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切磋
起源大陸，宇宙海。
林清宇正站在秘法空間當中，身邊不斷浮現著大量的秘紋。
這些秘紋并不拘泥于某一條道路，而是囊括了林清宇曾經參悟過的各種玄妙。
這些秘紋在林清宇的控制之下組合成為了一座強大的陣法。
不過，這一座陣法的威力并沒有在秘法空間當中顯露出來，而是出現在了源世界與秘法空間對應的那一片區域。
虛空被徹底撕碎，構成虛空本質的黑霧粒子也紛紛破滅，甚至連分隔源世界內外的屏障都被這強大的陣法力量湮滅成為虛無。
如果不是有修行者領主的手段封鎖了源世界外側，那么整個源世界附近的渾源空間都會被攪動，甚至大片區域的渾源之力都會被清空。
“這個陣法的威力已經超越了大部分神帝圓滿的修行者了。”林清宇感知了一下自己陣法產生的余波之后判斷道，“可惜還不夠。”
林清宇這個陣法之所以強大，并不是因為陣法本身有多么優秀，而是林清宇自己足夠強，法則感悟足夠高。
像是他這樣兩種道路都達到神帝圓滿的強者，只要在陣法之道上稍微有一些造詣，就能讓陣法的威力超越普通的神帝圓滿。
但是僅僅是超越神帝圓滿可不是林清宇的追求。
他想要的是更加強大，甚至能夠與高等渾源生命匹敵的力量。
好在，林清宇也不是沒有進步的。
這一個陣法雖然沒有達到林清宇的理想狀態，但也確實讓他發揮了超越自己普通狀態的力量。
這代表林清宇在陣法之道上更加接近究極境了。
現在他施展的這個陣法，在玄妙程度上，已經超過了起源大陸的陣法之道本源。
起源大陸陣法之道相關的本源受到了較為嚴重的損傷，真的算起來，源世界內部已經沒有究極境層次的陣法玄妙了。
林清宇想要感悟究極境層次的陣法只能自己的想辦法。
好在林清宇至少記錄了起源大陸本源完整時候的信息模型，通過刪減其他本源可以分離出陣法之道相關本源的信息模型。
雖然這種信息模型并不完整，可至少還有一個樣本作為參照。
只要林清宇不斷地布置更強大的陣法，那么遲早有一天能夠將自己陣法之道的造詣提升到究極境的水準。
就在林清宇準備回去繼續推演陣法一道的玄妙的時候，他突然感知到有一股極為特殊的波動從遠處傳來，掃過他所在的區域。
這一股波動當中蘊含著虛界道的力量。
但是這一股波動極為隱蔽，哪怕是林清宇這樣虛界道也達到宇宙神第二層次的修行者，也差點將其忽略過去。
“這是…清霜的虛界道？她又獲得突破了？”林清宇第一時間確定了這一股力量的來源。
洛清霜在驅逐了萬觸龍母的那一股力量之后就進入了閉關狀態，一直沒有出關，直到現在。
在林清宇看來，洛清霜應該是獲得了不少的收獲。
果然，在這一股波動出現之后沒有多久，洛清霜就直接出現在了林清宇的面前。
“清宇，這一次我成功創造了另外一個虛界道殺招。”洛清霜說道，“這一次的虛界道殺招比我之前所創造的殺招更強。”
“哦？什么殺招？”林清宇好奇道。
洛清霜參悟虛界道的方向和他其實是不同的。
林清宇的參悟虛界道的路線更像是東伯雪鷹，以虛界道世界一脈為主，其他玄妙作為輔助。
而洛清霜參悟虛界道則是以靈魂一脈的玄妙為主，其他的道路作為輔助。
因此，洛清霜創造的虛界道秘術有很多和林清宇不同的玄妙。
“你可以直接看看。”洛清霜直接將一塊記憶之石交給了林清宇。
林清宇接過記憶之石，開始瀏覽洛清霜創造出來的這一份秘術。
“真是利害。這個叫做《不滅心刃》的秘術哪怕是我都無法徹底防住。能夠創造出這種程度的秘術，清霜你的實力應該已經達到神帝層次了吧？”林清宇說道。
“沒錯。我在這十億年的閉關當中，實力確實已經穩定在了神帝初期的水準上。”洛清霜說道。
“恭喜你了。”林清宇笑道，“你這個秘術還是挺厲害的。要不我們交手一番看看效果如何？”
“那你可得手下留情啊。我的小身板可經不起你這個神帝圓滿的大高手的折騰。”洛清霜輕笑道。
