
通過剛才施茜茜的“和顏悅色”,不提別人,戴暉本人也敏銳的意識到,接下來金海或許真會加大對電動車行業的戰略側重,其實關于這方面,段中信一直有和他聊過,只不過沒確定下來而已。
目前看來。
金海的新女王這次巡視漢城,可能真會落實這一方針。
饒是內心甚是激動,可戴暉不會表現在臉上。
“現在說這些話還為時尚早,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畢竟金海也不是一家慈善公司。最主要的,還是得繼續著重途順汽車的品質,提高市場競爭力,這才是正道。”
“還是戴總高屋建瓴,難怪途順能發展的如此迅猛,慚愧啊慚愧。”
寒暄了一會,一對好友單獨走到一邊。
“池北說,他昨天去地大看淼淼了,兩個孩子還吃了頓飯。”
“是嗎?”
算是戴暉下級供應商的任巖頗為意外。
“那丫頭還沒和我說。”
繼而,他迅速問道:“兩個孩子聊的怎么樣?”
“還行。”
戴暉笑道:“他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小時候不總是黏在一起。”
或許是想到兩個孩子兒時的趣事,任巖也笑了起來。
“是啊,他們倆小時候那么親熱,沒想到長大了,反倒是有些生疏了。”
“只要常聯系,自然而然,不就重新熟悉了。”
戴暉不以為然,舉起香檳,貌似玩笑,“為了淼淼那聲公公,我等的頭發都快白了。”
任巖笑容滿面。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兩個高腳杯愉快的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