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明月接倒線下呼叫,便下了線,睜開眼,游戲倉的玻璃門外,站著一名婦人。
婦人名為何思心,是西谷省高官顏攻的妻子,自己也是“樂居生活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除此之外,還掛名了四五家類型相似的公司。
樂居生活是一家制造生活機器人芯片的公司,因為生產的東西不是消費者的第一接觸目標,因此知名度不是很高,但市場規模占比很大。
何思心已經年近五十,可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頭發也是烏黑柔順,帶著昂貴戒指的手指,更是如同少女一般纖細潔白,可見她長這么大,基本沒有吃過苦。
何思心打開倉門,跟醉明月說道:
“清婉,你弟的生日宴會快要開始了,你準備準備,換身衣服出發吧。”
“好的,我知道了。”
“這也是你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亮相,打扮的漂亮點。”
醉明月微笑著點頭,走出游戲倉。
何思心準備離開,看到床腳處裝著兩片鐵的啞鈴,還有不遠處的立樁,提醒道:
“清婉,你都已經回家了,就不用再練武了…最多健健身,不然弄得身上到處都是傷,不好看。”
“沒事的。”醉明月笑了笑,說,“如果有人真的喜歡我,不會在意這些的。”
“頭一年、兩年不在意,但在一起十幾年,誰又說得準呢,唉。”何思心說,她顯然是把自己帶入了,她與顏攻的婚姻這幾年并不算很幸福美滿。
“我知道了,何阿姨你先不要在這待著,我要換衣服了。”
“還叫我阿姨…”何思心幽怨地看了一眼醉明月,看她露出尷尬的微笑,無奈地說,“我總歸是你血緣上的母親,喊一聲媽媽有那么難嗎?算了,我也不強迫你…我走了,要是不會穿,可以喊我,我就在門口等你。”
“恩。”
何思心離開了,醉明月嘆了一口氣,在床上滾到衣柜處,挺起身子,把外衣脫了,然后打開了柜子。
穿著灰色運動內衣,肌肉線條優美的醉明月從衣柜中挑選著禮服,她一件件撿起來看過,尋思著:
“露背的、露胸的、露肩的…看來要先換內衣了。”
然后醉明月就走到了另外一個專門放內衣的衣柜處…
醉明月一邊對著鏡子換衣服,一邊想著這個月發生的事情,感覺一切都像是夢一樣。
醉明月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被領養的了。
養父母從福利院領走她的目的不是很純,他們的戲班子出意外死人了,需要找個小孩重新學,就領養了明目皓齒的醉明月,一開始他們也沒把醉明月當女兒養,直到醉明月天賦展現,才被他們當成戲班子的繼承人。
但現在都是機器人年代了,更有虛擬網游這種對其它娛樂方式毀滅性打擊的東西,戲班子這種東西賺不到錢,醉明月才剛登臺表演一年左右,戲班子就因為資金、內部意見等各方面的原因徹底解散了,她也正式成為了養父母的養女。
養父母找了個廠上班,供醉明月去上學,然后又因為機器人大潮下崗,郁郁不得志,雙雙自殺。
然后醉明月就被趕來處理養父葬禮的爺爺收養了。
爺爺倒是對她很好,真的把她當孫女看待,不過也很嚴厲,武藝人就沒有不嚴厲的,不嚴厲練不出來。
爺爺看過她糟糕的考試成績之后,就讓她一邊上學,一邊練武了,說是不能浪費她的天賦。
醉明月很感謝爺爺,爺爺是有先見之明的,如果讓她一直讀書,最后可能會跟養父母一樣,淪為社會耗材,練了武,倒是有一副強壯健康的體魄,可以當體育老師,玩游戲也有優勢。
老師這種工作,在這個年代是少數不會被機器人代替的工作…
最近,她因為得到了在《宿命》中得了強化機的緣故,生活富裕了許多,生活變好后,她看到光明的前景,就辭掉了老師的工作,打算專心利用虛擬網游創造營收了。