“放心，我不會第一時間使用全力的。”林清宇笑道。
以他和洛清霜現在的實力差距，他甚至可以讓洛清霜用不出他的那一個秘術，不過林清宇和洛清霜的切磋并不是生死戰斗，自沒必要出動全力。
事實上，林清宇也是很想要體驗一下洛清霜新創造的這一門秘術的。
兩人直接發動了破界傳送術，來到了宇宙海當中一處沒有任何人的區域當中。
“清霜，你先出招。”林清宇說道。
“好。”洛清霜點點頭，下一瞬間一把似真似幻的刀刃憑空出現在了林清宇的身上。
和大部分虛界道的殺招一樣，洛清霜的這一門不滅心刃秘法是無法躲閃的。
只要出現在這一門秘法的波及范圍之內，那么就必須硬抗。
刀刃出現之后，林清宇發現自己的靈魂出現了些微的異樣，有些麻麻的，但是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甚至這些微的刺激還讓林清宇覺得自己的靈魂邊等更加活躍了。
“清霜，你這個秘法傷害效果好像沒有描述得那么強大啊？輔助效果反而不錯。”林清宇看著洛清霜說道。
按照洛清霜在記憶之石當中的描述，她的這一招是直接針對靈魂的。
當洛清霜施展這一招的時候，任何在這一招范圍之內的敵人身上都會被插上一把不滅心刃。
這一把不滅心刃能夠對靈魂產生源源不斷的湮滅傷害。
最關鍵的是，這種湮滅傷害是不需要洛清霜自己付出能量的。
理論上，只要被不滅心刃刺中的生靈，靈魂就會被不斷湮滅，并且受到巨大的痛苦，直到徹底死去為止。
可現在林清宇的表現，確實不像是收到了傷害的樣子。
聽到了林清宇的評價之后，洛清霜嘴角也是一抽。
她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這一招是不適合對你使用。不滅心刃對于靈魂的持續湮滅效果是由敵人的敵意和惡意提供的。
我能夠將敵人靈魂當中對我產生的敵意修改為對他們的靈魂自身的敵意，讓敵人自己的靈魂湮滅自己的靈魂。
最關鍵的是，只要我不取消不滅心刃，那么它就能夠一直存在于目標的靈魂當中。持續對靈魂造成傷害。
唯一的缺點是，這一招必須是對我有敵意的人才能生效。
你對我完全沒有敵意，這一招對你確實沒辦法發揮出足夠的威力來。”
“你這一招只能針對敵人對你的敵意使用嗎？”林清宇詢問道。
“至少目前是這樣的。”洛清霜說道，“理論上，這一招只要生效，哪怕是天生渾源生命也遲早會被我磨死。”
“確實。”林清宇點點頭，“用敵人的靈魂湮滅自己的靈魂，這一招確實強大。不過，適用范圍還是需要擴大一些。畢竟，渾源空間當時，殺死一個人的時候不帶任何敵意的強者也是有的。”
“我知道。我會嘗試在其中加入一部分因果相關的玄妙，看看能不能解決問題。”洛清霜說道。
一邊說著，洛清霜一邊解除了她的這一個秘法。
林清宇身上虛幻的刀刃也消失于無形。
“清霜，你現在再用一次這個秘法看看。”林清宇突然說道。
“再用一次？好啊。”洛清霜直接發動了這一招秘法。
林清宇對她沒有敵意，這一招秘法是不可能對他造成傷害的。恰好來實驗一下這個秘法的其他方面。
這一次洛清霜雖然成功地將秘法施展出來了，可是她卻沒有感到不滅心刃生效的過程。
之前哪怕林清宇沒有對她產生敵意，不滅心刃也是生效了的，只不過沒有傷害而已。
但是現在，不滅心刃連生效都沒有生效，甚至洛清霜都不確定不滅心刃是不是成功插在了林清宇身上。
“清宇，這是你的那個秘法空間的效果？”洛清霜驚訝道。
“沒錯。”林清宇點點頭。
“確實厲害，居然連靈魂之道相關的秘法都能隔絕。”洛清霜贊嘆道。
靈魂之道的秘法，能夠防御，能夠硬抗，但是絕對躲不開，只要在攻擊范圍之內就能直接生效。
但是林清宇的這個秘法空間居然能夠讓人直接無視靈魂之道的秘法，確實極為特殊。
“對了，你有給你這個秘法空間取一個名字嗎？”洛清霜詢問道。
