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2章 死亡,只是另一種形態的新生
死神卡爾對涼冰的情感源于他們在超神學院共同度過的時光，那段作為導師的日子成為了他最為快樂的回憶。
卡爾被涼冰充滿智慧且全身心投入某一領域的樣子深深吸引，他欣賞她的獨立、堅韌以及智慧與力量并存的獨特魅力。
卡爾喜歡涼冰，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但是這并不代表卡爾會因為喜歡涼冰而放棄引導虛空時代的來臨。
他是一名真正的學者和研究者，也是一個擁有絕對追求和理念的文明主神，所以在追逐理念的過程中，生死對他而言是次要的，甚至在某些情況下是必要的犧牲。
如果涼冰的死亡能夠為實現它的理念帶來某種突破或推動，那么他可能會將其視為一種“必要的代價”。
當然，也有可能在死神卡爾眼里，虛空時代來臨之后，涼冰會以虛空生命的形式再度復蘇。
就像宇智波帶土認為野原琳，波風水門，漩渦玖辛奈，旗木卡卡西等人會在無限月讀中和他再度重逢一樣。
天使彥聳了聳肩，比起在幻想之中的夢境，她其實覺得卡爾的虛空可能要更現實一些。
不過都一樣，她不可能讓虛空時代來臨的。
惡魔女王：“你以為老娘會相信什么狗屁愛情。”
惡魔女王：“老娘從不把性命寄托于別人身上。”
莫甘娜冷笑一聲，她才不管他有什么想法，反正她對卡爾又沒興趣，更不會將自己的生命寄托于卡爾的身上。
虛空？終極恐懼？沒得選擇的時候只能擺爛，但是現在誰是虛空誰是終極恐懼還不一定呢。
神圣護衛左翼：“喲，加入聊天群之后就是囂張啊。”
神圣護衛左翼：“你不相信什么狗屁愛情？薔薇被你吃了？”
神圣護衛左翼：“記憶副本里你對著薔薇死纏爛打的畫面，我可是記憶猶新呢。”
天使彥看到莫甘娜的話撇了撇嘴，這話別人說也就算了，她還好意思說了。
不知道的以為記憶副本里面對薔薇死纏爛打的另有其人呢。
普普通通的群主：“薔薇，我等了你三萬年，這份深情跨越了時間的長河，無論未來如何，我都將堅守在你身邊。”
普普通通的群主：“這話是誰說的來著？”
普普通通的群主：“我愿意成為她的守護天使，愛她所愛，思她所思；為她承擔傷痛，度過苦難。”
普普通通的群主：“無論貧寒或富貴，無論卑賤或高貴，無論身處亂世，還是神所不顧；我愿為她拔劍而戰，為她收起翅膀，不離不棄，直至永遠。”
普普通通的群主：“這守護天使宣言又是誰對誰說的來著？”
普普通通的群主：“狗屁愛情？嘖，人得到了說話就是硬氣。”
蘇云清也是調侃道。
她莫甘娜對薔薇的愛，難道屏幕都溢出來了，做了萬年的惡魔，結果為了薔薇變回天使。
這要不是愛情，那只能說，人在得到了以后就不會珍惜這點，不只是對人，對惡魔也是一樣的。
惡魔女王：“你們放屁，老娘對薔薇的心日月可鑒。”
神圣護衛左翼：“狗屁愛情？”
惡魔女王：“咳咳，大不了當老娘沒說。”
莫甘娜老臉一紅，這前言后語完全相悖，就算是她也多少有點羞恥。
神圣護衛左翼：“行了，不調侃你了。”
神圣護衛左翼：“也該處理正事了。”
超神世界。
天使彥的視線再度聚焦于戰場之上，那里，天使與虛空生物之間的激戰再度展開；她的目光穿梭于紛飛的光羽與扭曲的虛空之中，同時留意到死神卡爾身后那似乎永無止境的虛空生命洪流。
此刻卡爾的面容依舊保持著那份令人難以捉摸的平靜，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事實也確實如此，盡管天使們展現出了超乎卡爾預料的力量，尤其是在神圣凱莎與天機王鶴熙尚未親自出手的情況下，她們依然輕而易舉地消滅了大量實力堪比三代獸體，甚至更為特殊的虛空生物。
尤其是那位天使彥，她以一種卡爾無法解析的能力瞬間清除了大量的虛空生物；如果卡爾沒有猜錯，那是源自于其他世界的力量。
也唯有如此，才讓他連一點信息都無法獲取。