爺爺一開始是反對的,不過看短短幾個月,就離開住了十幾年的破舊出租房,搬進了城里的大房子,就沒有意見了。
他每天去公園健健身,收獲一下城里坐在輪椅上肥胖大爺們驚訝的目光,也活的樂呵。
不過,沒有享受幾天,爺爺就安詳去世了,可能是因為沒有牽掛了吧。
醉明月處理好了爺爺的后事,也是孤身一人了,正打算繼續在游戲中好好干,把房款結清的時候,何思心突然就找上門來了,說她是她親媽…
后來做了親子鑒定,證明何思心沒有撒謊,醉明月就突然多出來一大家子人——高官爸爸,多家上司公司老董的媽媽,還有一個18歲,非常警惕她分家產的弟弟。
因為醉明月在網絡上有了點名氣,何思心在一次偶爾間見到,覺得醉明月長的有點像她自己和老公,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思,找上了醉明月,沒想到是真的。
聽了醉明月講她小時候的遭遇,她哭的很傷心,所以現在對醉明月也是好的不得了,房子、衣服、車子還有游戲裝備,一股腦的喂給醉明月,好像要一下把她的過錯都彌補回來一樣。
醉明月只想要有光明的前景,何思心是直接把太陽拉到她眼前,直接將她晃瞎了。
醉明月有些受寵若驚了,回過神來,制止了何思心瘋狂的消費,何思心才稍微克制了些。
她的弟弟,顏亮,也是因此感覺到危機,突然開始敵視她。
醉明月都無語了,明明第一天見面的時候,顏亮還非常歡迎她的…
至于顏攻,他事務繁忙,與醉明月見面的次數不多,不過也是表達了對醉明月的歡迎,是家里邊的正常人。
雖然物質生活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但醉明月感覺沒有自己之前一個人生活的開心了,顏家的人對她雖然很好,但中間總是有一層隔閡。
醉明月覺得,在一起生活久了,彼此熟悉后,這層隔閡應該就會消失了。
“不必為此苦惱。”
醉明月將禮服背后交叉的繩帶束緊,胸部挺了一下,有點悶,咳嗽兩聲,醉明月松開手,還是讓衣服變得沒那么塑形。
提著裙擺,對著鏡子轉了轉圈,自我欣賞。
“這樣也不錯。真漂亮啊,這衣服。”
穿好后,醉明月走到房間門口,握住門把手,她調整了下呼吸,露出笑容,打開門,鼓起勇氣跟背對門口的何思心說道:
“媽,我穿好衣服了,我們出發吧。”
何思心聽到醉明月叫她媽媽,露出欣喜的神色,她轉過身,看到醉明月穿的松松垮垮的禮服,就一邊表達欣喜,一邊跟醉明月說她這樣穿不對,牽著醉明月的手回到房間,替醉明月重新打理好了衣服,兩人才重新出發。
在門口,何思心給醉明月挑了一雙七八厘米的高跟,醉明月說:
“阿…媽,這么高我走不習慣的,低一點吧,我已經夠高了,穿這個都一米八了。”
“這怎么可以,塔爾夫的禮服換了其它品牌的鞋子,就不好看了,清婉你搭配衣服千萬不能太隨意了,不然出去都給人笑話。”何思心蹲在地上給醉明月穿鞋,笑道,“再說了,一米八怎么了,你那么英氣,又不是駕御不住這個身高。亮亮一米九,你站在他身邊,也正好,要是亮亮只有一米七,我就不讓你穿了。”
穿好后,何思心站起來,上下打量醉明月,笑道:
“我姑娘真好看,要是能把手臂上的肌肉減減就更好了,走吧。”
醉明月無奈地點頭,不熟練地邁步,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樣跟在何思心身后。
青云酒店一百二十八層,琴聲陣陣,燈光明亮。
酒店除了頂層和一層,所有樓層的燈關都關閉了,在遠處看上去,像是在云層之上,在黑暗的樓宇間,只有電梯的燈光向上攀爬,賓客如同盛云而上的神仙。
維納斯跟劍西來一起步入會場。雖然他倆在自家算是小透明、不務政業,但是到了外邊,別人還是會來打招呼和巴結的。
在會場中閑聊了一會兒,何思心就帶著醉明月來跟維納斯他們打招呼,順便給醉明月介紹道:
“這位是宋泠,這位是宋廉,宋廉是宋泠的哥哥。這兩位你可能認識,你在宿命中好像就在宋家的公會中吧?”