“取名字？有啊。”林清宇點點頭，“我這個創造秘法空間的秘術就叫做‘異域’，這些秘法空間也可以被稱為異域空間。”
“異域空間嗎？這個名字倒是恰如其分。”洛清霜笑道。
“我現在在研究將陣法之道和異域空間結合起來的方式。”林清宇說道，“陣法之道要是能夠達到究極境，那么我的實力還能更上一層樓。”
“哦？”聽到林清宇的話，洛清霜也起了興趣，“那我們來一起參悟參悟？”
“好。”林清宇點點頭，將自己這一段時間對陣法之道的感悟記錄在記憶之石當中交給了洛清霜，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他的創造的《異域》這個秘術。
“我的陣法之道就在這里，另外，清霜你也可以看一下異域這一個秘術。嘗試學一學。”
“我試試。陣法我可以參悟，不過你的這個異域秘術就不一定了。”洛清霜說道。
事實上，林清宇在洛清霜閉關之前就將最初版本的異域秘術交給了林清宇，甚至其中還有一部分他對意志空間的研究成果。
可是，洛清霜參悟了這么久之后，依然連最初版本的異域秘術都沒有學會。
甚至林清宇給出的那些研究成果她都幾乎看不懂。
就好像她的思維和這些研究成果有本質的差異一樣。
哪怕林清宇將這一門秘術完完整整地給洛清霜，她依然是沒辦法將異域秘術學會。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從意志空間當中參悟出來的秘術，算是林清宇的專屬秘術。
“對了，你也幫我參詳一下不滅心刃的秘術。”洛清霜說道，“我覺得可以嘗試擴張這一門秘術的生效范圍。不過，這其中應該會涉及到其他一些道路的玄妙。”
林清宇點點頭，“確實，我會分出一部分精力從因果之道相關的部分去改善這一門秘術的。另外，我還會從傳道領域當中收集一些靈感，嘗試將你這個秘術改良一番。”
林清宇的虛界道造詣不如洛清霜，但是也有宇宙神第二層次，而且他掌握的道路比洛清霜多了很多，自然有資格嘗試改良她的秘術。
在林清宇和洛清霜一同參悟秘術的時候，渾源空間當中，元所在的區域。
“哈哈哈，終于調試完成了！”元發出了暢快的笑聲，“像是如此強大宏偉的陣法，在整個渾源空間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夠做到了！”
元的計劃想要實現確實極為困難！
事實上，如果不是“碰撞”帶來的靈感和機遇，哪怕是修行者領主這樣站在渾源空間當中最頂層的強者，也不會去考慮這個計劃，甚至都不可能去想象。
因為在之前這個計劃根本沒有可行性。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
在碰撞之后，元發現這個計劃有實現的可能，所以他才會說服其他幾位領主建立封鎖區。
并且，在領主們封鎖區剛剛建立完成，元就開始為今日這個計劃做準備了。
“哈哈，這個計劃終于可以實行了。”星芒的語氣當中也蘊含著喜悅。
他是除了元之外最早知道計劃的領主。
在剛剛知道這個計劃的時候，他也為元的瘋狂所震撼。
但是在考慮到計劃成功之后修行者一方的受益，他還是同樣加入了這個計劃。
他和元，還有絕光三人是為了這個計劃付出最多的。
星芒和絕光的主戰本尊甚至都成為了封鎖區的一部分，長期難以活動。
“要通知封鎖區內那些源世界當中的生命嗎？”絕光詢問道。
“暫時不用。”元說道，“融合開始之后封鎖區內的頂尖強者自然會有感應。等到第一階段的融合差不多結束了再公開。畢竟，封鎖區內還有渾源生命始祖們的手段在里面。我們得防止他們搗亂。”
“也是。”絕光說道。
“好了，那么讓我們開始吧！”隨著元的話語，領主誕生以來最宏偉的計劃正式啟動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