這一點在其他天使身上同樣有所展露，武器的材料、特殊的能力、可以恢復體力、傷勢甚至是精神的未知的藥物。
一群連神都不是的戰士，面對著一群堪比三代獸體，且身體本能習慣殺戮的虛空生命，不僅沒有被輕松碾壓，甚至還反將其壓制。
在整個已知宇宙的歷史上，都未曾出現過這樣的事跡。
異世界啊，完全區別于超神宇宙的體系，卡爾的眼中散發出一絲灼熱，不過很快這絲灼熱就被他隱藏起來。
天使文明擋了他的道路，虛空也被天使文明所禁止，他們之間不存在和平共處的可能。
如果他愿意隱藏自己，那么或許可以在正義秩序的邊緣存活，但是這并非他所愿。
既然天使能夠連通到其他的世界，那么在實現虛空時代之后，他亦可以想方設法尋找其他世界，反正于他而言，時間是最不缺的東西。
如今的天使文明和異世界之間的聯系尚短，雖然科技快速發展，但是在無盡的虛空生物面前，失敗是早晚的事情。
看似將虛空生物壓制，但實際上這些虛空生物不過是虛空世界中再普通不過的生命體，它們的數量在虛空中幾乎無窮無盡，就如同宇宙中最微不足道的生命一樣，隨處可見，根本無需在意它們的消耗。
即便天使們能夠暫時抵擋住虛空生物的攻勢，但她們的力量又能支撐多久呢？
隨著戰局的持續，天使們開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盡管她們奮勇殺敵，但虛空生物的數量似乎永遠沒有盡頭，每一次攻擊，每一次防御，都讓她們的力量在逐漸消耗；而卡爾則站在戰場邊緣，以一種近乎冷漠的平靜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他的目光最終定格在神圣凱莎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凱莎女王，您還不打算出手嗎？”
“還是您覺得，僅憑您手下的這些天使，就足以解決這些虛空生物？”
神圣凱莎端坐于王座之上，姿態優雅而從容，她翹著二郎腿，臉上不見半點凝重之色，仿佛眼前的戰斗在她眼中，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鬧劇。
“難得遇上了一些實力不錯的敵人，讓她們增長增長戰斗經驗也是不錯。”
“倒是你，如果你的手段只有這些的話，那么這場戰爭可以提前結束了。”
“三代的虛空生物，哪怕數量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
說完，她輕輕揮了揮手，頓時，戰場上的天使們仿佛得到了加持一般，戰斗力瞬間飆升，攻擊變得更加猛烈，瞬間又是大量虛空生物死亡。
卡爾見狀，眉頭微微一皺。
本以為神圣凱莎的平靜只是將擔憂隱藏于心，但現在看來，似乎這些虛空生物確實不值得凱莎重視。
可是為什么呢？
如此龐大數量，甚至源源不斷的三代神體，整個已知宇宙，任何一個文明，哪怕是曾經的天使文明都必須嚴陣以待。
就算天使文明在異世界文明的幫助下獲取了異世界的能力，科技得到提升，但也不可能將三代神體視若無物。
僅從這些天使戰士展露出來的實力，也只是在各方面能力、器物、藥物的加持下才能和虛空生物相抗衡。
這種抗衡顯然只是短時間內的表象，時間長了，天使文明必然失敗。
四代神體也好，五代神體也罷，都不足以扭轉這場戰爭的勝負。
可是剛才神圣凱莎的話，也不像是虛張聲勢，而且以神圣凱莎的性格也不屑于在這方面說謊。
所以她們確實有著足以讓她們無視虛空生物的后手。
“異世界嗎…”死神卡爾心中喃喃自語，大概猜到了她們底氣的來源。
他能夠將虛空生物降臨到已知宇宙，那么，天使文明背后的那些異世界文明也未必沒有手段降臨已知宇宙。
或許，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天使文明才不將這些虛空生物當做一回事。
死神卡爾微微搖頭，即便已經猜到了，但是他并沒有辦法阻止，或者說，這場戰爭從他主動暴露虛空生物開始，就已經無法輕易結束了。