維納斯見到醉明月,有些驚訝,說道:
“顏家找到的女兒居然是你啊,還真巧。”
劍西來做過功課,對會場中會來哪些人都知道,方便社交,所以知道醉明月的身份,沒像維納斯那么驚訝,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醉明月被衣服勒的喘不過氣,還要穿著不習慣的鞋跟著何思心到處拜訪人,注意力不是很集中,聽到維納斯的聲音,又打量了兩眼,才認出是維納斯和劍西來。
碰到熟人,醉明月有些開心,笑道:
“會長?維納斯?這么巧啊,沒想到你們兩個在現實中也這么厲害。孢子弟弟有來嗎?他和你們關系那么親密,不會也是你們的家人吧?”
醉明月一開口,就把“勢力”交流變成網友見面會了。
剛才都不太愛搭理人的維納斯倒是很樂意跟醉明月聊天,她說:
“孢子弟弟和我們家沒有關系呢。”
維納斯注意到醉明月站姿有點奇怪,她心思玲瓏,猜出醉明月可能穿不慣鞋子,就開口跟何思心說:
“何阿姨,我有些悄悄話想要跟…”
維納斯還不知道醉明月現實中的名字。
“清婉。”何思心笑著說。
“鐘清…呃,顏清婉。”醉明月聳了聳肩說,“叫我清婉就可以了。”
“好的,清婉。”維納斯挽住醉明月的手臂,跟另外兩人說,“哥,何阿姨,我們倆去姐妹談話了,不要來打擾哦。”
“去吧。”何思心笑開了花,“沒想到清婉跟宋泠關系這么好呢。”
醉明月特意找了一處角落,她拉張椅子到自己身邊,示意維納斯做她旁邊,等維納斯做好后,她按著胸口俯下身,單手把鞋子脫掉了。
“啊…舒服了。”醉明月往后一仰,維納斯趕緊把手搭在醉明月背后,阻止她繼續后仰,維納斯打趣說:
“小心衣服崩了,在游戲里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有料?”
“可以調的嘛,兩大坨肉晃來晃去的還怎么當格斗家。”醉明月和女生聊天,一點顧忌都沒有。
“我聽孢子說,你現實也會武功,那你現實怎么練武的?”維納斯指了指醉明月胸口。
“有運動內衣的啊,很方便的,其實我本來想穿運動內衣來的。但好像沒有禮服可以搭。”
“以后可以去找人定制。”維納斯說,“我認識幾個很好的設計師,可以介紹給你認識。”
“那太好了。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們這些人,平時生日也搞這么大排場嗎?”醉明月從玻璃墻看向外邊車水馬龍的城市,本來很割裂的生活,突然又因為維納斯的出現,顯的真實了一些。
“只是成年的話,就她家寶寶這樣搞,大部分人都很低調的,和普通人沒什么差別。”
“她家寶寶?哈哈,你說的是顏亮吧?”醉明月將頭轉回來笑道:“形容的真好,那個家伙確實是何阿姨的寶寶,幼稚的要死…真不敢相信我和他是一個媽生的…”
“成長環境不一樣,習慣就好,你都認何阿姨這個媽了,總不能不認自己的弟弟吧。”
“這倒也是,其實何阿姨跟顏叔叔都挺好的,只是我不太習慣這樣的生活,現在想想,當初應該狠心點,把何阿姨趕走,拒絕回來的。”
“這話可不能讓何阿姨聽見。”
“恩,她會傷心的。我跟你說,何阿姨她真的對我很好。”醉明月提起一點點裙子,問維納斯:“你猜,這件衣服多少錢?”