天使和冥河，必然有一個文明要就此隕落。
只是之前他以為會被覆滅的文明是天使，但是現在，他已經做好了冥河文明覆滅的準備。
至于他，早已失去了肉體，也擺脫了對物質的需求，實現了靈魂永生。
已知宇宙的任何手段都無法將他摧毀，包括未來成長起來之后的銀河之力。
如果異世界真的有摧毀他的手段，那么只能證明他也到了應該死亡的時間。
他并不恐懼死亡，死亡對他而言也只是另一種形態的新生，虛空時代終有一天會降臨已知宇宙，所有人都將復生；他只是遺憾自己沒有成為虛空時代的引領者。
“就讓我親眼見證吧，看看異世界文明的力量，究竟如何摧毀我的幻體。”
伴隨著卡爾的話音落下，虛空中泛起陣陣漣漪，虛空之門中無數虛空生物從中浮現，不過這一次，這些虛空生物的氣息比之前的虛空生物更加強大，而且這些虛空生物的眼神中，出現了明顯區別于之前虛空生物的靈動目光。
它們從虛空之門中走出的第一時間，并沒有像之前那些虛空生物一樣，立刻攻擊它們視線范圍內所有的天使，而是紛紛停下腳步，不斷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眼神中閃爍著好奇的神情。
“看來虛空之中，確實存在著更加高等的文明。”
“這對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就是不知道卡爾所召喚出來的這些，在虛空之中，處于怎樣的地位。”
卡爾所向往的虛空時代，至少在這個世界是不可能降臨的了，不過對于虛空，如今的天使彥卻是越發的感興趣。
已知宇宙，從萬年前開始天使文明就是最高等的文明，更別提加入聊天群之后的現在。
惡魔文明覆滅，莫甘娜被捕，死神卡爾也將和冥河文明一同滅亡。
在已知宇宙的范圍內，天使文明可以預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她們是找不到一個能夠對她們產生威脅或者說緊迫感的文明了。
不，不是很長時間，而是未來絕不可能出現。
之前那些文明尚且有一絲可能，但是在她們加入聊天群之后，這份可能早就被磨滅了。
倒不如說如果加入聊天群之后的天使文明還有可能被已知宇宙的其他文明追上、超越的話，她們還不如拿塊豆腐撞死自己。
已知宇宙沒有了威脅，那么虛空呢？
天使文明不承認虛空的存在，是因為在當時的時間點，虛空只是一個理論上存在但無法被偵測到的概念，凱莎女王認為對未知和臆想出的東西產生恐懼是愚蠢的，因此天使并不承認虛空的存在，以穩固主生物世界的秩序。
不過現在，卡爾已經當著她們的面把虛空生物給召喚出來了，再說什么虛空文明不存在就沒必要了。
而且這對于天使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甚至虛空文明的實力越強，對于天使而言就越好。
文明程度超越天使文明乃至整個已知宇宙的虛空，毫無疑問是天使文明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敵人，她們也無法知曉虛空什么時候會降臨已知宇宙。
卡爾所打通的虛空之門，召喚出來的虛空生物在虛空之中到底占據怎樣的地位，是如同核前文明的人類一般在已知宇宙隨處可見的生命，還是饕餮這般的宇航級文明，亦或者烈陽、惡魔等造神級文明。
雖然從數量上看，天使彥更偏向于前者，但是也不乏后者的可能。
她們暫時不知道死神卡爾是通過怎樣的手段將虛空生物召喚到已知宇宙，也不知道未來在死神卡爾死亡之后，那些虛空生物又是否能夠繼續憑借這一手段繼續降臨已知宇宙。
這份不知何時將來的威脅感恰巧是天使文明所需要的。
更何況，她們也并非不能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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