“12萬還是16萬來著?我前些年穿過,有些忘記了。”
醉明月拍了下額頭,說:
“差點忘了,你從小就是這樣生活的,我還把你當游戲里的那個維納斯呢。
就這樣的衣服,她一下給我買了40多件,說是一年兩件,小時候沒買能買給我的,現在都一起買給我了,這太夸張了,四百多萬,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部變成一堆衣服了…
不過比起現實中的衣服,還是游戲中的裝備更加夸張一些,7件史詩裝備,都不知道她是從哪收購過來的…”
維納斯關注點不太一樣,她問道:
“所以…你還沒有超過25歲?”
“我以為我27了,被何阿姨找到后才知道我才25。早兩年上小學,怪不得我學習不好。”醉明月說,“你別打岔啊,我還沒跟你說完呢,太奢侈了,我都不知道有錢人能有錢成這樣。
她知道我今年考到了駕照,就直接把我的車庫填滿了,對了,我還沒有跟你說吧,她給我賣了一套別墅…”
醉明月絮絮叨叨地,跟維納斯說了很多壓抑在心里的事情,這些事情她都不敢跟以前的朋友說,怕其中有什么貓膩被人舉報出去…
不過維納斯給她一通分析她家的財產構成,倒是讓醉明月不那么害怕了,何思心的公司起步的比顏攻當官還要早,反而是她幫顏攻更多一些,反饋自然是有,二者相輔,似乎靠賺的的確能買那么多,只是不像何阿姨表現的那么輕松而已,實際上為了討好她,還是大出血了。
“別疑神疑鬼的了,既然天上掉餡餅,就好好享受生活吧,不過千萬不要染上一些壞習慣,比如神經迷幻劑之類的東西,如果還覺得不適應,搬出去自己住一段時間也可以的。”維納斯看到何思心頻頻往這邊看,猜到她應該找醉明月有事,就打算結束這場談話了。
維納斯感覺醉明月還挺可愛的,就給了些建議:
“稍微拉開一些距離,說不定你跟新的家庭成員會相處的更加舒服一些。”
“謝謝。”
“那你弟也快要出場了,我就先告辭了。”維納斯拍了拍醉明月的肩膀,笑道:“別忘了穿鞋。”
“哈哈,不會忘記的啦。”
之后,就是顏亮出場,他長大高高大大的,額前有碎發垂下,別說18了,說是28都有人信。
他站在何思心身邊,發表了一番成熟的言論,感謝大家來他的生日宴會,然后就是何思心說了一些感謝的話,順便把醉明月推出來給大家都認識了。
她示意醉明月跟大家說點什么。
醉明月就當這是同事年會,隨手拿過一杯酒,說道:
“大家都吃好,喝好,我媽請客。”
話說的很粗俗,但是何思心很開心,醉明月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叫她媽媽。
她接過話,又說了幾句話,演奏臺的樂手們就開始演奏,大家落座,宴會也就正式開始了。
醉明月剛想找個地方坐下吃東西,又被何思心拉走了。
宴會中來了很多年輕人,何思心趁機把醉明月介紹給他們認識,她是沒有抱什么壞心思的,只是突然找到女兒,就想要把一切事情都辦妥。
對于醉明月來說,何思心現在像是熟悉的陌生人,這種人的要求,她向來拒絕不來,就跟著溜了一圈。她樣貌出眾,從小練武,氣質體形也堪稱完美,何思心帶著她,戰無不勝,那些年輕人都愿意結實醉明月。
他們知道那意味著什么,今晚過后,大家各憑本事進行追求。
一位已經變成天鵝的丑小鴨,應該會很有趣。
溜了一圈,醉明月跟何思心說:
“媽,我去趟洗手間。”
醉明月離開宴會場,在走廊上東張西望,會場設計的太復雜了,洗手間一時沒有找到,找著找著,醉明月就來到了工作人員的走道中,這里倒是沒有那么花里胡哨,是正常的世界,很容易找洗手間。
在洗手間里,醉明月看到了熟悉的人——顏亮。
還有幾個才跟他認識的年輕人。
他們指尖拿著圓貼片,貼片黏在太陽穴上,所有人都閉目笑著,狀況詭異。
醉明月兩道英氣的眉毛湊在了一起,尿意都消失了,她兩步闖入男廁所,抓住顏亮的領子,伸手將他太陽穴上的貼片撕了下來。
“呃啊!”顏亮的頭猛地甩了一下,都沒有看清是誰,就罵道,“我草你媽!活膩了?!”
見到是醉明月,他喉嚨壓抑的低吼了兩聲,才抑制住自己的脾氣,不爽道:
“怎么是你?來員工廁所干什么?找人偷情啊?”
“你傻逼嗎?這樣跟家里人說話。”醉明月指了指周圍的人,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自己沒眼睛看啊。”顏亮從醉明月手中將電子貼片奪回來,檢查了一下,嘖了一聲:“你媽的,都被你搞壞了。”
“這會把腦子搞壞的,而且很快就要立法禁止了。”
顏亮舉起雙手,嘴一撇,說道:
“你舉報我吧。”
醉明月用力一推,松開顏亮的領子,看著周圍搖頭晃腦,不時抽搐的年輕人們,說道:
“跟我去見媽媽。”
顏亮突然吼道:
“你滾開!那是我媽,不是你媽!”
醉明月拳頭握起,一拳掃到顏亮臉上,力道迅猛,將他一顆牙齒打飛出去。
顏亮捂著嘴,手上都是鮮血,不敢相信地看著醉明月,他臉上的肉抽搐了兩下,電子貼片帶來的負面影響差不多已經消失了,他腦子清醒了一些,但是被打的憤怒消失不了。
“想反擊?”醉明月看著顏亮身體不停顫抖,她把高跟踢掉,招了招手,挑釁道:“來啊。”
“臭婊子。我打死你!”
顏亮沖向醉明月,醉明月閃過顏亮的拳頭,然后找到破綻反擊,一拳轟至顏亮腹部,將他打飛,還撞倒了另外幾個人。
其他人睜開眼,因為還貼著電子貼片,所以看到的都是幻覺,他們各自腦部各種信息,躺在地上揮拳、挺挎。
顏亮把他們頭上的電子貼片摘掉,朝他們怒吼,要他們一起對付醉明月,他們平日就是狐朋狗友,立刻就沖上來了。
醉月穿著禮服,行動不便,但是對付這些平日靠機器人度日,還濫用腦電波刺激的紈绔還是很簡單的。
不多時,醉明月就把他們全部打倒,全部塞到洗浴臺中,然后提著高跟,赤腳來到了電梯口,侍從見到醉明月這副樣子,擔心地問:
“小姐,需要什么幫助?”
“不用了,沒啥大事。”
電梯門打開,醉明月走了進去,按了一樓,她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這樣的生活。
抵達一樓的時候,何思心給醉明月打電話,問她發生什么事了,醉明月就把電子貼片的事情講了一下,順便講了她打算搬出去住一段時間,沒等何思心說話,醉明月就掛斷電話關機了。
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家,迅速收拾行李,連夜離開了…
夜晚,換了一身運動裝的醉明月拖著行李箱來到一家城中村里的網吧門口,在網吧門口回望燈火璀璨的城市,她苦惱的揉了揉額頭,進門說道:
“開一臺無煙區的宿命設備。”
“好嘞。”吧臺小妹將一張清除過數據的電子卡拍在桌上,“二樓,347號機器。”
醉明月打算今晚就在網吧過渡一下,明天就飛回自己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